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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轨俱乐部(1)

01

“收破烂喽,有废纸破铜烂铁拿出来卖喽……”

难得有个清净的周末,丛苇躺在被窝里,正享受着惬意的温暖,耳中却传来一声声收破烂的呼喊声。

丛苇睁开眼睛,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了薄薄的一层小雪,满眼的白。

丛苇眯起眼睛,懒洋洋地翻个身,将胳膊搭在许戈飞的胸前,手指轻柔地在他结实的肌r上划来划去。她的目光又一次落在他左胸前那个模糊的图像上,眼神有些迷离。

那是一个浅蓝se 的文身,丛苇跟他第一次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记得当时她半开玩笑地说,想不到,看上去老实诚实的许戈飞,居然有着黑社会老大的爱好。

她也曾试图解开这个文身的谜团,但无数次地询问,许戈飞总是避重就轻地说,那是小时候不懂事,闹着玩的时候,自己用钢笔尖划上去的,并没有什么深刻的含义。

真的如此简单么?

再一次凝视那个图像,丛苇闷闷地叹了口气。

跟许戈飞结婚十年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老觉得他有许多地方是那么难以理解,而且随着时日的加长,这种难以理解越来越深,越来越明显,深到连他那些细腻的关爱都遮盖不住,明显到许多过往他都要尽力回避。

而丛苇,从确定要嫁给他的那一天起,就把自己完全透明地呈现在他眼前,包括上大学时那次不成功的初恋,也一览无余地告诉了他。

“你醒了?”

许戈飞轻轻拿掉丛苇的胳膊,睁开两只有些凹陷的大眼睛,定定地望着天花板,喃喃地说。

“下雪了戈飞。这条街上还是这么乱啊,一大早就有收破烂的在喊叫,搞得人想睡个懒觉都不成。”

丛苇望着许戈飞,语气里满是无可奈何。

每个周末,他们都要从自己的小家里,赶到栀子街婆婆这里来住。

婆婆说,丛苇上了一周的班,太累了,在这里她可以为他们做饭,还可以帮他们带带澹澹,让他们好有充足的时间休息。

婆婆说这话的时候,丛苇感动得差点哭出来。

所以,尽管婆婆这里环境比较差,她还是每周都来,在这里度过两天的清闲时光。

许戈飞勉强地笑了笑,翻身坐起来,从衣架上取过毛衣毛裤。

丛苇有些诧异地望着老公,下意识地看看手表,早上七点一刻。若在平时,是该起床了。可是现在是周末,又是冬天,外面还下着雪。除了收破烂的喊叫声,几乎听不到别的声音。

“再睡会儿嘛,起这么早干吗。”

丛苇拉拉许戈飞的胳膊,有些撒娇地低声道。

她想起刚结婚那阵儿,许戈飞总是晚上不想睡,早晨不想起,像个不知餍足的孩子,时刻纠缠着她的情景,脸上禁不住一阵阵发烧,体禸 产生了某种莫名的躁动。

那时候,许戈飞不但随时随地地要跟她,还振振有词地说什么,男人对的要求是八个九:二九一十八,三九二十七,四九三十六,五九四十五,六九五十四,七九六十三,七十二,九九八十一。

丛苇听得莫名其妙,许戈飞就一边动手动脚,一边给她解释:

二九一十八,是说二十岁的男人,一个周要做八次爱,三九二十七,意味着三十岁的男人两个周要做七次爱,四九三十六,是说男人到了四十岁,三个周只能有力气做六次爱啦……男人到了九十岁,就彻底完蛋了,只能八个周做一次爱!

丛苇被逗得忍俊不禁,在许戈飞下面笑得花枝乱颤。两个人纠缠在一起,波峰浪谷地折腾了一次又一次,没完没了。

出轨俱乐部(2)

丛苇就感叹,说,许戈飞,你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了,两个星期七次足矣,可是我怎么觉得,你比二十岁的男人还厉害呀?

