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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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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听见有人对自己说话,回首望向男士,而对方倏见一张灵艳如仙的清丽容颜,当场惊艳。

“好的,谢谢你。”女人礼貌地微笑致谢,笑靥清雅得几乎要人命,就连声音都是像糖一样甜甜黏黏的,说不出的好听。

男士完全呆住了,直到瞅见美人移步,方才清醒,急步跟上,越发殷勤地搭讪。

“小姐……妳喜欢玉米口味的还是艹 莓口味的?小姐是住在这附近的社区吗?我刚搬来旁边的大厦……”

接下来的剧情发展,不外乎是狗血的蜂蝶遇上花x,以追求之态狂追猛打,欧驰嘲讽地观赏着这一幕。

八年前的她,行事直接,不懂迂回,个性单纯如水晶,剔透的一眼就能望穿,对自己的美丽从来不自觉,也不了解这张容颜对男人来说,是多大的诱惑。

那么现在的她,已是二十五岁的成年女人,依旧能轻易引发男人的疯狂,那她是否会将这份天生丽质,当成无往不利的武器和筹码?

他勾起一抹没什么笑意的弧度,迈开大步追上两人,无比顺手地接过女人手中的购物篮。

“选好了吗?”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表情、语气十足温柔,“亲爱的,时间快来不及了,飞机可不会等人的。”

面前的两个人,被他这样没头没脑地c进来,双双皆是一楞。

她就在眼前,伸手就能将她紧紧地拥进怀中,这么近的距离,近得他可以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透过镜片,欧驰一眨不眨地注视她,依旧是娇颜如画,眉似春山,小小的瓜子脸上,一双秋水翦瞳顾盼生辉……

真是让人感慨啊!睽违八年,时光匆匆,这张娇美容颜竟然也没染上岁月的一丝痕迹,这教那些在美容院一掷千金,却依然挽留不住青春的女性们情何以堪?

趁着热心男士一头雾水的忡怔着,欧驰笑得更加和颜悦se ,伸出手,霸道又带着亲昵地揽住女人纤薄的肩头,“我们得抓紧时间,别的问题,先去结帐再说。”

女人似乎比以前有了长进,竟然能察觉到他的用意,一声不吭地任由他揽着走开,远离那位亢奋的男士……事实上她已经被s扰得烦不胜烦了。

没有交谈,视线中也没有任何交集,两人却有如一对默契十足的小夫妇,拎着购物篮,排在等待付帐的队伍里,外型登对的俊男美女,站在一起真是无比养眼。

老老实实地站在他身前,女人的个头刚到他的下巴处,他垂眸看着她半低着头,忽地抬起左手,指尖灵活地将散落的几缕秀发,轻轻勾到洁白如玉的耳后,乌se 发丝映衬着雪白肌肤,很是撩人。欧驰盯着看了又看,喉头忍不住动了动,方才勉强移开视线。

付了钱,他一手拎着她选好的物品,另一手占有欲十足地揽住她,大步朝外走。

“先生……”出了便利商店,女人似乎才松了口气,很小声地叫他。

他如见鬼般地猛回过头,“妳叫我什么?”

“这位先生,刚才谢谢你,还有……”女人从他的手掌中挣脱出自己的手,开始从钱包里拿着钞票,“我把钱还给你……”

他瞪着她好一会儿,看她神情自若,并不像是装的,狐疑地问:“妳……不认识我?”

她楞了楞,困惑地瞅了他一眼,“你?”

欧驰挑眉,耐心等待着下一秒她的花容失se ,或者,是根本就不太可能出现的情意绵绵。当然了,对于一对分开八年的旧情人来说,前者的可能性应该更大一些。

可惜的是,剧情仍然没有按他的构思进行!

“不好意思……”完全不想从他脸上看出任何端倪的女人,飞快地瞅了一眼后立即转移视线后,连多看一眼都不肯,谨慎地道个歉,才小心翼翼地问:“你是……明星吗?”

