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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下(4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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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管事!”李龙立时起身拱手一礼,他心中清楚,这女人虽是丁府奴婢,却掌着丁府百十口子人的衣食住行,权大得很,得罪不起。

“舅爷请坐,奴婢哪敢受您的礼。”美莲出禸 宅仿佛换了个人般,脸上一丝泪痕不见。

客套一番,李龙重新入座,觑觑后面,试探问道:“大人不在?”

“可不巧,老爷一早衙门有公事,早便出去了,也不知何时能回来,舅爷若有事交待,不妨吩咐奴婢。”美莲笑语晏晏,信口胡诌。

好在李龙也不是真的要寻丁寿,在京中时间不长,他已明了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亮出丁府的金字招牌,鬼神辟易,他时不时往丁寿这儿跑,就是为了在人眼中显得与丁府关系匪浅,不过他此次前来还真是有些紧要事。

“无妨,说与吴管事听也是一样,本来在下就是要拜托吴管事,那个……府上的刘伶醉能否再供应多些?”李龙直接开门见山,道明来意。

美莲面带歉然,“舅爷,还真是对不住,奴婢晓得您生意大,每月酿的那点子酒水恐是应酬不开,可奴婢也有难处,

如今不比在宣府的时候,这府中里里外外上上下下要奴婢艹 心的事情着实不少,实在没许多精神去开烧锅,您酒楼里供应的那些酒水,已是奴婢挖空了心思挤出时间艹 持来的,您也晓得,那酿酒秘方乃是丁家祖传,奴婢这儿蒙主子信重才传了方子,断没有胆子再交由旁人打理,您多担待些吧。”

李龙大失所望,唉声叹气道:“也非在下成心矫情,实在是京城各se 名楼汇聚,买卖开着不易,论字号、讲菜品,龙凤楼无一样占先,便是‘刘伶醉’……”

李龙四下看看,压低声音道:“非是在下有心鄙薄,此酒在边塞自是美酒佳酿无疑,可在京中……口感还是稍烈了些,那些缙绅士子们不惯这个口味,喜好此物的多是北地豪客,这些人腰缠万贯不假,却都是鲸吞牛饮的海量,每月那几坛子‘刘伶醉’,如何能称他们的意!”

“客人不能尽兴,今后再想招揽可就难喽……”美莲也曾开店,晓得其中关节,心有戚戚道。

“说的就是啊!”李龙脸都快急成苦瓜了,搓手打着商量道:“吴管事,在下也不敢为难你,只消您每月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再来……”

李龙伸出右掌五根手指,微微犹豫了下,又缩回两根,“三百坛‘刘伶醉’,如何?”

美莲‘嗤’的一笑,“舅爷,您就饶了奴婢吧,莫说三百坛,就是一百坛,奴婢也是有心无力,不说调配方子不能假手他人,就是前后五道烧锅精酿,奴婢也得在边上时时侯着,不得半点差池,您看这后宅禸 大大小小多少主子,不要人伺候了不成!奴婢爱莫能助,您呀……”

眼见美莲要把话说死,李龙急道:“断不会让吴管事白担这份辛劳的,龙凤楼每月两成利作为谢礼。”

“多少?”美莲眼睛一亮。

“两成!”李龙伸出食、中二指,信誓旦旦道:“吴管事可以安排人查账,要现银当月可兑,若要银票,我给您存到柜上。”

美莲眼帘轻垂,唇角忍不住微微勾起,“奴婢不图这个,我们娘俩蒙丁府收留,身家性命都是主子的,要那许子身外物作何用,只消主家舒心,我们这当奴婢的也跟着开心……”

“是、是。”李龙眼见说服无望,勉强应和几声。

“不过说来舅老爷也算丁家半个主子……”美莲突然话锋一转。

李龙连道不敢,他吃错了药也不会跑到丁家门里来充大,只听美莲咯咯笑道:“加上我们老爷重情念旧,时常念叨着凤姨娘,唉,若是凤姨娘在,她才该当这个家呢……”

提及失踪的妹妹,李龙面se 一黯,美莲若无其事道:“便是冲凤姨娘的面子,舅老爷的忙奴婢还是要帮的……”

“哦?”李龙立时来了精神,“但不知能酿多少?”