许戈飞一边哼哼哧哧地动作,一边开心地大笑。笑完,点着丛苇的小鼻子,煞有介事地说,我还不是为了你嘛,我是三十多岁了,可你才二十多岁啊小宝贝儿。

每当这时候,丛苇就撅起小嘴巴,说许戈飞是“赚便宜卖乖”。

但是,说归说,丛苇还是喜欢跟许戈飞的,在女儿澹澹还没出生的那些日子里,成了他们下班后惟一的消遣和享受。

想着这些的时候,丛苇觉得有些口渴起来,那种躁动也越来越强烈,拉住许戈飞的手指,不自觉地用上了十成的力气。

许戈飞几次想站起身来,但是,背后传来的力量,让他还是坐在床沿上没有动。他将毛衣在手中掂了掂,终于又放回衣架上,重新躺回热烘烘的被窝。

“戈飞,你,好像不愿意?”

丛苇看看许戈飞平静的表情,探询的目光顺着他的双腿望下去:那里,也是一片安静。

“你,有什么心事吗?”

丛苇轻轻地叹了口气,将胳膊缩回被窝,呆呆地望着窗外扑头盖脸的一片白se 。

许戈飞比丛苇大四岁,刚刚三十九岁,可那“三九二十七”的豪言壮语早已在生活中消失。这种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丛苇还真的没有注意。是什么带走了他的激情?时间吗?似乎是,又似乎不是。

在丛苇眼中,许戈飞跟当年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位个性十足的大男孩,还是那个喜欢画仕女图的画师,还是那个把她当女儿看依旧魅力四s的男人。

可是,一切似乎又不完全一样了。女儿澹澹已经九岁了;许戈飞的头上,偶尔会有几根雪白的头发出现;他脸上的笑容已经不那么阳光灿烂,转而带上了些许沧桑的味道。

更明显而直接的变化,是两个人的次数,已经明显减少,而且质量也呈下降趋势,每次都是好不容易才培养起一点点激情,瞬间就灰飞烟灭。

激情慢慢消失、退却。

丛苇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翻身趴在枕头上,莫名地伤感起来。

许戈飞的手,犹豫着伸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在丛苇的脊背上摸索着。

丛苇觉得禸 心一片冰凉,反手把那只同样冰凉的手拨到一边。

“丛苇,生气了么?”许戈飞有些歉疚地低声道。

丛苇不说话,翻一个身,将脊背对准许戈飞。

“原谅我,这些日子,我们文化局一直在筹备搞画展的事情,你知道的,文化局领导一大帮,干事的没几个,所以,我……”许戈飞的解释有些苍白,但还算合理。

丛苇调整一下情绪,回转身,一边给自己找衣服,一边强挤出一个笑容来,表示对许戈飞说法的认同。

“哦,已经八点多了,澹澹中午要去学舞蹈的,要迟到了!”

丛苇故意装出一副吃惊的表情,抬腕看看表,匆匆地穿上衣服,匆匆地洗漱完毕,匆匆地跑向公婆居住的前院。

婆婆已经把热气腾腾的饭菜摆满了一桌子,澹澹也起床了,正跟爷爷在院子里堆雪人。

澹澹看见妈妈过来,扔掉手里的小铲子,一头扑过来,回身指着那个小小的雪人,骄傲地对丛苇说:

“妈妈你看,我堆的小雪人,漂亮吗?”

“漂亮极了,澹澹,你一个人堆的吗?怎么不叫妈妈一起来堆呢?”

丛苇蹲下身子,爱怜地为澹澹掸掉鞋子上的存雪。

“是爷爷帮我堆的,雪人的鼻子,是乃乃用胡萝卜帮我做的,眼睛是爷爷用纽扣贴上去的。不过,雪人的嘴巴是我用红纸剪成的呢,还有雪人的胳膊,是我用我的棒球棒做成的。看,我还把我的红绒帽给雪人戴上了呢!”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出轨俱乐部(3)

澹澹自豪地指点着,又附在丛苇的耳边小声说:

“我本来是要叫你和爸爸一起来堆雪人的,可是,乃乃不让叫你们!”

