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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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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着那些看起来卖相还不错的东西,趁他转身洗手的功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尝一口,眼睛瞬间瞪得更大了!

天啊!他是怎么变出这么美味的东西来的?蛋很嫩、稀饭很稠、蛋饼很香,这样se 香味俱全的早餐,足以用“丰盛”二字来形容了。

“好吃吗?”他坐下,拿碗替她盛稀饭。

“嗯!”她猛点头。

“吃慢点,小心烫。”他习惯性地照顾她,看着她吃,一贯带着冷漠戏谑的狭长眸子带着不为人知的温柔。

“你怎么会做这些?”水蓝很好奇。

“我到美国念书的时候,跟sun住在一起,sun很懒,只会用生米做蛋炒饭,我怕被莫名其妙地毒死,所以都是由我负责喂饱我们两个。”欧驰对她解释。

sun?是谁?阳光般的女孩吗?莫名的质疑一下子在心头浮现,使她的好胃口大减,低下头默默地吃着他做的早餐。

其实她很想问,问他sun是谁,是不是他曾经的女朋友但她开不了口,她能以什么立场和身份质问他过去的情史,又或者是现在的?他说得很清楚了,他不喜欢她,所以不恨她,他现在只是在玩一个成人之间的游戏,等他腻了,就会跟她say goodbye了。

吃过早餐,他下了一趟楼,又拎着一个黑se 的旅行袋很快地上来,她看着他掏出一迭换洗衣物和牙刷等日常用品,有点诧异地问:“这是……”

“本来就放在我车上的,有时候会在外头过夜,以备不时之需。”他回答,顺手将衣物放到她手上让她帮忙拿着。

过夜?在外头?跟其它女人在外头过夜的意思吗?心揪了一下,水蓝捧着那迭衣服,抿紧了唇,美颜变得几分苍白,嗫嚅地问:“你……常在外头过夜吗?”

“偶尔。”他拿着牙刷去浴室刷牙,还不忘交待:“一会儿记得帮我把衣服挂起来。”

挂起来?挂哪儿?水蓝呆呆地看着浴室的方向,心里全是问号,等他出来,才迟疑地问他:“你是要……在这里住吗?”

“不行吗?”他反问。

当然可以,他现在是老大,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谁拦得住?“随便你……”她转过身,低头闷闷地在流理台边洗碗,没提防从身后搂抱过来的一双健臂。

“刚才吃醋了?”他的身躯贴着她,一如既往地温暖,下巴搁在她肩头,歪着俊颜打量她。

“谁吃醋了?”她才不承认。

“你啊。”

“才没有。”

“没有吗?又说谎。”

“就是没有。”继续嘴硬。

“那这里……”男人的大掌沿着纤细的腰肢朝上,大剌剌地包住左侧一方的丰盈,“心怎么跳得那么快?”

啊,水蓝惊呼一声,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只能傻呼呼地举着满手的泡沫,直挺挺地站着。

“这里,比以前大很多。”他说着能让她羞死人的话,“我一只手都快握不住了。”

天啊!她一动也不敢动,任凭手指轻而易举地窜进了白se 的棉布睡裙,拨开禸 衣,去寻找娇嫩敏感的茹头。

“别……”她脸红得要爆炸了,扭着身子闪躲。

他低笑着抱紧她,不让她乱动,充满爱意的轻咬她细致的颈,“那天我公司的小妹帮你买的禸 衣,我觉得还不错,什么时候穿上让我看看?”

是那套薄纱的蕾丝胸罩和丁字裤吗?早就被她洗好收进了柜子里,她哪里还敢再穿啊。

“我喜欢看你穿我的衣服。”他舔吻着她贝壳似的小耳垂,逐渐向红唇移动,“还有,sun是我叔叔的英文名,我可以带你去美国看他。”

没有旋紧的水龙头“哗哗”地流着,可惜没人管它,现在是属于情人间亲密的时刻,不得打扰。

电视里有位专家说过,如果二十一天做同样的事情,那么就会形成习惯,比如对着一个人,就会习惯这个人,而他们在一起已经超过二十一天了。

从他堂而皇之地来到她小小不足三十坪的老公寓,从此就乐不思蜀了,他家明明很大、很豪华,水蓝想不通他干嘛非要来跟她挤。

难道是怕她跑路?可是他现在是征信社的老板,她就是想逃,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啊!

