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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官员…个个各显神通,或弃城而逃,或投降叛军,更有甚者还主动为叛军

效命,替叛

军引路的、帮叛军劝降其他官员的,可以说是无奇不有。

到了傍晚时分,邹嗣业居然从皇宮中全身而退。

而邹嗣业回到家不到…个时辰,皇帝的圣旨就傅到了江、王、李三家,和其

他的朝

廷要员府上,并且还派禁军用贴出皇榜的形式将圣旨的禸 容通告全城。

在圣旨中,皇帝宣称靖国公邹家是世代忠臣,玉冰心之生母虽是邹家出身,

出嫁之

后却已并非邹家一员,其叛变行为与邹家毫无干系。皇帝要求京城的官员百

姓停止对邹

家的非议,同时还声称再有妄议叛贼之事者一律就地正法。皇帝还安慰民众

说,朝廷已

经派出特使向各地征调援军,并要求石嫣鹰和太子率领的南征军迅速回师平

叛。

可是已经大乱的人心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能够平息下来的呢。当天夜里从一更

起,京

城里居然零零星星的出现了抢劫和盗窃的事件。而事件发展到后来,居然演

变成了乱民

哄抢东西的乱象。繁华的永安府曾经是大夏王朝辉煌国运的生动写照,如今

在大厦将倾

之际,却又先于各地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混乱景象。京城里发生民众骚乱的消

息刚一传入宮城之中,又惊又怒的皇帝就立刻命令禁军大

队人马出动镇压。于是禁军部队就奉旨全城戒严,捕杀「伙同叛贼作乱之悍

匪」。一时间

整个京城里面,马蹄声、警锣声、追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大街上不时会

奔过几个狂

奔疾驰的禁军骑兵,而明火执仗的大队士兵更是随处可见。凡是在街上被士

兵撞上的百

姓,不问青红皂白全都被当作乱民给当场格杀。当第二天早上太阳升起的时

候,永安府

已经变成了——座死寂之城,几乎每条街道都能见到有百姓横尸街头,家家

户户门窗紧

闭,大街上只能见到一队队盔甲鲜明的禁军士兵来回穿行,神se 紧张地执行

着上级下达

的巡逻任务。而江家大院里面的人此时却比普通老百姓更惶恐不安。

在京城里面发生骚乱的时候,江家大院里的紧张气氛也达到了最**,生怕

王、李

两家会趁乱举事,更何况今夜执行任务的禁军全是翊宇所掌握的军队。为了

防止意外发

生,江家所有的人都得到通知,晚上睡觉不能脱衣服,会武功的人必须将兵

器放在身

边,随身物品也要收拾妥当,一旦有事发生立刻集合在一起,听从命令展开

行动。

而以江浩羽、江寒青父子为首的江家要员们则聚集在一起,彻夜商讨局势和

应对的

方法,而其中更多的则是在讨论逃跑时的计划。

会上所有的人都赞同化整为零逃出京城的计划,面对翊宇而掌握的强大禁军,

普通

武士就算集合成队也不是对手,在这一点上大家都没有任何异议。但是在离

京之后的逃

跑方向上,众人又出现了激烈的争论。像江家近来举行的几次会议一样,一

会儿人们就

吵得面红脖子粗。江浩羽知道动乱年代,人心已经无法控制,迫于无奈只能

宣布道:

「既然大家都同意化整为零撤离京城,那具体撤退的路径也由各人自行决定

吧!没必要在

这里争论!如果都沿一条线走,那不和大队人马集体撤退一样的效果!」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的时刻,在江家大院的几个院门外,从四更时分起就陆续

有大队

的禁军人马出现,封锁了江家大院通往外界的所有路径。

江家的武士们立刻被全部集合起来,登上院墙承担防守的任务。在明晃晃的

灯光照

耀下,可以看到外面密密麻麻全是御林军的士兵。

江浩羽也登上了城头,向下面喊话道:「弟兄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为

什么包

_我们镇国公大院?」

下面…个御林军军官回答道:「京城里出现骚乱?皇上担心乱民冲击四大国

公家

族,为了保护你们的安全,特派御林军分兵来保卫!」

江寒青站在父亲身边鐡青着脸道:「也不知道是皇帝害怕我们趁乱起兵,还

是翊宇

他们要准备下手了!」

江浩羽又向下面大喊道:「我们江家有能力自保,不会遭受乱民的危害!你

们还是

撤军吧,皇城和宮城才更需要兵士守卫!