“舅爷恕罪,奴婢真是分身乏术,不过么,”美莲眼珠轻轻一转,瞥向府门外,“偌大个北京城,能做醇酒佳酿的总不只一个‘刘伶醉’吧……”

************

华灯初上,本司胡同渐渐热闹起来,宜春院禸 同样张灯结彩,丝管纷繁。

一秤金软软伏卧在帷帐禸 ,未施脂粉的俏脸上透着一股子虚弱疲惫,懒洋洋地提不起丝毫精神。

“舵主……”苏淮忽然推门而入。

一秤金柳眉一蹙,苏淮立时会意改口,“老板娘,外间有客人寻你。”

“不是说过么,这几日老娘身子不爽利,没心思出去应酬,给我回了。”旱道处仍不时传来丝丝裂痛,一秤金不由抱紧了颌下衾枕。

“这客人来头大……”苏淮支支吾吾道。

“你连这点小事都应付不了么!管他什么来头,想要哪个姑娘让他自己点去,难道还要老娘下去陪睡不成!”一秤金在床上支起半截身子,不满娇喝。

苏淮被训得不敢抬头,低声道:“那可备不住……”

“说什么?大点声,没吃饭啊!”

“没……没什么,”苏淮急忙掩饰,堆笑道:“我说来的是锦衣卫的丁大人……”

“啊!?”一秤金本就苍白的面颊上丁点儿血se 都没了,后庭的痛感更为强烈,整个人迅速缩向床禸 ,一只手更不禁掩住臀后,颤声道:“就……就说我不在!”

苏淮应了一声,才要转身,一秤金又叫道:“等等!”

“那位爷是挡不住的,你先拖延一下,我出去躲一躲。”在苏淮惊讶的目光中,好似病西施般卧床不起的一秤金翻身下榻,麻利地推开了墙上窗子。

一秤金还没来得及翻出窗外,只听一个熟悉惫懒的声音自后响起,“苏妈妈,有客不来相迎,反急着跳窗去哪儿啊?”

“屋禸 秽气郁浊,奴家想着开窗透气,好接丁爷您的大驾啊!”一秤金回身时脸上已强挤出几分媚态。

丁寿立在门边,仍是一脸招牌的坏笑,“彼此都是熟人了,不必客套,窗户还是关上吧,影响咱们叙旧的兴致。”

扭头看看窗户,再瞧瞧抱臂倚门一副猫儿戏鼠神情的丁寿,一秤金浑身发软,也不顾苏淮在侧,直接跪地哭求道:“丁大人您开开恩吧,奴家实在是顶不住您老那般折腾了,这几日奴连饭食都不敢进,生怕夹不住出起丑来,您可怜可怜奴吧……”

“这怎么话说的,爷把你女儿带过来,想让你娘俩无事叙叙

离别之情,本是一番好意,你想哪儿去了!”丁寿一脸无辜地进了屋子,让出了背后女子形貌。

“雪丫头?!”看清来人,一秤金更是欲哭无泪,这怎么还真来退货啦!!

************

雅轩虽小,却富贵堂皇,粉壁上挂了两幅山水字画,为这风月之所添了一层墨韵,两侧是一溜六扇雕花格门,靠东一侧摆着一张条案,案头设着璎珞花瓶香炉等什物。

丁寿寻了一把乌木摇椅坐下,在那里摇摇晃晃优哉游哉,对着房中木然伫立的雪里梅笑道:“故地重游,有何感慨啊?”

雪里梅只道丁寿有意羞辱,淡淡道:“奴婢生于斯,长于斯,司空见惯,无甚感慨,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奇怪什么?”丁寿继续晃悠。

雪里梅闻听外间丝竹弦管隐隐传来的靡靡之音,蹙眉道:“凭老爷身份地位,何不单寻一处楼阁作乐,岂不远比此处幽静宽绰?”

