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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6|第二十一章 密室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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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牧歌眼露疑惑:变质什么意思

秦惊羽自己也是懵懵懂懂,只是凭着心头的直觉,缓缓理清思绪,揣测道:我在想,这玉钥不能再次开启石门的原因,是因为当初东阳王室的先祖在设计建造这间密室的时候,为了安全起见,就只打算让它开启一次,唯一的一次。

这个秘密,只掌握在东阳王室的后人手中,一旦那印匣中的地图不慎为外人知悉,那寻宝之人又正好寻来此处,找到消失的房间,那么,面对石室中的金银珠宝,难免不心生贪念,哪里还记得石门开关之事,自然同他俩一样,空守着一堆宝物,被困地底,与世隔绝。

想到这里,秦惊羽不禁抚额苦笑:这就是贪心者的下场,实在对不住,把你也拉下水来了。

雷牧歌摇摇头,握住她的手道:跟我还说这些,我倒是很庆幸,这回终于没让你一人涉险,而是有我陪在你身边。

被他宽厚的手掌握住,掌心温暖,心里亦如是,秦惊羽笑了笑,反手相握,故作轻松道:其实也没那么惨,虽然承认失败不是件光彩的事,但是跟性命比起来,却又算得了什么。

雷牧歌明白她的意思,点头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宝藏就留在东阳,以后的事还难说得很,这未必就是最后的结果。

秦 惊羽咬咬唇,似是下了决心,朝外间叫道:传我命令,留下一个人在这里,其余人等立时返回沁城,就说我与雷将军被困地下密室,请求轩辕国主出动人力物力援 救这里四壁坚固,非普通铁器能开,必须调动大批人手,动用重型工具,挖土凿石,另外掘出一条地下隧道来,这样巨大的工程,又是在王室的祖屋进行,除了 轩辕敖本人,谁都没有这样大的权力

她向轩辕敖求援,也就意味着放弃这笔价值连城的宝藏

重宝就在眼前,却只能是擦肩而过,为人作嫁,真是不甘心

但除此之外,要想脱困,却也无别的办法可行。

她一说完,雷牧歌又接着叮嘱:去往沁城的人等注意,外面的石笋林乃是一个十分玄妙的阵法,走错一步都足以致命,殿下与我的性命都掌控在你们手上,保险起见,宁愿舍近求远,从屋外翻山越岭,绕道而行这样虽然耗费时日多些,但能够保证顺利回到沁城,成功求援。

是,属下记住了请殿下和将军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外间侍卫得令,迅速分工完毕,留下一名武功最好的,其余人等则是大步出门。

殿下与将军要喝水么我这里还有半袋。那留下的侍卫名叫游密,说话间摸了只水囊出来,无奈孔道太小太窄,水囊递不下来。

稍等雷牧歌回到石室,从那堆金银珠宝里翻找一阵,找了只鎏金的圆钵出来,对着孔道叫道,行了,你只管把水往孔里倾倒就成

游密打开水囊,将半袋清水尽数倒入孔中,雷牧歌眼疾手快,如壁虎般在斜壁上下左右游走,接了个滴水不漏,满满当当。

有了这生命通道,也安心了许多,秦惊羽看着他一步过来,将盛满水的圆钵送到自己面前,满眼关爱:口渴了不,快喝吧。

水有些凉,还有些许泥沙,喝进嘴里却觉无比甘甜,秦惊羽喝了一小半,又将圆钵推了回去:你也喝。

雷牧歌也不拒绝,将剩下的水一饮而尽,大笑道:从来没觉得,区区半碗浊水,竟比琼浆玉液还要甘醇

秦惊羽从他手中接过那圆钵,轻敲几下,摸着那钵面镶嵌的璀璨宝石也是笑道:用这样珍贵的器具来盛,就算是水,也堪比美酒佳酿了

雷牧歌盯着她的如花笑靥,忽然吟出: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这诗,你还记得么

秦惊羽随意点点头:记得啊,当年我给你践行来着,还请你喝了我从御酒窖里偷出来的葡萄春,后来被父皇知道了,还关了我三天禁闭呢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雷牧歌拖长了语调,大手伸出,抚上她柔滑细腻的面颊,嘴唇凑去她耳边,话音低如呢喃,在西北军营里,我每回想你想得不行,就大声念这首诗,全营的士兵都能倒背如流了。

