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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财主戒备深严,处处都派人把守。老九一看,心想昨晚要不是他媳妇替自己遮掩,想必早被他逮住了。只是老五太心狠了,没想到我会识破机关。以后得留意了,要不然被害了还不知道。

老九来到正门,朝家丁道:“昨晚被熟人逮着,让去他家住了一晚。今早来得有点晚,一会麻烦小哥儿给黄老爷说一声。”

家丁忙道:“九木匠放心,晚一些也没啥。”

老九提着酒,走进屋子,佯装着道:“昨晚走的时候,怎么搞忘锁门了?”

黄财主听说老九昨晚不在,才放了心。依旧像以前那样,对老九如初。老九这次,得了教训,处处防着老五。老五没听见黄财主家闹笑话,心知被老九发现了。心里不快,便又悄悄的来到黄财主家。

谁知黄财主家守卫严密,他才钻进院子,就被捉了去。黄财主审问一番,他只说是来路过时没注意,将东西扔进院子了,想来院子里找。

他说得有头有眼,竟在院子里找到了他想要找的东西。黄财主无奈,只得将他放了。老九听说老五来过,心里不放心,夜夜邀黄财主一起下棋。黄财主知奴才们不敢和媳妇亲近,只有随时注意老九。既然他愿意一起下棋,那就每晚都陪着他。

自从那晚搜了一遍后,就再没听到声音。黄财主他老伴朝黄财主道:“看来那一招打艹 惊蛇,绝了有心人的念头。这几日,媳妇都不咋去九木匠那里了。我想九木匠没啥问题,这媳妇都有问题。”

黄财主啐了一口,喝道:“你尽胡说,咱们媳妇,可是正经人家的女儿,哪会做出那等事来?只是近日闯进院子来的那人,倒有些蹊跷,咱们得防着他。”

老伴一听,急道:“你是说有人不轨?查那人的来历没有?”

黄财主点头道:“查了,可他不是本地人,根本查不到是从哪里来的。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他钻进咱们家的院子的。也许他真是有东西掉进院子了,要不然他也不会钻进来找。”

老伴想了想,劝道:“防着些最好。只是老头子,你想过没有。咱们的孩子死得早,又没留下一男半女,难道你就不想让她留下一个,也好继承黄家的香火。”

黄财主不禁哂笑道:“咱们孩子没福,他死时她肚子又没大,怎么给她留一个?”

老伴伸手指了指黄财主道:“你又不是不行?”

黄财主一听,压低声音道:“你说的什么话,怎能让我去做那事?”

老伴瞪了他一眼,喝道:“难不成你就让她这样守着活寡?开始这两年她还成,可再过几年,寡妇门前是非多,万一闹出什么事来,那可怎么好?你给他个孩子,绊住她的心,她就不去想别的了。”

黄财主别扭地道:“孩子他娘,这事我做不来,说出去也丢人。咱们没孙子就算了,守着这么大的家业,难道还怕没人送终吗?”

老伴叹息一声,望着黄财主,不禁道:“认的始终没有亲生的好,我是不能生了,可媳妇还能生。趁早,和她做了,早点生出来,也没人怀疑。”

黄财主在屋子里转了几圈,不敢自作主张,压低声音道:“你去问问媳妇,看她愿不愿。她要是愿了,我再去也不迟。”

老伴睁大双目,低喝道:“怎么这么没出息,这事难道还要征求她的意见?你是一家之主,你不做主,难道还让她做主吗?我可告诉你,我等着抱孩子呢,要是十个月后抱不着,小心我烧了这狗窝。”

黄财主无奈,只得趁着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悄悄摸到媳妇的屋里。媳妇以为老九对他有情,每晚都不上门闩。此时听得声响,满心欢喜,等着老九到来。谁知等到了床上,定睛一看,才知是黄财主。

媳妇不敢声张,这事万一传了出去,不但她不能见人,就连她的家人,都会跟着蒙羞。黄财主行罢好事,低声问媳妇道:“你月信是什么时候?”

媳妇红着脸,沙哑着声音道:“才刚完一天。”

黄财主哎哟一声,打了自己脸一巴掌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媳妇疑虑地望着黄财主,不解其意。黄财主见她一脸木讷的样子,才低声道:“昨天才完,那不是还得让我再跑一晚?老往你屋里跑,迟早会惹人怀疑。”

媳妇有点舍不得,听了这话,更是高兴。虽然他有些老不中用,但有总比没有强。随即哑着嗓子,娇滴滴地道:“老爷,我可是每晚上都等着你,只要你想奴家了,奴家随时恭候。”

黄财主又打了自己的脸一巴掌道:“这件事,不可给任何人说出去。你从现在起,就装着怀上孩子的样子,不可被人看出是装的。”10217

木匠躏艳录(九木匠)'

正文 一百三十三

!!!!媳妇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幽幽的道:“只要老爷多疼奴家一些,就让奴家做牛做马,奴家都愿意。”

黄财主听得直打自己的脸,可又无可奈何。万一老伴等不及了,一把火将老窝烧了,不但没人送终,就连吃喝都成问题。没想到我老黄辛苦半生,到头来却落得这样的下场。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孩子夭折,媳妇肚子又瘪瘪的,怎不让她怀上一男半女再去?

