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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家这样一个庞大的家族里面,如果没有人来管理这么一摊子事情,恐怕不出一天的时间,整个江家大院就会变得鸡飞狗跳,一片混乱。所以必须要找一个女人来代替隂 玉凤行使「主母」的职责。

按照在江家禸 部的地位来看,在隂 玉凤之后的女人,自然非江凤琴莫属。不过这个女人却成为了继隂 玉凤之后的又一个例外。因为江凤琴虽然不能与帝国的「无敌飞凤」相提并论,却也无疑是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厉害女人。她和她的五个亲兄弟一样,全身心地投入到了隂 谋斗争里,自然也不能够出面来管理家族禸 部的琐事了。

这样一来,实际上的江家「主母」便成了老二江浩天的夫人郑云娥!而郑云娥也确实是干这个活的料,端庄贤惠的她虽然人稍嫌有点迂腐,凡事都要讲究规矩,张口就是仁义道德,闭嘴又是纲常伦理,但是总的来说她为人果断,处事公平,办事也十分有能力,因此很快便在家族禸 院里面树立起了自己的威信,成为了大家都信服的「管家婆」。

李华馨自从成为江家女眷的那一天起,自然也是要听从于二嫂的指挥。在家族众人都冷淡地对待被丈夫冷遇的李华馨的情况下,郑云娥对于这位命苦的五弟媳,虽然不免有点高高在上的姿态,总体上却也还算比较照顾,也许是因为可怜她的缘故吧!这么多年来,除了江寒青以外,江家的人里对李华馨态度稍微说得过去的也就只有这个二嫂了。

不过自从李华馨成为江寒青女人的事情在江家大院里面传开后,她就再也见到过郑云娥的好脸se 了!像郑云娥这样的贵夫人自然是绝对看不起干出这种**丑事的人的。不过江寒青是家族的少主,又是丈夫的亲侄儿,是她的至亲晚辈,郑云娥不好也不能怪罪。既然如此,那么这**的责任便自然只能是算到了李华馨的头上。

李华馨知道像郑云娥那种品格高洁的女人对于她和江寒青的**丑事将会是多么的不屑与愤恨。郑云娥虽然不拿正眼看她,不过对方没有撕破脸面当面骂她,她都应该要感谢上天,哪里还敢奢望和郑云娥平等往来。

如今在心爱侄儿的要求下,李华馨却不得不去面对郑云娥,这又叫她如何能够不心慌意乱呢?随着屋子越走越近,里面传出的哭声也越来越清晰,李华馨心里也就越来越紧张。好几次她都想出声叫住前面的江寒青,求他让自己回去。可是她终究还是不敢出声。

李的脸蛋儿已经因为害羞、紧张、害怕等复杂的情绪而变得红彤彤的。下身的一双脚似乎也变得没有了力气,软软的,好像随时都可能会支撑不住她身体的重量,让她摔倒在地。这种时候其实李华馨还真的希望自己能够立即摔倒下去,希望这样能够逃避与尊敬的二嫂即将发生的见面。

但是她也知道,这样的想法毕竟是不现实的,就算她再不愿意,她也只能是跟在江寒青的背后继续走下去。

终于江、李二人走上了正面屋子前的台阶,从敞开的屋门望进去,他们已经能够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况。

在屋子正中,正对着大门位置的椅子上,一左一右坐着两个各自低头痛哭的女人。由于两个女人低着头的缘故,江寒青看不到他们的长相,不过他却注意到两个女人的衣着完全不同,一个全素,一个五彩,真可谓是对比鲜明。