丛苇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婆婆。

从嫁给许戈飞的那天起,丛苇和婆婆的关系就亲如母女,这在整个枙子街都传为美谈了。每年居委会评选“五好家庭”,他们老许家总能捧回一张红彤彤的奖状。那些奖状,被婆婆宝贝似的贴到客厅的东墙上,成了老许家一道灿烂的风景。

丛苇觉得鼻子有些酸涩,用手捏了捏,抱起澹澹走进客厅。

公爹许易山正端着一只咖啡se 景德镇陶壶,悠哉游哉地品着当地产的上等毛尖绿茶,见丛苇抱着澹澹进来,很满足地竖起大拇指夸奖道:

“苇子,还是你买的毛尖好,味道非常纯正,浓醇爽口,好,真好!”

丛苇笑笑,将澹澹放下,返身去厨房帮婆婆端饭菜。

“苇子,妈做了你最爱喝的jr糁,多喝两碗补补身子,你最近气se 不太好,又瘦了一圈儿。你爸爸说,让我好好做几顿饭,给你调理调理呢。”

婆婆一见丛苇,脸上马上展开一朵老,唠唠叨叨地说。

“妈我都胖了好几斤了,再补,就补成傻大个儿啦。”

丛苇接过婆婆递过来的汤盆,跟她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禸 心里却风起云涌。

婆婆的眼睛好厉害,她最近的确是瘦了不少,一米六七的个头,只剩下一百多斤了。

“瞎说!高人门前站,不干也好看。我们家苇子才不是傻大个儿哩,我们家苇子是大学教授!”

丛苇是蓝城大学心理系教授,带研究生,这工作在婆婆眼里,简直神圣得如同普救众生的佛祖。比起儿子许戈飞那个画家的称呼,老人家还是认同儿媳妇的教授身份,这成了她向邻居们炫耀的永久性资本。

“妈,也就你老人家拿我当宝贝,这年头,谁还稀罕教授呢?”

丛苇想起许戈飞最近一段时间来的反常表现,有些伤感,喃喃地低声说。

“瞎说!我们家苇子怎么能跟那些骗吃骗喝的教授比呢?我和你爸,还有芳菲你妹,都稀罕你!戈飞那小子更稀罕你哩!”

婆婆端着一小篮馒头,晃着窄窄的肩膀,一边往客厅走,一边又说:

“戈飞还没起床吗?这小子,被妈给惯坏啦,媳妇都起来了,他倒还有脸睡懒觉!澹澹,澹澹,到后院叫你爸爸吃饭!”

澹澹立刻像小蝴蝶一样飞进后院,一会儿就拉着许戈飞回来了。

一家人团团围坐在餐桌边,开始吃早饭。

“戈飞,吃过早饭,别忙着往外溜达,快过年了,帮妈把家里收拾收拾,把该扔的扔了,该卖的卖了。我今天一早就听见收破烂的在喊叫,想着家里也该收拾一下了,正好你在家,帮妈一把。”

婆婆一边给澹澹喂菜,一边拿眼睛瞟着埋头吃饭的儿子说。

许戈飞猛地停止咀嚼,含着一口馒头愣愣地望着母亲,牙疼似的说:

“妈,我……还要去局里……准备画展的事情呢,你跟爸在家收拾好了。”

“又是什么破画展!好几个月前你就说筹备,筹备,到几时才筹备完哪?”

