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木匠躏艳录(九木匠)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 23 部分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老爷仰头哈哈大笑道:“王医生救死扶伤,不计较钱财,我喜欢。我送你牛r,可和这无关。咱们谈的是交情,交情。”

老三也笑道:“王医生,你太见外了。论起来,咱们还是亲戚呢。你可能不记得了,你的堂嫂,可是我外侄女的外侄女的孙女。”

王医生听了,忖了忖,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可惜我那堂嫂,亡去了多年。当年要我有今天这般医术,她就不会离开堂哥了。”

老三止住道:“王医生,提起你的伤心事了,咱们不说这过了,说点好的。”

王医生只得叹息道:“不说这个了。”

随即端起酒碗,饮而尽。

老九见他喝完,忙给他斟上。王医生慌得伸手把碗压住道:“九爷,不了。再喝,会我真就不能走路了,还得去看病人。”

老九去抢酒碗道:“什么病人,非得今天去看吗?不行,才喝几碗,你就说不喝了,这可不好。”

王医生伸手止住老九道:“九爷,我就这点量。说起这个病人,想必你们都认识,曾经还被你线天抓住过。”

老九愣,摇头道:“王医生,难道杜二还没死?自从他被接回佘家营后,就再没听说过此人了。”

王医生摆摆手,捻须笑道:“九爷,这人和你有关。才过不久,难道你就把她忘得干二净了?”

老九心里噗噗的跳,心想,芳儿,你还没死,你还没死?老九忍不住激动的情绪,着急地问道:“王医生,你是说阿芳没死?”

王医生点点头,嗯了声。老九怔怔的望着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即又朝老三望了眼。老三见他脸迷茫的眼神,拍拍他的肩膀道:“九弟,王医生说的,难道你还不信?”

老九猛地点头道:“我信,我信。王医生,她现在在哪里,我要去看她,我要去看她。”

王医生叹息道:“她现在已成废人,全身动弹不得。我不断用药,才拣了她这条命回来。”

老九听得全身软,失望不已,喃喃地道:“怎么会这样?不会的,王医生,你告诉我,不会的。”

他声音此起彼伏,震得王医生耳鼓发麻,吓得王医生抖道:“九爷,你冷静点。”

老三也喝止老九道:“九弟,不得胡闹。”

老九抽了口凉气,软倒在椅子上。只听王医生道:“当日佘小姐不堪众人追击,情急之下,从崖上跳下。那时小老儿在南山采药,见她跳下,还以为她会朝河里跳,却没想到她真不想活了。等我赶到时,她全身都被摔得鲜血长流,好些胫骨,都已摔断。我害怕佘家营的人再来追她,便将她隐藏在附近的个山d里。佘家营的人找了那么久,却没发现她的踪迹。我见她还有丝希望,便到处找艹 药救她。只可惜小老儿无能,只保住了她的性命,却不能让她站起来。”

老三叹道:“这女子也是个刚烈的性子,当日从线天将她放走时,我就看出来了。佘老爷子这些年,也没少让她吃苦,她怎么受得了?听说她知道了她的身世,才悄悄的逃出佘家营的。”

王医生连连叹了几口气,有些伤感地道:“你们为她叹息,其实我比你们更加难过。你们不知道,她是我的外孙女。”

老三、老九同时怔,都望向王医生。

正文 八十四

王医生见两人惊讶,便捻须叹气道:“或许你们还不知,我有个大女儿,那时家里穷,没粮食给她吃,养不起,从小就送给了别人。等这女儿长大五六岁上,她的养父又突然得病死了,只能将她再次转给别人养。那时谁都出不起好的价钱,直到个山大王看上了我那女儿,便出了高价把她带上山去。可没几年,山大王也死了,就剩下帮小喽啰,硬推了我女儿做他们的首领。”

老九从迷茫中顿时醒悟过来,抿了口酒,点头道:“王医生说,我倒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是你这女儿,后来不也去了佘家营么?难道之后你们再没相认?”