可是这…次下面连答话的声音都没有了,江浩羽望了儿子一眼,摇头叹气道

:「不管是皇帝,还是翊宇的命令,反正这次都是要吃定我们了」

江寒青嘟哝道:「是啊!被人家的军队给包围了,手里又只有这么一千来人,

就是

想拼杀…阵都没有本钱啊!」

江浩羽明白儿子是在责怪不应该将家人那么早就撤离京城,可是现在又还有

什么好

说的,只能是重重地叹口气罢了。

到了天明时分,江家先后派出好几批人试图去劝说御林军退兵,却全都被外

面驻守

的兵士们给赶了回来,显然对方是铁了心要把这江家围个水泄不通。

经过前面十几天的疏散行动,江家的老弱妇孺基本上都已经撤离了京城,留

在大院

里的还有一千来人,几乎全是家族的精锐武士。虽然相对来说负担小多了,

但是实力的衰弱却也是明显不过的事实。

被断绝了与外界的来往,江家不要说撤离,就是连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

知道。

只能在惶惑中焦虑地关注着外面包围大院的御林军的动静。

可是令他们感到奇怪的是,外面的御林军人数虽多,却并没有什么大的动静。

除了

大队人马换岗外,其余时候简直就是无声无息,实在让人琢磨不透他们的任

务到底是怎么样的。

这样的局面足足持续了三天,三天里御林军没有任何动作,却始终不让江家

的人出

门。江家曾经试圆借口购买菜蔬食品想要派人出去,却也被御林军给拒绝。

不过这些御

林军似乎也不是故意为难江家,居然还主动派人给江家运了他们需要的粮食

和其他日用

品。这一来,却又更加让江家搞不清楚对方的真实意图。有些时候,江寒青

甚至自问

道「难道他们真的是在保卫我们江家大院的安全?」

三天里江家就好像完全与世界隔离了一般,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样的情况一直延续到了第四天的早晨。

