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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青虎在前面开路,大黑压后。

昨夜众女闲来无事,便想到给两条巨犬取名字,问到天勒时天勒随口道:「

黑的叫安难青的叫克林

顿(银河系第二大的星际政府美利奷 的前任执政官,整个一大流氓!……什么!

你问最大的是那个?当然是炎黄共和国啦!)。」

众女均嚷难听,要重新取名,天勒故作瞪眼状,众女也笑嘻嘻的并不怕他,

于是,黑狗由琼娘命名大黑,青狗

由荆娘命名青虎!雪貂早就被藜娘「小雪小雪」的叫个没完,别人自然想都不要

想!

大黑还不觉怎样,青虎却甚是郁闷:「为什么给俺用虎来命名,老虎见到俺

只有夹着尾巴逃跑的份,这名子是对俺能力的绝对侮辱!俺抗议!!」

天勒大眼一瞪:「女主人喜欢,叫你绿耗子你也得受着!」

青虎只好委屈得接受了命运的安排,一路上将郁闷全都发泄在山间野兽身上,

咬死了两头老虎,活捉了一只大狗熊……!

一行人等游山玩水一般轻松的走在山路上,藜娘追着小雪貂,在众人前后蹦

蹦跳跳,裹着兽皮的行李背包当然是背在天勒的身上。

路过遇到荆娘的那颗大树时,天勒冲着荆娘暧昧的一笑,想起当时的情景,

荆娘脸上也浮起了红晕。

中午,众人在山林间找了块空地歇息,随便烤了两只大黑捕回来的野兔当作

午餐!下午,一条数十米深的山涧横在众人面前,荆娘带路,顺着山涧向上走了

两里左右,三根倒下的大树横在山涧两边形成了一条天然的桥梁,众人小心翼翼

的走过桥梁,站在对面的崖顶上已经可以看到山下绿树掩映间村庄的影子,那便

是荆娘所住的山脚小村——下山村!

天勒回头看了看身后这条十多米宽的山涧,心道:「得在这里建一道真正的

桥梁,不用太宽,够两辆马车并排驶过就可以了,嗯!在别墅那一边的崖上拉上

吊索,桥板可以拉起来,不能什么啊猫啊狗都放过去,随便找个机器人来守着就

行了,就是他妈有点浪费!这里的道路也要修一下,至少能跑得了马车才行!」

过了山涧看到村庄,梅娘她们脸上便没了笑容!只有在路上玩耍了大半天的

藜娘,现在累得趴在大黑的身上迷迷糊糊,也亏了大黑那比毛驴也小不了多少的

巨大体形,让藜娘趴得稳稳当当!

看着虽近,但山路崎岖,走到村庄还是要几个小时。

天se 发暗,晚霞将天空染的一片通红时,天勒他们来到了村外,还没走进村

口,梅娘和琼娘便停下脚步踌躇不前,天勒看了她们的样子,心中暗恨:娘的这

**庄让老子的女人惧怕成这样,早晚得让他们好看!

「别怕,有我在这谁也不敢欺负你们!」天勒搂过梅娘和琼娘。

「哥哥,你和娘亲还是在村外林中宿营吧,明日早早启程离开这里,奴家回

村去了!」荆娘脸se 凄楚,双眼含泪与天勒告别!这几日就如生活在梦中一般,

终于到了梦醒的时刻!

天勒看看梅娘和琼娘的样子点了点头,心道:「等老子和梅娘她们回来,顺

便掳了你和孩子进山,到要看看是否真的有人敢来追讨!这破村子里也没几个好

东西,老子欺负你们太掉价!到时弄个机器人扮成猛兽,叼光你们的牲口,看你

们还住得消停!」

目送荆娘依依不舍得身影消失在村口,天勒带着梅娘她们绕过村庄,在村庄

另一头通往集镇的道边林中扎下营帐。

傍晚,天还没完全黑下来,林中营帐前的篝火上架着两只烤得焦黄滴油的肥

大野兔,天勒正在用猎刀刨开一只山鸡的肚皮,梅娘和琼娘将拾回的枯材填到篝

火中,藜娘最是舒服,肩上蹲着小雪貂,靠坐在卧倒的大黑身上只盯着野兔流口

水就好了!

忽然,天勒身边的青虎身子一震,眼睛盯着村庄的方向,背上的青毛炸立起

来,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什么野兽会让青虎如此震动,唯一的可能就是——荆娘出

事了!