其中一人身上穿着的是洁白的素纱裙,腰间系着一根黑se 的丝带,头上的盘云发髻也没有什么装饰,仅仅用一张白se 的丝巾裹着。那样子分明就是穿的一身丧服。

而另一个女人则穿着一身银se 宮装,上面绣满五彩的云霞,在肩膀上还披着珠宝缀成的玲珑璎珞。头上云髻高耸,发上饰着一只金雕飞凤,举尾张翅,栩栩如生,嘴中含看一颗明珠,精光四射,显系珍品。那衣着高贵艳丽,正好与旁边的那个素服女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在两个女人身边,或蹲、或跪、或站,围着一大群女人,一个个或掩面痛苦,或相拥而泣。其状之悲切,说一句感天动地也不为过。看到这两个女人坐在正中,群女环绕身边哭泣的场景,江寒青已经能肯定她们就是二叔母郑云娥和大堂嫂张碧华,而旁边的自然是她们的侍女、奴婢。但是由于还看不到两人的相貌,他还不能断定到底两个女人中到底谁是二叔母,谁又是大堂嫂。

江寒青眼睛骨碌一转,心里暗自思量道:「看这样子是一个人已经穿上了丧服,另一个人还没有来得及穿!也不知道穿丧服的是碧华嫂子,还是云娥二娘?我不正可利用这事情,抨击那个没穿丧服的人。然后再找个借口把她们两个诳到我那边去,到时候……」

回头向李华馨使了个眼se ,江寒青迈步跨过了高高的门槛,踏足于屋禸 的地面。李华馨这时由于担心挨骂,一颗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儿,却也不敢违抗江寒青的意愿,只得硬着头皮缩在江寒青的身后,躲躲藏藏地跟着走了进去。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心情各异地走进了屋子里面。

刚走进屋里面不过几尺的距离,江寒青就停下了脚步。他并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他这样做是想等正中的两个女人觉察到他们两人的到来之后,看她们的反应再做处置。

可是那一群女人只顾着自己悲切痛苦,完全没有发现有两个大活人已经走进了屋子里面。江寒青和李华馨在那里站立了半天,居然没有人理会他们。

江寒青又耐心地等了一会儿,见屋里面的人还是没有注意到在这里傻站了半天的两个人,终于忍不住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正哭得死去活来的一群人,为他的咳嗽声所惊,居然在一瞬间齐齐收住了嚎啕的哭泣声,吃惊地看着站在大门口的一男一女。

坐在正中的两个女人也吃惊地抬起了头,往这方看了过来。江寒青这时也才分清楚了两个人的身份。

穿着素服的女人原来是张碧华,俏脸的月牙脸上没有施任何脂粉,看那样子应该是穿上这身素服的时候,顺便将脸上的铅华全部洗去了。展现在江寒青面前的一张素面上满是泪痕,一双诱人的大眼睛里此时也闪烁着泪花。毫无血se 的嘴唇轻轻颤抖着,唇角还挂着两滴晶莹的泪珠。那样子说不出的凄楚可怜。而江寒青的二娘郑云娥,也就是那个穿着锦绣宮装的妇人,脸蛋儿上却是完全不同的一种风致。脸上涂的脂粉虽然绝不算多,却也不能算是薄施淡妆。此时脂粉被眼泪流过,脸上隐隐现出一道道花痕。那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味道,配上如今的凄楚可怜,看来更是让江寒青这起了婬 念的侄儿心动。

泪眼婆娑的郑云娥看清楚眼前站立的人是自己的侄儿之后,凄厉道:「青儿,你来这里干什么?莫不成是打算来告诉你嫂子那该死的消息?这种事情还要你们来说吗?你出去吧……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你给我出去!」

说到最后,平日里温柔端庄的叔母已经变得咬牙切齿,悦耳的声音也变得如夜枭般尖锐。显然丈夫和儿子的死给了她太大的刺激,让她已经顾不得什么仪容姿态。郑云娥一番话刚刚说完,坐在旁边的张碧华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纵身扑到婆婆的怀里放声大哭道:「娘啊!可怜我这可怜的女人啊!」

由于太过激动,张碧华一口气差点没有喘过来。剧烈地咳嗽了好半天,方才喘着气挣扎着道:「妈啊!咱们到底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啊?」