呃,我那时候是男子啊这样近距离与美男接触,鼻端满是浓烈的阳刚之气,秦惊羽觉得自己头有点晕,脸有点热,昏昏沉沉,未醉已醺。

男子,我也喜欢嗯雷牧歌含糊嘟囔一句,手臂收紧,丹唇在她额上轻轻一触,忽又侧过头去,朝外间扬声唤道:小游,你出去找点食物,再打点清水回来

是,将军游密得令,赶紧离开。

听得上方脚步声远去,秦惊羽哑然失笑:好可恶,你故意把人家支走。

这叫非礼勿听。雷牧歌轻笑一声,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抵额相对,轻柔磨蹭,竟然说我可恶,哼哼,那我就可恶一回给你看看

话音刚落,秦惊羽就觉腰间一紧,唇瓣上亦有温热之物贴了上来。

殿下羽儿温香软玉在怀,雷牧歌难抑激情,循着那股幽香本能探索,撬开她的红唇,温柔深入,热情吮吻,别怕我会轻轻的羽儿我的羽儿

被他健壮有力的手臂拥在怀中,秦惊羽只觉得周身无力,仿若已化作一汪春水,心里有浅浅的甜蜜,或者自己也是喜欢他的,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他策马奔来揭开面具的那一刹,又或许更早,在明华宮,在百花阁,在闻香楼不,不是,不是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无数的片段碎片重合在一起,无休止地闪耀,晃动,跳跃。

混沌之中,似有一双狭长而清润的眼定定望着自己,那眼里的目光好像是一泓深潭,又像是海面上细碎的星光,那般美好,却又那般幽深,且绝望。

怎么,不舒服雷牧歌感觉到她的僵硬,松开一些,低喃询问,是不是又弄痛你了没办法,他已经等待了太久,忍耐了太久,如今天赐良机,哪里还控制得住,眼里心里只有面前的绝美佳人,什么理智,什么礼节,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唇瓣微微有些肿痛,不过还能承受,秦惊羽回神过来,倚在他的胸前,低低喘气。

最近忙起来也没空听清心咒,多半就是因为这个,又有些发作了,身躯相贴,感觉到他剧烈的心跳,勃发的情欲,不免有些歉疚,出声低喃:我没那么娇贵。

这样的话,听在他的耳中,便是最隐晦的鼓励,雷牧歌没有说话,拥紧她又低头吻了下来,秦惊羽双手攀在他的肩上,回应着他的热情,感觉他由生涩转为熟练,逐渐默契。

也不知吻了多久,雷牧歌终于恋恋不舍放开她,变为轻拥入怀,低叹道:羽儿,我是在做梦吗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

我咬你一口,你就知道答案了。秦惊羽轻笑。

没想到他还真伸只手掌过来,凑到她的唇边:咬吧。

那我真咬了哦。秦惊羽握住他的手腕,张开嘴,一口咬住,银牙还没用力,就已松开,见他维持原样,不躲不闪,不由笑道,没见过你这样的厚脸皮,非要手伸去给别人咬,要是被你手下的士兵见到,绝对是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我不给别人咬,我只给你咬。

哼,甜言蜜语

秦惊羽别过脸去,却被他双手一捧,又给扳正回来,四目相接,眼神交融,听得他一字一顿道:不是甜言蜜语,这是我的真心话,这么多年,我的心从来都没变过,只有一个你,除你之外,再无他人。

小手被他拉了去,贴在他的心口,那里,沉稳有力,砰砰作响。

羽儿,你答应我,等我们平安脱险,回去大夏,我们就定下婚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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