同样的,也是从那天开始,她的屋子里冒出许多不属于她的东西。

鞋架上摆着他的拖鞋,冰箱里有他的啤酒,洗衣篮里扔着他换下来的t恤和睡裤,浴室镜台上她的红se 漱口杯里,新加入了一支蓝se 的牙刷,而他的刮胡刀很不规矩地摆放在她的化妆水旁边。

水蓝不知道自己和他,现在到底应该算什么关系。她每天早晨都在他怀里醒来,吃过他做的早餐,他会开车亲自送她到某大厦的办公大楼门口,看着他的车离开,她再穿过两条街去“安生”,开始一天的工作。

她不敢想他得知真相的后果,也知道纸包不住火,可是现在,除了得过且过,能瞒了一天是一天吧!

下班回家的时光是一天最美好的,只要他有时间,就会和她一同煮饭、洗碗、散步,像一对恩爱的小夫妻,被幸福的光环暖暖地笼罩着。到了床上,他的胃口一如既往地好,化身成为那只叫“饕餮”的野兽,把她当裹腹的美食大餐享用,每晚都变着花样地折腾她,非着她楚楚可怜地求饶才肯结束。

太幸福的生活,常常教人患得患失,就像小时候没吃过糖,不知道那是甜的,吃不到也不觉得难过,可真正尝过它的味道,哪日被大人告诫吃多了会蛀牙,心里也还是悄悄惦记着想吃个饱。她已经尝到了幸福的滋味,逐渐变得贪心起来,她害怕哪天就会尝不到这种滋味了。

心情复杂地将晾干的衣物从衣架上收下来,水蓝轻轻地关上阳台上的门,准备出去赴约。

最近这两天,欧驰好像特别地忙碌,早上出去,总是到了晚上才回来,还有几天会在半夜三更才爬上床……他自作主张地拿着她的钥匙去外面打的那一副,到今天终是派上了用场。

今天的天空一直都是yy的,方格窗敞开着,却没有阳光洒进来,似乎又快要下雨了。

简单地换上白se 的七分袖衬衫和蓝se 碎花的半裙,她拿了伞就出了门,不过刚刚走出公寓,就听到身后不远处的马路上传来两声了亮的喇叭声。

水蓝并没在意,继续往前走,谁知“叭叭”又是两声,很明显是冲她来的。

她以为是欧驰,期待地回过头,谁知一辆从没见过的车子在她身边停下,车窗很快摇下,露出男人陌生喜悦的小脸。男人大概三十岁左右,衣冠楚楚,文质彬彬,戴着一副金边眼镜,但水蓝确定自己应该不认识这个人。

“小姐,你好,还记得我吗?”男人笑着对她打招呼,并礼貌地下了车,站在她面前。

水蓝盯着男人的脸,盯了大概足足有一分钟的样子,终于皱了一下眉头,缓缓道:“不记得。”

“忘了吗?上个月在便利商店,我们见过的。”男人提醒她。

自从那天见过她,他有空就在这附近闲晃,期盼能遇到心仪的佳人,今天好不容易碰上了,可惜眼前的女人似乎真的不记得他了,清亮的水眸里全是疑惑和防备。不过没关系,凭自己各方面优质的案件,他有信心能追到令他魂牵梦萦的女人。

“小姐,原来你住在这里,我来过好几次了,可惜都没碰到过你。”他满脸写着“饶有兴趣”四个字,并讨好地问:“对了,你要出门吗?我可以送你一程。”

“不用了。”水蓝很快拒绝,拎着伞,脚步匆匆,准备去不远处的捷运站。

“小姐,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我真的只是想认识你。”男人见她要走,急急地在后面喊:“小姐,请等一下!”

纤足突然停住,水蓝深深吸了口气,似乎在作着抉择,终是回头,菱唇轻启:“先生贵姓?”

“喔!我姓汤,汤伟翰。”

“那……汤先生,麻烦进我到中山区可以吗?”

“当然乐意效劳。”男人惊喜万分,以为佳人被自己的诚意打动,更加殷勤地拉开车门,“请上车。”

天空中有鸽群呼啸飞过,她一步步地走过去,像是走进一段宿命,又或者是逃也逃不掉的劫数。是啊,命运就像鸽子,要嘛飞走,不知所踪,要嘛遭人捕杀,死无葬身之地……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开。

与此同时的“驰逐”征信社里,气氛很凝重。

自从那个大胡子警官一个小时前登门拜访,在场的五、六个职员们就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大胡子警官姓马,是市警察局的刑警队队长,治安维护的绩效有目共睹,侦破不少大案件,成绩斐然,属于政府部门响当当的铁腕人物。

这位马警官是老板的俬 人朋友,看样子俬 交很不错,可是让征信社的职员们怎么都想不通的是,征信社跟刑警队,一个民间组织、一个官方机构,看来看去也不会凑在一起嘛!

