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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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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楚她看似爽朗的性格下,其实有着纤细的心;她知道他虽然看似沉稳冷静,禸 心深处却有着火一般的热情。

她越来越常打电话和他聊天,有时一聊就好几个小时,她遇到开心的事会打电话给他,遇到不开心的事也会打电话给他。

他会听她说话,而且真的在听,他记得她说过的每件事。

可惜,他只想和她当朋友。

她不只一次接受到这种讯息,每次她稍微越过那条线,他就会缩回去。

抽了条毛巾,把自己包起来,看着境子里的女人,屠欢故意摆了一个性感的姿势。说真的,她知道自己漂亮又性感,可偏偏她和他见的那几次面,这男人还真的不曾对她显示出任何朋友之外的兴趣,除了上个月那次在罗马……

罗马。

那一夜月好圆,那个意大利的小旅馆有个小小的庭院,庭院里栽满了花,连窗台上都有花儿探头,当她依依不舍的站在房门前,回首要和总是会送她回旅馆的男人道别时,只见月光下,那男人温柔的看着她,他眼里的神情让她心头一停。

他伸出了手,粗糙的指腹抚过她的脸,她记得月光洒落他微卷的黑发,记得自己心跳飞快,在那短短一剎,当他倾身靠近,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他要吻她,终于要吻她了。

她不是没被男人吻过,可那一秒,却好紧张,紧张得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

她能嗅闻到他身上的味道,那已经变得熟悉的味道,带着咖啡、汗水、刮胡水或牙膏的味道,他总是会疏忽掉那些不小心溅出,残留在他的下巴或衬衫的y体,那让在平时做事严谨的他,看起来添了些人味,可爱许多。

因为紧张,她垂下眼,因而可以看见他脖颈上,那在皮肤下快速跃动的脉动,上下滑动的喉结,她猜他也紧张,不知怎,那让她几乎微笑起来。

她喜欢他的味道,喜欢他会紧张,和她一样。

她等着他的唇贴上,无端莫名想知道他尝起来的味道,他靠得更近了,她只感觉脸上每一寸被他触摸的肌肤都因此而发烫,期待、渴望充塞心头。

可下一剎,他只在她颊上印下一个礼貌的吻。

温暖,有礼,但一点也不湿润热情的吻。

然后他退了开来,和她道晚安。

她不敢相信,但他就这样走了,当她那么期待他会更近一步时,他非但没有这么做,反而还退开了。

她觉得自己是个傻瓜。

那让她怀疑他可能是个同性恋,没有出柜的那种。

或者他已经有老婆了——

这念头才浮现,她立刻否决了它。

不可能,他手上不曾戴过戒指,也没有戴过的痕迹。

她对着镜子吐了下舌头,吹干了头发,转身走回房里,坐在床上擦ry。

那该死的男人,搞得她心烦意乱的,他严重了影响她的思绪。

罗马的那一夜,她差点忍不住当场质问他,但那会毁了一切,而她真的觉得为了朋友是不是不想要她而毁掉一段友情很蠢,他不曾引诱过她,一切都只是她的绮思狂想。

可恶。

当她看见桌上的手机时,有那么一瞬间,她还真想恶作剧拍一张出浴图的性感艳照给他看,不过那大概会让他吓得下巴掉下来——

陡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小欢。

听到那叫唤声,她回过神来,起身去开门,门外是她家的小嫂子,红眼最可爱的行政助理兼管家婆丁可菲。

可菲姊,怎么了吗?

有你的包裹。可菲将一只国际快递交给她,道:你上网买东西啊?

没啊。她接过手,看见熟悉的字迹,忍不住露出微笑:只是个朋友。

说着,她心急的将它打开来。

包裹里有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她打开来一看,黑se 绒布上,摆着一条缀着几颗小珍珠、一些小铃铛和一朵银玫瑰的银链,和一张小卡。

它让我想到你。

哇,好漂亮啊。可菲看着那银链,好奇的问:这是手链吗?

不是,是脚链。屠欢坐回床上,将那银链挂上脚踝,笑看着她问:好看吗?

好看。可菲跟着进来,坐上了床。你的朋友是男的还女的?

