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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7|第十六章 佳期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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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得强硬地压制住她,一次又一次地攻城掠地,宣告所有。

心,似已不在原处。

魂,却又飘去了哪里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跟随这动人的韵律,与他共赴那欲之深渊。

好一场无边无际,无休无止的美梦

以至于睁眼醒来的时候,她看着床边坐着的人影,还有些发怔,竟然,能看见了

你终于醒了

对上那双墨黑明亮的眼,她哑着声音,有丝不敢置信:牧牧歌

是他么,竟是他么

再看他身后,银翼,魅影,就连那个于承祖的身影,都是在门边一闪而过。

醉酒的滋味,不好受吧雷牧歌扶她坐起来,笑道,看你往后还敢到处吹嘘你那酒量不

秦惊羽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喝醉了,被雷牧歌扶到这间屋里,迷迷糊糊睡了一觉。

然后,不知是醒着还是做梦,她酒后乱性,抱着某个男子恣意轻薄,似乎还将对方衣衫扒了,强行推倒,颠鸾倒凤,极尽风流韵事。

再然后,对方一改之前柔弱模样,举一反三,现学现用,来了个反推倒,将她一点不剩地拆吃入腹,各种姿势做了个遍,虽然算不上大战三百回合,但想来也差之不多。

再再然后,就在睁眼的刹那,她还在迷糊地想着,按照这惯有的剧情,说不定醒来就会有美男扑来,扯着她的衣袖要她赔偿清白,负责到底,然而万万想不到,这要紧关头,竟齐刷刷冒出来三个人

难不成,她这酒后乱得彻底,一口气吃了三个

这等情景,却该怎么对付

怔愣间,又依稀记得自己该是赤裎着身体,此刻被扶坐起来,那不是春光外泄

一惊一下,赶紧低头看去,却见身上衣衫穿得好好的,略有点褶皱,但和衣而眠,弄成这样也是自然。

就连束胸的布带都是绑得好好的,微一挺胸,就立时察觉得到。

秦惊羽睁大了眼,怎么回事

魔怔了,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梦因为醉酒而衍生出的一场春梦

不可能,不可能

她分明感觉到,全身上下,特别是那里,明显纵欲过度的绵软与酸痛。

但,若是宿醉的话,似乎也是这些个症状

抚着脸颊,脑子里有些乱,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们先出去,我整理下就来。

雷牧歌朝其他两人望望,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却很快点了头,应道:好,我们在外面等你。

见三人陆续步出,还体贴带上了门,秦惊羽急急下了床,四处查看。

屋子里很是整洁,除了张靠墙的竹床,也就是一张矮几,一只壁柜,矮几上放着一盏油灯,灯油早已燃尽。

思绪混乱,她想了想,忽然走去床榻,将那薄被一把拉开。

床单上干干净净,没有意想中的落红,也没有别的痕迹,什么都没有。

是更换了床单,还是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是她自己想得太多了

可是,那么强烈而真实的感受,怎么可能是假的

咬了咬牙,她手指摸到腰间的系带,意欲脱衣仔细查看,刚要动作,目光不经意朝下一瞥,却又是一愣。

咦,戒指呢

但见左手中指上空落落的,原本戴在上面的那枚猫眼石戒指竟是不翼而飞了

怪了,记得之前与不醉翁拼酒的时候,她好像还眼角余光瞥见过,这会儿却是去了哪里

难道是醉酒的时候在床榻上胡乱翻滚,给蹭去了角落

秦惊羽蹙着眉,将那床榻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薄被捏来捏去,房间各处也都查看过了,仍没见得那戒指的影儿。

对这戒指,心里也谈不上太喜欢,只是戴得久了,也看得习惯了,这一时不见,难免有丝郁闷。

而且,她那未婚夫君每日都要悄悄查看几次,想着他看到戒指时眉开眼笑的模样,她就禁不住心软,如今戒指不见了,她可怎么跟他交代

正思索去处,就听得外间有人轻轻敲门:你没事吧正是那某人的声音。

哦,来了叹一口气,她扬声答应,实在找不到也没法。或许,自己记错了罢,戒指根本没带出来,还留在风离城的寝室里。

把手往衣袖里缩了缩,她推门出去,迎上雷牧歌那深邃的目光,在暗处闪耀不定。

你干嘛盯着我看她问。

你的脸,怎么那么红真美他低道,抬起手来,似是想要轻抚上来,碍于众人在场,手扬了扬,无奈放下,眼里的光焰却是愈发深重,跳跃难灭。

那样的眼神,炽热而又直接,秦惊羽看得心头一动,有句话冲口欲出:牧歌,你是不是

嗯雷牧歌剑眉挑起。

喂,你们两个,怎么还磨磨蹭蹭的不过来那边,银翼冷着脸轻敲桌面,语气不耐。

于承祖也是伸长脖子往甬道这边看,口中嘀咕着:不会是酒还没醒吧话没说完,头就被魅影一掌按下去,那张鬼面朝她的方向侧了下,投来淡淡一瞥。

疑问吞了回去,模糊的印象中,那个人,应该是比雷牧歌要瘦一些

但,不是他,又能是谁

她漫步走去门厅,郁郁坐下,环顾四周,不由信口问道:这主人家人呢

来喽背后一声回应,那不醉翁端着一大盘热气腾腾的吃食过来,无非是些煨山药、烤红薯之类,却是甜香四溢,令人舌底生津,食指大动。

都是老夫自家种的,算不上什么好东西,别客气,别客气啊他将食物摆上桌,又转头回来,朝她上下打量,小伙子,你没事吧

秦惊羽刚拿起一只红薯,边吹边是笑道:承蒙老丈关心,我没事。

我就说嘛,就是喝酒喝杂了,怎么会有事呢有人就是关心则乱,哈哈哈不醉翁大笑一阵,忽又一巴掌拍向自己的脑门,哟,瞧我这记性,炉子上还有刚炖好的山鸡汤,正好给你补补说罢一溜小跑,乐呵呵朝厨房奔去。

雷牧歌看着他的背影,不觉眼露深思:这老者,武功不坏,不知是何底细。想了想,他又补充一句,一觉醒来,这态度也变了许多,大家都小心些。

魅影也是点头:我的酒量也算极好,没想到那什么醉生梦死,只喝了两口,就醉了一日一夜,实在有些古怪。

秦惊羽听得有些讶然:你们醉了这样久她还以为,此时距之前拼酒,顶多过了半日而已。

雷牧歌笑道:不止是我们,还有你,你比我们醉得还要厉害些。

哦,他们醉了一日一夜,她那不是醉得更长久

以至于,做了个这样漫长的梦

忽觉对面那人目光有异,抬眼一看,却见银翼坐在那里,抿着唇没说话,一双碧眸却一直盯着她看。

秦惊羽被他冷冽的眸光看得略略发蒙,心也随之跳了几跳:看什么看,我脖子上又没长花。

花倒是没长,不过银翼拖长了语调,慢吞吞道,你睡那屋子是不是有蚊子,给咬出几个红包来了。

此话一出,几人的目光都朝她投射过来。

那少年于承祖是幸灾乐祸,雷牧歌是一脸紧张,而魅影,盯着她沉默不语,那脸se ,却是慢慢地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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