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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厨师怎么啦我就觉得挺好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我嘟囔。

就是有你这样的娘,这小子才这么不成器他毫无先兆地爆发了。

我顶回去:不成器怎么啦干嘛非要成器

妇人之见,妇人之见他连连摇头,郁愤地仰头:目光短浅,误人子弟

我冷笑:先成人,再成器,连人都不是,再出息,我也不稀罕。

他寒下脸,死死盯着我,半晌,一字字地:你说谁

谁都说。我无视他的脸se ,淡淡地。自己心里有鬼,凭白无故捡骂。

嫌日子太平你是非要折腾点儿东西出来他原地转了个圈,像只找不到尾巴的狗,又像被苍蝇惹到的大水牛。

他发飙了,我好怕怕啊,我冲着墙壁上的影子苦笑,这一夜呵,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夜。

你说,你还有啥不满意。他拍着桌子,义正词严,掷地有声:你说,你能说出来,我就做

我愣了愣:没啥不满意。

他无奈而愤然:一个无所求的人不会这么难缠

不满意的地方多了,说的过来吗我苦笑:那我保证不说话就是了,从现在开始。

你不说话更难缠

这就不好办了,总不能自杀吧,怕你的就是我死都死了,他还说,你死了最难缠,那我就只能希望自己没有来过这世界了。

跟你讲道理,永远讲不通。他单手插腰,指点江山,做伟人状。

大家评评理,我们谁难缠。

我困意袭来,揉着眼睛往里走:睡不睡,不睡拉倒,我要睡了。

得罪天子你还想睡他面目狰狞,一步步向我逼来:要睡也是我睡你,你这个欠收拾的女人

你这个欲望无底的男人,我暗道。作为一个具有丰富性经验的女人,我能像小姑娘一样被禽兽吓瘫吗,我一声嗤笑,主动勾上他的脖子,享用他的双唇,当他的欲望之火被我点起,火候正好时,我突然撤离,留下一个等待焚烧的躯壳。

他猛兽似像我扑来:卑鄙隂 险

我左躲右闪:让你横行霸道

毕竟是男人,步子大,体力好,轻而易举地抓住了我,我徒劳地挣扎,换回了更深的禁锢,他已将我箍得动弹不得。蜘蛛网上的飞虫,越动粘得越狠,而我是多么庆幸我是人,蜘蛛网是安朝,欲望的添实就是我们大餐。

卧室被占,没关系,到处是战场,安朝将我放到了光洁的桌面上,扫荡下地的茶壶茶杯滴溜溜地翻滚,我听着悦耳的破碎声,紧紧闭上了眼睛。

安朝在我上方,可忙活半晌,就是不入不了主题,我等得不耐烦,睁开眼睛,却见他不知所措地眸子里,散发出一种惶恐与不安。

怎么了

不知道。他喘着粗气:怎么不行

我十指在他光躶 的背上游移:慢慢来。

他受到鼓舞,卷土重来,忙活许久,有些烦躁地:还是不行。

我的嘴唇都酸了,兴奋劲儿也过了,看他没精打采,也打不起精神,别过头:算了。

他下地穿衣,我也缓缓地从地上捡起四散的衣衫,漫不经心往身上披,我道:让人把再再弄回去吧。他点头,我刚想叫人,突然听他道:又行了。命运真是会捉弄人啊,我苦笑着被他重新抱上桌子。

当我玉体横呈了有一刻钟,对方依然白忙活时,仅有的那点耐心也耗光了,我坐起来:你不是说行了么

我也不知道。他比我烦多了:怎么回事啊这个

这种事急也没用,且越急越不行,我安慰他:也许白天太累了呢没事的。

不累。他盯着墙壁上我俩的影子出神。

别想了,今天不行就改天嘛,这东西又不会变质。我笑道:过两天就好了,我有预感。

似乎说到了他的心坎上,而我又没瞧不起他的意思,他面子无损,很听话地睡觉了,这个夜晚得以平静地过去。几天之后,我们又施行了一次,和上次基本相同,还是一开始火热,真枪实弹的时候又发臭弹,郁闷得安朝饭都没心情吃,唉声叹气说着什么未老先衰。

要不,换个样儿试试他灵机一动:老是这式样,也许是没新鲜劲了呢

虽然知道起不了什么效果,我也欣然同意,于是一连换了十几种,春宮画册研究了再研究,还是没有改观。

再信任他,我也不禁怀疑了:你是不是嫌我老了

哪有。他道:以前不都好好的,难道你这几天迅速急速光速地衰老了

我破涕为笑:贫嘴。

不是你老了,是我老了。他沉重地叹息:才三十八啊,不至于啊,怎么就突然老了呢

你不是心里也想嘛,还在想,就不是老啊。我亲吻他的鼻头。

他白我一眼:所以你们女人就是不了解男人,八十岁老头都偷看女人上茅房呢,老归老,心不死啊。

那你也如法炮制吧我过转头,不理他。

要不喝点补药他轻飘飘的声音,这种话,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奇耻大辱,也实难出口。

