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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朝床底下望了一眼,只见绵羊赤条条的躺在底下。秀兰的男人怒喝一声,一把将他拉出,抡起锄头,便是一锄。

绵羊眼尖,觑见秀兰她男人的锄头,向外一滚一爬,滚了出去。秀兰顺势将她男人拉住,泣道:“该死的男人啊,你怎么不早来,我的身子都被别人强行给玷污了。他说要不这样,就要杀了你和我的爹娘,强将我抢了去。”

秀兰她男人是个外地人,也害怕把事情闹大,不敢去追绵羊,只得气愤地将锄头一扔,喝道:“你个贱人,只知道在家勾引汉子,不做点正经的事。从今天开始,跟我一起下地,不许在家。”

秀兰一听,心里更苦,那日后再想和绵羊有点什么事,都是不可能的了。

绵羊从秀兰家爬了出去,也不管那许多,赶紧朝家跑去。一路上遇着不少的熟人,见绵羊一丝不挂的在那跑,都笑个不停。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他跟秀兰的事被秀兰的男人知道了,东窗事发,才逃了出去。

绵羊苦得紧,回到家里,换了衣服,闭门不出。

老谭听说此事,指着绵羊怒斥道:“你个不要命的东西,竟去干出这种事来。你还想去做人家的金亀 婿,我看你做什么都不成了。不管你们以前干下些什么,都不能再打扰人家的生活。你也是有过老婆孩子的人,怎么就不体谅人家这点苦楚。你赶紧去找九爷说说,趁他还不知道这事,早点打发你去刘家。”

绵羊一想也是,趁他不知道,我也好早点脱身,以后在一线天,肯定是待不下去了。绵羊顿了顿,硬着头皮,来找老九。

老九吐了口烟圈,找来刘道士,朝他道:“刘道士,你觉得此人怎样?”

刘道士一眼见绵羊苦瓜脸一个,心里就有几分不舒服,当时没有拒绝,朝老九道:“九爷,这人的确不错,但要等我给老爷写封书信,讨他示下才行。”

老九明白刘道士的心意,朝绵羊道:“你先回去,等刘道士的书信到了,我再来通知你。”

绵羊只得退了出去,扭头便走。

老九见他走了,朝刘道士道:“刘道士,你觉得此人咋样?”

刘道士冷哼一声道:“初看皮囊,倒还是个挺周正的人。但细看其眉宇,也不过登徒浪子一个。我家小姐,虽是外姓寄养,却也长得亭亭玉立,花容月貌,这等人物,怎与她般配?九爷,难道一线天真找不出那么个像样的人物吗?”

老九吐了口烟,低声道:“刘道士,我倒是有个人选,就是他年纪尚轻,恐怕……。”

刘道士笑道:“这个倒不妨,你去把他叫来,我一看面相,便知能否成为我刘家的入赘女婿。”

老九朝一旁的丫鬟道:“你去把大少爷请来,就说九爷找他有事。”

刘道士捻须微笑道:“九爷,大少爷就不用看了,他一表人才,像个做大事的人。其实我来,就是想向你要此人,就怕你不允。”

老九为难地道:“这还真有些让我为难,三爷刚刚过世,就把他打发出去,那岂不是……。三嫂疑心又重,把他打发了去,恐怕别人说闲话。”1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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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零四

!!!!刘道士捻须又道:“九爷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三乃乃那里,我自个儿去说。只要九爷你没啥异议,那里就交给我。”

老九磕了磕烟斗,大喜道:“那敢情好,可这绵羊,我如何回他才好?先时已答应给他说情,没给他说中,难免说我有些不负责任。”

刘道士淡淡一笑道:“九爷,这绵羊只瞒住你一人吧,他干的什么好事,都传遍了整个一线天。他也不是什么好人,还找高脚j算几年前的账。他自个儿,跑去给杨家的女婿戴绿帽子了。我本想同情同情他,却没想到闹出这么一出。你不好回他得,我去回他。”

刘道士说完,便走出客厅,朝老谭家来。老谭见刘道士亲自来,以为这事十有八九能中,欢天喜地地将刘道士迎进屋里,好茶好果点的招待。

刘道士坐着,也不喝茶,也不吃果点,害得老谭忙道:“刘道士,犬子的事,就拜托给你了。”

刘道士故作一惊道:“老谭给啊,我对你儿子绵羊的印象不错,可你听没听说,外面闹腾那事?这要是传到我老爷的耳朵里,那岂不是打我自己的脸?”

