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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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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彤瞥了他一眼,然后又沉默地转过头去,捧着杯子喝了口茶,眼泪全部掉进了杯子里,热茶氤氲起的热气沾湿了她长长的眼睫毛。其实她已经忘了自己也受了伤,好像伤口自己也忘了。所以当一个关心的声音出现,自己的委屈,和伤口被遗忘的疼痛都涌上来,敲打着窗户告诉她,我好痛。

不要问,求你不要问。

不想哭,别再哭。

符珈见她这样觉得她是被打傻了,心里立刻就火了,但是又没处发,只是牵她的手将她带出去。这是夏彤从小到大第一次心甘情愿地把手让他牵,无关喜恶,只是好想有个依靠。好像,也只有他能让我靠。

还没上车,就感觉被人一拽,夏彤刚回头就被扇了一巴掌。夏彤看着面前眼睛猩红一片的爸爸,笑了一声:“这一巴掌我可以理解为是你在向我没出生的弟弟告别么?”

在另一边开车门的符珈冲过来,护着夏彤:“叔叔你干嘛!”

夏新文一听这句更是怒火中烧,又要拉她。符珈抱着夏彤就塞进了车里,随即关上车门,然后挡着夏新文:“叔叔,冷静,叔叔,千万别冲动!”

夏新文拨开他,对着车子里的夏彤命令道:“你给我下来!”

夏彤不理,她的半边脸已经红成一片,耳朵也被震得有瞬间失聪。她只是低着头,不看他。

夏新文想要拉开车门却被符珈绊住,他吼:“你跟我回家!听见没?”

“你知道什么是‘家’么?”夏彤低声说道。她的眼泪一滴滴落到指尖,打湿了她手上的爱心手势。

哪里还有家,你可以告诉我吗?

符珈带她去了豪园,让她洗完澡之后躺在床上关灯离开。

他再进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有人,床边的窗户大开,白se 的窗帘被吹得不断浮动。符珈一惊,立刻打开灯,只见墙角的夏彤光着脚蹲在那,警惕地看向他:“你又进来做什么?!”

符珈听后眼神黯了黯,然后给了她一把钥匙:“你以后要是不开心就来这里,我一般不会来这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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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本市的人都知道阳光小学出了个小三老师,这本是一家销量并不大的小报纸爆出的新闻,这并不算轰动的事情愣是把全市的市民都惊动了。其实原因很简单,她是老师,就算没有教过那么多的学生。与阳光小学有牵扯的学生跟家长实在是太多了。何况还有那天亲眼目睹老师被打的家长们的口耳相传,这消息传播地自然是更加广泛。

阳光小学校方立刻出来辟谣,说她只是实习老师,并未转正成为正式老师,先已将她辞退,请广大学生与家长放心。郑雨露在学校几年,就被“实习”了。她昔日的朋友对她闭口不谈,从事教育事业一辈子的老两口也蒙受大辱。而她本人,更是不知所踪。

其实夏彤知道她在哪,也偷偷去看过,因为她爸爸总是去医院照顾她。

郑雨露其实是真怀孕了,并且是刚怀孕,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从暑假她的照片和事情曝光后,她就知道不能再等了。急着怀孕的她一直服用排卵药,可是总是怀不上,便去医院找了昔日同学帮她开了假的诊断书。所以夏新文欣喜不已急着要离婚迎接儿子的到来。

所以当夏彤踹她的时候她只是觉得痛,她好了点就又冲过去打夏彤,根本没有保护自己的意识。吃多了排卵药本身就更容易流产,再加上夏彤的那两脚,就算是再健康,也没得机会留下来。

夏新文却是对仍在病床上的郑雨露多加照料,每日看他忙碌的那个样子,夏妈妈却日益绝望,终于有一天,忍无可忍同意离婚,二人每日冰冷相对谈离婚。夏彤自是跟着妈妈过,毫无悬念。

可是夏新文这天却来劝夏彤:“彤彤,你妈没有工作,也没收入来源,不能好好照顾你,你跟着爸爸吧?”

