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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望着镜子中的我,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紫霜不是把我扮得更年轻,而是把我扮成关先生的样子,或者说像关先生的弟弟,是个接近五十多岁的人,头发斑白、额头上的皱纹、眼角的鱼尾纹……而我原有的尖长脸形,如今却变成另一张肥胖的面孔,我不能不佩服她的易容术,更令我最佩服是她能把我扮成第二个关先生。

“龙师父,现在是否该叫你关师父呢?哈哈!”关先生笑着说。

“真厉害的易容术……”我称赞的说。

“龙先生,还没好的,你多坐一会。”紫霜说。

“不就行了吗?”我好奇的问。

“龙先生,这还不行的,你的手背和手掌,还有脖子……”紫霜说。

“哦……”我点头称是。

紫霜接着把早已经预备好的人造膜拿出来,接着在我手上喷了些液体,然后把人造膜铺上去,细心的验查一遍,然后再喷上另一种液体。最后,亲自以手工在我脸上、指甲、手背、脖子与耳朵加工。最妙的是连胡须根也给补上,这种技巧少一点耐性都不行,肯定会错漏百出。

“龙先生,大功告成。”紫霜说。

“紫霜,那我以后想易容也要那么麻烦吗?”我问紫霜说。

“龙先生,现在起了一个面模,日后想易容就方便多了,而且不用人工补妆,只需用些喷剂让它黏上就行了。”紫霜说。

“嗯……真是神奇……我竟变成第二个关先生了,哈哈!”我忍不住笑着说。

“龙先生,我们现在是否出发呢?”紫霜低着头问我。

“好!不过,紫霜,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但我又不知道你现在算开始上班了吗?所以不知道能不能拜托你?”我问紫霜说。

“龙师父,既然霜儿现在已经有了新老板,而我这里也有一些事情要交待给顾客的,所以打算现在便起正式结业。我也想争取多一些时间,做些该做的事,顺便探探老朋友,当是最后一次聚会,霜儿今天起就跟你龙师父吧!”关先生说。

“关先生,这样吧,霜儿办完这件事后,我叫她这个月多陪伴你,还有……”我坐回椅子上,开了一张支票给他。

“龙师父,这……”关先生拿着我的支票发愣。

“关先生,你我认识也算是一种缘份,我猜你也欠其他人不少钱,总不想欠人的债撒手归去吧,这张支票是我一点小小的心意,又或者你有些东西要买、要办的,就当是我给你办事的小费,请笑纳。”我笑着对关先生说。

“龙师父,谢谢你的一番心意,我想求你一件事,不知道可以吗?”关先生眼睛湿湿的说。

“行!你是紫霜的父亲,有什么便直接说出来,我帮得上忙的,一定会帮。”我说。

“龙师父,我死后你能不能替我找个好风水的墓茓 ,我希望透过风水墓地带给紫霜好运,若钱不够的话,你先帮我垫着,日后在她薪金里扣回。”关先生说。

“关先生,当然没问题,就算你不要求,我也会替你办妥。不过,你的墓地由子女出钱的话,福荫会更好,也算是一种孝道,所以该问问紫霜的意思,免得她心中有所不快。”我望着紫霜说。

“龙先生,只要是我父亲的意思,一切照办即可,同时,我也感谢你处处为我父亲着想,谢谢。”紫霜双眼红肿的说。

望着紫霜红肿的双眼,我实在佩服她的忍耐力,换作是其他人,恐怕眼泪早已不停的流,这一点也让我看见紫霜的坚强,真是个完美的女人。

“嗯……就这么决定,若钱不够再向我要……”我对关先生说。

“龙师父,谢谢你,对了,刚才你说有什么要霜儿做的?”关先生说。

“龙师父,紫霜现在立即上班,有什么事请随便吩咐。”紫霜低着头说。

“紫霜,我想拜托你和我说话的时候,别把头低下,我见不到对方的脸,说话的时候很辛苦,毕竟我不是习武之人,可以吗?”我故意蹲下身体抬起头对紫霜说。

“可以!可以!”紫霜即刻扶起我说。

“哈哈!紫霜什么都好,就是比较固执。还有,她的脾气发作起来,天皇老子也没面子给,日后要是谁做了她老公,日子肯定不好过。”关先生笑着说。

“爸……你怎么……”紫霜忍不住撒了一声娇说。

“好了!算爸说错话,赶快走吧,办正经事要紧……”关先生说。

“关先生,若我想让你给红衣女郎催一次眠,可以吗?”我问关先生说。

“当然是可以,问题是我怕被催眠后,会胡言乱语。”关先生说。

“爸……这不是很大的问题,只要你的意志坚定,或者以痛楚保持神智清醒,就不会轻易被催眠。但如果她用迷烟,就会有点麻烦,毕竟你身体有病。”紫霜说。

“不!你们错了!不想让人催眠的方法,唯有自己先一步假眠,这样便可以逃避对方的催眠。可是,迷药这方面就难破解,还是到时候再说吧,现在最重要是准备一部摄影机,这点有问题吗?”我自己也感到头疼。