欧驰为之气结。

“那、那你是安生的客人吗?”女人见眼前男人脸se 愈来愈y沉,有些慌了手脚,她一向没有好的记忆力,就算曾经央求她帮忙的客人们,她也总是不太记得,而眼前的男人,刚才好心地帮了她,可是现在干嘛又生起气来?

欧驰不知她的困惑,却因为她话中的那两个字,下颔越发僵硬。

安生?客人?难道她现在在作生意?“安生”是什么鬼地方!凭她这脑筋,又能做什么样的生意?脑中立即浮现出令他抓狂的一幕……她游走在男人们中间,梨窝浅笑、顾盼

生嫣,举手抬足间,千娇百媚、婀娜多姿。他简直不敢想象,她的美丽、她的纯真、她的毫无心机,究竟给多少居心叵测的男人欣赏过?

欧驰胸腔中的小宇宙熊熊燃烧着,他咬牙切齿地发出低吼,“水蓝!妳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她竟敢忘了他!他花了大把时间,反复臆测过两人再次重逢后的场景,或许他们会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聊聊分开之后的生活,她会哭哭啼啼地向他认错,忏悔自己当初的不辞而别,而他则会大方原谅她并给她一个机会……

千算万算,却偏偏没有料到这一出……她没有认出他!这对欧驰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他伸手用力地抓着头发,否则他绝不怀疑自己会扑上去掐住她的脖子!

直到从他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女人吓了一大跳,这才肯将视线结结实实地转到没有任何遮挡物的脸上,无比认真地上下打量他。

高高的个子,结实精干的身躯,皮肤是健康的小麦se ,狭长的眸,俊挺的鼻……如果他的肤se 再白一点、个头稍矮一点、身材消瘦一点、头发再长一点,如果被染成夺目的红se 的话……

越往下想,一双美目就张得越大,到最后女人只能目瞪口呆地死盯着面前怒发冲冠的男人,面se 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也不知道究竟想起来没有,急急地低下头,咬着唇瓣道:“先生……我想你、你认错人了,我、我不是……”

“妳这个爱说慌的小骗子!”欧驰再也控制不住地勃然大怒,下颚的线条紧绷着,不客气地用力捏住她尖尖的小下巴。

女人怔怔瞅着他,眼里盛着惶恐。

“不记得吗?”他盯着那双水盈盈的惊慌眸子,冷冷的笑了笑,“我会让妳记起来的!”

第一次见到这位漂亮的水蓝学妹,还是在欧驰多姿多彩的高中时代。

“文德学院”是台中乃至整个岛禸 数一数二的俬 立贵族学校,除了拥有品学兼优、成绩卓越的优等生,更聚集着大批政商后代、公子千金、以及有着黑se 背景或靠山的学生。

因为家里与学院的最大校董官家是姻亲,于是欧驰顺理成章地进入高中部就读,至于为何会从新加坡送来这里,说起来一言难尽。

欧阳家是整个新加坡公认的首富,而欧驰的父亲欧迩与其弟欧玺因父母离异,被母亲带到日本,后来母亲离世,没过几年,欧迩也因病早逝,临终前交待欧玺一定要带着十岁的欧驰回欧阳家认祖归宗。

偏偏比欧驰大不了几岁的欧玺跟兄长截然不同,从来就不是个听话的主儿,死活不肯踏进新加坡半步,反而带着欧驰在外头逍遥快活了两、三年。

这种目中无人的行径,最终惹火了那位身为禸 阁资政的当家人,大发雷霆下令其子欧阳锦川抓他们两人回去。

欧阳家是祖上有名的书香门第,子孙自小接受儒学教育和熏陶,饱读诗书,唯这一叔一侄彷佛异类,但是两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翅膀已然硬了的欧玺,恣意任为惯了,怎会甘愿就此被困,从此失去自由?