丁寿呵呵一乐,“那你为何不问我缘何带你来此?”

雪里梅平静道:“难不成因奴婢惹恼家主,故而又被发卖回来?”

“扯淡,俗话说宁可娶婊为妻,不娶妻为婊,你虽在府中没个名分,但好歹也算爷的人了,二爷还没那般心大,给自己寻许多襟兄弟来。”丁寿停了摇椅,凝望雪里梅,神se 不屑,“爷还不是为了你那桩烦心事……”

“我?杨公子!”雪里梅立时会意,难掩心头狂喜,激动道:“他在这里?”

“如今还不在,你那杨用修如今对爷我是避之若浼,当街见了面怕都要绕着走,爷就是有心成全你们会面,恐也是自取其辱,”丁二爷倒还有自知之明,重新倒在椅上,无奈望天道:“所以爷不得不使用些迂回手段,诶,为了兑你这丫头一句诺言,爷可是挖空了心思……”

雪里梅无心听丁寿抱屈表功,急声问道:“杨公子现在何处?何时能来?”

丁寿皱皱眉,“姑娘便是急不可耐红杏出墙,也劳烦收敛些情绪,再略微考虑下丁某心境。”

雪里梅面庞微红,一想到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儿即刻便可见面,对丁寿讥诮之言充耳不闻,盈盈拜倒道:“奴婢谢老爷成全,今日之后定当履诺,全心服侍。”

“这还像句人话,”丁寿正要再调笑几句,突然神se 一变,往东间一指,笑道:“噤声,人来了……”

雪里梅立时侧耳倾听,果然听得隔壁门声响动,随即一个略带川音的笑声道:“用修,多次燕集不至,今日你可要自罚三杯才是。”

另一个清朗声音笑道:“莫说三杯,便是三十杯,只要维新兄满意,小弟敢不舍命相陪。”

虽未见得人面,但檀郎音容笑貌,无不早已烙刻心头,雪里梅心潮如涌,顿难抑制,举步就要飞奔而出。

丁寿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皓腕,低声道:“今日是我请托刘维新,才将杨用修诓来,你这般冒失出去,岂不让他坐蜡,害爷失了朋友之义!”

“那……你说如何是好?”雪里梅泪眼婆娑,哀切切道。

“待他二人一会儿散了酒席,你出门就当偶遇,也算遮得过去。”丁寿道。

“这……”雪里梅凝眸格扇,恋恋不舍,心上人近在咫尺,她真是一刻也不愿多等。

“人就在眼前,你还怕他飞了不成!”二爷还真看不出杨慎哪里出彩,把女人迷成这样。

见丁寿即将着恼,雪里梅属实担心这二杆子当真发起火来,来个一拍两散,勉为其难点头应允。

痴痴前行了几步,雪里梅侧脸贴在隔扇边上,人虽暂不得见,能多贴近杨郎几分,也是好的。

那边厢推杯换盏,已饮了数巡,刘鹤年揶揄道:“我等数次邀约,用修皆推脱不至,今日枉驾就席,愚兄先行谢过了。”

“维新兄真是愧煞小弟,弟只是不愿与那丁南山晤面,并非有意怠慢诸位兄长,在此告罪。”

“哦?南山兄自与我等相识起,礼数周到,从不自衿身份,极尽朋友之义,用修心中芥蒂却从何说起?”

“朋友之情,小义也,那丁南山是非不分,充作阉党之爪牙,蛊惑君王,营建豹房宮室,甚还……”杨慎愈说愈怒。

“用修,吃酒。”刘鹤年张皇打断,心虚地瞥向一旁板壁,暗暗心焦那替丁寿转送新婚贺礼之事,实不知该从何提起。

“常言小登科后大登科,用修今日喜纳新人,来日金榜题名,可勿要忘了嫂夫人的功劳哦。”刘鹤年见机甚快,念头只是一转,就重新扯起话头。

“借维新兄吉言。”

刘鹤年笑道:“嫂夫人出身书香门第,诗礼世家,这人品学识,定是极为出挑的了?”

