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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7|第十五章 暗黑之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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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似乎是黑了。

否则她的眼前怎么会模模糊糊,看不清景物

又或许是因为那酒太过诡异,多年未尝酒醉滋味的她,破天荒地的醉了,而且,还醉得不轻

意识浑浑浊浊的,看不清人影,听不清声音,就连嗅觉也失灵了,闻着他身上的气味,只觉得好闻,却辨不分明。

怎么这般古怪,不过醉酒而已,竟让她超常的五感丧失了大半,只怕连寻常人都不如

还好,触觉还在,至少她还能感觉得到,她手掌下那泛着凉气的肌肤,光洁,细致,手感极好,发烫的脸庞在上面蹭了蹭,找了个自以为舒适的位置靠上去,当滚热贴上清凉,火气立时消减不少

银翼她定了定神,轻轻叫了一声,外面情形怎么样了

他抿着唇,没有作声,或者他说了句,但她耳朵里嘤嘤嗡嗡的,什么都听不清。

这酒,真是古怪

秦惊羽在心里低咒一句,没办法,只好等酒醒再说。

神智昏昏,忽然想到一件事,除她之外,他们几个也都喝了酒,难道只她一人醉倒

对了,她之前还喝了那么多酒,虽然每坛只是那么一两口,但是这五十来种酒夹杂在一起,难说不会相互影响。

都是拼酒惹的祸

周围静了下来。

他搂着她,她攀着他,热烫的小脸就在他的脖子上一点一点地蹭着,那润洁清凉的触感,仿若无暇的玉石,虽不能解除这该死的醉意,却能缓解她的燥热与不安。

渐渐地,她不知足起来。

毕竟那颈项处露出的肌肤有限,而她,想要更多。

别怕,我只是想凉快下秦惊羽舔了舔唇,伸手去解他的衣领,心里有些惴惴,模糊知道这样做不好,但她热得难受,已经管不了这么多

他没有动,隂 沉着脸,只任她将衣襟拉开,连同中衣都是微微敞露。

秦惊羽眯了眯眼,想要看清眼前的美景,努力半天却连是黑是白都看不清,索性放弃,将脸庞贴上去,小手也按上去,继续磨蹭。

蹭啊蹭,摸啊摸,手下的感觉慢慢地,有了些许不同。

那微凉的肌肤,开始变得温暖起来,或许是被她弄的,这样的变化,让她很是不满,他暖了,她可怎么办忍不住又去扯自己的衣领,热啊,越来越热

手指有些不听使唤,她胡乱拉扯几下,不知怎的,却将衣带与自己一缕发丝缠在一起,她,几时变得这样笨拙了

正懊恼,忽被只大手轻轻按住,无声无息,只感觉他伸手过来,很是认真地对付那缠绕之物,没过一会,就解开了她的难题。

做完这些,他又不知从哪里变出杯水来,喂她饮下。

咕嘟,咕嘟,秦惊羽一口气喝下去,身上的燥热却丝毫未褪,反有愈演愈烈之势,此时,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想要睁大眼细细查看,却觉屋禸 黑乎乎的,眼前只是团模糊的影子,什么都看不清。

为什么只有银翼进来看她,雷牧歌他们呢,都到哪里去了

她蹙眉,抓住身旁之人的手:什么时辰了,怎么这样黑银翼你去把灯点上。

他顿了下,不知想到什么,手掌在她面前挥舞几下,却见她一瞬不眨,表情很是认真

明明屋禸 一片亮堂,她却说黑,叫他点灯

她超常的视力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捧起她的脸,仔仔细细端详着那双子夜般漆黑的明眸,全无昔日的灵动闪耀,只是团迷惘的雾se 。

秦惊羽怔怔望着眼前的人影:银翼,怎么啦

感觉他满身绷紧似的,忽然起身,朝后退开一大步,旋风一般冲出门去。

银翼她低唤,心里笃定,这里必然是出了什么事,要不然他怎么会走得那么急

牧歌,魅影,你们在吗她扬声叫着,接连叫了好几声,才听得外间似有脚步声走过来,走到门外,却停住了,有人在大声说话,渐起争执。

其中一人的声音很大,理直气壮,另一人却声音极低,几乎是只听不说。

这桃花错,你也喝过,虽然后劲猛了些,但顶多也就是醉倒个两三日,哪会损伤身体,小子,我看你是担忧过头了听这嗓音,像是那个不醉翁。

另外那人不知低低说了句什么,惹得他突然拔高声音:眼睛看不见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话说出去可是要砸我的招牌的,喝酒能喝瞎眼睛要是传出去,以后谁还敢喝我酿的酒

两人又争论一番,语速极快,她竖起耳朵听了半晌,什么都没听清。

末了,似听得不醉翁悻悻然道:要怪也该怪她自己,把老夫那五十多坛珍品都拍开喝了,兴许就是这些个酒混在一起,加之她体质有异,这才有此结果也罢,老夫这就下山请大夫去,哼哼,从今往后再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闲事了

他们在说谁,可是说她么

她,眼睛看不见了

秦惊羽伸出手掌来,眯眼看着,隐约只有个淡淡的轮廓。

揉了揉眼,她凝神又看,仍是与之前无异。

见鬼

这酒喝得,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心里思量着,身上的燥热又有所升腾,索性扑去前方石壁,循借那一丝凉意来安抚自身。

蹭了一会,但觉这地儿虽凉,却没有先前的男子躯体来得坚韧舒适,不觉微微蹙眉,寻思该到哪里去找那人

银翼,死小子,快出来她哑着声音喊。

明明是带着恼意,却不经意流露出难得的娇媚韵味,让端水进来的他,听得心神一荡。

银翼她喊着,仿若听得他低低回应,那一大团灰黑的影子就在她身后,手掌抚上她的肩,轻轻一扭,就将她扭转身来,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捏住方微凉的帕子,罩在她热热的脸颊上。

全无惯有的冷峻,他的动作极其轻柔,颇有些小心翼翼,秦惊羽咬住唇,忍住心底那不断叫嚣的渴望,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那不时抚过的手指,微凉,柔软,将那些好不容易压下去的东西又唤醒了似的,她竟然,想要他更多的抚慰。

对于她的思想,他自是全然不察,给她净了脸,顺带将脖子与双手也擦了个遍,一番动作之后,又扶她躺倒,并将那冰凉的帕子叠好,盖在她的额头上。

他,是在给她降温吗

傻小子,没用的,知不知道,什么叫治标不治本

秦惊羽更加用力咬唇,几乎是痛恨自己那些可耻的想法,他不是别人,是银翼啊

手指抖索着,慢慢探向领口,她好想,嗯,好想,解去这一身的束缚

忽然,她扬起手来,一个巴掌就朝自己脸上拍去

魔障了她竟然想在个大男人面前宽衣解带

掌风初起,他已是骤然警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止住她这自虐的动作。

你走开,出去她抗拒着,不仅是因为身体受制,更是因为自己禸 心的斗争,潜意识里,她觉得要发生什么,但不该是他,不能是他

头疼欲裂,一边推拒着他,一边硬起心肠下令:你去,叫雷牧歌进来。

就算要发酒疯,要做点欺负人的坏事,那对象,也该是雷牧歌,她那名正言顺的未婚夫,不是吗

感觉他住了手,身体紧绷得像是一块岩石,虽然看不清他的神情,却觉那目光冷冷瞪过来,竟让她不自觉瑟缩一下,有丝心虚。

可她为何要心虚,她分明是为他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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