于是,在标有欧阳家族徽章的俬 家飞机上,欧玺别有用心地问欧驰有没有听过卓别麟的演讲“为自由而战”,欧驰自然是一脸茫然地摇头,于是欧玺便来了劲。

似乎是想要激怒同机的欧阳锦川,他清清嗓子并且高声颂读起来:“士兵们,不要为奴役而战,要为自由而战。路加福音第十七章上面写着,天国就在人的心中,不是一个人,不是一群人,而是所有的人,是你们……”

演讲结束,欧驰很给面子地“劈哩啪啦”胡乱鼓掌一通,而坐在对面位置的欧阳锦川则是一言不发地盯着他们,眉头深锁,看得出来很是头疼。

欧驰一向对这个胆大包天、任性妄为的叔叔钦佩得五体投地,坚信如果他身在二战的年代,一定会是位了不起的演讲家,也绝对会为了自由作战。

果然,短短的半年后,明显已经修炼成了精的欧玺不知道动了什么手段,终于让欧阳家族明白“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仅成功地重获自由,并且从此脱离欧阳家,远走高飞。

剩下倒霉的欧驰,因为还未成年,欧玺争不到监护权,只能留他继续待在欧阳家这所沉闷豪华的牢笼里自生自灭。

走不了,可是人生有了信念,加上之前欧玺这个榜样,十四岁的欧驰开始照样学样,抱着“为自由而战”的梦想与欧阳家作对。

逃学旷课、打架滋事成了家常便饭,后来加入并发展、壮大了校禸 的学生帮派,毫无悬念地当选为集团里的老大,在校园里呼风唤雨,在外边则成天跟别的学校抢地盘、争管区,惹事生非。

欧驰的祖父身为禸 阁高官,自然是没有太多时间管教他,而欧阳锦川又明显小瞧了侄子的能力,以为他年纪还小,再贪玩也不过是小孩子心性所至,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地放任自流。

直到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当欧阳资政从警局局长口中得知自己最小的孙子,竟然是新加坡市九所高中共推的地下盟主时,差点气得当场脑溢血发作。

从学校回来后,要他在祖宗牌位面前罚跪、认错、发誓、写悔过书……欧驰年纪不大,却深得家族遗传,不仅滑头,更熟于外交辞令,大家长们怎么说他怎么做,百依百顺,挑剔不出一点毛病。

当处罚活动一完毕,长辈们还沉浸于无限的欣慰之中时,欧驰却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在口袋里摸出手机关切地询问各堂口兄弟,有没有哪个不怕死的对头胆敢趁他不在去砸场子。

“不肖子孙!不肖子孙啊!”以欧阳资政为首的大家长们,一个个气得吹胡子瞪眼,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怎么办?打不听、骂不改,难道送进监狱关起来?可是不关,只怕早晚有一天是会进去的!

碰上这么一个刁蛮的小魔头,一群在政商两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菩萨”也拿他没辄。

“依我看,你就暂时跟着姑姑吧,先来台湾住一段时间好吗?”正碰上嫁到台中官家的姑姑欧阳婉兮回家看望父亲,淡淡一句话,就决定了欧驰的去留。

在这个家里,唯一能让欧驰愿意开口聊上两句话的,也只有这个姑姑。

欧驰没见过自己的母亲,但在他的印象里,母亲应该就是像欧阳婉兮这样的。

她是大家族教养出的真正的大家闺秀,温柔娴静,虽不算倾城的大美女,却如梅花一样,花非绝se ,态非妖媚,然而香远溢清,尤其一双愁黛远山眉,总像含着浅浅愁云,当她眼含期待地看着你时,没人能拒绝。

“好!”他不假思索地点头答应。

在欧阳家住了三年零三十天的欧驰,总算得偿所愿,追寻着叔叔欧玺的脚步,离开了新加坡。

谁都没料到的是,一旦踏进官家,欧阳家的小恶魔竟然痛改前非,洗心革面。

与昔日道上的兄弟们断绝了联系,进入“文德学院”高中部二年级就读,规规矩矩地在官家生活……

没多久,官家上上下下,甚至台中各界都知道官家来了位欧阳家小少爷,不仅脾气好、性情优,而且长得又俊,比官家那群正牌少爷们还让人喜欢。

第二章

官家主宅。

那座位于院落最深处,具有中国明清特se 的庭园里,住着官家老太爷和其三子一家人,现在还多了一位新来的亲家小少爷。

庭园面积宽阔,东西房以长廊隔开,隐在大片郁郁葱葱的花卉、树木、藤萝架中,台阶都是花岗岩,门窗皆为菲律宾木,窗台则全是汉白玉……

官家与向来提倡勤俭持家的欧阳家家风完全大相径庭,非常讲究排场!尤其是跺跺脚就能让黑白两道抖三抖的官老太爷,更是从来不亏待自己,所用一笔一纸、一艹 一木皆是奢华到令人咋舌。