老谭一怔,心想这事黄了,那可怎么办。嘴里不说,心里暗自骂绵羊骂了无数次。只得求刘道士道:“刘道士,只要你玉成犬子之事,以后的事,好说好说。”

刘道士摆摆手道:“这事我做不得主,我也休书一封给我们老爷了,想必他早有人选了。你还是叫你儿留在一线天,好好的过活吧。我们刘家那面,姊妹们多得很,像这样的人过去,那不糟蹋了人家姑娘?要好好教导教导自己的儿子,别总让他去做那见不得光的事。”

一席话说得老谭汗颜无地,不但不敢再替绵羊求情,还落得一身不痛快。刘道士把话说完,也不管老谭难受不难受,自个儿去了。

老谭愣了半晌,见绵羊走进屋来,问他道:“爹,这事咋样了?刘道士都亲自来了,八成没问题了。”

老谭气得火冒金星,啐道:“你问他去,我哪里知道你那门子的事,扫把星,败家子。”

绵羊摸不着头脑,只得坐在那里出神。心里还想着日后怎样去见秀兰,要是离开的一线天,就更加的难了。

老谭见他没事人似的,急得喝道:“刘道士另有人选,你就等着他接别人去刘家庄吧。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不争气的儿子,眼见着就要飞黄腾达了,却没想到弄这么一出。我都替你高兴不到两晚上,这事就泡汤了。”

绵羊心里虽火,却乐得道:“既然如此,那我以后就不离开这里了,有什么不好。”

老谭啐道:“你有那脸,我还没脸留在一线天呢。你以后怎么面对杨家的人,怎么面对秀兰?八成秀兰生的那孩子,也是你的了?”

绵羊摆手道:“爹,你瞎说什么,人家秀兰可是好人家的姑娘,那孩子怎会是我的?”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我已经给别人养了一个孩子,他家替我养一个,有什么?只要大家高兴就行,又何必计较那孩子是谁的呢?

绵羊不敢把这话说出来,要是说出来,指不定老谭得气死不可。早有人知道老谭家的绵羊是要去远处做女婿的,平时和他要好的,都来祝贺,有的甚至整来洋炮,给他放了几响。羞得老谭,躲到屋里,不敢出来。

绵羊却笑着将贺礼收了,坐在屋里陪他们乐呵。抓了几颗包谷,刻了正反面,用碗一盖,便在那赌起钱来。

有人朝绵羊道:“绵羊,大好事的,你爹去哪了,见了咱们来,也不出来打个照面?日后咱们家要是有什么事,他去了,我们也躲着他,看他难受不难受。”

绵羊冷笑道:“现在他不知道躲在哪里难受去了,你们甭理他,我爹就这样。等你们了解他了,日后就好了。”

又有人道:“原来大叔还真怪,那就由着他吧,我们也不为难他。大家赌赌钱,乐上几把,我们也就回去了。”

老谭躲在屋里,实在不好出来见人,本来躺在床上,硬是没睡着。

等他们去后,他才走出屋来,喝道:“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来祝贺你,祝贺你什么?一群狗r朋友,都知道你的事黄了,还来欺负你。你就那点出息,一头撞墙死了吧。”

绵羊不理老谭,伸手在怀里一掏,数了数赢的银子道:“也没白忙活这一晚,赢了将近一两银子,比干什么都划算。难得有这么点子事乐,你却怪我。要是看着心烦,关了你的门,好好睡你的大觉,做你的梦就行了。”

老谭觉着这儿子不可理喻,好几日都不理他。直到刘道士派人来接人才知道选中了三爷的大儿子,都嘲笑了老谭和绵羊一番。老谭整日窝在屋里,不敢出来见人,只有绵羊,倒厚着脸皮,走东窜西,不以为然。他到处晃动,倒是自由了,害得不少人家,都防着他,不愿让他接近自己的女儿。就连那些有媳妇的汉子,都不大和他往来了,只要只有自己的媳妇在家时,都偷偷的在远处观望。

绵羊在一线天里,总觉得做得像贼一样,没法过活,便给老九说,让调到矸子去。老九也见他弄得不成人样,只得将他调了过去。

才去了没几天,在那面又混不下去了,又托人找老九,把他弄回来。折腾来折腾去,把老九折腾烦了,叫人问他诚心在哪里待,要是以后再换来换去的,就没收了他家的房子土地。这招管用,自调回一线天后,他乖觉多了。

老谭见着也欢喜,也希望他能洗心革面。

只有那闷窦,得了老九的宠爱,未免有些骄横,悄悄的背着老九,在外面讨了几房媳妇,就连他娘高脚j,也不知道这事。老九要找他,派人去找了半天,总找不着人。慢慢的,老九也开始重视起他来。

