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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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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穿他以后,万一事态闹大了,传出去后,这个家不散都不行了。那孩子也完了。这毕竟是家丑,是乱伦呀。怎么办,是继续做梦还是当头棒喝?胡思乱想的结果是,树芬再也不敢睡着了。她几次爬起床,把自己卧室的门顶了又顶,确信公公不能破门而入了的时候,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两点三十五分了。树芬的倦意也袭了上来。她重新躺到床上,这次她很快睡死过去。

睡梦中,树芬的春梦开始了,她感觉到了身上的重量,她听到了熟悉的喘息声。可是她睁不开眼,更无法看清她身上到底压着的是什么人?

当她终于清醒的时候,天早就大亮了。婆婆已经把早餐做好,公公正在院子里劈材。一切都跟以往任何一天没有什么两样。

这到底是怎么了?

没有人能回答树芬,她也不能当面问公公,只好在心里闷着,等待谜底揭晓的那一天。

不过,她也仅仅只焦虑了一个月,尽管这一个禸 ,她又有规律地做了三次春梦,但她还是很快弄清了事情的真相。

(四)

这天又到地里干活。公公仍旧跑前忙后地帮着,似乎做了什么违心事一样,以前树芬把她理解为好,现在她已经看出“坏”来了。她真搞不懂公公是用什么方法进的门,更搞不懂他做的时候她怎么就睁不开眼呢?从这些想法上可以看出,树芬已经确定她春梦的男主角是公公了,只是他是怎么做到常在河边走就是不湿鞋的呢?

当又一次在梦中听到公公的喘息声后,树芬决定直接挑明算了,她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下去,以后还怎么和大军相处?

当公公又把自己碗中的肉赶到树芬里时,树芬忽然发难了。她一筷子把公公赶进碗里肉刨到地上去了,然后火气十足地吼道:“白天你给我肉吃,晚上却偷偷吃我身上的肉,你到底安的啥子心?”公公一怔,脸一下红到脖子根,小声问道:“树芬,你……你咋个能这样说爹呢,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我……我也是情非得已呀。何况这事也是你婆婆妈的主意。”

“好啊!两个人联手害人。我马上就给你儿子大军打电报,让他马上回来,看看他爹娘到底是个啥子货se 。”树芬说着话,就欲扔下饭碗往地边去。看样子她真有马上上镇里发电报的决心。公公吓坏了。儿子回来且不找老两口拼命。看来想不坦白从宽都不行了。

“树芬呀,爹说出来,你可别生气呀。其实你那有规律的春梦全是我们控制的。爹可从来没有进过你卧室半步呀,你咋想咋骂都可以就是千万别冤枉爹。”

树芬也觉得门顶得好好的,爹又不是神仙,想进也不容易呀。那就听听看他到底再玩啥子花招。

“这事说来话长,有可能你还是不会相信。不过我如果说到了点子上,你就点个头,而且也要理解爹和娘,出此下策也是为你好,为我们这个家好呀。想当年,你爹爹在部队上当兵,一去就是五年,整整五年没有回过一次家呀。而你过门才三月的娘居然在村里没有半点闲言碎语,我复员回来时,四处打听她是否有作风问题,结果听到的全是褒扬。后来我就亲自质问你娘,就像你今天质问我一样。结果你娘给我看了一个药方,她说她是正常女人,不想那事是不可能的,但又不能做对不起我的事。结果便把她家祖传的方子拿出来,自己去山上采齐了十五味药,晒干后,用砂罐熬了,每隔十天服用一次,结果服用的当夜,她就开始做春梦了,而且梦中的男主角大多是我。这样做的好处是,她既度过了生理需要期,又没有落下让村里人嚼舌头的半点把柄,更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吧。”

树芬像听天书一样,连连摇头说:“太不可思议了,就算真有这么一个方子,可从来没有见你们让我喝过药呀。”“这点你娃就不懂了,为啥我们家里每隔十天就要吃一回肉,而且每次我都要把肉往你往碗里赶?因为那肉就是用方子炖的,那肉汤也是药汤呀。只是你妈把药味处理得好,使你吃了这么多次,都没感觉出来。不信你现在再仔细尝尝你碗里的肉,看看和正常的肉有啥子不同?”树芬听话地尝了,这回一下就尝出药味来了。她不由得红着脸点了点头。不过,她马上又抬起头来用仍旧有些怀疑的语气问道:“还有一些地方你也应该解释一下吧。”

公公长舒一口气,用一种沉冤得雪的轻松口吻说:“至于你梦中的男人,第一回应该是大军,后来嘛,由于你心里的胡思乱想,加上我对你过于关心,又整天呆在一起,所以换成了糟老头子,这其实也是我的错,早点让你娘告诉你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这回树芬的脸更加红了。她满脸窘迫地说:“娘坏,爹也跟着坏,吃饭吧,菜都凉了,你们的心思我懂了,我会像娘那样,为大军守身如玉的。”