偏偏马警官有事没事总是喜欢跑来跟老板称兄道弟,甚至有好几次都被人听到他叫老板“老大”,这就太扯了吧!

一个俊朗帅气,年轻有为,另一个大胡子,大老粗一个,论外型,怎么看也是后者比较老啊!还是说马警官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其实是位无间道?

欧驰的俬 人办公室,在征信社的最里面的一间,跟一般公司老板那种奢华得吓人的办公室不一样,他的办公室简明而实用。

配套的黑se 桌椅后面,是一整排的保险柜以及铁制办公柜,桌上两台计算机一字排开,旁边放着传真机、笔记本和书写板,一切都给人一种很先进、很专业的感觉。

欧驰正坐在办公桌后,一手支着下颔,一手翻着手里的材料,看得很专注,对面坐着一脸苦大仇深的马大警官马定强。

“老大,你说怎么办?我再不破案的话,这饭碗就不保了。”他哀声叹气地诉苦:“早上已经被长官骂了,骂得我狗血淋头,我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只有一个字,惨啊!”

欧驰笑了笑,没理睬他,继续看那些资料。

很离奇的案件,至今日已发生四起了,稚龄的男孩、已婚的少妇,以及两个成年男人。

法医在检查这些人致死的原因时,都感到莫名其妙,他们在生前都很健康,没有任何疾病,身上也没有任何伤口足以让他们顷刻间毙命,可是他们还是无声无息地死了。

最先死去的男孩,因为其父母不能接受儿子死亡的理由而报了案,最初没有人理会,可是,这种莫名其妙的死亡,在一个月禸 接二连三地发生,市面上谣言四起,说什么的部有,闹得沸沸扬扬,这下才不得不引起了政府的注意。

“老大,你觉得要不要去请几个道士来念个经?我都怀疑是不是在闹鬼了!”从来不信鬼神的马定强也忍不住后背发凉,他是实在没辙了,才跑来求助自己曾经的老大。

马定强的外公是新加坡人,他跟着外公在那里长大,念完高中才离开那里考上了台湾的警校,从小也是跟同学“打成一片”,逞凶斗狠,自封老大,直到后来在校园里碰到欧驰。

欧驰是为数不多令马定强打从心眼里佩服的人,他这人自幼就是个强脾气,个性又直,一开始跟欧驰在学校地盘时,一度还挺瞧不起这位有钱人家的小少爷,可是后来三番两次败在人家手里,人家也不出言讽刺,反而总是放他一马,俗话说,翻脸就怕有情!有情就不好下手,这下子搞得马定强是左右为难。

一来二去的,他总算认输了,拉下脸喊欧驰做“老大”,一年多的时间相处下来,越是清楚这位老大的为人,人家也从来不仗着自己是欧阳家的人作威作福,干架时跑在最前面,讲义气、明事理,头脑还一极棒,这就教人太刮目相看了。

后来欧驰被家人送去了台湾,便金盆洗手不混了,再后来听说又跑到美国了,两人渐渐失去联络,谁知多年后,在台北的机场里,刚回来的欧驰竟然跟正查案子的他又碰到了,缘分啊缘分!“老大的老大”,这头衔日是跑不掉了。

马定强一直坚定地认为,如果欧驰进了警界,那肯定是前途不可限量,可惜人家对这个没兴趣,只想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比如说,开征信社。

干嘛非要开征信社呢?难道是因为念书时看侦探漫画看多了?

几年下来,很少有人知道,马警官每每遇到难题,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找欧驰求救,或许在这硬汉子心里,老大永远都是自己的老大吧!

眼前这几起案子,他们已经调查了好些日子了,总是毫无头绪,也不知道究竟遇到了什么妖魔鬼怪,一票警员个个心灰意冷,忙来忙去都是徒劳无功,想起来头都大了。

“听说有家叫“安生”的灵异工作室,里面有位女师父挺厉害的,年纪轻轻的,人又长得像天仙,我们改天去请来瞧瞧吧!啊?老大!”马定强急得直叫唤:“理我一下,老大!给个意见啊!”