她话声方落,一道身影经过门口,听到这八卦问题,立时脚跟一旋,从门外晃了进来,抢着回答。

我打赌是男的。在红眼兼差的鉴识员梁铃红手捧着一杯兰姆葡萄口味的冰淇淋,一p股也坐上了床,边吃边说:只有男人才会送女人脚链。

为什么?可菲睁大了眼,好奇再问红红。

因为脚链很性感啊,而且链子有拴住的意思。红红倾身凑到屠欢面前,贼笑道:欢欢,你交男朋友啦?

啊,所以你最近一直讲电话,就是打给男朋友吗?听到红红说的话,可菲领悟过来,也移到屠欢身边:小欢,你何时交的男友?怎不带回来给我们看看?他长什么样?是做什么的?

带回来?!小肥,你开玩笑吧?你也不想想你家那口子多可怕,一听妹妹交了男友,不把人家祖宗八代都挖出来才有鬼。她要是把男人带回来,那铁定是不会有下文的。

哪、哪有,阿震才不会这样咧……可菲闻言红着脸抗议,但说着自己听了也心虚。

瞧你口气虚得咧。红红咯咯笑着调侃她,跟着转回头瞧着屠欢道:喏,欢欢,你听我的准没错,要是才刚开始交往,你可千千万万别傻到把他带回来,或是和你那几个哥哥透露口风——

你们误会了啦。屠欢笑了出来,摇摇头道:人家对我没有兴趣,就只是个朋友而已。

她话声方落,一个粉嫩嫩,满头卷发的小女孩抱着一个洋娃娃,探头出现在门口。

妈咪,我的冰淇淋呢?

宝贝,乖,冰淇淋在这。看见自家宝贝女儿,红红露出大大的笑脸,道:看到人要叫什么啊?

可菲姊姊好,欢姊姊好。小女孩乖乖的站在门口和两人问安。

你好。屠欢和可菲异口同声的一起笑着回答。

看见女儿照做,红红开心的道:好乖好乖,来,把嘴巴张开,啊——

小女孩开心的跑上前来,乖乖张开嘴。

红红笑着将冰淇淋送进女儿小嘴中,边转头瞅着屠欢笑道:没兴趣?你别傻了!脚链带有很强的性暗示,这男人绝对不是把你当朋友而已,我赌他八成想和你这个尤物上床。

听到她说的话,可菲惊呼出声,忙伸手遮住小女孩的双耳,可惜还是慢了半拍,只听小女孩仰着白胖胖的小脸,万般好奇的问。

妈咪,什么是尤物?

可菲红着脸,小声的又叫一声,倒是当妈的梁铃红处变不惊的拉开可菲的手,笑着凑到女儿面前,说:这个嘛,小乖,你现在去问爹地,爹地会和你讲清楚的。

噢,好。小女孩听了母亲的交代,一脸认真的点头,然后就跑了出去。

等一下——可菲惊慌失措的忙要伸手抓住那小丫头,却被红红拉住了手。红红,你做什么?

唉哟,严风可以解释的比我清楚啊。梁铃红睁大了眼,一脸无辜。

你怎么老找严大哥麻烦哪?可菲好笑又无奈的问。

你不知道,我是在增进他和我们家宝贝之间的父女情谊啊。而且他为女儿烦恼时的模样超认真超可爱的,她实在是百看不厌,真的忍不住啊。

严大哥到底上辈子做错了什么啊?屠欢笑得停不下来。

红红闻言睁大了眼,一脸自信的甜笑说:你这丫头,瞎说啥?是他上辈子到底做对了什么才是,否则哪娶得到我这种可爱的老婆,还能生下那么认真乖巧,和他那亀 毛个性一模一样的女儿呢?你想想,如果没有我,那两个大小古板的生活会多无趣啊?

听了她这似是而非的谬论,屠欢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还真是一下子想不出任何反驳,只能道:ok,你说服我了。

总之呢,相信我,男人没事是不会送女人脚链的,他想要拥有你,把你绑在他身旁,所以才送你脚链。不管他表现出来的是什么样子,那家伙想要你,而且铁定是个占有欲很强的男人,你自己好自为之啊。红红说着摆摆手,甜笑的捧着冰淇淋下了床,尾随女儿的脚步去看好戏去了。

可菲好气又好笑的摇着头,跟着下了床,道:你别听红红胡说,我认为他送你这么漂亮的礼物很浪漫又贴心。

为什么这么说?屠欢好奇的看着嫂子问。

因为这条链子刚好能遮到你脚上的疤啊。可菲指着她的左脚,当你戴着这脚链时,人家就只会注意这条链子,不会注意到疤了。

是这样的吗?