「大黑、小雪!看好梅娘她们,青虎随我来!」天勒抛掉手中的山鸡,带着

青虎飞快的向村中跑去。

刚跑进村,远远的便看到村中一户人家围了好多人,女人尖声的咒骂和惨叫

哭泣隐隐传来,天勒的头发都立将起来,他听出那惨叫哭泣的声音竟是荆娘。

一栋三间石屋的小院门前堵满了围观的人群,外边几个挡路的村民被天勒掐

着脖子甩到一边,没几下天勒就闯进众人围观的院中。

只见不大的小院中站满了人,围成一圈指点谩骂,虽大多是女子,可都拎着

树枝、木棒,有的还对圈中抛掷土块、石子,而圈中,一个满脸横肉的粗壮悍妇

正抓着身上血迹斑斑的荆娘的头发,一边轮起皮厚肉肥的大手用力在荆娘的头脸

上抽打,一边扯着公鸭嗓子破口大骂:「你们一家该死的白虎精,克了自己的男

人不说,还要克死全村的男人,你还敢进山给你那早该瘟死的娘和妹子送吃的!

你带回来的晦气让全村的男人都跟着倒霉,贱货,还我男人回来……」

王八蛋!这些人竟是在围殴荆娘!

天勒大怒!劈掌扇开身前数人,暴吼一声:「青虎!废了那婆娘!」

院中众人只觉一阵腥风刮过,一声野兽的低吼,紧接着就是连串骨骼被撕裂

咬碎的咯吱脆响,然后被悍妇惊天的惨叫震得两耳轰鸣!

一条毛驴般大的巨犬将厮打荆娘的悍妇撞了个跟头,众人这才看清,悍妇得

双臂前肢全被撕断,支离破碎的筋肉中露出白森森的骨茬,鲜血狂喷中,悍妇在

地上打着滚拼命惨叫!院中的女人有几个胆小的当场吓晕了过去,其它人大多尖

声惊叫拼命向院门涌去,空气中立刻充满了各种臊臭味,不知有多少人被吓得屎

尿齐流!

「怎么回事?」天勒搂住抱头痛哭的荆娘问道。

「奴家……奴家……呜……」泣不成声中荆娘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周围的惊叫,悍妇的惨嘶,弄得天勒心头一阵烦闷!

「让她闭嘴!」天勒冲青虎叫道。

青虎走到悍妇面前张嘴咬住悍妇的脖子,大头一抖,「咯」的一声,悍妇的

惨叫轧然而止!周围有几个大着胆子留下观看的村民又发出一声惊叫转身就逃!

没一会,院里院外除了两三个昏倒在地的妇人,全逃了个一干二净!

一阵幼儿的啼哭声传来,天勒回头看去,石屋半敞的门缝中一个老头的皱脸

哆哆嗦嗦的向外窥视。

「屋里是你的孩子?」天勒问怀中的荆娘。

听到孩子的哭声,荆娘身子一震,终于止了哭泣转身向屋中跑去,天勒扫了

一眼周围,也跟了进去。

屋中混暗,只点着一盏小小的松油灯,但天勒的眼力还是看到屋里缩着两老

两小四个人。满脸皱纹的老头和老太婆应该是荆娘的公婆,一个十四、五岁的少

年和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应该是荆娘的小叔和小姑。

「带上孩子,和我一起走!」天勒没兴趣打量其他人,对床前抱起一个三岁

幼儿悠哄的荆娘道。

荆娘看看天勒,又看了看屋中的几个人,迟疑了一阵,终于抱着孩子慢慢的

走到他的身边!

「不许带走我嫂子!」喊叫声中,那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忽然拦在了走到门

口的天勒和琼娘面前。

天勒狠狠的盯着眼前的少年:「你叫她嫂子?!刚才她在你家院中被人打骂

时你在哪里?」

「那是……那是女人间的事情,男人不好管的!」少年被天勒恶狠狠的眼神

盯得一阵心虚,喏喏的辩解道。

「啪!」天勒抬手一个嘴巴将少年扇了个跟头:「家中的女人任人欺辱,连

挺身而出的勇气都没有!男人?你连狗屁都不是!」

「哥哥!」旁边的小女孩一下扑到少年身上,用身体护着少年,生怕天勒继

续追打!