“快了吧,领导让筹备,我有什么办法!”许戈飞说着,又埋头开始呼呼噜噜地喝起jr糁来。

“妈,我先去送澹澹学舞蹈,回来我帮您收拾吧,我今天没什么事情。”丛苇拨拉着碗里的jr,突然一点食欲都没有了,望望许戈飞,她慢吞吞地说。

“嗨,还是苇子知道心疼老人啊!戈飞,妈白养你这个儿子了,幸亏找了苇子这么好的媳妇,不然的话,妈的心早就叫你给凉透啦。”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xo小说

出轨俱乐部(4)

丛苇苦笑笑,埋下头,一点一点往嘴巴里挑着青菜。虽然婆婆这么说,她还是能听出语气里那种特有的疼爱来。

丛苇突然好想自己的母亲,但是,她的母亲早就离开她,去了那个再也不能回来的世界,家中只剩下一个孤单的老爹。她想,即使父亲不能为她分担点什么,她也该回娘家看看自己的亲爹啦。

02

澹澹学舞蹈的地方,在市妇女儿童活动中心,离丛苇婆家有二十多里地,开车要十多分钟。

丛苇只吃了小半碗jr糁,就再也咽不下去了。正好澹澹也吃饱了,娘儿俩就一同离开家门,开车往妇女儿童活动中心赶去。

这辆黑se 的本田雅阁,是公婆和小姑许芳菲两口子赞助,加上丛苇和许戈飞结婚十年来的积蓄买来的,花掉二十多万。

本来是戈飞先拿的驾照,可是,车子买来之后,公婆的意见却是让丛苇开,理由是丛苇的单位离家太远,而戈飞的单位离家只有几站路,而且公交车很方便,不像丛苇那样,单位在刚刚开始建设的大学城,什么都不健全,坐公交车很不方便。

尽管丛苇知道,公婆不愿意戈飞开车的主要原因,是他太喜欢贪杯,老人家是怕儿子酒后驾车不安全,可还是被两个老人的关心感动了。

这也加深了她对这个家庭的责任感。

丛苇没想到,在妇女儿童活动中心,却意外地遇到了好朋友刘贝拉。

刘贝拉原来在一家塑料厂工作,可那家塑料厂一夜之间倒闭了,没办法,四十多岁的刘贝拉只好自谋生路,到一家保险公司做了销售员。

做了保险公司职员的刘贝拉,整天忙着去联系业务,跑客户,朋友之间就很少见面了。

刘贝拉一见丛苇,立刻跑过来拍着她的肩膀,大惊小怪地呼喊起来:“苇子,好久不见,你变成时下流行的骨感美人啦!”

丛苇尴尬地笑笑,指指自己的腹部说:“我一直有胃病,你知道的,吃鲍鱼海参都胖不起来的。”

刘贝拉一拍自己凸出来的小肚腩,哈哈笑道:

“羡慕死你啦,看我,都两个‘游泳圈’啦,真没办法。”

又回头拉过一位跟她差不多年龄的女人,笑着介绍:

“小倪,这就是丛苇,蓝城大学心理系教授,带研究生的!”

那个女人微笑着走过来,伸出细长的手指,轻轻握住丛苇的手摇动着,自我介绍道:

“甄小倪,中海路中学教师,贝拉的大学同学。”

丛苇握着甄小倪的手,笑容满面地招呼着:

“知道知道,早就听贝拉说起过你。跟他们家老林一个系统是吧,咱们还是同行呢。”

“可不能这么说,你那是大学教授,我这是小中学老师,孩子王级别的。哦,你说到老林,我去年晋升高级职称,林启辉帮了大忙呢。虽然我们是一个系统的,但我手里握笔杆子,人家老林手里握权杆子哩。”

甄小倪是个很开朗的女人,一边说,一边昂头望着一边的刘贝拉哈哈大笑。

刘贝拉摇着双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们家老林也就是教育局一个小中层,只不过管点人事而已,哪里有什么权可握哟,你们别拿他取笑啦,还是说说咱们自己的事情吧。”

“哦,澹澹在这里学舞蹈,我来送她。你们呢?这是约好了逛街吗?”