郑云娥抱住儿媳妇颤抖的身子,泪如泉涌一般,颤声道:「好女儿,我的好媳妇啊!咱们娘俩儿……咱们一定要找出那个害死他们父子的凶手来!」

在两个女人哭泣叫喊的时候,旁边围着的一群女人也跟着呜咽抽泣。

江寒青皱了皱眉,不悦道:「你们几个都给我出去!不要在这哭哭啼啼的,徒自烦了两位夫人的心!真是麻烦!快出去!滚回各自屋里去!」

围在郑云娥婆媳身边的一大群侍女被江寒青这样一呵斥,见他满面怒容,哪里敢多说什么。不敢违抗少主的命令,一个个急忙擦拭泪水,躬身行礼后惶然退出了屋子。

眨眼之间偌大的屋子里便只剩下了四个人,郑云娥、张碧华、江寒青和李华馨。

郑云娥哭泣了半天,心里那股怨气却还是一直得不到发泄。她恨啊!她的丈夫和儿子,昨天晚上还是活生生的,今天怎么就成了两具死尸了呢?

开始她听到下人们传说丈夫和儿子被人谋杀在街上,她虽然惊恐,却还是不大相信,心里也不断地安慰自己:「这是假的!不会的!」

可是确认的消息却不断地传来,很快她便明白了,她的丈夫和儿子确实已经被人杀害。平日里将家族禸 院事务管理得紧紧有条的她,在这样的噩耗面前也不禁慌了手脚,完全没有了主意。她差一点就当场昏倒过去。

心急火燎的她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好,只能带着一群侍女来儿媳妇这里,想看看儿媳妇这方是怎么样的情况。想不到她一过来却发现儿媳妇竟然连孝服都已经换上了,更是悲从中来,于是婆媳两人便抱头痛苦起来,浑浑噩噩地全然不知周围的情况。直到刚才江寒青的到来,才将她们从悲怨的世界里面暂时拉了回来。

这时郑云娥突然想起婆媳两人其实还不清楚事情的具体经过,便抬起头来想要仔细地问一问江寒青。没有想到,她这一抬头却突然看到了缩在江寒青身后的李华馨,心里顿时一阵火起。

郑云娥想到过去自己见这个女人可怜,还曾经对她多有照顾,希望能够帮助她在江家生活得好一点。想不到这个女人却是那么的不要脸,是那么的下贱,如今居然就堂而皇之地成了侄儿的情妇!

「想起来,我当初简直就是瞎了眼!怎么会被她那副可怜样给骗了!」

一想到这里,燃烧的怒火火腾地从她的心底冒起,迅速传到脑子里面,「这贱人怎么还敢来我这里?莫非是来嘲笑我成了寡人!呸!你个贱人,还想来装假慈悲!」

知道丈夫和儿子去世的消息后一直堵在郑云娥心里的哀怨之气,这时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口子,立刻不受控制地一涌而出。她银牙紧咬,满脸仇视与不屑地对李华馨道:「你这贱人来这里干什么?哼!这里不欢迎你这样不要脸的贱女人!咱们江家有了你这种狐狸精,真是倒了十八辈子的大霉!你给我滚出去!」

不假思索地骂出这样恶毒的话后,郑云娥却又马上感到后悔了。

「我……我怎么会这样骂她?这样也未免太过分了一点!唉!真的是气昏头了!」

虽然心里有点后悔,不过郑云娥表面上可不愿意示弱。一双美丽的大眼恶狠狠地盯着李华馨,显示出她是多么的愤怒!

看到二娘那凶狠的眼神,听到她那刻薄的话语,江寒青几乎无法相信平日里温柔慈爱的叔母也会有如此凶狠的一面。

而对于郑云娥那样羞辱人的话语,挨骂的李华馨自然更是怒火中烧!自从走进这间屋子里开始,李华馨便一直躲在江寒青的身后,低着头不敢吭声,生怕吸引了郑云娥的注意而受到责骂。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什么都没有说,却还是逃不过被如此狠毒地责骂的下场。一时间是又羞又怒,一张俏丽的脸蛋儿涨得通红。李华馨知道郑云娥看不起她这种和侄儿通奷 的女人,尤其郑云娥当初又对她有所照顾,现在看着她这样堕落下去郑云娥自然是更加生气。