“龙师父,我是俬 家侦探,想要摄影机也算是难题吗?”关先生神气的说。

“那好,但这办公室不是很方便,等我安排好之后,你即刻到酒店,租一间房间摆好摄影机,等我们上来。”我对关先生说。

“明白。”关先生点头说。

“龙先生,我们走吧,时间差不多了。”紫霜望了表说。

“紫霜,为什么说时间差不多呢?”我好奇的问。

“龙先生,红衣女郎的儿子,过了时间便不哭,我们是否趁她儿子哭的那段时间出现好呢?”紫霜问说。

“对!走吧!”我说。

紫霜这次和我说话,总算没把头低下了,相信我和她之间的感情,迈进一大步了。

我和紫霜向关先生拜别后,两人走到停车场。

“紫霜,我的车给人刮花,这辆是我老板陈先生借给我暂用的。”我打开车门说。

“哦……你老板?”紫霜好奇的问。

“你不知道我有老板吗?难道你没留意龙生在报章上的事?”我试探着紫霜。

“对不起,我很少会看报纸,风水的事我不是很感兴趣趣,但我相信风水。”

“上车吧!”我点头说。

“龙先生,让我来开吧!”紫霜伸出手想接我的车钥匙。

我拿着车钥匙呆了一呆,我从没试过会聘请保镖,更加没想过会有司机的一天,而且还是一位性感漂亮的俏司机。

此刻,心里涌起一份满足感,再次证明好人有好报,要不是我慷慨解囊,帮关先生渡过难关的话,现在身旁又怎会多了一位性感的紫霜呢?

“龙先生!龙先生……你没事吧……”紫霜叫了几声!

“哦!我没事……”我急忙把车钥匙抛给紫霜,接着钻进司机旁的座位上。

“龙先生,你不是该坐后面的吗?”紫霜好奇的问。

“随便……开车……”我不想正视紫霜。

紫霜见我不想移到后座,于是扣上安全带便开车了。

紫霜的驾驶技术算不错,不过,我却没意思看她的驾驶,我只对她踩油门的脚感兴趣。每当她的腿动一动,我便有机会窥探短裙上滑腻腻的**春光,短裙偶尔还会露出雪白白的大腿禸 侧,不禁联想起**禸 侧的水蜜桃,想必似腿肌那般的滑腻……这辆车虽然与我相克,不是害我收罚单,就是发生车祸。但它却死好命,坐上的都是美女,昨晚便载了四位美女,现在又有紫霜这位美女。不过想想也觉得好笑,昨晚我载了很多美女,今天换成是美女载我,难道又是因果之说?

每当车辆转弯的一刻,紫霜胸前那对荡漾的美乳,总是晃了一晃,是因为**的弹力好呢?还是车子本身的避震力差?我无法证实这一点,但我证明自己够定力,若换作是别人对着她充满诱惑的美腿,和胸前高耸的**,肯定鼻血直流。

我和紫霜终于来到目的地,古老式的西班牙别墅,这些都属于战前留下的三层古屋,虽然说是别墅,但一般人称这类古老式的别墅为“鬼屋”。

“紫霜,红衣女郎是住这里吗?”我问紫霜说“龙先生,我来过很多次,她就住红se 那幢。”紫霜指着遥远的一座别墅说。

“哇!这么远……”我摇头的说。

这种乡村,就是很麻烦,车驶不进,野狗又多,甚至地上还有很多狗粪,如果想和朋友或亲戚绝交的话,搬进来住便会自动和他们断绝来往。

“紫霜,阳光这么强,脸上的易容品,会不会融掉呢?”