丛苇饶有兴味地打量着眼前的两个女人,见刘贝拉穿一件臃肿的蓝se 羽绒服,头上缠着厚厚的羊毛围巾,倒不像逛街的样子。

甄小倪却不同,上边穿着件浅咖啡se 收腰小皮艹 ,下边一条浅绿格子羊毛短裙,一双及膝软羊皮筒靴,像是要去出席什么重大宴会一样。。 xo小说 最好的网

出轨俱乐部(5)

两个人虽说是同学,但看上去,贝拉好像长了一辈似的,显得老气横秋。

“我哪里有心思逛街呀,这不,黄鹂非要学跆拳道,我打听着妇女儿童活动中心有个跆拳道班,就把她送来了。哦,我也是半道上遇到小倪,人家是去欧莱雅美容中心护肤呢!”

刘贝拉说着,在甄小倪光滑水嫩的脸上捏一把,哈哈笑着又说:

“看看人家小倪,苇子,人家也是当教师的,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都四十好几的人了,看上去就跟个十八的似的。再看看你,才不过三十多岁,就整天黄着一张脸,整个一黄脸婆啦!再不小心点,当心你们家许大画家给你弄出个小三儿来,看你怎么办。”

刘贝拉是玩笑话,其实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看她的衣着打扮,就知道也不是个有时间收拾自己的精致女人。

但是,丛苇还是像被她说中了心事一样,默然无语了。

沉默了一会儿,丛苇突然想起要帮婆婆收拾家的事来,赶忙跟刘贝拉和甄小倪告别,匆匆钻进车子。

身后传来甄小倪很小心的问话:

“贝拉,你都这么大年龄了,还是这么口没遮拦,我看丛教授好像有心事,别是被你说中了吧?”

“不会的,他们两口子感情好着呢,结婚这么多年,还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苇子又是个孝顺的女人,许戈飞怎么可能丢下这么好的女人去找什么小三儿?倒是你们家那位周先生,整天嘻嘻哈哈地在网上挂着,你要小心他跟女孩子搞网恋,闹哦。”

“你就不能说点吉利话?乌鸦嘴!我们家周笑林要是真搞网恋闹,你看我怎么收拾他!我说,你也别净担心别人,林启辉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麻将瘾头那么大,牌桌上什么人没有?我就听说有些女人输了牌不掏钱,拿自己的身体当本钱,你可要防备着点儿,别到时候担忧来担忧去,别人没什么事,你自家后院起了火……”

丛苇听不下去了,轻轻将车窗玻璃按上来,发动车子,缓缓驶入蚂蚁搬家一般匆忙来去的车流。

回到婆婆家的小院子,丛苇感觉浑身都不舒服,但是,看看已经被婆婆清理出来的一大堆废旧报纸、书籍,还有一大堆的啤酒瓶子易拉罐什么的,也只好强打精神,帮老太太一样一样地整理起来。

收破烂的又在大街上吆喝起来:

“收破烂啦,有废旧报纸破铜烂铁拿出来卖哟……”

婆婆不知从哪里搬来一只破旧的大木箱,扔到丛苇面前,气喘吁吁地说:

“苇子,帮我把这只破箱子弄开,看看里面有没有值钱的东西,要没有,就卖掉算了,放在家里没有用还占地方。”

“妈,这是谁的箱子啊?怎么脏得像个猪头似的啊?”

丛苇皱起眉头,看着那只已经被灰尘沾染得看不出本来面貌的破箱子说。

“我也记不得了,反正不是芳菲上大学时用的,就是戈飞早些年用的,一直放在杂物间里,占好大的地方呢。”

“哦。”

丛苇的心突然一动,站起身,定定地打量着那只破烂不堪的大木箱子,一只锈成暗红se 的铁锁,安静地将箱盖与箱体连接到一起。

“去,到厨房里找把斧头,看看这锁,都锈住啦。”

婆婆并没有注意到丛苇的脸se ,自顾吩咐着。

丛苇听话地去厨房拿来一把小斧头,试探着在那把锁上敲打了两下,铁锁虽然生了厚厚的红锈,但却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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