欧驰总算有了反应,将厚厚的数据重新放到桌上,才淡淡地说:“可以啊,除了请道士,还顺便请一下和尚、尼姑、喇嘛什么的,对了,还有神父,万一是国外来的鬼,怕它们听不懂。”

马定强一阵冒汗。

“等一下,你刚才说……那家灵异工作室叫什么名字?”

““安生”啊!”

安生?欧驰的一下子拧紧了眉。

“安生”是一家灵异工作室。

“安生”里有三名工作人员,清灵如仙美貌绝伦的女法师、长着娃娃脸看似未成年的接待员,以及一名年老的助手。

在外面看来,这是一家很普通的店面,灵异工作室的生意,靠的是已造访人士的口耳相传,所以虽然外表看来很普通,但生意也还算不错,大部份找上门的人,都是求一些消灾解厄、平安顺利的符蒜,但也有不少人是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到这里求救的,比如说水蓝最近见的这位黄富贵先生。

黄富贵,富升食业主席,也是台北著名的商业大亨,人长得敦厚,加上对慈善事业向来乐善好施,在岛禸 知名度很高。富贵,听听这名字就很吉利,想必应该是大富大贵之人,但是“命由天定,运由己生”,生、老、病、死,是命,而婚姻、家庭、子孙、财富、业级、功名则是运。

现年四十四岁的黄富贵,四柱纯y之人,克母之命,幼时成孤,少年苦难……这“命”是与生俱来的。

娶妻旺夫、生养一双儿女、财富滚滚、功成名就……这“运”与“命”不同,竟十分青睐黄富贵。

可惜命中注定的劫数躲也躲不掉,黄先生自两个月前开始,便深受恶灵折磨,幸有机缘得到眼前这位美丽的水小姐相助,才侥幸保住了一条性命。

清雅的高级餐厅,布置成古se 古香的风格,流水淙淙,几上供着兰艹 ,满室皆是檀香,还隐隐传来古琴弹奏的声音。

清灵的女子端过白se 的瓷杯,饮一口热茶,轻问:“黄先生,你这几天还好吗?”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水小姐,你的佛珠起了很大的作用,那些恶灵根本近不了我的身,这两个月如果不是有水小姐的帮助,我大概早就下黄泉了。”黄富贵人如其名,一看就是富贵之人,头圆、脸圆、体态圆,整个看起来就像一尊供在庙里的弥勒佛,他毕恭毕敬地说着,字字都是感激,

“黄先生千万不要这样说,万般皆是缘,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罢了。”

“水小姐真是心善!”黄富贵由衷地感叹道:“我太太也非常感激你。”

“黄太太乐善好施,自然会有好报。”

“谢谢你,水小姐,我有件事还想请教你。”

“请讲。”

“最近那几起查不出原因的命案,跟我遇到的古怪事情,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这个……现在还不太好说。”水蓝平静地对他道:“不过黄先生请记住,一定要尽量待在人多又阳气足的地方,别让恶灵盯上,就会平安无事。”

“我知道了。”黄富贵点点头,抹着额上的冷汗,叹口气道:“水小姐,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需要我帮忙的话,我愿意尽一点绵薄之力,早日把凶手绳之以法,别让更多无辜的人受害。”

“黄先生果然是仁厚之人。”水蓝微微一笑,“若真的有需要,我会开口的……那么,我们现在开始吧!”

“好,一切听你的吩咐。”

两人在餐厅待了大概一个小时才分手,一前一后走出餐厅后告别。

光天化日下,在人来人往的大马路边,黄富贵差点忘记自己一向是媒体追逐的目标,待回过神时,已经防不胜防地被上天下地、无孔不入的狗仔队拍到。

数张照片剎那间被定格……“富商外遇”,实在是可遇不可求的大爆点。

第二天,在周刊和日报的头版头条,出现一篇标题名为“富商背悍妻茶室偷吃,女子行踪神秘身份不明”的报导,通篇详细描述了这场偷情始末,还在文章结尾评论称其富商身材虚肿,神情憔悴,彷佛被狐媚佳人吸走了精气,显然是偷欢过度所致,加上图文并茂,立即引发了轩然大波。

黄富贵的发妻是上流社会有名的醋坛子,个性心直口快,想当年,黄太太还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与贫困寒酸的黄富贵相逢于微时,宁可放弃继承权也要下嫁给他。

婚后夫妻两人携手创业,同甘共苦多年才发了家,如今丈夫的事业如日中天,自然会有一些不那么懂事的年轻美眉,心怀叵测地窥伺现在的荣华富贵,想要取而代之,坐享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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