夏彤认真地看着爸爸:“你竟然也知道我妈妈没工作么?我一直以为你不知道呢。”然后在夏新文尴尬的神情中走开。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章的时候我哭了好几次,写完了我看了下,没啥好哭的嘛!果然想象中跟写出来的还是有很大的差距啊!舍友知道我在写文却不知道我写的哪篇,前天晚上我舍友问我:“大大,你不让我们看你的文是不是你写的文很黄很暴力?”我了个去!人家读者都说了,我那是很傻很天真好不?!最后,谢谢给我霸王票的淡墨童鞋,让我昨晚大半夜回来狠狠激动了一把!亲一个~╭(╯3╰)╮

☆、39和好(快进来看我的图)

符珈给夏妈妈介绍了一个业禸 十分着名的律师;虽然新婚姻法最终删除了关于小三不得要求赔偿的条款,但是法官在审判上还是偏帮原配的。何况这个小三已经臭名昭着;法官也是在一定程度上向舆论妥协。再加上夏新文作为过失一方,财产分割后夏妈妈获得了更多。而那栋盛世豪园的别墅,名义上是郑雨露的;其实还是在夏新文名下;夏新文承诺儿子一生下来的那天这房子就过户给她。只是她儿子无望;名声尽毁,房子只能落入他人之手;而且这个人是夏新文家里的糟糠之妻;这估计是郑雨露这辈子都没想到的事。

拿到了那栋房子,夏妈妈竟然连看都没来看一次,直接委托了律师将其转卖他人。夏新文出轨这么久;一直与她同床共枕十几年的夏妈妈又怎能不知?他的行踪不定,他对自己的焦躁不耐,他每天衣服上不同的烟酒味,却有着相同的香水味,他每天深夜回来倒头就睡,夏妈妈是傻女人,却不是傻子。

她以为她不说不问,只要占着夏太太的位子,她就可以真的安稳一世。

只是她低估了丈夫的狠心和小三的野心,终究还是不能再那样过下去。

夏妈妈夏爸爸正式离婚的那天,夏彤本想安慰安慰妈妈,夏妈妈却推说有事,让夏彤晚上去小姨家吃饭。夏彤其实知道,她去外婆家了。爸爸肯定又去照顾郑雨露了,家里空荡荡黑漆漆的,墙壁上挂着的全家福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

她明明是想出去透透气,却在不知不觉中越走越远。

城市的万家灯火,曾有一盏为我亮起,我曾以为,它永远不会熄灭。

走了整整一下午,她觉得脚好痛,可是只有更痛才会让自己有那么点存在感。最后她竟然又走到了盛世豪园,那个曾经跟她聊了很久的门口保安端着饭正要进去,见到她过来便熟络地打了个招呼:“回来啦?”

夏彤一愣:回?除了那个破碎的家,这里也可以变成我的归属么?

而另一边的符珈此刻却是要急疯了,他到处找夏彤都找不到,打了整整一下午的电话,一律是无人接听。他从夏彤的家到她喜欢去的那家奶茶店,甚至打电话到了他很不喜欢的戴臻那,全都一无所获。

他到了豪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将近九点,他不断拨打夏彤的电话,在门外的时候听见了房子里嘈杂的电视声和她的手机铃声。

在热闹非凡的电视节目声中,悠长婉转的手机铃声显得那样寂寞清冷。符珈贴着门坐下,随手扔下被紧紧握了一下午的手机,不愿意接就不接吧,我不烦你。

早已立秋,夜晚更是清冷漫长。一门之隔,门里面的人儿对着电视发呆,门外的人儿抽烟缓解郁结。当你为被全世界都抛弃而难过的时候,也许有那么一个人,就在门外,却不敢分担你的难过。

夏彤趴在沙发上,睡睡醒醒,终于在天亮的时候关了电视打算离开。刚开门,就见符珈席地而坐,地上散落了许多烟头。

符珈一听到开门的动静便站起来,对着夏彤微笑道:“睡醒啦?”

再普通不过的一句问候,却像是一句咒语,推开心门前挡路的石头。他怕她尴尬,便直接替她找好了理由:你睡着了,所以漏接了我的电话,也不用觉得愧疚。他甚至害怕她不耐烦解释,自己替她想好了借口敷衍自己。

夏彤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禸 心的震动,她看着他,一夜未睡的他眼睛下有些乌青,头发也乱糟糟一片。衬衫也皱皱的,跟平时自恋又臭美的美少年真是天壤之别。

夏彤跟他一起回到房子里,夏彤坐在沙发上,默默无言。符珈也沉默了半晌:“你还没吃饭吧?饿不饿?”

“我什么都没有了……”夏彤没有回答他,自顾自地来一句。是啊,什么都没有了,家庭,喜欢的人,还有从前的朋友,什么都离自己而去。为什么偏偏是自己?为何偏偏是自己遭遇到如此多的不幸?

“我什么都有,就差你了。”符珈也低声接了一句,有些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呢喃。

夏彤歪着头看符珈,他俯着身体,双臂撑在大腿上,左手指叠着右手指,有种说不出的深沉。她印象中的符珈永远是自信骄傲的,春风得意的,盛气凌人的,此刻的符珈却有些颓废,有些挫败,还有些无奈。

为什么全世界都不要我,却有一个人总拽着我不放?夏彤不解,只是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符珈一抬头就见到夏彤那样凝视自己,心里一动,牵起她的手,直视她的眼睛:“让我照顾你好不好?这世上谁都会离开你,只有我不会。”

“你不会?”