王医生低下头,禁不住眼泪道:“之后我们找个她几次,可她不愿再认我这个爹。她说要是你们当年不丢下我不管,我怎会成这个样子?可你们是知道的,那几年饿饭饿得紧,把她留下,反而会害死她。我的心肝r,我怎么忍心就将她送给别人?可她不理解为人父母的苦衷,直都不理我们。还是后来,她去了佘家营,好像想通了,回过家次,可从那以后,再没回来。”

老三咳嗽两声,听着王医生的话,有些凄惨,不禁摇摇头道:“王医生,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王医生皱皱眉,恨恨的道:“三爷,你不知道,我委屈得慌啊。你说佘家的那小子干的是什么事?他既然要和我女儿做下那样的事,就得挺起胸脯承认。我女儿连首领都不做了,要来佘家营跟着他,可他却和他正房死在迷阵中,连我女儿的面都不愿见。”

老九劝道:“王医生,过去吗的事,咱们就不想那么多了,或许他也有苦衷。佘家营被佘老爷子把持着,谁在那里都没有好日子过。你想想,阿芳是他的亲孙女,他都没给她好日子过,何况他的儿子之类的?我虽没咋和佘老爷子打交道,但从这些事上,早看出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既然如此,咱们都不去招惹他,过自己的小日子不就好了?王医生,定要极力挽救阿芳的性命,需要多少银子,你尽管开口。”

王医生听老九这么说,反倒不好意思开口地道:“九爷,你有这心,小老儿感激不尽。她这身子,恐怕辈子很难好了。不过这里满地都是药材,也不需要什么银两,只是出点力,就能采到。九爷不用担心,他是我的外孙女,是我女儿留下的唯血脉,我定会尽力想办法的。”

老九定了定神,心想佘芳如今成了废人,但我不能无情无义,我得去看她眼。要是可能,我将她接到线天来,再将老王接来,让他全心全意医治,说不定还有转机。

老九忖了忖,便朝王医生道:“王医生,你带我去看看阿芳。”

王医生摇摇头道:“九爷,现在她什么人都不想见,你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她情绪很不稳定,见到陌生的人,病情和加重。”

老三陪着笑道:“王医生,这也是九爷的片心意,也是我们线天的片心意。九爷想见见佘芳,也是想帮帮她。她要是愿意来线天,那最好不过,你也可以精心照顾,到时她心情好了,也恢复得快。”

王医生叹息声,想了会才道:“好吧,我去问问她,看她的意思,要是她不愿,我也没办法。她弄成这个样子,心里的y影难以抹去啊。”

王医生说完,又流了会泪。

老三见状,忙叫他吃菜,以此缓解他对这些事的不平。他理解王医生此时的心情,也明白他为何要极力挽救佘芳的性命,他要让佘老爷子看到,看到佘芳再次站起来的天。他也想让线天的人看到,即使线天的人不收留她,她照样能站起来。他知道,佘芳绝不会来这种地方,但盛情难却,只得假意应承下来。

王医生酒足饭饱,便向老三、老九告辞道:“三爷,九爷,你看吃也吃饱了,喝也喝足了,我该去了。三爷照着我的方子喝药,只喝三次就好了。至于五爷的病,主要还是调理,调理不当,恐怕还会反复。”

王医生说完,走出老宅。老九忙命人取来两银子,算是点心意。王医生绝意不收,可老九想起当时拒绝佘芳来线天的请求事,心里不安,无论如何,都要他收下。王医生只得收了,趁着天还未黑,悄悄的去找佘芳去了。

老九听说佘芳还活着,心里无比的高兴。心想此次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也不管她变成什么样的人,都要将她接到线天来,让她安安心心的过几年舒坦日子。

心里盘算着,满望着王医生来回话,却没想半月过去了,还是没有他的消息。等派人去王医生家找他,竟楼去空空,毫无踪影。

老九叹息声道:“想必阿芳恨我入骨,才让她外公悄悄的搬走了。阿芳啊阿芳,难道你真不能原谅我吗?”

老九回想着过去的事,想着那次次的错过,要是自己能主动点,打破束缚,就不会酿成今天的悲剧。事已至此,只有惋惜,对影自笑。

老九想到这些,无情无绪了好几天。老三看出他的心思,劝他道:“九弟,佘芳她不想见你,定有她的原因。既然她还活着,你就应该为她感到高兴才对。我知道你喜欢她,可你明白这个道理不?”

老九愣了愣,暴喝声道:“我不明白什么道理?”

老三听出他最近的脾气,是越来越暴躁了,心想他心情不好,只得道:“真正的爱个人,就要让她幸福的活着。哪怕让她活在宁静之中,没人打扰,那也是种幸福。倘若她什么人也不想见,你强行将她拉出来,那只能害了她。”

老九似乎突然想通了,伸手捶着椅子,点头道:“三哥说得没错,是我对不起她,我应该给她份宁静,给她个幸福。当时要不是我顾虑太多,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老三走到跟前,低声道:“九弟,我知道你很自责。但你直没表现出来,也算是个顶天立地的人。你有苦都装在心里,可这样是不行的,说不定哪天就憋坏了。”

老九仰头望着屋梁,长长太息,却不出言。

老三也不好多劝,忽听门外有家丁报道:“九爷,鲍二爷家的家奴求见,说二爷给你准备了好东西送过来。”

老九心里不自在,回家丁道:“你打发他回去吧,让他把东西带回去。”

老三笑道:“鲍二爷有心,时时都记着九弟,九弟可不能怠慢了人。你还是亲自出去见见,说不定鲍二爷的家奴有什么话要和你说呢。”

老九只觉心里烦闷,摇头摆手地道:“也只得去见见了,哎!”