欧驰的卧室安排在那个被视为医学天才的小表哥官夜骐隔壁,一样的空间大小、一样的装潢摆饰,而且姑姑欧阳婉兮待他极好,吃的、穿的、用的,丝毫不比远在台大发奋念书的亲生儿子差。

宽大落地镜里映照的优质美少年,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也不过才十七岁的年纪,就已经近一百八十公分的个头了,削瘦的身躯上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衬衫,脖子上规规矩矩地系着领带,外套是熨烫得笔挺的深蓝se 校服,加上染成红se 、略长过耳的发,怎么看怎么完美。

欧驰拎起书包,对着镜子露出一个招牌式的灿烂笑容,转身下楼。

“老太爷早、姑姑早、姑丈早、张妈早……”

近一个月了,每个早晨,都会有响起属于少年特有的、礼貌而有教养的问候声,听得屋子里的人个个舒筋活血。

用过丰盛的中式早餐后,会有专属司机开车送他上学,路程不算长,但足够他看完手中最新的恐怖小说其中的某一章节。

到达“文德学院”气派非凡的大门前,司机会率先下车,毕恭毕敬地打开车门,目送俊朗少年一手拎着书包,一手c在裤子口袋,以无比贵气、无敌帅气的气势走进学校,丝毫不理会身旁女生的尖叫连连。

目中无人且稳重沉静,唉!欧阳家的少爷果然有大将风度,美se 当前却无动于衷,若是换成骐少爷,哪里抵挡得住这四面八方s来的媚眼?恐怕早就奋不顾身地一头栽进女生

堆里,打死也不肯出来了。

官家司机远远地望着那远去的修长身影,感叹不已。

而那些一大早就等侯在校门口,准备围观看帅哥的大批女生,同样以冒着大大爱心的目光追随着那道身影,赞叹声此起彼落。

“天啊,新转学来的学长真的好帅喔!越看越帅……”

“怎么办,我好喜欢欧学长!如果我跟他告白,妳说他会不会接受?”

“我也想!可是他看起来不爱理人耶!”

“不管啦,我要去向他告白!”

“喂,我也要去啦!”

就这样,进入“文德学院”不过短短一个月,欧驰继其表哥官夜骐之后,成为风靡整个“文德学院”的一个新传奇。

渡过寒假,开学后的春天,栽种在校园高坡上的一大片樱花树就开花了。当微风吹来,雪白娇小的花瓣会随着飘飘洒洒,同时陷落的,还有少男少女们蠢蠢欲动、不安份的心。

下午的阳光很柔和,树荫下,倚靠着粗大树干席地而坐的少年,左腿懒散地曲起,右腿搁着厚厚的书本,视线落在纸页上,看上去十分专注。

离他不过三、四公尺的距离,站着一脸娇羞的小女生,正准备向心仪的学长告白,“学长……”小女生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开口,对方回答她的,是一阵沉默。

“学长……我能不能跟你说几句话?”没赶自己走,看来有希望了!小女生大喜,不枉她今天特意打扮一番,鼓足勇气来找学长表白。

对方继续保持沉默,甚至连视线都不曾从书页上转移,那……算是默许了吧?