“龙先生,不会的,放心。”

我和紫霜走了约二十多分钟,终于来到红衣女郎的家门口。虽然说这一带很偏僻,屋子也很残旧,但屋禸 的面积却很大,租金又便宜,适合喜欢养大狗的人住。

屋禸 果然传出小孩子的哭声,我和紫霜安排好身分后,便开始拍门。

“谁呀!”屋禸 传来一把女人的声音。

眼看就快见到自己的仇人,心情也开始紧张起来,双手直捉着裤袋,这时候,想起紫霜指出我紧张的小动作,果然又被她说中,现在我双腿真的合在一起,双手捉着裤袋……“你们找谁?”一名中年妇女说。

模糊的印象中,我记得红衣女郎是名美妇,约三十二岁,杏子脸孔,双眼有神且明亮,尖挺的鼻子,**应该属于饱满型,其他的印象可记不清楚了。而今站在面前的妇女,虽然没有装扮,但五官的形状,我确定她就是红衣女郎,毕竟相师的眼睛和记忆力,是混饭吃的工具,绝不会看走眼。

我也佩服紫霜的易容术,红衣女郎也认不出我是龙生。

“我们是想找一幢房子,当路过门外的时候,听见孩儿凄惨的哭声,不知家里可有大人照料,于是拍门探个究竟。既然有大人在的话,那便没事了,霜儿走吧,我们别多管闲事。”我看了红衣女郎一眼。

“是……”紫霜主动上前扶着我。

中年妇女没说什么,只瞪了一眼便想把门关上,这下我可急了,没想到她连一句谢谢也不说,如今我也没什么办法,只好赌赌运气了。

“等!霜儿……这哭声……”我假装仔细的听。

“怎么了?”红衣女郎终于开腔说了一句话。

爱子心切是大自然释放的魔力,任何母亲都被这股魔力所迷,红衣女郎也不例外。

“请问你们家里,最近可有办丧事之类的?”我装着好奇的问。

“有啊!难道和我孩儿的哭有关吗?”红衣女郎紧张的追问说。

“难怪……”我凝望红衣女郎一眼,摇摇头叹了口气,接着便叫紫霜走。

“先生……先生……”红衣女郎追问我。

“快走,别理她……”我小声的向紫霜说。

“你已是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可别走得那么快……小心跌倒……”紫霜小声的提醒我说。

幸好紫霜提醒了我,要不然我真的忘记了现在的年龄。

红衣女郎先是喊了两声,见我没回头,接着便开始追上来,我可没理她,继续和紫霜向前走,头则不停的观望四处的屋子,扮成真的找屋子似的。

“这位先生,刚才你说的难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否哪里出错,导致我儿子在固定的时间哭呢?”红衣女郎追上前问。

“这位太太,没有这回事,你可别乱瞎猜……”我故意欲言又止的。

“这位大叔,如果你可以帮忙的话,你就可怜可怜小孩,帮帮他吧!”红衣女郎苦苦哀求的说。

“爸,你就帮帮这位太太吧!”紫霜扶着红衣女郎说。

红衣女郎一声大叔,紫霜又突如其来的喊了我一声爸,我愕然的瞅了她们一眼。

“霜儿,别多事!你入世未深,不懂得人心险恶,别那么多事,走吧!”我假装气恼的往前走。

“对不起,这位太太,我爸就是这么固执和臭脾气,抱歉!”紫霜说完便跟上我。

我心里可痛快极了,这回红衣女郎追上来,就踩上我布下的圈套,若不追上来,她晚上肯定睡不着。

瞬间,我心里还没笑完,红衣女郎已经迫不及待,追上前拦着我。

“这位大叔,你就帮帮我儿子,他已经哭到快成哑巴了,你就行行好。”红衣女郎眼睛湿湿的说。

“这位太太,我真不懂得怎样医他,你不用求我了。”我推搪的说。

“大叔,如果你不懂得医我儿子,怎么会轻易便看出我家办过丧事?或者你指点我迷津,好让我有个方法求医,求你了!”红衣女郎哭着说。

“爸,你不帮这位太太,日后若搬进来住,怎样面对这里的邻居呢?”紫霜说。

“是呀!如果你救回我儿子,我日后免费替你打扫,这一带很多人都认识我,其实我懂得些医术,但对自己儿子的病,就是束手无策!”红衣女郎抢着说。

第十二卷第二章请君入瓮

我望了红衣女郎一眼,马上把视线移开,我不能再望下去,要不然肯定会笑出来──我笑是笑脸上的易容术。虽然说我是恨她入骨,但想起她单身一人,离乡背景的到香港,之后,又带着不到一岁的儿子守寡,甚至出卖自己的**,背着良心陷害我入狱,我想她心理上肯定也不好受,要不然脸se 也不会变得如此憔悴。

望着红衣女郎为了孩子,苦苦向我哀求的可怜样,我就不忍心再恨她。毕竟一个那么疼爱自己孩子的母亲,心肠也不会坏到哪去,也许她决定伤害我之前,必是面对很大的困难,或是受人威胁等等。况且我所承受的伤痛,已属过去,而她至今仍遭受良心责备的痛,所以我也无需和她计较,更不想继续恨她了。