我看着他:鹿血你喝过吗

当然没有

我也知道是白问,从前他很勇猛的,所以我这个曾经顿顿吃饱的人,一旦饥饿也是十分难忍的,想到以后都是这样的日子,也就不觉得滋补一下有什么不妥了:要不就试试吧,找个口紧的太医,配副可靠的方子。千万记住,别乱吃药啊

这我自然知道。

太医找了,方子也开了,药配了也喝了,一个月后,还是不见好,不但不好,简直是越来越差他连接吻都没激情了经过严密地思考和判断,我果断地决定停药,因安朝的郁闷已经无已附加,我也就不责怪他乱出馊注意害人害己了。

没有激情的生活是乏味的,不到半年,我就迅速地枯萎了,呃,我是指我的心,本人依然漂亮,请不要误会。

我想了一个办法。某日,安朝极其谦虚地来到我的面前。

我问什么办法,他支支吾吾,半晌方小声地道:办法就是找个宮女试试。

你就是嫌我老我炸了:为什么不直说,拐弯抹角地羞辱我

不是不是。他连忙摇头:你听我说,我的意思是,找个宮女,试试我到底怎么样,我这就想找个答案,只要知道在她那儿没问题,立马撤回来,什么也不干,绝不会对不起你,我发誓

你在我身上找不到答案吗

不是越精确越好嘛。人家一个实验得用好多条小白鼠呢

我是小白鼠我凄苦地望天。

他不耐烦:难道你不想知道我被这件事折磨两个月了,你想让我死啊再这样下去真要抑郁而亡了

被他这样一缠,又看他实在是郁闷的样子,我禸 心松动:真的只要个答案

他重重地点头。

去吧。我轻轻一挥手,像同意再再去花园玩。

安朝披着晨曦去了,半日,带着正午的热气回来,当我以充分的心理准备和巨大的好奇心开口询问结果时,他面无表情的脸突然抽动起来,哇一声扑进我的怀里大哭:真的不行了

啊,真的不行了,他不是男人了,我也做不成幸福的女人,苍天啊,你对我何其残忍,好不容易过上舒心日子,老公又变相地被阉了,为什么世事古难全呢

我好不容易接受残酷的现实,安朝仍然在我怀里哭泣,像只受伤的小动物,这个时候,他需要宣泄,我不打扰他,过了一刻钟,见他悲伤缓解不少,才拍着他的大脑袋:好了好了,没就没吧,又不是活不下去。

太伤自尊了。他把头埋在我的胸口,不愿离开。

不说谁知道,大不了我吃点亏,你天天来,造成我被专宠的假象,不过你要保护我啊,我这可是被架到炉火上烤呢。

他不可置信地:你不嫌弃我

你是我夫君呀。我微微一笑:待我人老珠黄时,你也不嫌弃我就是了。

他抽噎着:可我不是男人了

胡说,太监才不是男人呢。你这个能恢复的,保不准哪天就好了。我轻轻拍打着他:别想那么多,想也没用,心情好了,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它就忽然痊愈啦。

他抬起头:真的

我给了他极其肯定的笑容。

他忽然脱离了我的怀抱,整了整衣衫,又到镜前,扶了扶发髻和镶着夜明珠的金簪,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对着镜子,应该是在自言自语:朕还是朕,还是皇帝,还是天子。

这个时候说这番奇怪的话,什么意思我心念一转,立即洞察了他的心理,不禁暗笑,这一系列的动作,是想挽回自信,同时试图忘却种种性事上的无能,这项 男性自尊得以维系的活动,他否认了,我自然不能时刻提醒,当下也装作一切没有发生,我淡笑:当然是皇帝,皇帝是安朝,安朝是你,本朝最杰出的君主。

你这奉承的可没有朝臣们高明。他笑了。

我起身,搭上他的肩膀:自然了,人家嘴笨,肚子里又没墨水,只能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

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种温和,捏着我的下巴: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个小妖精

因为我有颗年轻的心嘛。我凝视着他,嫣然一笑。

其实我还是不是小妖精,和我们的生活已经无关,他已无须在这上面受诱惑,我也不需要展示妖精一面勾引或掏空他的所有,我们的关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纯洁 之境。一对夫妻拥有着挚友般的默契与肉体上的纯洁,真不是好事,可我有什么办法,得不到安慰,难道另寻那还不至于,我爱安朝,安朝爱我,没有亲密缠绵, 也不算很大很大的事,或许,是安朝的爱让我忍受一切。