黄财主想了想,心里难受。暗想要是九木匠能和她成事,让她怀上,我倒少c这份心。看她门虚掩着,一定是怀春了。与其给别人方便,还不如我自己方便。她年轻漂亮,谁见了不喜欢?

黄财主想到此节,又觉得这事很正常。回去告诉老伴,老伴只想她有个孩子,不管黄财主想啥办法,也得让她怀上。黄财主只得每晚都来,也把个媳妇乐得全身酥软。

老九在他家做完工,便向黄财主告辞。黄财主见他做工很细,又留他做了两口棺材,以备他夫妇二人百年后用。老九见他家伙食以及开的工钱都还不错,不像别的财主家,便又留了下来。

老五打听得老九做完了工,脚还以为他要到别处去,可等了几天,都没动静。再细一打听,原来老九还要给黄财主夫妇割棺材。老五计上心来,又想来害老九。

打定主意,悄悄的摸进黄家大院。他蹑手蹑脚的走到黄财主家的水缸,放了只有针孔大的木偶。这回就是老九有通天的本事,也看不出来。黄财主家的人,包括老九,喝了那水,上吐下泻,痛苦不堪。

黄财主只得命家丁去请大夫,请来的大夫,都束手无策。老九苦得很,拖得面黄肌瘦。心想一定是老五搞鬼,如果去叫老王,又怕他年迈不愿前来。可这样挨着,迟早都是一死。

老九便将要去请老王的话说了一遍,黄财主也答应让老九去。老九临行时,吩咐黄财主,一定不要泄露风声,免得更遭横祸。黄财主吓得不得了,又到处延医,还得替老九装着做棺材的声响。

老九回去和老王妻子等相见,相互道了离别之苦,将挣的银两,交给了佘芳。又让佘芳送些去给老四,接济他们的用度。才坐了一会,便将这次的来意告诉老王。可也奇怪,回来吃的是干粮,喝的是山泉,又不拉肚子了。

老王听了,捻须道:“这倒奇了,我是走不得远路的人了,开几个方子,你带过去,要是是这病,服下一定没问题。你让他们每人服两剂,要没好转,就别再服了。”

老九领命,又将回来了自己又不拉的话说了一遍。老王迟疑道:“你去黄财主仔细查看,说不定是食物问题。让他一处一处的排查,有可能是水源问题,也有可能是别的问题。”

老九也不想再让老王出去折腾,带了药,便朝黄财主家而来。黄财主见他没请来大夫,心里有几分不乐。但见他带了不少药,忙让下人拿去煎服。老九低声道:“黄老爷,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黄财主早拉得全身乏力,行动不便。捂着肚子,朝老九道:“有什么话,你都尽管说来,不用拘束。”

老九沉吟道:“我来时,听老王说,可能是食物中毒,让一处一处的排查。”

黄财主一听,脸se 大变。憋了半晌,朝老九道:“可以前都没啥问题,怎么会突然就得了这病?”

老九站起身,走到窗边,见没人影,才道:“就怕有人动了手脚,在水源或者别的地方放了药。我看这病来得突兀得很,怎么整个府上都得了这病?我在这里拉,可回去这几日,又不拉了。”

黄财主朝老九仔细打量了一番,觉得他说的话有道理,便命下人去院外取水。煮药煎服了,果然好了。老九走到他家的水缸去看,虽见不到什么污秽之物,却觉得不干净。忙叫人将水缸倒转,仔细清扫。

清洁了半晌,不见一物。老九疑惑不已,细细的看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东西。不禁朝黄财主道:“这口缸,不能再用了。”