老九随着家丁走了出来,只见鲍二爷的家奴坐在客厅,正喝着茶,见老九来了,连忙站起,坐立不安。老九忙示意他坐下,继续喝茶,自己便走到旁的竹椅上坐下,也学着烟斗钱的样子,抽气烟来。

家奴喝了茶,朝老九道:“九爷,我家老爷听说你最近烦闷,特送东西来给你解闷。不知九爷喜不喜欢?”

家奴说完,伸手拍,只见门外两个小厮,押着美人,翩翩而来。老九定睛看,唬了跳,嘴里不停的叫道:“这不是阿芳吗?”

他扔下烟斗,站起身扑向美人道:“阿芳,你终于肯来见我了。阿芳,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决不能让你再走,再受半点委屈。”

老九还未说完,只见美人垂下泪来,低声道:“老爷,小女子只求您放过我,放呜家去。”

老九愣,伸手指着自己的胸脯道:“阿芳,难道你不认识我了?我是老九啊,钱启华。”

美人早被吓得双腿软,跪倒在地道:“老爷,我不是什么阿芳,只求你放呜去。”

老九转向家奴,朝他喝道:“这是怎么回事?”

家奴只得五十的道:“九爷息怒,我家老爷听说九爷闷闷不乐,是因为佘芳小姐跳崖自尽。所以到处搜罗,找到这么个模样标致的女子,长得和佘小姐般模样,所以命小人给九爷送来,也是想讨九爷欢心。”

老九转过身,背着手道:“你把这姑娘带回去,让她回家去吧。我不想拆散她和她的家人,回去就回鲍二爷我收下他的厚礼了,日后当派人到府上回礼。”

家奴只得应了声,命小厮押着美人,朝矸子而回。

家奴不敢俬 自将美人送回,便将这事先告诉了鲍二爷的大公子。他这公子,整天游手好闲惯了,听说老九得了大美人都不动心,索性让家奴将美人带到自己屋里。美人不愿就范,苦苦哀求大公子。大公子猎艳老手,哪会轻易放过她,又是威,又是利诱,弄得美人半推半就,和他成就了好事。

家奴又去告知鲍二爷,说老九不愿留下美人,让放回家去。鲍二爷心想老九心地善良,想必是不愿让他们家人分离,也回了家奴道:“既然是九爷的意思,便放她回去吧。”

大公子正在兴头上,听家奴回报,也不敢违拗。要是这事被鲍二爷知道,定会打断了他的腿,怏怏的让家奴将美人送回。只是心里惦着美人,又不知怎样才能将她弄到手。

待到美人临行前,他交代了几句,她咬唇,红着脸,随着家奴,离开了鲍二爷的府上。

正文 八十五

鲍二爷的公子见美人离开后,心里暗自高兴。回到府上,继续和那新娶的媳妇说爱,快活得了不得。

光y似箭,荏芮而过,恍惚间已是艹 长莺飞时节。这天,阳光明媚,风和日丽。鲍二爷正在家里逗门前的莺歌玩耍,突见前些日子送去线天的美人从门前经过,晃眼便去了。

鲍二爷觉着心里奇怪,将她喝住道:“跑什么跑,没点规矩。”

美人被他吓,慌忙跪下,哇哇的吐了两口道:“老爷,你定要为小女子做主啊。”

鲍二爷愣,喝道:“你有何冤屈,竟然跑到了我家门前?快快说来,要是没什么冤枉,非打断你的狗腿不可。”

美人回眸瞥,幽幽的道:加“老爷,你可不知,线天的钱老九不是人,他嘴上说不喜欢小女子,可暗地里早将小女子给玷污了。”

鲍二爷听,怒火中烧,喝命前些时送她去的家奴来问道:“三娃子,你送她到线天去,九爷曾否对她无礼?”