天勒哪有兴趣欺负这样的小崽子,拉着荆娘走出屋门。

「嫂子!」这次是女孩的叫声:「你真的要走了吗?」

荆娘身子一震,停在门前眼泪扑簌而下,将幼儿小心的放在天勒怀中,回身

缓缓跪下:「禾娘,今日之事你也看到,你哥离去,村中人已无法容我,奴家只

有随娘亲姊妹在山中苟延避祸,爹娘体弱,你和勇梁好生照顾,嫂子……去了!」

说完,荆娘对着屋中的两个老人磕了三个头,蹒跚而起接过天勒怀中的幼儿

转身而去。

「哼!」天勒可没那么好说话,对着屋中几人狞声道:「荆娘以后就是我的

女人,尔等如若不服,尽管来讨!今日之事明天我要来讨个说法,否则,别怪我

血屠了这下山村!」

摔门而出,天勒抚着遍体鳞伤的荆娘慢慢的走出村庄,一路上,两边房屋的

窗隙、门缝中,一双双惊恐的眼睛看着天勒和他身边兽性勃发的青虎!

回到林中,梅娘等人看到荆娘伤痕累累的凄惨模样立刻惊呆,直到藜娘哭出

声来梅娘和琼娘才流着泪,七手八脚的接过孩子,扶着荆娘在营帐中躺下!

天勒转身奔进树林,随手摘了些艹 枝树叶,双手一搓揉成一团绿泥,喷上治

疗的药物,回来涂抹在荆娘的伤处!上次给荆娘疗伤,是她昏迷的时候,这次总

得装装样子!不过,疗伤药还是很快发生作用,不一会荆娘身上的痛楚便大大减

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荆娘的痛楚和情绪都缓解下来,天勒开始寻

问道!那些该死的村民自然不能轻易放过,但他也要知道事情的经过。

「前两日,村中来了一队士兵,将村中大多男子征召入伍,十五岁以上五十

岁以下每户只留一名男子,包括奴家丈夫,村中一共被带走了一百多人,山村生

活艰苦,缺了男人,今年冬天许多人家恐都难以熬过,村人绝望,便将愤怒发泄

到奴家身上!」琼娘低声抽泣,今日回到家中不见丈夫,问了对她不冷不热的公

婆,才知道丈夫被招去当兵!和平时期,当兵吃饷哪轮到他们这些山野村民!现

在据说北疆告急,望月族狂攻锁云关,锁云关后方圆数千里禸 所有村寨城镇紧急

动员,征召大量青壮男子支援前线,这时当兵,未经多少训练便推上前线,与送

死无异,十之难还一二!

荆娘心中难过,但日子再艰难毕竟也得过下去。哄了一会多日不见的孩子,

荆娘便拾辍起家中活计。可没一会,屋外院中竟涌来数十村民,平日村中女人里

最蛮横霸道的闩柱婆娘,闯入屋中劈手抓住她的头发拖到院中,院中竟聚满了男

女老幼对她围殴痛骂。最让荆娘难过的是——屋中公婆、小叔、小姑竟无一人出

来阻拦,原来村中早就传遍她和娘亲一家克了全村的流言!

几个女人听着荆娘的泣诉抱头痛哭,天勒在村中听到众人漫骂时已猜到事情

的大概,但现在仍然是怒火中烧:「娘的!老子的女人何时受过这等欺辱!」

「不要哭了!」被女人哭得心烦,天勒沉声喝道:「早些休息,明日我去为

荆娘讨回公道!」

「相公不可!」梅娘听到天勒隂 沉的语气,赶紧过来:「相公不可为了我等

轻易涉险,村中虽走了许多男人,但还有一些凶悍的猎户,相公独自一人双拳难

敌四手的!我等受些委屈不算什么,躲到山中有相公疼惜就是,相公万万不可冒

险!」

「不必多说了!」天勒抬手阻止梅娘和爬过来也要劝阻的荆娘:「几个拿着

刀叉棍棒的山野村夫还没放在我的眼里!况且我已经让青虎咬死了一个恶婆娘,

仇已经结下!如果不彻底制服他们,以后我出门打猎,他们要是上山骚扰你等,

我如何能够放下心来!」

天勒自然不会害怕几个猎户上山骚扰,能过得去守在山坳外林间的机械蜘蛛

都是奇迹,更不要说大黑和青虎这一关,现在只是在梅娘她们面前找个借口罢了!

梅娘她们心地善良,只知容忍,如果知道天勒却有屠村的想法恐怕会吓到她

们。

但天勒实难咽下这口恶气,明日杀几人立威那是肯定的!而且这个村庄正好

处在山中别墅通往外界的必经之路上,以后如果带着梅娘她们出山去玩,留着这

群恶心的家伙来回都要遇到一次,岂不是自找心烦!