“这才是我的好儿媳。我娘家的祖传偏方后继有人了罗。”不知什么时候婆婆手里提着一乌黑的砂罐从地边走了进来,满脸微笑地看着树芬。婆婆接着说:“来,趁热把砂罐里的肉汤喝了,今天又是第十天了哟。”树芬听话地把肉汤喝了。她一下觉得这肉汤里的药味好香甜好舒服。

春梦有规律地做。树芬幸运地没有受到生理的折磨。她庆幸自己遇到了一个好婆婆和好公公。她虽守住了自己的名节和王家声誉,可其它媳妇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正文第二章大嗓门秀枝

(五)

秀枝是那种看上去有些傻的女人。她的娘家很穷。她十八岁就开始相亲,先后看了不少后生小伙,其中不乏长得标志的,可不是秀枝嫌人家家穷,就是人家嫌秀枝嗓门大,甚至怀疑两口子结婚后,再床上办那种事儿时,情之所致和她说上几句俬 房话,不定她都会跟吵架一样。而且她的笑声,特别古怪,让冷不丁听到的人,吓一跳不算,还要弄一身鸡皮疙瘩。她的笑声像二傻子杀鸡时只割了鸡的一半喉咙时,鸡发出的那种怪异的叫声。

没有谁愿意和死鸡生活一辈子。

而张建国却愿意。张建国之所以愿意,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张建国家的成份不好,他老爹是地主出生,待张建国要结婚的那几年,二一届三中全会还没有召开,张建国爹的地主身份,便仍然有效,张建国的年龄便赵拖赵大,那大姑娘小娃子自是嫁不脱也不会拿正眼看一下建国,尽管建国长得人高马大,还上过高中,是村里最有学问的年轻人之一。后来媒婆黄老太见秀枝没人要,建国没人跟,就决定把这两个问题青年撮合在一起,结果二人在茶馆相亲时,建国没有提她的地方成份,树芬也尽量用假嗓子说话,以前她最爱笑的,这天也在嘴里塞了不少瓜果花生,让嘴里不闲着,那恐怖的笑声也就暂时出不来了。建国是那种看见母牛都有冲动的人,见秀枝没有意见,也就乐得点头如鸡啄米。二人都怕夜长梦多,相亲回去后就赶紧互相登门送礼。随后就扯了结婚证。

新婚之夜,建国只为做那事去了,也没有发现啥子异常。只是当秀枝的高潮来了的时候,建国才领教了秀枝的另类风采,她的叫床声,有如鬼哭狼嚎。不仅把建国吓得差点阳痿,还让圈里的猪差点破圈而出,而鸡笼里的鸡自是和着秀枝的叫声此起彼伏。最后不仅把建国的父母从床上惊醒连邻居也以为建国家出什么大事了。后来大家发现了声音的来源。是建国的新房。里面有两种声音,大而怪的是秀枝,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小而发抖的是建国的声音,他反复地说着两句话:小声点我的先人板板,我都被吓软了你还在叫个屁呀。建国的声音是多么的苍白,他越是低声下气,秀枝叫得越欢,见建国没了动静,秀枝一掌把建国从肚子上掀下来,竟用自个儿的手,在那要害处忙乎起来,那叫声不仅分毫未减,反而愈演愈烈。建国只好穿衣起床,拉开新房门时见到了围在新房窗下的父母,他无奈地说:“你们看到了,我没有打她。我现在出门了,她还大怪叫。”父母似乎懂了点什么,也没说,把手重新堵到耳朵眼里,回房休息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新房里的叫声消失,一阵母猪打鼾般响亮的呼噜声从新房传来,建国知道,他的苦日子来了。回到床上建国看到大张着双腿的秀枝睡得像头死猪一样,建国终于还是决定把刚才没有完成的事业做完,他小心翼翼地爬上去,动了几下,他就把公粮交了,看看天se 不早,建国却想睡睡不着。后来,他也想通了,秀枝终归也是个女人,不管咋说比母牛强多了,今后张家的香火还得靠她去延续。建国这么想着,心理也踏实了些,不知不觉他也睡着了。

后来改革开放了,建国家的地主帽子也被摘了,就有人夸秀枝的先见之明的,说要不是那顶帽子,建国怎么着也不会找秀枝这样恐怖的女人,秀枝也傻傻的,真以为自己捡到了一个大金元宝似的,在家中简直把建国当成了神仙皇帝来小心伺候着,生怕他不满意自己而踹了她一样。建国已经习惯了秀枝的大嗓门和她床上的怪叫声、呼噜声。他们办事儿大多选择白天,家里和村里的人不是下地干活去了就是赶集上街了的时候,这样,秀枝叫得越欢,建国做起来也就越猛烈,没想,这事儿竟越整越有味儿了。两人每做完一次都回爽上好几天,那感觉啧啧,真他妈美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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