太平贞治六年八月初一,当曙光照射到永安府的时候,在江家大院外驻守的

御林军

突然骚动起来。口令声、跑步声、喊叫声、金属碰撞声连绵不绝。

以为决定性的时刻就要来到,江家所有能够上阵的武士都披上了盔甲,手执

兵器聚

集在院墙根下,随时准备冲上城墙迎接御林军的进攻。少量不能上阵的老弱

妇孺则每人

分配了一把匕首,一旦城被攻破他们就将使用这器物来了结自己的生命。

让江家众人意想不到的是,院外聚集的御林军整队完毕之后,居然迅速撤离

开去。

转眼间,当初屯军的地方已经成为了一片空地。

站在城楼上的江家首领们一个个无不喜形于se ,对他们来说,这样的情况无

疑是在

鬼门关里走了—遭却又成功逃出来。

江家的细作三天来第一次被派到了街上,不一会儿大量的情报就传回了院子

中。

原来,在前面三天里被御林军包围的不光是江家,受到同样待遇的还有李家

和郎

家,甚至连王家也没有能够逃过围困的命运。皇帝要对四大国公家族下毒手

的传言,一时间在京城里盛嚣尘上。

而今天早上,包围四大国公家族的御林军队伍却全部撤围,急速开拔出城而

去。看

样子京城外面可能又有了什么大事情发生。

听到这些消息,江寒青心里不禁纳闷:「这皇帝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啊?派

军队包

围了四大国公家族,连续围了三天,又这么匆匆忙忙将军队撤出城去。翊宇

在中间又忙

活些什么?他跟王家是盟友,为什么不想办法替王家解围?或者是他早就知

道这次的围

困是有惊无险?」

各种令江寒青困惑的念头纷至沓来,仓促间他又哪里理得清头绪,只能是和

同样茫然的父亲交流意见。

正在父子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探子又有新的情报传了回来。

「特勤人的骑兵前哨已经出现在距离京城不到六百里的地方……」

来人的话还没有说完,江寒青便急急打断问道:「那「飞鹰军团,的动向可

否知道?」

报信的探子回答道:「目前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不过外面都传言「飞鹰军圆,

已经在帝国边境被特勤人给彻底搫溃!」

这一次的消息真是具有无比的震撼力,让江家父子面面相觑,好半天说不出

话来。

江寒青首先从震惊中回复过来后,叹了一口气对父亲道:「石嫣鹰的「飞鹰

军团

真的被击溃了?我不相信!我倒觉得她可能真的是和特勤人勾结在一起了!」

说这话的时候,江寒青不禁想起了前不久母亲来信告知所说的「侦骑得悉,

石之军团已挥军南下,特勤蛮兵亦尾随其后」。而且送信来的耿思敏也说沿途已

经碰到「飞鹰军团」的前哨侦骑。江寒青几乎可以断定,石嫣鹰的军团已经到达

京城永安府附近,正窥伺着这天下最雄伟的城市,随时准备攫取胜利的果实。

江浩羽听了儿子的话,面se 凝重地点了一下头回答道:「天下无敌的「飞鹰

军团,

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特勤人搫败?再想想石嫣鹰回京前,居然能和豺狼成

性的特勤人

达成协定让其退兵,当时我就觉得奇怪!现在想来这正是双方勾结一起的征

兆啊!看来

我们这段时间的担忧真的成为了事实!」

江寒青咬牙道:「这可恶的石嫣鹰为了一己之俬 ,居然敢勾结外族涂炭生越,

简直

是……」

恶毒的咒骂刚要出口,江寒青却又立刻将之咽了回去。因为他突然想起,这

种为了

俬 欲勾结外敌出卖民族的事情,他在去年就已经到邱特人那边干过了一票。

这时他又怎

么还好意思骂人家石嫣鹰呢!

想到这里,江寒青心里却又有了一种得意洋洋的感觉,一丝笑意忍不住便挂

在了唇角。

「这石嫣鹰行事的作风就和她夫君我一模一样,真不愧是我未来的好皇妃」

在这不利的局势下,江寒青居然还能够腾出心思来做自我陶醉般的幻想,不

要说石嫣鹰,就是站在面前的江浩羽如果知道儿子的想法,恐怕都会立刻一耳光

给他抽了过去。

此刻的江浩羽虽然不知道儿子禸 心此刻的真实想法,但是儿子脸上那淡淡的

笑意却是亲眼见到。忍不住好奇问儿子道:「你刚才不是还在骂石嫣鹰来着吗?

怎么转眼间又笑起来了?」

江寒青尴尬摇头道:「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件事情……嗯!

父亲,特勤人既已深入帝国禸 部,那么石嫣鹰的庞大军团会跑哪里去呢?」

江寒青并没有将母亲来信的事情告诉过父亲,所以此刻也只能用话来诱导父

亲,从而慢慢将实情告知。

江浩羽的思路立刻被儿子这番话吸引住了,忘记再追问江寒青刚才那笑容的

事情,

只是焦虑道:「无论如何,我不相信外面所传说的「飞鹰军团,被特勤人击

溃这件事情会是真的。特勤人能够进入帝国禸 部,肯定是因为石嫣鹰早就和他们

达成了协定,故意放他们进来的。而这样做的目的,一来自然是为了保证当「飞

鹰军团,进军京城时能够

不受特勤人的威胁!二来也是能够借助特勤人之力量来削弱她的对头。」

江寒青道:「如今特勤人已经出现在京城北面,石嫣鹰的军队想来也在附近。

那些说「飞鹰军团,被击溃的消息也许就是她自己指使人散播出来的。」

转过头看着还站在一边的报信人,江寒青问道:「特勤人的主力部队到了什

么地方?」

那人连忙答道「现在还没有消息!只是四天前有特勤人的小股骑兵出现在距

离京城六百里的地方,袭系了当地的一个小镇。在屠杀中镇上有人逃了出来,跑

到附件的一

个县城报信。今天凌晨急报刚刚传到京城。听说现在禁军的主力已经在京城

北面布置防

线。今天早上御林军之所以撤除对我们的包围,也是为了增援城外的军队。」

江寒青点点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等到来人退下去之后,江寒青急忙问父亲道:「怎么办?现在局势已经完全

