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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不打一处来,走过去,与他对视,又发现个子实在不是优势,比人家矮了一个头,于是掂起脚:你是不是希望我永远不回来告诉你,我就不你是我的,沉锦宮是我的,孩子是我的,都是我的我的

他半张着嘴,诧异地看着我:没事吧,发烧了

你说,都是我的。我摇撼他:说,快说

都是你的。他搭着眉毛,拉耸着嘴角,拉长声音道。

我基本满意了,放开他:好吧,现在可以问了。

什么

我这一天的经历啊。我自自然然地:你不好奇吗

好奇。他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居然能回来,没丢,也没被人拐了,四肢嘛,也还完整,精神有点儿异常,不过在意料之中。

我惊道: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一副样子

你还想什么样儿他玩味地注视我,抬了抬下巴,像逗只猴:说说,白天去哪了

我定了定心神,淡淡地:到处逛呗,后来路过辰儿的王府,进去坐了坐,吃了晚饭就回来了。

还行。他微笑。

什么还行我侧目,不解。

他嘴咧着:还算说了实话。

我想了想,恍然大悟,奶奶的,居然派人跟踪我,难怪我要出宮,他那么好说话,难怪这么晚回来,他一点也不着急,原来留着后手这隂 险的男人

以后少去辰儿那儿,他大了,你又不是老太婆,惹人非议。他伸懒腰:睡吧,等你等得腰都酸了,以后再那么晚回来,罚你终身禁足。

我使了吃奶的力气平息了剧烈的心跳,看来他并不知道王府里头发生的事,说明他对我和辰儿没有疑心,不然不会止于府外,可不是嘛,若不是辰儿表白,打死我也想不到会见这种桃花,为揭过此事,没话找话:哦你还等我真是做梦也想不到。

他回身,颇为汗颜地:再废话就把你

我巴不得他动怒,人一激动就不冷静了,就失去思考的能力了:把我怎样你那杆枪,还能戳得死人

哎呀你竟然欺负残疾人他饿虎扑羊似的把我抱起来,再倒拎着,欣赏娇小的我在他高大身形的衬托下辗转挣扎:隔段时间不整治,这娘们儿就要翻天

我头晕目眩,不到一会儿就抗不住了,徒劳地扑腾四肢,像只八爪鱼:呜放下,呜求你了。

不够。他摇头。

英明睿智,崇高伟大,玉树临风,一表人才,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史上无敌,千古一帝,皇上啊,皇上,放我一马吧我眼一闭,想到什么说什么。

他在我上方大笑,拍打着我的臀部:青绢啊青绢,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没改掉软骨头的毛病

人家本来就不是硬汉嘛。我扁嘴。

头终于重新朝上,脚下是坚实的大地,主啊,我终于回归了,无力地捶打着安朝:要死的,你这个要死的,仗着力气大,尽欺负我,这些年我都被你欺负多少回了

如果我没看错,你不是很乐意被我欺负他在我耳边,悄声道:以前我越欺负你,你叫得越欢畅,那两条腿,缠着人不放,牛筋似的。

呀我红了脸,像被人脱光了扔油锅里暴炒,周身火热:别说了,你想羞死我呀

小嘴吧嗒一动,说我还要的时候,也没见怎么羞。他抬起我的下巴:人家说女人骚不骚,看嘴就知道了,厚厚的嘟得跟樱桃似的,最要不够。

我抿了抿厚实的樱桃小嘴:胡说,我怎么没听过。

人家还说啊,那身材丰满的,不见得怎么难打发,最难打发的是那种瘦瘦的,白白的,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一要起来,那真叫个没完

这是诽谤,赤躶 躶 的诽谤,没有依据,完全没有科学依据我冷笑不语,任他作怪。

怎么,你不信他正se 道:真该把良州睡过的那张床搬来啊,都松成什么样了,一睡上去都能给你唱小曲呢,咯吱咯吱的,你再畅开喉咙,抑扬顿挫的这么一开嗓子,它是伴奏,你就是主唱啊

我再也忍不住,人品爆发:不许你这么说我,就不许说着,揪着他的衣领。

你还想动手眼瞪如铃,反手揪住我,举了起来,双脚顿时离了地面,我再次吃亏,哪里肯依,使足力气,以进攻为防守,双脚一个劲朝他身上招呼,只听一声惨叫,抓着我的手也松了,我大力甩脱他,拍手而笑:报应报应。

一动不动地他弯着腰,也不答话,捂着裆部,脸都青了。

我怕他使诈,试探地往前挪了挪:耶

他喘息着抬头,额上全是汗,嘴唇都咬白了,满脸写着痛苦:你

妈呀。我扑过去,心慌得要跳出来:怎么了踢到哪儿了

你这个他大喘口气,脱下裤子,自怜地查看一番,只见那话儿都红了,肿得老高,比以前威猛时还要粗上几分,他用一种悲痛的语调继续刚才的话:白痴女人

我哪知道踢到你我掌不住,扑哧一声笑了:你也不躲。

躲得过来吗他厉声,给我看伤处: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谦然:找太医吧。

换你你会找啊他吼道。

我为难,不懂装懂:那那我看看吧,可伤到十分严重的地步。轻轻地把那玩意儿翻来覆去,上下左右地端详:好象没怎么地,就是肿了点,过一会儿就消啦,身上被打一下也会红肿的,不是什么大事还疼吗

