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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3|第三十七章 离歌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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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se 渐浓,窗外夕阳如血。

院子里花香清幽传来,似兰非兰,似桂非桂,却自有一股甘美甜腻,沁人心脾。

两人轻拥闲聊,不知不觉中,时光流逝,转眼夜幕将临。

秦惊羽侧头望望天se ,轻叹道:我该去洗衣了,等下还要生火。

燕儿低哼一声,活似全身没了骨头一般,腻歪在她身上,略带撒娇道:还早,不着急。

秦惊羽笑着推他:你以为那衣服沾水就能干净,炉火一点就烧起来了

燕儿沉默了一下,道:等过几日我腿能走路了,我就日日给你洗衣,帮你烧火。

过几日秦惊羽瞥他一眼,叹道,我恨不得明日就与银翼他们汇合,返回大夏。

燕儿知她心思,握住她的手低道:还有时间,穆妃娘娘一定会没事的。

秦惊羽心头微痛,挣脱出来,笑道:不说这些了,你快些养好伤,帮我把琅琊神剑找回来。

燕儿点点头,目送她步出门去,薄唇抿起,若有所思。

溪水潺潺,落日的光芒映照其上,折射出变幻莫测的七彩se 泽。

秦惊羽端着木盆过来,刚把衣物放在石头上,就觉身后风声微微,匆促之际来不及躲闪,只得往前一扑,好歹双手撑地,避免了落水之灾。

那人没想到她会有此动作,手掌悬在半空,另一只手里还提着一串鱼虾,神情尴尬,口中咿呀作声。

秦惊羽闻声一怔,回头看清来人,低呼:阿大

消失了一日一夜,他终于又出现了。

看这情形,他只是想拍拍自己肩膀,打个招呼,倒是她艹 木皆兵,小题大做了。

阿大憨憨一笑,忽又笑容收敛,指了指自己的颈项,朝她急急比划了几个手势。

秦惊羽想起之前幽朵儿所言,心头一动,试探道:你是问那枚银锁片

阿大面带欣喜,不迭点头。

秦惊羽面se 一整,正se 问道:那银锁片,你从哪里来的

阿大张了张嘴,支支吾吾,面带难se 。

秦惊羽见状擦了擦手,从腰间取出一只荷包来,朝他眼前一晃:这荷包里也有一枚锁片,虽不是你的那只,却和你那只一模一样

阿大看到荷包,忽地一把抓过去,细看那针脚花纹,脸上陡然变se ,眼里流出泪来,嘴唇也是一张一合,重复念着三个字。

秦惊羽看他口型,分明便是在念:幽朵儿。

他们果然相识,而且是相当熟悉的地步,竟连这荷包的做法都能一眼认出

阿大手指抚上荷包,轻轻摩挲,半晌才抬头,眼里露出恳求之se 。

秦惊羽眉头蹙起,看他一副眷恋不舍的模样,莫非对那小丫头暗藏情意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当年才拼死扑进火场,抢出幽福仑的随身锁片,而且,他脸上手上坑坑洼洼se 泽不一的伤疤,应该就是舍命进入火场留下的痕迹

但他当初为何却避而不见,无故失踪,在火灾发生四年之后才再现人前

一时也想不出这前因后果,秦惊羽观察着他的面se ,淡淡道:阿大是化名吧,你的本名叫做满奴

阿大震动了下,嘴巴微张,忽然扑来抓住她的手腕,激动莫名,口中也是无声低喊着什么。

秦惊羽只道他默认此说法,又道:幽朵儿听说你还在人世,很想见你,希望能了解当年火灾的情形,或者,她大哥有没有留下什么遗言

阿大闻言一颤,嘴唇抖动着,连退数步,方才停住,双手在空中不住挥舞,似是摆手拒绝,忽又抱头,面露痛苦之se ,只不住摇头。

秦惊羽看得怔愣,想来或许是当日大火太过惨烈,他不愿再次提及,于是劝道:幽朵儿思念亡兄,情有可原,这些年也过得不容易,你还是去见见她吧。

阿大半晌才平静下来,神情木然,将荷包颤颤递回。

秦惊羽接过荷包,奇道:难道你不想见她

阿大看着她,眼底神se 莫测,咬唇摇头。

秦惊羽皱眉又问:那你给我这锁片,是什么意思

阿大脸se 微动,却又忍住,偏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惊羽正要再问,忽然听得对面山上传来女子低低戚戚的歌声,丝丝缕缕随风飘舞,嗓音婉转,竟有些熟悉。

山上的爱情树还在,海边的幸福花已开,我的亲亲阿哥啊,你何年何月才转回来

秦惊羽微觉诧异,笑道:这情歌,怎么唱得跟喊冤招魂似的一边辨识着声音,一边侧过头去看阿大,却见他面se 怔忡,望着歌声的方向呆呆出神,晚霞的光彩照在他脸上,无端生出几分柔和来,比起初见之时,顺眼不少。

阿哥啊,就算隔山隔海,看见那名叫爱情的树,怎能不想起你阿哥啊,就算隔生隔死,看见那叫做幸福的花,怎能不想起你

秦惊羽轻啊一声,蓦然反应过来,叫道:是绿珠

怔了怔,想到幽福仑忌日在即,她应是心有所感,触景生情而唱的怀念之曲,不觉叹道:这女子,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见阿大站着不动,拍他一下,道:你先去生火吧,我洗完衣服就回来。

幽朵儿的话已经代传到位,就算他身上有为难之事,也与自己无关,还是撇清干系,少管为妙。

阿大点点头,拾起地上的鱼虾,步履略显蹒跚,朝厨房走去。

等秦惊羽端着洗好的衣物到院子里晾晒,厨房里已经飘出海鲜粥的香气,炉火里还煨了几个芋头和白薯。

好香

饭食上桌,秦惊羽自己先行浅尝,没感觉到异样,便放心端给燕儿,想想也给阿大盛了一碗,在房前屋后找了一圈,却没见他的人影,只得放弃。

这个阿大,性情古怪,行踪也是飘忽不定。

进屋见得燕儿探究的神情,摊手道:又不见了。

燕儿含笑道:走了也好,就剩主子和我两人,正好清静自在。

秦惊羽坐回桌前,单手支颐想了一会道:奇怪,他明明很在乎幽朵儿,当初也是求我帮忙应当也是这个原因,为何这会又不愿意见面了

燕儿叹道:也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迫不得已。

秦惊羽扁嘴:顶多就是自卑嘛,钟楼怪人的剧情再现,卡西莫多,艾丝美拉达说话间有丝恍惚,雨果,巴黎圣母院好生久远的记忆

钟楼怪人,那是什么燕儿好奇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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