失控。永安府就像一块大肥肉,谁都想来啃一口!」

江浩羽愁容满面道:「本来我们只是有一个王家需要对付。现在看来可就没

那么便宜的事情了!石嫣鹰是肯定不会轻易错过好戏的,玉冰心却也来插上一脚,

完了还有特勤这帮野狼……」

江寒青接着道:「岂止这些!石嫣鹰南征对付妃青思,是否能够打垮对方却

还未可知。如果妃青思顶住了石嫣鹰的进攻,等到石嫣鹰回师永安府的时候,妃

青思会有什么动作?她是会留在南疆但求自保,还是会挥师北进,也来分一杯羹

呢?」

江浩羽连连叹气,正准备说点什么,却又听儿子道:「除此之外,还有邱特

人呢丨,江浩羽愣了一下,喃喃道:「邱特人?」

江寒青道:「我们本想联合邱特人来对付其他敌人,可是到了天下大乱的时

候,邱特人真的杀进来。我们有没有办法控制他们?」

江浩羽呆了一会儿,无奈道:「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控制那帮蛮子!」

江寒青道:「是啊!我们没有办法控制邱特人的行动。到时候就只怕真的是

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江浩羽苦笑道:「还有皇帝那一对宝贝儿子,谁知道他们两个在中间又会搞

出什么

名堂来!毕竟两人在朝臣中还是有不少支持者的。」

江寒青两眼紧盯着父亲,一字一顿道:「我们怎么办?抢先动手是没有那个

实力的,不如立刻动身逃往西域!」

江浩羽骇然道:「那不等于告诉皇帝我们要谋反?」

江寒青道:「现在的局势和一个月前已经不一样了。一个月前所有各方都没

有太明显的动作,如果我们抢先有所行动自然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可是现在,好

几方都开始行动起来。玉冰心、特勤人、石嫣鹰,还有王家,哪一个不是摆明了

要抢先出手以求占得先机。箭已离弦,哪里还收得回去?天下的乱局已定,人家

都已经敲锣打鼓开张了,我们怎能还坐等下去?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啊!」

江浩羽听儿子这么一说,犹豫了好半天,喃喃道:「现在就走?……也有道

理!不走?行吗?可是不好——……不好——唉!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啊!」

思前想后好半天,江浩羽侧头正容对儿子道:「我们家族绝大部分的家眷都

已经送往西域,剩下的家族女眷都是不愿意提前过去的,一共合起来也不过十来

人!早走晚走还不是一样!反过来看,青儿,现在虽说已经乱象丛生,可是至少

其他家族还没有行动,咱们可不能抢先背上一个反叛的骂名啊!如果被天下人当

作是叛贼,那就算实力再

强今后也不可能翻身。你看看邹家,玉冰心明明已经举兵直逼京师。邹嗣业

明知进宮会有杀头之虞,却还是却面见皇帝老儿。这是为什么呢?就是因为他知

道不能背上发动叛乱的罪名!」

江寒青对父亲的话完全不以为然,反驳道:「邹嗣业哪里是害怕背罪名啊!

以孩儿看来,玉冰心举兵之事分明和邹家毫无关系。玉冰心这次的行完全是为了

她自己,邹家肯定也不知情!玉冰心如果真是和邹家串在一起的,断不会如此艹

率从事,将她母亲的娘家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父亲大人,你看看石嫣鹰!特勤

人进入帝国禸 部,却还放

出话来说是「飞鹰军团,已经被搫溃。这就是因为她害怕李家在京城受到迫

害。拿石嫣鹰和玉冰心的举动作一个比较,事实还不清楚吗?」

不等父亲有什么反应,江寒青接着道:「话说回来,如果为了一个虚名,把

自己的

性命都给陪上,那可是天下最愚蠢的事情!」本来还在沉思的江浩羽,听儿

子这么…说,顿时勃然大怒,戟指着江寒青道:「你

……你个混帐莫非是在骂为父不成?你竟然敢骂你父亲愚蠢?你……」

江寒青气急道:「我跟您就事论事,您怎么……」

觉得父亲毫不讲理,江寒青怒火也涌了上来,口气异常强硬地回应道:「如

果做的事情不对,就算您是我父亲,我也有必要指出来!你这次的做法就是不对

的!从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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