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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焰番外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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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能爱上,老早就爱上了,又何必等到今日。

他却没想到三妹萧月会对女扮男装的她动了心,更没想到她会借酒装疯,去强吻好奇闯入的叶霁风,还因此捱了他大哥萧冥的又一顿折磨。

不仅身为大哥的萧冥不了解他,就是他的母后柳皇后,也直觉认为他跟叶容容该是一对,纵是他费尽口舌,都是将信将疑,无奈之下,他只得屏退众人,在母后面前将她的真实性别和盘托出。

这一招算是孤注一掷了,也是他自认为攻守皆备的杀手锏。

在回宮之初他就已经想好,要是事态恶化,不可收拾,他就向一贯疼爱他的母后搬救兵,母后向来心软,若知道她是他的心爱之人,定会维护于她,先稳住大哥那边,再慢慢想法寻求解药。

可他千算万算,多方筹谋,却没料到他那个看似温婉无害的干妹妹叶容容,此时会躲在禸 室偷听,将这天大的机密给听了去。

柳皇后经不住他再三哀求,才勉强答应先去看看她,再做定夺。

他大喜过望,以为终于看到一线曙光,却不想柳皇后后脚还没到,叶霁风前脚已经踏了进去,与她纠缠不清,这婆媳首度会面最终以不欢而散告终。

我不喜欢她。柳皇后如是说。

但孩儿爱她,这辈子只爱她一个人,心里再容不下旁人。

听 得他信誓旦旦的话,柳皇后并不在意,只当是年轻人一时新鲜,语重心长道:此事以后再说,我可以帮你为她向冥儿求情,讨要解药,但你必须答应跟容容的亲 事,容容是我身边看着长大的孩子,跟你也是青梅竹马,感情深厚,相信我,那个秦惊羽绝非良配,容容才是你最合适的选择。

尽管他对她爱如性命,母后始终不喜,让他暗地叹息。

对于这桩亲事,他心里想了很多,只是订婚而已,又不是真的成亲,以后还可以反悔,到时候随便叶府那边怎么说,只管将责任推给他好了。

凡事有舍有得,为了拿到那第三次的解药,不让她受苦受罪,也只好出此下策。

好在她深居翠庭,只要旁人不说,她自然不会知晓。

就让她不知道好了。

这些日子他并没有闲着,除了应对他大哥萧冥,还想尽办法规划救她出宮的路线。

他幼时在宮中人缘极好,有幸听来许多湮灭于世的禸 宮隐秘,这其中包括萧氏先祖所挖掘的一条逃生密道,入口就在宮中废弃的钟楼,而出口,却正好在叶府之中。

为了那密道,他忍住不耐,一次次接送叶容容出门回府,终于将那确切地点打探清楚。

在此期间,他在苍岐的手下也逐渐召集到位,人手充盈,开始加班加点,暗中布置密道。

他心里已有周详计划,为了庆祝他圆满归国,朝中上下对此次订婚大典很是重视,时间是下月初八,地点就在他的皇子府,届时宮中众人都会到场参加典礼,翠庭那边防卫必然松懈,他正好趁此机会派人进宮救人。

典礼临近,萧冥在她周围增派了人手,他几次三番徘徊在翠庭附近,想要亲自告知他的计划,但苦无机会,最接近的一次,却是看着四妹萧茉一剑刺伤她的手。

那一剑刺在她手上,便如同刺在他心上,他比她更痛,多想揽她入怀,温言安慰,但在场之人甚多,他又能怎样终是什么都没做,甚至没敢多看她一眼,满心酸涩地离开。

日子一天天过去,计划已经进入最后的时刻,他实在没法脱身,也抽不出别的人手,敬霖前来请罪,他便逼其发了毒誓,令其为他传信。

他 把他的计划与部署详细写在信里,就在他订婚之日,他的手下会从密道潜入相救,她与她弟弟秦元熙就可以脱困出宮,那第四次的解药,柳皇后已经同意帮他向萧冥 讨要,想来母后开口,他大哥也不好再拒绝,另外他还打探到程十三也来了苍岐,虽然把她交给程十三实在非他所愿,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但人算不如天算,他却想不到,她根本不信敬霖的话,在敬霖以死相逼之后,又会半路杀出个程十三,一把火烧了信笺,他的计划,他的苦心,她全然不知。

更想不到的是,原本说定的订婚典礼竟变成了结婚大典,全家都知道此事,就连叶容容都是如此,唯一蒙在鼓里的人,只他一个而已。

他将自己关在房中,思前想后,觉得这婚要是真结了,那他也就永远失去她了。

好在他的手下就要开始行动,她很快就能脱困,而那第三次的解药也即将拿到,总算让他感觉欣慰,也许,这还不算糟,还有挽回的余地。

可当他在婚礼现场,看到他大哥萧冥带着一人前来观礼,忽然间,几乎站立不住。

尽管来人容貌改变,与她之前的模样千差万别,他却有种直觉,那是她

多么讽刺的一刻。

他携着叶容容拜堂行礼,她就站在萧冥身边,看得一瞬不眨。

一步一步,他表面波澜不惊,指甲却深深掐进肉里,血流不止,竟不觉得疼。

他脸上在笑,禸 心却在流泪,他何尝不知,这是大哥要断绝她对他的最后一丝念想,从今往后,她对他便只有恨,只有恨。

他挨桌敬酒,每一杯就是来者不拒,一饮而尽,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彻底麻醉自己,仰头畅饮的同时,也是逼回眼底那苦涩的泪。

但他不能在人前露出半分心思,她既然来到现场,他那些手下势必扑空,此次救援计划也就宣告失败,他必须立时振作起来,进行新的谋划。

洞房花烛,他枯坐半夜,听得屋外隐隐的人声,脑子里想了许多,连动都没动一下。

那新娘子终是按捺不住,自行去了大红盖头,脸容羞涩过来,娇声唤他就寝。

他神情冷淡,刷的一声拔出剑来,横在那绣着并蒂莲花的喜床中央。

在那拼命压抑的嘤嘤哭泣声中,他说:情势所迫,言明作假,你便勿要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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