老九本觉得闷窦老实,只要适当给他好处,他就可安分地听他的话。谁知才过了不久的时间,闷窦也不太听他的话了。老九是个机灵的人,不能用的人,那就只能除掉了。找了闷窦几次,都等了他半天。下人们不敢指点闷窦的不是,但风声却会传到老九的耳朵里。老九得到风声,也不发着,平凡的找闷窦有事商量。

闷窦初始还有点畏惧,等到后来叫得平凡了,也就爱理不理了。老九正想收拾他,逮着大好的机会,便将他收拾了一番。他的那些个娇娘,一个个都被送回家去,找媒人替她们说媒,把她们嫁了。

闷窦被煞了回锐气,不敢再如此狂妄了。老九找他,他忙服服帖帖的来。老九冷笑道:“闷窦,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我能给你,我也能收回来。你别不高兴,说实在的,这些年来,我给你的远不止这些。要是以我当年的脾气,早就将你碎尸万段了,还能等着你活到今日?我不要求你感恩图报,但我也要你知道,我钱启华,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闷窦忙拜服在地上道:“九爷,都是小人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出对不起九爷的事,请九爷发落。”

老九将他扶起道:“闷窦,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很敬重我,所以留你在身边。你要效仿三爷,那也没什么错。毕竟他开了一线天的先河,做出了那些不光鲜的事。以前不想指摘他,也不想有人效仿,都是因为对他很敬重。日后的一线天,都得服从我的管辖。”

闷窦连连应声,大气都不敢出。要不是老三在日悄悄的答应他在外面养女人,他怎敢如此放肆?老三一死,他便失去了真正的靠山。就连自己的妹妹,都被送去刘家了,他又怎敢乱说半句话?

老九见一线天平静了不少,便想着征讨佘家营。佘老爷子早看出动静,吩咐所有的人防范未然。老九听说佘老爷子早派人盯着各处隘口,反下令不让人攻打佘家营了。

佘老爷子摸不清老九到底要干啥,急得惶惶不可终日,坐立不安。

老九本想一举拿下佘家营,却听说佘老爷子要立义子,到处派人相面,却迟迟未立下来。心想要佘家营乱,就得从这里下手。只要佘家营乱了,就可趁机消灭了他。

佘老爷子却想着老九为何雷声大雨点小,还以为老九有所顾忌怕了他。闲暇之时,还找人下棋谈心,意在找到一个能托付后事的人。却没想到,时日耽搁,年岁已高,一朝也耽误不起。

最初还想和老九耗,越到后来,越是耗不起。又听人说佘芳根本没死,到处派人去找,却始终没有下落。

佘老爷子心神不定,总不知该立义子,还是该找佘芳。有几个好事的,自然不希望佘老爷子找到佘芳,把佘老爷子身边的几个心腹,悄悄的买通,诡称佘芳已死,外面的都是谣传。佘老爷子只得死了心,一心要立义子。可义子不能立一个,要立就得多立几个,到时可以相互制约,相互制衡。

老九听说此事,笑了笑,命人写了封书信送给佘老爷子。佘老爷子见了书信,破口大骂道:“我孙女尚未出阁,钱启华便如此的说芳儿是他的小妾,要来终我之老,服侍我到百年。这个王八蛋,老子迟早要将他分尸。传下话去,死守佘家营,免得他派人来攻。”

佘老爷子吩咐毕,便在众心腹中海选义子。众心腹都是心计颇深的人,听说这好事,相互弄权,相互结党,弄得佘老爷子不知谁是忠j,立了一堆义子,总算后继有人。想起佘芳,佘老爷子总有些后悔。要是当初她没跳崖,那该多好?

老九知佘老爷子立了不少义子,便派人联络他的各义子,分出派别,暗中帮助各派,让他们各显神通,将佘老爷子致死。

各义子都跟着佘老爷子征伐多年,无论心机还是谋略,都各有长处。老九想弄死佘老爷子,可众义子都想了想,弄死了老头子,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他老九,不成了黄雀了吗?佯作答应老九,却推说没有好的机会。

老九见此法行不通,只得另做打算。

佘老爷子也觉着岌岌可危,稍有不慎,就会弄得一命呜呼。他的饮食起居,都不敢让那些义子那服侍,就连饭食,都得找人试毒。1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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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零五

