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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笑,故意停顿一下:怎么忘了端容郡主

她不行。安朝不假思索地摇头。

若论起富贵,简辽家可是首屈一指,他的女儿,你见了,保管挑不出毛病。我凑近他:怎么,你心里早有中意的人选,比小郡主还优秀

明知故问。他白我一眼:好了,想问就问吧,犯不着绕这么大弯子。

我笑得好不得意,过一会儿,看他并不厌烦的神se ,便收敛了笑容,正se 道:你到底如何处置简辽

提问题时,不要这么直接,比如你刚才先绕到辰儿的婚事上,就很好。他起身,走了几步,又折回来,站住:换作你,你会如何

他当然无须问我,因为他早已成竹在胸,我缓缓:滴水之恩,滴水相报,是最基本的。这滴水,就是不伤其毫发。

他忽然大笑,只是笑声比哭还难听:女人就是女人,幼稚

功高盖主,原是该死,简辽这样的明白人,这么多年,依然紧紧攥住权利不放,实为不智。我想他也是害怕吧,怕皇上哪天忽然容不下他,像刘邦与韩信。越怕,越要攥紧权势,只因实在没什么保命之法。

有这么可怜吗安朝随意甚至是戏谑地看着我,冷笑:他若成个闲散王爷,我还会视他为眼中钉又不是上辈子有仇。

只是你欲如何让他放开手上的权利我迎上他的目光:明抢换作是你,会任人宰割

他避开我的视线,转身道:朕意已决。

连拭也不想吗杯酒释兵权,真有那么难

我怕打艹 惊蛇。

说了也白说,杀心已起,剑已出鞘,安朝也不是听人权吃饱饭的人:你呀,杀个人,还想博个好名声,到头来,反倒是被杀者的不是你呀,心肠这样狠,眼下固然所向披靡,只是将来,不知要做出多少令自己后悔的事。

他看着墙上的人影,双唇紧闭,良久无声。

嬴政统一中原,大秦国力强盛,便称自己为始皇帝,望二世、三世,传之无穷春风得意时,自然觉得什么都是无穷。你说杀功臣,是为辰儿,这话倒不是 不实,只是想的未免远太远了些。始皇帝生前,也万万料想不到,大秦在二世手上,眨眼间便灰飞烟灭。我顿了顿:你不爱听,我知道。

安朝沉默片刻,轻声:你知道外地官员到京,第一件事是什么吗不是进宮面圣,而是去简郡王府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我想杀他我是想杀他,可他也做了让我杀他的事

我默然,此事也略有耳闻。

今日秋妃进宮,与你说了些什么他向隂 影处走去,影子在背后拖得长长。

我顿时愕然,手足冰冷:你派人监视我

就知道简辽会走这步棋。他冷哼:秋妃可是求你保她女儿

我的头嗡嗡直响,像飞进了一群蜜蜂,险些不能发声。这就是我的丈夫监视妻子的丈夫我怒气直冲头顶,指着他:你你凭什么

别自做多情,我才没兴致监视你。是简辽,明白吗他漫不经心地:没想到简辽已经察觉,看来此事要尽快解决。

你你凭什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凭什么做什么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你要道歉我的头昏沉沉的,还有些耳鸣,甚至听不到自己在说什么。

他大笑,昂首望着精美华贵宮灯,笑得直像要死过去:女人真是不能宠,一宠就分不清东南西北,看不到别人也看不见自己。

我的头忽然一跳一跳地疼,便不愿理会他的蔑视,只想结束这次谈话:反正端容郡主我是保定了,一句话,有我就有她

风真大他掏了掏耳朵,斜眼看我:很晚了,你回吧。

有我就有她我瞪眼,强调:记住,除非我死了

记住,不准对别的男人的孩子过分热心。他淡淡地:若是不听话,别怪我教训你。

我可能是病了,太阳茓 一窜一窜地疼,稍动了动头,便像翻江倒海一样。莫不是昨晚和他吵架时一会上床,一会下床闹的不舒服,不舒服呀,我拽着安朝的袖子:你你就不能答应我一回么

你你就不能乖巧一回么他学着我说话的语气,笑得恶意。

我已经站立不稳,全靠着安朝的袖子支撑身体,说话也没了力气:求你了。这些年,我可没求过你什么事啊。

算我求你了,还不行吗他最受不了我的弱弱的说话声,每到此时都会缴械:老婆,你脸se 怎么这么差,回去休息吧。要不要我送你

我摇头,穷追猛打:除非你答应,不然我不走。

那你留在这吧。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冰冷,甩手走开:什么人啊,油盐不浸

我一个站不稳,跌坐于地,屁股差点被摔成八瓣,不禁哎呦一声,本以为安朝会来扶我,抬头一看,他居然负手望月,好不悠闲,我生气了,我宣布我生气了:安朝

安朝是你叫的他头也不回。

我冷哼一声:小样

你说什么他骤然回头。

我白他一眼,你让我重复我就重复老娘不陪你玩了:反正小郡主的事就这么定了,我都已经答应浮秋了。

胡闹他戏谑尽去,换上严肃的面孔:这是国事,不是你们女人间的手帕事

这是你的脏事我跳起来,不知哪来的力气,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这是缺德事损隂 德的缺德事我不要和你一样,我不要我的孩子和你一样你从一开始就是个魔鬼,得了江山你还是魔鬼,一个最爱听人夸赞仁慈,骨子里最为狠毒的恶魔

他忽而凶神恶煞地扬手:你再说

哎呀你打我我刹时意识到景况不妙,他的巴掌高高举起时就惊叫起来:啊

他顿时将举手变为捂耳,龇牙咧嘴,很是痛苦的样子:闭嘴,我没打你,苍天作证我没碰你

我叫了一会儿,抒发完恐惧之情,意犹未尽地闭口,眼泪随之滑落,哽咽道:你打我,呜呜,做了那么多年夫妻,你居然打我。孩子都那么大了,你居然还打我。不跟你过了,呜呜。

不要再呜了他恨不能堵上我的嘴,可我知道他不敢,所以他只能徒劳地呲着自己的牙:再呜,再呜把玉镯还我,我送给皇后

呃我打了一个嗝,吓的。这天杀的,竟然拿玉镯威胁我,我从腕上褪下从不离身的镯子,紧紧贴在胸口,理直气壮地:你已经送给我了不带要回去的还要送给皇后宁愿摔了我都不让你送她

终于不呜了。他长舒一口气,很久没呼吸新鲜空气似的:真痛快

趁他不备,我又偷偷把镯子戴上,今晚实在没什么好风水,谈什么崩什么,得,我还是先撤吧:困了,明天再说。

他伸脚,我只觉被揪住尾巴,一看,原来是他踩着我的裙角,只见他笑得隂 狠:回去接着想怎么和我死缠烂打记住,后妃不得干政,有这一条,你死了也保 不住那小丫头。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你是我老婆,我的老婆,只能跟我一条心,绝不能与我唱反调。听清楚没有再不听话,别怪我不客气

我一阵头晕,妈呀,又来了,这次比刚才汹涌得多,脑袋里一个大浪打来,我像被什么东西扇倒,刹时便浑身发软,眼前一黑,随即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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