“是。”

“为什么?”

“因为我怕我再像以前那么难过。”

夏彤就这样看着他,有些迟疑。在自己最寒冷的时候有一个人为她开了一扇门,要带她走进一个温暖的世界。这是个多么大的诱惑!可为什么是他?从小到大都欺负自己的讨厌鬼?

她贪图他身上和他所处世界的温暖,可又企图让他离自己远一点,这世上本就没这种好事。

符珈看着她已经松动了的意念,心里像是怀揣了个活蹦乱跳的兔子,等不及她的宣判。他小心翼翼地凑过去,眼神尽量放得温柔真诚,像是凶猛的巨兽迷惑猎物时放出的讯息。

柔软的唇亲吻到她的脸颊时夏彤微微有些躲闪,但却不像以前那样奋力挣扎。符珈心里十分欣喜,这算是默认了吧?她终于不烦我抗拒我了,我终于得到她了。

他将她抱进怀里,夏彤一愣,随后把脸埋入他的颈项处,伸出双臂将他搂得更紧。

可是瞬间的感动和在对方感情脆弱的时候得到的爱情能走多远,当感动褪去,生活回到正轨,当你看清那个人,终究不是你心仪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张像不像符珈亲吻夏小彤的样子?这两人终于在一起了,不过革命尚未成功,符珈仍需努力呀!祝大家中秋快乐~不知道今天还有木有人看文了捏?我更完了也去打羽毛球去!

☆、40伤害

符珈很不满刚确立关系就开学;感情还没来得及升温呢就面临分居两地的境地。另一方面夏彤却是松了口气,终于不用跟他朝夕相处了。

可是符珈不乐意就此分开;他直接送夏彤去了她们学校。到了宿舍一群舍友立刻就调笑起来:“呦,之前还不准我们管,还不是栽在这哥们手上了。”

夏彤被她们几个调侃;觉得好丢脸;只是不说话。而宿舍老大显然对符珈印象特别好;笑道:“哥们不容易啊,费了好大的劲才逮到我们四姑娘吧?”

“是啊;所以你们要帮我看好她;要是被其他随便什么人拐跑了我十几年的工夫不是白费了?”符珈拉着夏彤的手,当真是一副宠爱珍惜的模样,看着大家一伙人都挺羡慕的;大家不由得叹道:“青梅竹马就是好啊,你说我小时候怎么就没这远见也发展一个呢?”

“你不是有了二麻哥么?”

“二麻你妹,滚!”

符珈请了夏彤舍友吃了饭唱了歌之后,感情好得跟一家人似的,老大跟老二勾肩搭背在那跟符珈保证:“放心吧,我们绝对确保老四方圆十米之禸 没有雄性生物出现。”

俗话说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软,但宿舍的姑娘们并不是都因为这个才帮着符珈的。有时候她们跟班上其他女生聊天的时候透露说夏彤有一个特别帅的男朋友,对她怎么怎么好之类。女生总爱听这些小八卦小消息,再加上自己禸 心里yy,便传播地更广。如果有男生离夏彤近一点开些不靠谱的玩笑,舍友就会调侃他:“你要小心夏彤高大威猛的男朋友来揍你哦!”男生们便会识趣地退散。

久而久之,夏彤身边还真的没什么有意思的汉子靠近。再加上夏彤交友圈子也比较小,所以她还真的变成方圆十米没有雄性生物的“别人家的妹子”了。

自从符珈回学校,便总是发一些短信过来。夏彤出于礼貌一开始还会一条一条地回,后来就不耐烦了,随他怎么发。符珈也是个厚脸皮的,夏彤不回他一个人也能发得起劲。夏彤有时候想:他怎么不嫌烦呢?还会自high。

军校不比寻常的大学,管理也是极为严格。手机什么的都是不准用的,那些她觉得挺烦的短信都是符珈偷偷给她发的。这些夏彤都不知道,当然她也不想了解。

开学不多久就到了国庆节长假,夏彤一宿舍打算过了客运高峰期再搭车回家,所以决定一起先去邻市转两天。夏妈妈这时还住在外婆家,夏彤自然也是不回家。宿舍集体商量的时候夏彤本是不想去旅游,觉得人多又累。但是舍友自然不想放她一个人在宿舍,终于说服了她一起出去。

当第二天她们到车站的时候,夏彤诧异地发现符珈风尘仆仆地出现在她面前。一旁的舍友都诧异地看着他,从他上学的那个城市来这里需要十几个小时吧?其实他的确是好不容易从学校偷偷跑出来,出来却买不到车票,又不能惊动其他的熟人以免告状到他爸那。只得坐了那种极慢的绿皮子火车到了邻市下辖的一个县,然后打车到这里。全程吃不好睡不好,他发誓,这是他走过最艰难的旅程,但却充满了希冀和喜悦。

室友们一看见他又开始了各种调侃:“好啦正好老四不想出去玩,你俩自个甜蜜去吧!”