三娃子早被公子调教了番,满口应道:“老爷,小的送了她去,九爷说要单独和她会会。但过了半个时辰,九爷才将她从屋子里赶打出来,说小的不懂规矩,硬说些客套话,定要把她送回来。”

鲍二爷吐出口冷气,叹息声道:“想不到老九是这样的人,如此虚伪,枉自我好好待他场。他要是喜欢这女子,大可留下她便了。为何还这般虚情假意,不受我恩?”

鲍二爷叹完,朝美人白了眼,只见她泪痕满面,却犹带梨花,令人生怜。不禁喝道:“三娃子所说可是真的?”

美人连连点头,含泪道:“老爷,三娃子说的句句是实。小女子也不好将那日的羞愧之事再说遭,求老爷为小女子做主。”

鲍二爷冷喝声道:“你要我做什么主?怎么做主?”

美人沉吟声,连连道:“小女子只求老爷再把小女子送回线天,请老爷成全。”

鲍二爷心想,我若把你送回去,老九不但不会承认,而枪会害了你。如今我留你在府上,等找个时机,向老九说明,想必他听说有了他的骨r,定会收留她的。老九演这么出,真让人寒心啊。

鲍二爷挥挥衣袖,扶起美人道:“你先留在府上,等过些日子,我约九爷来此,让他带你同回家去。”

美人已知,倘若和老九起离去,想必没有活路。只有奈在鲍家的府上不走,才能有线生机。但不知公子对我是否有心,万他是个负心薄幸的人,那我大好前程,岂不是毁在了他的手里?

美人边想边暗自叹息,心想当日我要不这么做,想必连命都没了。可留着条命,还是要任人摆布,我该怎么好?难道就这样冤枉九爷?九爷不忍我和骨r至亲分离,才让呜来,可我却这样对他,我到底还是不是人?

美人虽这么想,却还是强留在了鲍府。鲍公子听说美人在府上,整日怔会悄悄的和她幽会。他也不管她是否怀有身孕,只管和她,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美人也是他的人,只得破罐子破摔,唯他命是从。只把鲍二爷瞒得好,不让走漏半点风声。

鲍二爷听得闹出了这般事,对老九有了别的看法,整日和莫老爷计议。莫老爷有几分胆量,摸着下巴上仅剩的几根胡须,喃喃地道:“二爷,你要是害怕,那我个人单干。”

鲍二爷又怕莫老爷人成功,叹息着不敢做决定地道:“莫老爷,老九于我有救命之恩,你容我想想。我要是对他不利,那岂不是忘恩负义?”

莫老爷冷笑声,打了个哈哈道:“二爷,你说的是什么话?他对你有恩?对你有恩怎会这样?把个黄花大闺女,变成了小少妇,再往你这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你干的勾当。你不脸红,我都为你脸红。”

鲍二爷沉吟不语,怔怔的望着莫老爷。

莫老爷凑近几步,将嘴贴到他的耳朵上道:“二爷,你还犹豫什么?你看人家佘老爷子,咱们几家联合,都没能耐他何,见风使舵,难到这点你都不懂?”

鲍二爷摆摆手道:“莫老爷,不是我不懂这些,实是我做不来这种事。”

莫老爷叹息数语,随即道:“佘老爷子大战回,生擒冷子豪,敌退魏霸留下的残部,又和咱们周旋,这些你都看得清清楚楚,你怎么就……。”

正说着,忽听门外个声音大笑道:“和矸子两大土豪周旋,智退线天老八,成方霸主,无人能及。”

两人心里砰砰跳,吓得面se 如土。

鲍二爷朝莫老爷使了个眼se ,意思问他现在该怎么办?莫老爷站起身,朝门外喝命声道:“柴管家,将门外那厮抓住,顿毒打,再送来见我。”

柴管家应了声,便喝出数十人,将门外那人团团围住。

门外那人冷笑声,拍拍手,微微笑道:“难道这就是莫老爷的待客之道?在下来此,别无他事,只不过听得你们几句闲话,你们反倒不容我了?”

鲍二爷忙打着哈哈,朝莫老爷道:“莫老爷,场误会,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大事画小,小事化了。”

“我就想和你们较较真,别以为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今天就想见识见识你们这帮地头蛇。”

那人好不客气,伸手指着莫老爷和鲍二爷。

鲍二爷心虚,朝那人讨饶道:“九爷,你大人有大量,何必跟我们般见识。我和莫老爷,是说闲话玩的,又怎能得罪你?你对我有救命之恩,难道喂想加害你不成?”

原来门外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钱启华。他为去年他妹子幺妹嫁到庄少清家事,劳神费心,前来探庄少清的口风。走到莫老爷家,有些?

.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