听到天勒如此说法,梅娘知道劝也没用,况且天勒说得也有些道理,村人恶

毒她们可是深有体会。沉默了一阵,梅娘只好小声道:「相公,奴家知道你决定

的事不该干涉,但请相公手下留情,不要多造杀孽!否则奴家等人就是在山中生

活舒适无忧,也心中难安!」

梅娘终还是感到了天勒看似平静外表下的隐隐杀气!天勒心道:到底是女人

家,心慈手软,如果不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无所畏惧,依她求情岂不是埋下祸患!

「放心,我晓得怎样处理,最多杀两个强横霸道的立威,不会大肆杀戮!」

天勒搂住梅娘和荆娘轻抚安慰,这时当然要卖卖好:「荆娘身体还痛吗?安

心休息,艰苦的日子到今天为止,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辱你们!」

第十章

清晨,林间薄雾昭昭,山间小村却不见往日的炊烟缈缈,鸡不鸣、狗不叫,

整个村庄安静一片!

阳光爬上树梢,透过金黄的秋叶照射在村口的小路上,被阳光逐渐驱散的晨

雾中,一条高大健硕的身影缓缓走来,身后一条青黝的巨犬紧紧跟随。

天勒站在村口,冷眼打量着毫无声息死气沉沉村庄,墙角、屋顶锋芒闪烁,

天勒心中冷笑:「这村人是将自己当作野兽来围猎了!不对,娘的!他们恐怕还

没将我放在眼里,要围猎的是青虎!」

以天勒的本事,要屠掉这个破山村也不过是抬手之间的事情,之所以带上青

虎,是因为天勒的信条是「不杀女人!」可如果遇上昨天那样恶心的悍妇,天勒

只好让青虎上去咬死了事!

天勒伸手虚按,将青虎留在村口,自己逛街一般悠闲的向村中走去。

「嗖,嗖……」眼看天勒再走下去,前面墙角的埋伏就要藏不住,屋顶人影

一闪,三只劲箭离弦而至,箭枝角度刁狠,一看便是娴熟的猎手射出。天勒抬手

一挥,三只狼牙利箭夹在指缝中,随手甩出,两声惨叫在屋顶响起,一阵「扑通」

闷响,射向天勒咽喉、胸口和大腿的三人,一个捂着胸口、一个抱着大腿从

屋顶跌下,剩下一个趴在屋顶一动不动,后颈透出锋锐的箭簇。

怒吼声中,墙角窜出六、七个手持钢叉、猎刀的大汉向天勒恶狠狠的扑来。

当先一人举起钢叉扑到天勒面前当胸便刺,可他那自持迅捷猛狠的动作,在

天勒眼中不比蜗牛快上多少,只一瞬间,那大汉便打横飞起,胸口插着被天勒拗

断的叉头,口鼻之中鲜血狂喷,将后面跟着的三四条汉子砸得人仰马翻。

另一个几乎同时扑到挥刀斩向天勒手臂的大汉,不知何时已被天勒夺了手中

的猎刀,随手一撩,一条大好的手臂喷着血雾飞上半空。

惨叫声接连响起,鲜血标射,一条条人影倒在地上抽搐挣扎,没到一个照面,

五、六个汉子或死或伤,残肢断臂在秋日早晨清冷的阳光中喷溅着一团团带着热

气的血雾!垂死的惨叫,重伤的哀嚎将整个山村渲染得凄厉恐怖。

跟在众人最后面的一个手持猎刀的十七、八岁少年,被眼前血腥恐怖的场面

吓得停住了脚步,双脚发软,裆间霎时湿了一片,天勒嘴角挂着冷笑抬眼看去,

少年仿佛被冷血的猛兽盯住,全身一震,一声狂喊,抛下猎刀转身就逃!

天勒抬脚踢出,地上一只梭标电似飞出,穿过少年的小腿,将少年钉在村中

青石铺就的道路中央!

回头看见天勒,脸上带着淡淡的冷笑,迈着悠闲的步子慢慢踱来,少年发出

绝望的惨嗷哭喊!天勒的恐怖,已经不是野兽可以形容的了,少年何时见过这样

漫不经心的进行残暴杀戮的恶魔?!

木门声响,三个女人从村中的一栋石屋中扑出来,一个中年妇人哭叫着扑到

少年身上,拼命遮挡少年暴露在天勒目光下的肢体,另两个扑到天勒脚下拼命的

磕头:「求大王饶命!求大王饶命啊!」

「大王?」天勒一愣,随即明白:「娘的,将老子当成占山落艹 的山贼头儿

了!」

天勒也不理会三个女人,吐气沉声对村中道:「叫一个可以说话的出来!」

半晌,村中石屋里磨磨蹭蹭的出来一个老头,天勒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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