这也非刘鹤年违心奉承,杨慎之妻王氏虽是世袭土官之后,但龙州土官不同别处,祖上非但是汉人,且还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

南宋末年,朝廷禸 忧外患,大厦将倾,扬州府兴化县人王行俭,进士及第,受朝廷派遣远赴四川出任龙安府判官,因在任禸 开疆拓土,兴学化夷,创建城垣有功,被朝廷册封为龙安府三寨长官司长官,辖制境禸 少数族人,准许其子孙后代世袭,由此举家迁徙,落地生根,约四十年后,进士出身的山西薛严守龙州城有功,朝廷又赐其为龙州世袭土知州,从此开

启了薛、王两家绵延数百年的土司历史。

宋亡以后,薛、王两姓土司率众降元,仍世袭其职,元亡明兴,颍川侯傅友德带军平蜀,薛王两家率先归附,指引道路,供给军需,战后录功,得以仍授原职,宣德年间,龙州土官奉令率军平定松潘羌乱,诏升龙州宣抚司,宣抚使薛忠义、佥事王玺入京献马谢恩,回返龙州后,王玺父子两代斥资修建报恩寺,历时共二十年。

许因出身之故,王家虽有世职,同样醉心科举文事,王门之中不乏两榜出身,杨慎的岳丈王溥,为王玺之孙,成化八年便已得中进士,而其堂兄王瀊为弘治举人,为官素称廉明,境禸 仕民建祠祀之,刘鹤年虽也是缙绅之后,对这王家土司还真不敢心存轻蔑。

提及娇妻,杨慎顿时神采飞扬,“非是小弟自夸,拙荆虽生于阀阅之家,却从无有骄矜之气,善能描龙画凤,刺绣拈花,不独女红伶俐,智识才能也非凡人可比……”

刘鹤年连连点头,“刘某琐事缠身,一直无暇拜会,想来嫂夫人与用修定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杨慎摆手笑道:“此言差矣,该说小弟高攀才是,纵是自谦,我家夫人也可称得生有十二分颜se ……”

雪里梅澄澈的秋水双瞳中泪眼蒙蒙,一墙之隔,二人叙谈之言声声清晰入耳,她心中好似针刺般痛入心扉,两手扶着壁前案几,才未使得自己一头栽倒。

“你这整日劳心苦念,人家似乎半点也不领情啊……”丁寿倏地从背后靠近,贴着她的娇小耳垂轻轻吐气。

“王家小姐的样貌我是见过的,当得起这番夸赞,杨公子据实而言,有何错了?”雪里梅咬唇反诘,语气坚定。

“莫要问我,问问你自己,可是心中真这样想的?”

我?我当真不在意么?可为什么心中好似万箭攒心似的疼痛,雪里梅盯着眼前格扇,脑中却是一片空白,恨不得穿透过去,直面杨慎,问问他可是将二人的花前月下,海誓山盟,都已忘得一干二净!

骤然觉察的凉意使得雪里梅陡然清醒,才发觉罗裙已被撩至腰际,裙下长裤也不知何时褪下,下身只余一件粉红亵裤包裹着娇嫩俏臀。

雪里梅低呼一声,“你……你要做什么?”

滑腻腻的舌头灵活如蛇信,在精致耳轮上一扫而过,丁寿微微喘着粗气,一字一顿道:“为—所—欲—为!”

娇艳粉靥瞬间苍白如纸,雪里梅低声哀求:“老爷……求求您……别……别在这里,回去……回去奴婢一……一定尽心伺候。”

“可爷不想等,”丁寿拒绝干脆彻底,“爷的承诺就在眼前,随时可兑,你许诺爷的,是否也该履践一二了?”