可是三十岁啊,无须多说,一个三十岁的女人,是需求最大的年纪,哦,我的充实的心灵寂寞的身体,如何平衡

得不到平衡,那就只有不平衡,因为好处也不是没有。

自从安朝的小尾巴抓在了我的手里,他变得表面风光而禸 心虚弱,竟然开始受我左右,比如,我说再再的功课太紧,他又实在不是做学问的料,安朝就小做让步,不再每日考量儿子的功课,也不再打儿子,儿子过上了轻松自在的少年生活。

你不是说希望儿子知书达礼吗他问。

强扭的瓜不甜,再再是彻头彻尾的纨绔,好吃懒做,吃不得苦,打小我就知道他不是治国安邦的材料,勉强教成状元,又有什么用

因为确是实情,安朝考虑一番,也就不再勉强。

其实我还有另一番俬 心,辰儿比再再,优秀不止半点,辰儿好比天上白龙,而再再就是地上蚯蚓,这差距,瞎子都能看出来,让再再学一肚子诗书,再懂些权术 机关,到时和辰儿争个你死我活,一来对不起死去的许荷,二来,我亦痛彻心扉。再再是皇子,不愁吃穿,天天撒钱,都撒不穷,何必去争那高位手足相残,重蹈 覆辙,他也绝不是忍辱负重老成持重的安辰的对手。

朝盛二年,安朝赴江南巡视河工,大臣建议帝后同行,安朝不便拒绝,便询问皇后的意思,黄皇后凤体违和,不愿长途跋涉,此事就此作罢。

安朝走的前一晚,我总是觉得心里突突的,忍不住说出心中疑虑:这大好的亲近机会,她会放弃

八成怨死朕了,免得看了憋气。

我怎么觉得没那么简单

放心,她没那么大胆子,敢在朕不在时动你,回来朕扒了她的皮。安朝道:你不是有调令吗她若有风吹艹 动,尽早准备,凡事行在对手之前,不愁不胜。

有了安朝的指点,我心里有了底,他一走,我就点兵派将,留意中宮的一举一动,不过持续了一个月的备战状态,对方似乎没什么异常,反倒是黄皇后比以前安分许多,小脸柔弱而憔悴,像极心死的女人。

原来她不去江南,是因为心已死

好吧,我承认我小人之心,也承认我的小小自俬 ,但是不能让步,绝不老公是我的,一开始就是我的,你是后来的,后来的就是活该,谁让你非要来

一切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认命吧,美人儿。

安朝走了,说句伤人的话,其实我的生活变得很轻松,少了一个自以为是的男人,成天在你眼前转悠,占据你的空间,剥夺你的精力,奴役你的精神,老公偶尔 不在家的感觉,真好。再再也有相同感受,声称父皇不在,自由多了,玩得也尽兴安朝你看,不是我嫌弃你,事实俱在,我也无能为力。

再再喜欢甜食,成天嚷牙痛,边嚷牙痛边继续嗜甜,为此我控制他了一阵子,但习惯一旦形成很难改变,不让他吃,他又蹦有跳又吵又闹,让人不得安生,无奈,丧失耐心和心疼孩子的双重作用下,我纵容了再再。

妈妈,我要和小路子掏鸟蛋。

危险,不许去。

妈妈

我板着脸:不是说过要叫母妃的吗

母妃,你这儿怎么没有吃的呀再再一计不成,改变了方向。

吃东西总比爬高上低的好,虽然再再已经成了小胖墩,我笑着吩咐:拿新蒸的栗子糕来。

青绢美丽,青绢美丽廊上鹦鹉见到端来的栗子糕,扑扇着翅膀,粗嘎嘎地叫着。

宮女把糕放在桌上,再再当即揪下一块喂它:再再英俊,再再英俊拿鹦鹉吃了糕,果然含糊不清地学舌:英俊,英俊

我笑不可抑,浮秋送的绿鹦鹉果然讨人喜欢,教什么说什么,平时我就爱教它说青绢美丽,青春永不老之类,果然趁着人多说了出来,看看,多长脸啊,我笑道:再再,让它说妹妹可爱。

再再掰着糕,逗弄着它,没想到鹦鹉突然猛地扑扇翅膀,狂跳乱叫,羽毛飞得到处都是,再再吓得跑了老远,我们正面面相觑,只见它忽而停止扑叫,落下秆子,若不是脚爪上拴的链子,这就要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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