黄财主也不多说,听老九的。全府上下,服了他的药,都好了。但老九害怕老五再来,让黄财主命府上所有的人装着还在拉肚子的样子,瞒过左右邻人。

老九不敢将是老五做鬼的事告诉黄财主,免得横生枝节。又没抓住老五,万一到时他狡辩,还害得自己没法辨清。

老九加工加点,赶造出两口棺木,趁夜结了工钱,悄悄的离去了。老五打探不出老九的下落,闷闷不乐,整日在黄财主家院外晃悠。可不曾想,老九早已离去。

老九换了个地方,不在那附近做工。不但为了躲避老五,更为自己的今后做打算。和老五斗智斗勇,他渐渐的觉着其乐无穷。

他每到一处,都有人认识他,早又有一胡姓人家留他下来,给女儿做嫁妆。老九有几分害怕做嫁妆,弄得不好,又弄出唐家的那种事来。闲时打探老五的下落,不让老五再来坏事。胡老爷子只有一女,打算招赘一女婿,是东街刘大户的儿子。刘大户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两家联姻,是想壮大两家的财力。

胡老爷早听说老九鬼斧神工,做出的家具不但精细,用它装米装衣服,永不腐烂褪se 。更有一件,用抽屉放了银子,那银子用了不但不会少,反会增多。他早有打算,到处命人去找九木匠。可这九木匠,也神出鬼没,难得遇上一次。

胡老爷偶然在西街一逛,竟遇着了老九。他一眼认得是九木匠,上前搭讪几句,便说起女儿要出嫁,找他做工的事。老九也不推辞,答应了胡老爷。

胡老爷满心欢喜,回到家里,给夫人说了。夫人多个心眼,啐了胡老爷一口道:“难道你不记得唐家的事了?即便不是九木匠做的,可有人和九木匠作对,到时弄得咱们的女儿名声不好,让她下半辈子怎么做人?”

胡老爷忙劝他夫人道:“孩儿她娘,唐家不是四处捉拿那人吗?咱们这离唐家不远,我相信只要那人出现,必将他拿下。唐家人对他恨之入骨,只要他在这一带现身,保准他逃不出唐家的手掌心。”

胡夫人伸手在他的额头上戳了一下,喝道:“你个丧门星,不听老娘言,吃亏在眼前。我可告诉你,事情都过了那么长时间,唐家可能早就将这事忘了,还有心去捉那厮?”

胡老爷来了气,朝夫人一瞪眼,喝道:“那你说,请谁来做家具?”

一句话,问得老夫人没了言语。除了九木匠,别人做出来的家具,又看不上眼。不禁叹息道:“看来还得请他了,只是他在的这段日子,派人严加防范。去唐家抄了那人的貌相来,只要他接近,就把他拿下。”

胡老爷得了这话,便去唐家模拟了画像,带了回来。

老九来到胡家,听说他家也在捉拿老五,不禁心里好奇。等问了个下人,才知道他家也是怕了。

老九心想,这人要不习好,总会被人防着。如今他家处处提防,我倒省心不少。只是这老五来无影去无踪,防不胜防。任你胡老爷守得严密,他要来,挡也挡不住。

老九才把动用的家伙放下,便见胡老爷来请他去喝酒。老九觉着胡老爷盛情款待,便大大咧咧的去喝了一通。席间,胡老爷难免问起当年唐家的事。老九一一的说了,胡老爷便将画像递给老九道:“九木匠,这个人,想必你应该认识。”

老九一看,不是老五是谁?但也只得摇头道:“这个人,看起来倒有几分熟悉,像在哪里见过,只是不认识。”

胡老爷打了个哈哈,拍着双腿,微微一笑道:“九木匠,兄弟情深,不好说出。可他却不把你当成兄弟,你还为他保全什么?”

老九一怔,心想你怎么知道他是我兄长?难道你也派人打探他的下落?

老九忖了忖,摇摇头道:“胡老爷,这人我的确不认识。”

胡老爷见他否认,也不揭穿他的心事,忙让他喝酒吃菜。老九吃罢,便向胡老爷道:“吃喝都好了,我得去开工了。一会老爷过来,指点一下小的,看哪些木料做啥,哪些木料用来做什么。”

胡老爷嗯了一声道:“九木匠,不着急。你来府上,但凡所需,吩咐管家一声,他就会给你送上。要是下人们违拗,你直接来给我说就是了。”

老九应了一声,便走出去了。心想老五再这样,被人抓住,恐怕只有死路一条。我要怎么帮他,才让他不至于死在这些人手里?老五做得太过分了,难怪有那么多人防着他。

老九回到下处,叹息一声。总不免有种寄人篱下,不能随心所欲之感。回想起当年在一线天的威风,可能这辈子,再也没了那种得意之感了。

老九沉闷地坐了半晌,见胡老爷走来,亲自命下人翻了楼上铺着的木板,一一翻下屋来。胡老爷便又给老九说了,哪种木料做橱柜,哪种木料做椅子,哪种木料做衣柜,哪种木料做桌子,一一的交待清楚,才走了开去。