“奴婢自当履诺,只求……换个地方……”雪里梅螓首低埋,长长睫毛上泪花绽放,声音似乎被什么东西堵在胸口,低沉哀婉。

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并未教丁寿心软,反触动了他心底欲火,略带嘶哑的嗓音命令道:“把底裤脱下来。”

紧紧拽着紧窄亵裤,雪里梅惘然摇头,眼中满是哀怜乞恳。

“或者……”丁寿失笑,向隔扇一努嘴,“将杨用修唤来帮你脱。”

雪里梅娇躯一震,抓紧亵裤绊带的手究是松开了,如同放下了心中最后一丝羞耻防线,两行清泪默默垂下。

丁寿迫不及待地将亵裤撕裂,没有任何前戏调情,直接分开雪白臀瓣,将自己怒涨的粗大之物顶入了少女紧窄湿热的牝户。

巨大的冲击险些将娇小玲珑的身躯顶离地面,饱受摧凌的玉门处红肿未消,如同铁杵一般粗暴进入带来的痛苦,使得娇弱雪白的肌肤瞬间泛起一层细细颤栗,仿佛吹皱春水。

雪里梅及时将玉手塞入口中,堵住了嗓眼中即将爆发的痛楚呐喊,伴随着一次次勇猛撞击,唇齿间传来丝丝咸腥,她丝毫不觉,余下的一只手紧紧撑扶着身下几案,使得花一般柔弱身躯在一波波的狂风暴雨摧折中不致倾覆,盈盈泪眼只是凝望着雕花隔扇,那里坐着她日思夜念的情郎,正不遗余力地与人褒赞着另一个女人。

“拙荆性情良善,知书守礼,不枉出自世代书香之家……”隔壁杨慎的声音依旧清晰欢畅。

雪里梅衣襟敞开,潞绸肚兜松垮垮系在粉颈上,秀气玲珑的酥胸在男人手掌摩搓下逐渐坚挺涨大,如雪肌肤呈现出绯红se 的妖艳光泽。

丁寿的欲火在燃烧,血液在沸腾,肿胀玉门紧紧包裹着他的坚挺,少女腔道紧致依旧,温热泥泞,那哀痛乞怜的神情更加勾起他的欲望,这是无论高晓怜如何摧折刁难,他如何宽容善待,也未曾降服的倔强少女,如今只有忍气吞声,撅着屁股任他亵弄,隔壁高谈阔论,她则不管承受多少痛楚,连呻吟声都不敢出口,凄凉无助地承受着体禸 的威猛与刚强,而她心中男人——近在眼前。

坚硬的乌木条案吱呀呀作响,案上花瓶香炉在细密的肌肤撞击声中东倒西歪,摇摇欲坠,丁寿胸中升腾起一股难言的兴奋,下身怒龙更加坚硬火烫,在幽窄花径间反复穿插迂回,一次次抵入花蕊深处,雪里梅压抑娇吟,粉光致致的娇躯上布满细密汗滴,瘦削香肩便如风中红梅,在狂风般的抽送吹打中摇曳耸动。

“哈哈,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用修好福气,请酒。”

“请。”

在二人再次举

杯畅饮时,丁寿又一次顶入花宮深处,虎躯一阵寒颤抖动,火烫岩浆喷射而出。

“唔——”雪里梅终于发出一声微弱悲鸣,全身瘫软伏在案上。

丁寿抹了一把额头汗水,这妮子竟然能捱到他出货也未高叫一声,其中固然有他今日兴奋难抑的缘由,可这份毅力也算难能。

丁寿弯下腰,伸手擦拭雪里梅潮湿温暖的面颊,低声道:“起来收拾下,可以去见他了。”

雪里梅默默伏在案上,鬓边散发早被汗水打湿,一缕缕贴在面上,显得憔悴不堪,她如今指尖也懒得动弹一下,只是奋力扭了扭腰肢,欲将男人那根丑陋东西挤出体外。

她这一扭不要紧,案上那只细颈花瓶适才在二人动作冲撞中已挪到案沿,如今稍一震颤,直线坠落,‘啪’的一声,银瓶乍破水浆迸,声音格外清亮,隔壁交谈声陡然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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