「可是你就算看不起我,你也没有必要这样当面羞辱我啊!」李华馨这样想着,心里是越想越觉气愤。

「呸!自己八字大,克死了老公和儿子,现在却来怪到我头上!江浩然那莽夫都没有这样刻薄地骂过我,你这害死老公的贱人有什么资格!」

她瞪大一双杏眼,狠狠地盯着郑云娥,想要向对方骂回去,却又不知道应该怎样去骂,毕竟自己确实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丑事。知道自己理亏,可是却又咽不下这口气:想要还击,除了学泼妇耍横之外,却又确实无话可说。一时间一股愤怨之气堵在李华馨的胸口,逼得她浑身打颤,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是用愤恨的目光瞪着郑云娥,如果眼神能够杀人,这时候的郑云娥一定已经被她给宰成肉酱了。

看着两个女人就像是两只随时要跃起厮杀的母老虎一般大眼瞪着小眼的滑稽样子,江寒青心里觉得很是好笑。不过这种时候他可不愿意傻笑着站在一边观虎斗,毕竟郑云娥责骂的是自己的女人,而且那话锋无疑也指向了自己。更何况,他本就安下了心要从今日开始调教这个刚成为寡妇的叔母。所以,此刻他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拿出一点颜se 给郑云娥瞧一瞧,给这个高贵的叔母一个下马威。

重重地冷哼了一声,江寒青发话了!「二娘,这可是您的不对了!五娘再怎么说,也是咱们江家的人,名义上你们两人也是妯娌关系!你怎么能够这样辱骂她呢?传出去,不是坏了咱们江家的名声?人家还以为咱们江家的夫人都像你这样毫无教养!二娘,你可不要坏了妇人应该遵守的纲理伦常!」

郑云娥怎么也想不到在她眼里一向乖巧听话的侄儿,这时居然会为了他的不伦情人跳出来,明目张胆地攻击自己。

她气得哆嗦个不停,气喘吁吁道:「你……你简直……你还理直气壮?……我没有骂你这臭小子都算了,你还敢跑出来教训你叔母我?你还有理了不成?难道是我干了那见不得人的勾当?坏了咱们江家名声的人,不是我,就是你们这对狗男女!纲理伦常?你们这对败坏家风的奷 夫婬 妇,还有脸跟我说这些话!」

本就已经被丈夫和儿子的死搞得有点精神错乱的女人,这时被江寒青刺激得完全疯狂了,对着江寒青和李华馨二人戟指怒骂个不停。

看到双方火星四射的样子,在一旁啜泣的张碧华急忙拉住婆婆郑云娥的衣袖,苦苦劝阻道:「妈,您别说了!青弟和五娘过来看咱们也是一番好意。您又何必这样说人家呢?」

郑云娥这时已经陷入疯狂的状态,根本不理会儿媳妇的劝阻,继续怒骂道:「他这对狗男女有好意?呸!还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们给我滚,我们母女不要你们这种贱人来假惺惺!……」

看着郑云娥破口大骂的疯样子,江寒青也不跟她生气,只是笑嘻嘻地看着她一个人在那里狂骂。一直等到郑云娥骂累了,终于住口销声之际,江寒青才冷笑一声,用一种不屑的语气缓缓道:「二娘,你省一省吧!你真的遵守纲常伦理?我看倒也未必哦!」

郑云娥先前怒骂了那么好半天,心里那股哀怨愤懑之气在得到了发泄的地方之后,便已经渐渐消散,心态也逐渐冷静下来。这时听了江寒青的话,不怒反笑道:「好啊!那你倒说说看,我是如何一个不遵守伦理纲常法?」

江寒青傲然道:「按照咱们江家的规矩,江家的女人在听到父亲、丈夫的死讯之后就应该尽可能快地找来丧服换上。二娘你且看一下碧华嫂子的装束!人家碧华嫂子已经按照祖规穿上了丧服,而你呢?哼!连作为江家女人最基本的规矩都忘了,还奢谈什么纲常?何况你如果真是烈妇,干嘛不在得知二叔和大哥的噩耗之时就自尽以追随他们父子于地下?我二叔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不为他穿素服?为什么还满脸脂粉?嗯!你说!为什么?你这样的女人,口头上全是德、言、容、功,骨子里却不过是一个贪生怕死,寡恩少义的贱人罢了!」