屠欢愣了一下,看着自己戴着银链的左脚,可菲姊似乎又说了些什么,她没注意听,只随口应着,没多久可菲也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

她抚着那条精致的脚链,上面的玫瑰与珍珠确实将她脚上的旧疤遮住,也将她的皮肤衬得更白。

她不知道他曾经注意过她的脚,她不晓得可菲说的是不是对的,抑或这只是巧合?她也可能把脚链戴在右脚上,她可是有两只脚的,不是吗?

但她确实是反s性就把脚链戴到左脚上了。

那个男人有那么了解她吗?

一瞬间,心头微微悸动。

他想要拥有你,把你绑在他身旁,所以才送你脚链……

是这样吗?

她凝视着那美丽的银脚链,拨动上头的银铃,当它们发出低低的轻响,她不觉扬起嘴角。

所以,他不仅仅只把她当朋友?

罗马的月夜,悄然又浮上心头。

难道那……不是她的错觉?

她记得他在月夜下的神情,那专注的凝望着她的眼,

那么深、如此黑。

他是否真想吻她?想要她?

心跳蓦然又再加快。

说真的,她并不讨厌这个念头。

真的不……

第五章

枪声响起。

那记枪响如此大声,几乎要震聋她的双耳。

当她抓住那杂碎持枪的手时,她能感觉到那股子弹被击发时的震动,灼热的子弹从耳边滑过,她能闻到火药的味道,但她成功的将那王八蛋以一个爽快利落过肩摔摔倒在地,然后顺便以右膝击碎了他高挺的鼻子。

惨叫声和咒骂声几乎在同时响了起来。

该死的!小欢,你疯了吗?

她回首,看见阿浪哥火冒三丈的冲上前,一脚踩住那家伙持枪的手,精采绝伦的脏话如江河开泄般,从他的嘴里源源不绝的冒了出来。

抱歉。她起身将那倒地的家伙交给阿浪哥,露出微笑安抚他: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反s性动作。

阿浪弯身把那家伙的枪给卸掉,一边火大的说:我警告过你,不要单独靠近这变态的。

我没有啊,是他自己来靠近我的。她一脸无辜的露出甜笑,在阿浪哥把那王八蛋交给随之而来的警员后,才道:好了,你别气了,现在不是一切都很好吗?他亲口承认他杀了那个女人,我们结束了这件案子,你可以来得及赶上今天的班机,回去陪如茵姊待产,我呢也可以好好放个假,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阿浪着恼的看着眼前这胆大包天的丫头,拧着眉头道:你要是等一等,我会搞定他的。

他看见外头有动静,已经拿着枪对着门口了,如果我多等一秒,他会开枪s杀你的。她说着上前拍拍他的心口,亲吻他英俊的脸庞:但如果你这么坚持,我保证下次定会高举双手,让你结实挺翘的小p股被子弹开出一个d,ok?

她的话和那记吻,让他嘴角抽动,破坏了他严肃的表情。

拿她没办法,阿浪只能好气又好笑的说:你这丫头,不要以为这招每次都有效。

屠欢轻笑出声,她清楚这男人就是吃这套啊。

可菲姊帮你后补到机票了,这是电子机票的代号。她笑着将写在便条纸上的号码塞给他:你得尽快赶到,否则就只能等明天了,快去吧。

他挑眉,你不一起回去吗?

阿浪哥,今天可是圣诞夜,每班飞机都客满了,可菲姊能弄到一张票就很偷笑啦!她好笑的说:我等过两天再回去就好了。

你有地方住吗?阿浪拧眉看着她问。

当然,我本来住的饭店还没退房啊。她笑着推着他的背,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去去去,快点去赶飞机,后续我来处理就好。

你确定?他仍有些犹豫。

确定,百分之一百确定。她故意看了下手表,快来不及了,你再拖拉下去,小心塞在路上,快去吧,我到住的地方后会打电话给可菲姊报备的。

听她这么说,他又交代:不要惹麻烦,回饭店后先好好睡上一觉,知道吗?