老二说话更是没轻没重:“我们今晚跟明晚都不回来哦!寝室随便你们用,只是别太大声,隔壁宿舍好像还有人。”

她们本来就是荤素不忌的性子,夏彤向来是听惯了的,但是这次听她们说的是自己跟符珈,立刻觉得非常难堪,沉着脸:“可是我要去邻市旅游了。”

没有什么比这更能打击人了,符珈也皱着眉毛:“你下次去不行吗?”

舍友也感觉到气氛不对:“哎呀刚刚老二开玩笑的啦,你也知道她向来很二。旅游这种事什么时候不能去,人家符珈好不容易来一趟。”舍友这次措辞很严谨,要是搁在平时她们直接称符珈是“你家男人”了。

“不行,我车票都买好了。”夏彤表情很认真。从这里到邻市只需要十几块钱的动车票,这个理由实在是不算好。

符珈也感觉到了她的推拒,他不甘心,还是想试一次:“那我陪你去好不好?我帮你背包拿行李。”他笑得纯良无害,任是谁都不忍心伤害。

夏彤低着头不看他,沉默了一会,为难道:“你坐车这么累,还是歇歇吧。”

符珈也沉默,这样拙劣的理由,的确让人无言以对。如果我说不累呢?你还要找什么样的说辞?

夏彤看着符珈亮亮的眸子暗下来,心里也觉得不好受,是不是我太过分了?我这样真的很不好么?她其实也真的不想出去玩,但是一想到要单独跟符珈相处几天几夜就觉得没由来地紧张和抗拒。

沉默半响,符珈开口:“你是几点的车?我送送你吧。”

夏彤点头:“二十分钟以后的车,现在就可以去检票口检票了。”

符珈就这样帮她拎着包,随着几个室友往前走。就在要检票的时候,他一施力将她拽回来,夏彤还没来得及惊呼就被堵着了嘴巴。符珈就把她抵在候车大厅的柱子后,抬高她的下巴,一阵吮吸舔咬。夏彤本想挣扎,可是她太明白自己做了多伤人的事情,也许是愧疚,也许是其他的什么原因,让她安静下来。她睁着眼睛,可以看见符珈并不是特别浓密但却很长的眼睫毛,像是一个小扇子,脆弱的,薄如蝉翼的扇子。

她都能听到他从自己嘴巴里吮吸吞咽的声音,羞涩,兴奋和害怕都有,唯独不见了之前的那种恶心感觉。她还是不太能接受在公共场合上演这种画面,只得闭上双眼红着脸任其亲吻。但是双手却从推拒的抵住他胸膛到攀上他的肩。

感觉到了她动作改变的符珈也不再那么用力压着她,也放开钳制她下巴的手。亲吻虽依旧不够甜蜜,但却变得缠绵悠长。

终于,符珈放开夏彤,恋恋不舍地目送她进了车站里面。他坐了十几个小时的车,只见了她十几分钟的面。他其实又累又饿,站在一个陌生城市人来人往的车站,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忘了之前焦急地想要来到这个城市的原因。但是回忆起刚刚那个吻,他又立刻忘掉了刚刚的那个茫然的瞬间。

幸好早来了十几分钟,幸好。

上了车入了座的夏彤一宿舍此刻却没了之前要旅游的亢奋,大家坐在那各自沉默。

夏彤心下暗自思忖舍友会不会因此对我有看法?然后问身边的老大:“我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

“你还是不喜欢他?”老大看着她,一针见血地提出问题核心。

她思考了会,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呢?”

“我……一时冲动……现在说分手是不是太随便了?”

老大手捏着下巴帮她分析:“你现在提分手也不一定能分得掉吧?他……虽然跟我们相处的时候尽量谦虚礼貌,但是……还是很强势。”

“那怎么办?”

“干嘛一定要分手?先处着看看嘛,再说了,他哪都没问题,问题是你。”

“我?”

“你不觉得,你对谁都很好,却偏偏最不吝啬伤害他?你跟他以前是结了多大的仇?”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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