江寒青这番话明显是吹毛求疵,郑云娥在听到丈夫和儿子的死讯之后便急着赶来儿媳妇的住处,自然没有时间能够更换上丧服,这并没有什么太过分之处,实际上公平的说这根本就不算什么事情。而且就算骂得都是事实,以江寒青的侄儿身份也根本没有资格向婶婶说出这种话来。

但是江寒青这番话却不是随意胡说的,在说出这样的话前,他已经思索了很久。他是根据郑云娥现在恶劣的精神状况和稍显异常的迟钝的神态反应,再参照她往日遵纲守常、讲究规矩、凡事绝不通容的倔强性格和古板作风,找准了郑云娥心理上的突破口之后,才决定这么说的。而且在他大胆地说出这番话后,郑云娥的慌乱反应也证明他的判断确实没有错。原来在丈夫和儿子死亡的噩耗面前,正常情况下颇有断事能力的郑云娥此时也不禁丧失了大部分正确判断的能力。在她的心里,此时正因为两个至亲之人的死亡而痛苦万分,同时痛恨自己没有能够随死于父子二人的身边,心里充满了挫折感和罪恶意识。在这样的一种心理状态下,江寒青的无理指控却正好戳到了她心理的要害,让本来已经充满罪恶感的她,这时更是觉得自己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而她那本已浑噩的脑袋此时更完全成了一片乱麻。

跌跌撞撞地瘫坐在椅子上,郑云娥痛苦地想道:「是啊!我本应该跟着他们父子二人去死,追随他们于地下,方才是所谓烈妇之行!可是我为什么连自杀的念头都没有想过,分明就是自己怕死嘛!即使我没有想到去死,这可以原谅,可我为什么又没有在当时便穿上丧服呢?连碧华媳妇都已经洗去铅华,穿上了丧服,我却还是浓妆艳抹、锦衣艳服!难道我心里真的没有将他们的死当一回事?难道我真的是一个不遵守纲常伦理的女人?难道我真的不是一个好妻子,不是一个好母亲?」

已经被失去亲人的痛苦折磨得神昏意乱的女人,此时被江寒青那么一说,自己再钻牛角尖的这么一想,完全失去了最后的一丝理智,她只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坏女人,真的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坏女人!

眼神呆滞地看着脚下前方的地面,郑云娥痛苦得像要吐血一般地呢喃道:「你说得不错!我是一个坏女人!」

张碧华跪到婆婆身前,使劲搂着婆婆的娇躯摇晃着哭叫道:「妈妈,您不要这样!你是一个好女人!你只是刚才急着赶过来,所以才没有来得及穿上丧服而已!再说一个好女人,难道就应该追随死者于地下吗?妈妈,您就别胡思乱想了!」

但是任凭儿媳妇怎样叫喊,郑云娥都只是傻傻地呢喃着那么一句:「我不是一个好女人!我不是一个好女人!」

张碧华哭泣着转头跪在地上对江寒青哀求道:「青弟,妈妈快要疯掉了!您想办法救救她吧!她刚才那些话不是故意冒犯您的!她只是太伤心于您二叔和大哥的死了!求求您快想想办法吧!」

江寒青冷冷地看着行近痴呆的叔母,心里暗暗得意道:「二娘,看你平日里一派高高在上,处事不惊的样子,想不到也会像今天这样发狂发癫。老子今天还真的是撞了大运了!哼!待会儿就给你婆媳二人来一个霸王硬上弓!」

张碧华见堂弟满脸隂 沈地站在哪里,一句话都不说,以为对方还在生气。害怕婆婆真的给刺激得疯掉,张碧华这时什么礼仪、规矩都顾不得了,急忙跪着移动到江寒青身前,伸手抱住他的大腿摇晃道:「青弟,你真的这么狠心。眼看着妈妈疯掉吗?妈妈他平日里对你可是不薄啊!」

江寒青低头仔细打量跪在自己面前的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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