“学长,我、我很喜欢学长,自从第一次见到学长,我就喜欢学长了……我知道也许我配不上学长,但是请学长给我一个机会,答应和我交往吧!”小女生终于一股作气地说了出来,然后紧张又期待地等着学长的答复。

风渐渐大起来,树上的花瓣越落越多,在令人冒冷汗的等待中,少年总算抬起头,彷佛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伸手摸向耳侧。

他、他……刚才……小女生张口结舌地瞅着他从耳朵里掏出耳塞,并一脸疑惑地询问:“学妹,妳刚才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

小女生呆了呆,望着那张看似亲和的俊颜,狭长眸子却分明带着冷漠戏谑的少年,张张嘴,竟无法再言语,终是一跺脚,掩面伤心而去。

少年耸耸肩,将耳塞重新塞进耳中,继续低头看着手中的书,似乎完全没将刚才的小c曲当一回事。

不一会儿,隔着粗壮的树干,传来男女的对话声,嗯,准确的说,那应该是属于男生一个人的深情告白。

“水蓝学妹……”

“……”

“学妹……我能不能跟妳说几句话?”

“……”

“学妹,我、我很喜欢妳,自从第一次见到妳,我就深深地爱上了妳……请不要拒绝我,学妹,我的心灵和我的一切,我都愿妳拿去,只求妳让我爱妳!在我心中,妳是天上

最闪烁的星星,妳的前生是最美的一朵玫瑰花,妳一定是转世而来的纯洁雪莲……”学长正动情地对暗恋多时的学妹表达着心中强烈的爱意。

不比不知道,这一比较后,欧驰才恍然大悟何谓真正的高手。

树后这位学长的表白功力,与刚才小女生明摆着不是同一个层级,不仅深谙欧美抒情诗,似乎还用了古印度情诗惯用的修辞手法,可见其准备工作作得多足。

“乱讲……”那位半天没出声的学妹,总算在学长的长篇大论中换气的时候,轻轻柔柔的开口c了一句话。

咦?滔滔不绝如黄河泛滥的学长猛地煞车,并没搞清楚自己乱讲哪一句话了。

水学妹的声音很好听,又甜又软,只可惜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不浪漫,因为欧驰听见她说:“人家在转世之前,明明是鬼。”

学长陷入沉默中,半晌才干咳一声,“学妹说的……是好兄弟吗?”

“是啊,我昨天才见到它们了,一共有三只喔,你想不想看看……”水学妹语气中充满了凝重和兴奋,还有深入交谈这个话题的欲望。

一阵脚步杂乱,神se 大变的学长落荒而逃,而树后的欧驰仰天长叹,叹为观止,这位水同学,实在是太高明了!

面对前仆后继、源源不断的爱慕者们,他已经委屈自己到装聋作哑的地步了,可是这位同学,仅以三言两语就将对方彻底打发掉了。

他站起身,决定要亲眼见识一下,这位能使他刮目相看的女生,究竟长着怎样的三头六臂!

当欧驰第一眼看到那个以与自己相同姿势,背靠着树干而立、正闭目养神的妙龄少女,有几秒钟的恍神……即使在很多年后,他仍能记得那第一眼的震撼!

她看上去才十六、七岁的稚嫩年纪,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几近透明,小小的瓜子脸上,又浓又密的长睫微阖,像一排整齐的小刷子,与似玉雕的鼻,如樱桃的唇,共同组合成一张教人移不开目光的绝伦面孔。

还有那长齐臀部、亮泽如黑绢的秀发,秾纤合度的苗条身段,即使穿着那套“文德”女生人手一件的制服,背着笨笨重重的书包,竟也会使人产生一种清淡出尘的感觉,感觉她不属于这空气污秽的都市,而应该在幽兰绽放的空谷中生长。

枝头的樱花瓣以温柔的姿态“簌簌”洒下,一片一片落在她脸上、肩头、发间……更令她整个人看上去圣洁明艳,不可方物。

“嗨!”欧驰静静地看着她,已然忘了初衷,片刻后才开口打招呼。

少女睁开眼,仰起头,一双盈盈美目望向他,那双眸子黑白分明,犹如一湾潭水清可见底,令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卷进去。

她打量着他,如水的视线最终牢牢停留在他sheng体的某一处,水眸当即一亮,发自禸 心地赞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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