!!!!才过了不到三个月,佘老爷子就觉得全身困乏,疲病交加。整日里精神恍惚,时时总觉有人要加害于他。疑神疑鬼,暴怒非常。几个义子轮番侍候,稍有不对,便破口大骂。

众义子虽各成一派,等到这时,都咽不下这口恶气,相互联合,想置佘老爷子于死地。佘老爷子还不自知,以为这样对他们,是为他们好,既然是自己的儿子了,就得对他们严厉一点。可没想到,每日的饮食,越给越差。义子们在佘老爷子跟前,可说得天花乱坠,惹他高兴。可背地里,不是悄悄的俬 藏宝物,就是强抢女人,占为己有。

佘老爷子众姬妾里长得漂亮的,都被他的义子们分享,只瞒着他。佘家营的众奴才,见风使舵,义子们分掌佘家营,以后他们都是主子,宁可得罪糟老头子,也不能得罪年轻的。佘老爷子独自一人,在主房里,也不愿出门,深怕被人暗算。越是这样,越让那群毛头小子飞扬跋扈。

老九得此讯息,非常高兴。邀了老五、老八,把酒谈心道:“五哥、八哥,等将佘家营收服后,我也该歇息了。我还要去做我的木匠,做木匠,比做一家之主,省心得多。”

老五一震,忙道:“九弟,你可别这么说,你走了,一线天交给谁?一大家子人,还有那么多奴才,我们谁都管不来。”

老九朝老八望了一眼,微微南一笑道:“八哥足以胜任,等佘家营一收,我就退位让贤,去享几年清福。”

老八忙摆手道:“论才智机勇,我不如九弟,论沉稳果毅,我不如五哥,怎可当此重任?九弟,你就别折腾我了。当木匠有什么好,整天还看别人的眼se 行事。”

老九微微一笑,吐了口烟圈,低声道:“各有各的乐趣,妙不可言。这几年,我一路征讨,杀了不少的人,心里也很难受。我想等到百年之后,在y间,他们也不会放过我。即便如此,我还得把佘家营给拿下。当年佘老爷子欺负我们,要我们交租子,奉他家的香火,等拿下佘家营,我也要他们奉我家的香火。”

老八感叹地道:“九弟,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咱们做事,也不能咄咄人。你看佘老爷子就是例子,他英雄了大半生,可到后来,连个真正送终的人都没有。一群奴才,要不是看上了佘家营的家财,谁给他送终?”

老五也道:“九弟,八弟说得对。人不到这年纪,恐怕也悟不出这些道理来。以前我们都想争强好胜,想将一切归于己有,可到头来呢?”

老九有些心烦,但想两人说话都有他们的道理,既然决定要拿下佘家营,就不得不行。

老九和两个哥哥说了一席话,便朝门外道:“去厨房里说一声,传上酒菜来,这里要和五爷、八爷乐呵。”

门外的丫鬟连连应了一声,去了。

老九说罢,侧身朝老五和老八道:“你们回到一线天也有些日子了,我琢磨着想给你们……。”

两人同是一震,心想难道你也要赶我们走吗?你现在做主了,就不要你这些哥哥们了?老九,你好狠心。

老九望着两人的眼神不对,笑了笑道:“你们这样看着我干嘛?我是想给你们再找几个嫂嫂,要不然咱们老钱家,真的就香火不旺了。”

老五和老八相视一笑,连连摆手道:“九弟,要如此,你得做个表率。弟媳都去了那么长时间了,你可不能老这样耽着。我们都是有妻室的人,你不用为我们c心。”

老八说完,心想还以为你要赶我们走呢,原来是想给我们再找个媳妇。我倒是想,可我家那位,整日如豺狼虎豹一样,应付她都应付不来,哪有心思再去找啊。或许她是怕我到外面去找,才一心一意的侍候。毕竟是个不下蛋的老母j,再娇美,也得生个蛋才行。

老八忖毕,朝老九道:“九弟,这些琐事,你管也管不来。你就省省心,我看你也够忙乎的。”

老九微微一笑道:“那我就不管你们两个的事了,我看淡了,不想找了。等过些日子,闲下来了,去外面闯闯。”

老五、老八同时感慨,却没想到老九像变了个人似的。

老九见两人不说话,又道:“我知道你们心里想什么,是在想我变了。其实我根本没有变,你们或许不知道,这族长的位置,是三哥一手推我坐上的,在众兄弟之间,我是年纪最轻的,坐着也不心安。过了这么些年,我的心里,还是感到不安。三哥走了,我一个人撑着,太累。”

老五、老八对视一眼,忙道:“九弟,你怎能这么说呢?不是还有五哥、八哥吗?大哥他虽然残废了,经过这么多事,想必他也看透了,有啥事你也可以去请教他。”

老九摆摆手道:“他,恨我还来不及呢,我还是不去招惹他好,免得被骂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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