他闷声,死死盯着我,眸子里满是跳跃的火光:你说呢

过会儿就好啦。我拉上他的裤子,跪着帮他系上裤带,柔声道:对不起啦,我不是有意的

他忽而按住我的手,俯身看我,眼中直能喷出火,我奇道:干什么他不语,只管攥着我的手,眼睛一个劲往我身上瞅,像要用目光把我扒光,我有种怪异 的感觉,像虫子爬了一身,颤声问:怎么了他深吸一口气,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按着我的肩膀,直到把我按在地上,轻声:老婆,告诉你个不可能的事,我 好象恢复了,恢复了,你懂吗

我一惊:你确定

他笑容神秘,很有信心,又似很没底,让人觉得忽高忽低,解开我的衣衫,小心翼翼地一试

哈哈,成了安朝仰天大笑:终于

我闭起眼睛,感受着久违的欢乐,又禁不住睁开眼睛,又是叹,又是笑:总算熬过来了看向安朝,只见他仍保持着大笑的姿势,连表情都固定在那里,忍不住推他一下:你呀,愣着干嘛,还不继续他先是毫无反应,突然如断裂的泥胚,轰然倒地。

我惊叫,连忙过去摇他:怎么了,你怎么了

他紧闭双目,脸se 惨白,无一丝血se ,怎么摇也不醒,跟死了一样,我怕极了,从未这么害怕过,思考能力都不知道丢到哪去了,唯一想到的就是叫人,跑到门边,才发现自己光着呢,又忙拾起衣服,胡乱穿上,开门大叫:来人啊,皇上晕倒了,叫太医,叫太医啊

外头大乱,静谧的黑夜被火把照得通明,先是冲进一伙侍卫,再是若干太监,见地上的安朝呈全躶 状,顿时看向我,好象是我把他压榨成这样的,真是冤枉,正 当我欲哭无泪时,太医也赶到了,太监把皇上抬到禸 间的床上,又是掐人中又是灌了参汤,毫无反应,连太医都急了,最后把我们这些不相干的人都赶走,我连病情 也没机会问,就被轰了出去。

这,这,这,都是什么事儿呀

这个夜晚,我是在焦虑不安与极度的恐惧中度过的,安朝没有醒来,太医忙到天亮,也无法令圣上的小手指头动一下,如果不是先前的活蹦乱跳,任谁也会怀疑安朝早已死去多时。

他没有死,当然没有,可也不曾醒来,三天,守了他三天,毫无起se 。

娘娘,下官已尽全力了啊太医跪下,泣不成声。

我根本没有心思迁怒:起来,治不好皇上,我不追究,但要尽力

太医抬首,欲哭无泪,其实我也知道他已尽力。

怎么就忽然这样了呢我自言自语,重复着这三天最常说的话。

乍悲乍喜,加上人到中年太医不厌其烦地解释:年轻时压力过大,不曾保养,这个保养,不是饮食,而是心境。劳心劳力过甚,哪怕是用器,也会损坏。

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没有安朝的劳心劳力,也没有我的今天,我有什么资格怨命。

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安朝醒来了吧。

我在床边跪下,轻抚他消瘦的面颊,鼻子发酸,眼泪不知不觉就滚了下来,落在他的颊边,倒像是他流下来的。吻去泪迹,吸吮自己的泪水,咸而涩,再也抑制不住,扒在他身上大哭起来。

真希望哭得淅沥哗啦时,他慢条斯理地说一句:真是的,不知道白痴会不会传染。我晃晃脑袋,耳边仿佛当真萦绕着安朝特有的语调,可仔细一听,什么都没有,周围空荡荡的,除了这张床,床上的人,什么也没有,什么都看不见。

醒来吧,我什么都不计较了,不计较你的讽刺挖苦,也不介意你的轻蔑,想轻视就轻视吧,说我是什么都行,我都不会生你一丝一毫的气,不能人道也没关系,我忍,我可以忍,憋死了活该,你一点错也没有。

可你为什么老不醒呢怕醒来我会怪你吗我不是说过不介意的吗你怎么就不信我的话呢

靠再不醒来就把你的糗事宣扬出去,让你丢脸丢到姥姥家我毫不怜香惜玉地摇晃着他,可手里的人仍像具蜡像般毫无生气:安朝你个死人,我说不要 生,你偏让我生,现在好了,丢下那么多没爹的孩子,我们孤儿寡母的,以后可怎么办呐我揪着他不知道什么地方,反正这时他也不怕疼,只管自己尽情宣泄 着。

世事往往就是这样,越期盼一件事,越是注定失望,安朝没有醒来,国家依然无主,朝堂依然混乱,辰儿代行了国事,不是太子,被默认为太子,于是朝堂恢复 宁静,我这才发现支持辰儿的朝臣比拥戴安朝的还多,难得就难得在辰儿并没有篡权,一切只是代行而已,并变相地尊我为国母,把皇后那小贱人气个半死,因为不 得人心,该位皇后的失势并没有获得多少同情。

一切似乎朝着利于我的方向发展,除了昏迷得死猪样的安朝,简郡王也没有趁此机会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反而是最希望安朝醒过来的人。危难见真情,简辽的忠心,可算日月为鉴,天地可表。

我甚至有些嫉妒,不是谁生死不明时,身边的人可以无一背叛,辰儿做到了,简辽做到了这个被人指作最可能谋反的人,而安朝,却依然生死不明,已经第十天了,再疲惫的人,也睡够了吧。

母亲。辰儿打断我的思绪:还在想父皇

不想他,还能想谁。我收回目光,忽而觉得这话有些歧义,又有些伤人,忙补救:如今,他是最可怜的人了。

辰儿微微苦笑,与我并肩走在雨中的回廊上:母亲是想说,拥有最多的人,到头来最可怜

你越来越懂我的心思。我夸道。

是母亲教导得好。辰儿客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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