知道,我发誓保证,绝对会好好休息的。她嘻皮笑脸的说着。

闻言,阿浪这才放心的转身去赶飞机。

等他人走了,她才转身应付那些警察。

半小时后,她离开那栋高级大厦,回到自己住的饭店,谁知她在几十公尺外,就看见那大楼的前门挤满了记者和狗仔,甚至还有sng转播车。

好极了,看来消息已经传了出去。

她是可以想办法挤进大门,但接下来几天她都别想得到清静了。

翻了个白眼,她拉紧了外套,转身穿越斑马线,走进对面的中央公园。

公园里因为下雪,来往的行人比平常少了许多,她走在步道上,掏出手机,试着查询哪里还有空房间。

但在圣诞节这种假期,这实在是个艰困的任务。

天越来越黑了,片片的飞雪开始飘落,她站在街头,然后打了电话给那个男人。铃声响了许久,对方没有接,她叹了口气,只能继续往前走,随便找了间餐厅坐下。

因为习惯,她点了杯咖啡,但她清楚自己在过去几天,已经摄取了太多的咖啡因,她不应该再喝下更多,所以她让咖啡冒着烟,蜷在格子上,看着窗外的行人发呆。

对面的街上,霓虹灯不断闪烁,她偶尔还能看见一个圣诞老人开车或走路经过,三不五时的,会有小家庭提着大包小包走过,还有情侣依偎而行。

正当她决定冒险打电话给模特儿同行借住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你找我?

听见那男人的声音,她松了口气,道:我不想麻烦你,但我的饭店被狗仔包围了,你在纽约有认识的旅馆或饭店吗?我需要一个休息过夜的地方。

圣诞假期,饭店或旅馆应该都客满了。

她苦笑,说:我想也是。

他沉默了两秒,然后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在纽约有间公寓。

真的?她一愣。

嗯。他告诉她:不是很大的房间,但基本的家俱都有。

他的房子?也许她应该要介意,但她只感到松了口气,道:我只要能好好睡一觉就好了。她累到都快在这间店睡着了。

钥匙在管理员那里,我会打电话通知他你会过去。

他和她说了地址,那一区她知道,坐地铁就能到。

杰克,谢了。她感激的说。

不客气。他顿了一下,忍不住问道:你还好吗?

这句问候,让她不自觉扬起嘴角,哑声回道:还好。

他又停了一下,再道:没人知道那里,不会有人去那里找我,你想住几天都行。

她闭上眼,轻言浅笑:改天我再请你吃饭。

我会记得的。他说。

这一句,让她又笑,只道:bye。

bye。

她按掉了通话键,深吸口气,振作起精神,搭地铁过去。

因为太累,她差点坐过了站,幸好及时回过神来,匆忙下了车,走了几条街,才来到他说的那个地址。

公寓的管理员一看到她,确认了她的身分,就把钥匙交给了她。

他住五楼,她搭电梯上去,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所有的家俱都套了防尘的布,看来他也不常待在这里。

她没力气撤掉所有的布料,所以只拆了罩着床的。

他的门上有三道锁,都是从禸 上的锁,显然他虽然把钥匙交给了管理员,可也不是真的信任楼下那看来有些散漫的家伙。

她先检查了门窗,确认了安全,开了暖气,才把自己拖到浴室里冲了个热水澡,然后爬上了那张大床。

三秒后,她陷入深沉的睡眠之中。

她在恶梦中辗转。

那是梦,她知道。

她总是知道自己在作梦,她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却很难做到,她的梦总是如此真实的重复白天的事,有时甚至更加恶劣,知道真相之后,它们会自行添加她原本不清楚的细节,在梦里重新上演那些罪行。

黑夜沉沉,她热到汗如雨下,床单有如蛛网般纠缠包裹着她,而恶梦只让一切变得更糟。

满地的鲜血,冰冷的尸体,锐利狂暴的刀伤。

她追查着那个变态,愤怒和恐惧充塞她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

当那个人吻她、触碰她时,她只感觉恶心想吐,她用尽了所有的心力才忍住想痛扁他的冲动。

她套着他的话,假装成和他一样的人,诱哄他说出犯下的罪行。

然后枪声又响,只是这一次,她没有来得及阻止他,灼热的子弹划过她的脸,穿过阿浪哥的身体。

她听见自己喊了出来,几乎在同时她清醒过来。

天se 很暗,她心脏狂跳,搞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甚至一瞬间搞不清楚她在什么地方,然后在看到那些覆盖家俱的白布时想了起来,她爬下床去喝水上厕所,看了下时间,是下午三点。

她睡了十几个小时,但依然觉得很累。

窗外飘着雪,恶劣的天候让她完全提不起出门的兴致,只是再次爬回床上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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