唯一可惜的是,我不能洒脱的放走红衣女郎,我身缠着的强奷 官司,至今还未结案,我不能因此出错而入狱。更何况我要把幕后陷害我之人给揪出来,要不然我身上如绑了计时炸弹,时时刻刻都会伤害我身旁的人。目前,我不能不对付她,只能怪她多行不义了。

“大叔,你可以帮帮我儿子吗?”红衣女郎哀求的说。

“这……先看看再说吧……”我扮出很不愿意的表情说。

“谢谢大叔,这边请……”红衣女郎欣喜若狂的带我到她家里去。

当我和紫霜跟随红衣女郎到她家里的时候,屋外正好有几个小孩子在玩耍,红衣女郎见了马上赶走他们。也许乡村的小孩,比较天真且好玩,不愿离去,红衣女郎见小孩们赖着不走,突然用水泼向小孩的身上,接着还破口大骂。

“这些孩子真是没家教,长大后肯定没出息。”红衣女郎气愤不平的骂。

我和紫霜看见红衣女郎的反应,不禁瞠目结舌的互望对方。

“这位太太,小孩们虽然顽皮,你也不用拿水泼他们吧,大热天时很容易生病的。”

“大叔,这种没家教的孩子,也不用可怜他们了,哪像我儿子小建。对了,我告诉你们两位,当我儿子不哭的时候,不知多乖呢!”红衣女郎笑着说。

这位红衣女郎也真是的,别人的孩子就不是人,她的孩子就是宝贝,常言道:慈母多败儿,恐怕她的孩子,将来也不会好到哪去。

“大叔,别管那几个没教养的孩子了,快请进屋禸 坐吧!”红衣女郎说。

“嗯……”我点头叹了一声。

屋禸 很简陋,没有什么装修,除了几张椅子和沙发较新之外,其他的一切,恐怕已用了好多年,看来她生活很贫困,算是命苦的女人。

“大叔,怎么称呼你呢?”红衣女郎问我说。

“我姓……关……你呢?”我想了一会才说。

“我先生姓高。”红衣女郎倒了两杯水给我和紫霜。

“高太太,屋里怎会有那么多椅子,这里很多人住吗?”

“不!这些椅子都是给学生们坐的,我是教催眠术,偶尔也替人看病,没法子生活困难,总要找点生计帮补家里开支。”红衣女郎摇头叹气的说。

“莫非高太太是名医生?”我故意多此一问。

“不!我原是柬埔寨人,名字叫玛。艾若,五年前我和丈夫结婚,后来到香港定居。没想到,我肚里刚有了六个月身孕,丈夫便不幸逝世,那时候想堕胎也不行,唯有把小建生下来。后来为了生计,便教人催眠术和医病,但小建的怪病,我就束手无策,对了,我抱他出来给你看看。”红衣女郎说完,马上跑进房间里。

“龙先生,这位高太太似乎有些精神病,你要多加小心。”紫霜小声的对我说。

“紫霜,高太太只是精神衰弱,不会有危险的,她每天被孩子的哭声,不停的吵,没有病才怪。你刚才没看见,她十分嫉妒别人的孩子,所谓寡母婆守子,是这样的了,不需要大惊小怪。”我镇定的说。

“嗯……还是龙先生看得透彻。”紫霜点头说。

“小建,你的贵人来了……”红衣女郎兴致勃勃,抱了婴儿走出来给我看。

小孩脸上果然浮现一块暗黑之影,额角岩崭难怪父会先亡。接着,我马上拿起他的手掌一看,果然是断掌之纹,不禁摇头叹气。

“大叔,怎么了?小建他没事吧?”红衣女郎惊讶的问。

“高太太,这孩子是半夜三点多出世,而且当晚还是狂风暴雨,我说得对不对呢?”

“是呀!那天刚好是有台风,人常说“贵人出门招风雨”,小建的出世是台风夜,那他将来的成就,肯定无可限量。只可惜他出世就得怪病,很多老人家告诉我,他会是一代名人,目前只不过是天降大任之先兆罢了,不是吗?”

“胡说!投胎之魂到阳间,若是狂风暴雨,雷神吼鸣,那是提醒投胎之魂,必需打醒十二分精神做人,莫再痴迷不悟,空渡一生。所以凡是半夜出世,且当晚有雷声吼鸣的人,出世后最好以宗教为依归。以前的老人家,喜欢将小孩给神当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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