老九记在心里,计算时日,想必在胡家,至少得待一月。他见胡家对他不错,每件东西,都做得恰到好处。胡老爷看了,也非常喜欢。

老九见有人把守院子,又有家丁防着院外,心里放心了许多,还以为老五不敢再来,渐渐的把一颗心落了下来。1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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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三十四

!!!!看似平静的胡家大院,没过几天,却出了一件怪事。

老九心里不安,心想这事,一定是老五做下的。这该如何是好,得去见他一面,给他说清楚。要较量,兄弟之间可划好道儿,公平竞争。总拿别人的幸福开玩笑,惹人厌了,迟早是死路。

可老九等了好几天,却没老五的音信。

要说这事,怪也不怎么怪。只是胡老爷防着老五,把大小怪事,都归在老五头上。他家的女儿,平时喜欢在不远处的湖边玩耍,也有丫鬟跟着。可就在前天的一个傍晚,丫鬟先回来了,小姐却没回来。

胡老爷听说女儿没回,急得不得了。湖在胡家大院外,常有歹人出没。他怕老五来争夺九木匠,故意将他女儿掳走。随即点了不少家丁,点着火把,大街小巷的找。只是他不敢惊动东街的刘大户家。

胡老爷见找到子时,都没找流着女儿,心里更加焦急。又找老九来问话,老九也害怕得了不得。万一这事是老五做下的,他也不敢隐瞒了。跟着四下里寻找,才在湖畔的杨柳林中找到小姐。

老九嗵嗵的一颗心,才瞬间落下。

胡老爷子害怕女儿做出不轨之事,万般问,才得知女儿迷了路。她和丫鬟,是小解的时候错开了,是以才不知回家的路。

胡老爷见女儿没事,将她带回家,又拨了一丫鬟,两个丫鬟轮番照料。胡小姐的心里,却不想嫁给刘大户的儿子。她倒遇着个小子,不过他家穷得揭不开锅。偏偏她却喜欢得很,悄悄和他来往,还不时拿银子周济此人。

胡老爷子不知道,就连两个丫鬟,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小子就住在西街的湖边,平时还拿些大饼之类的在湖边叫卖。胡小姐想出去,也不过去湖边看看他卖饼。见不着卖饼的小子,她就冲丫鬟们大发脾气。

丫鬟们知道她的心事,只不敢告诉老爷。可眼见着家具都做好了一半,就要嫁给东街刘大户的儿子了。胡小姐春心大动,悄悄的写了书信,给了卖饼的小子。卖饼的小子知自己穷,门不当户不对,哪敢去胡府提亲?

胡小姐无奈,只得暗自叹息。卖饼的小子,生得面白如玉,虽做着粗活,却也玲珑剔透,惹人喜欢。

胡小姐听说刘大户的儿子有只眼睛早年就瞎了,不想嫁给瞎子,整日拿丫鬟们撒气。丫鬟们便去和她联络卖饼的小子,卖饼的小子胆子开始大了,见胡小姐到湖边,避开丫鬟,便调戏起胡小姐来。

胡小姐见他这样,便低声道:“你为什么不去我家提亲?”

卖饼的小子摇摇头道:“你家是大户人家,我家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我不能害了你,娶你过来,拿什么养活你?胡小姐,我说的是认真的。”

胡小姐冷笑一声,啐道:“我家有的是银子,我又不要你养活。只要你去提亲,到时我从中周旋,一定能成。等你娶了我过门,难道我爹还会看着我受穷吗?”

卖饼的小子一想也是,只是攀上这样的人家,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他想了想,伸手在胡小姐的胸前摸了一把,邪恶地一笑道:“好大。”

胡小姐瞪了他一眼,见他害怕的样子,不禁弯腰捧腹大笑。卖饼的小子见她笑了,见左右无人,伸手又乱摸了一阵。

胡小姐嘤咛几声,朝卖饼的小子道:“你答应我,来我家提亲,我就把身子给你。”

卖饼的小子心想,生米做成熟饭,到时胡老爷不允都不成。不禁心神一荡,朝胡小姐傻笑道:“我回去准备准备,明天就来你家提亲。到时你见我来,可真要为我说几句好话,否则这事很难成。”

胡小姐傻傻一笑,朝他道:“你来的时候,也用不着带许多东西。”

卖饼的小子点头一笑,便要去挑卖饼的担子。胡小姐急了,低声道:“你这是干什么去?”

卖饼的小子压低声音道:“我这就回去准备去,明儿个就来提亲。”

胡小姐一把将他拉住,脸se 绯红,幽幽的道:“你就不能再停留一阵吗?我想你,深怕下一刻就见不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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