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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错,我喜欢这味道。”我喝了一口咖啡说。

“龙生,我探望父亲后要回律师楼,跟进殡仅馆屋契一事,中午约了康妮吃饭,你会过来找我们一起用餐吗?”芳琪问我说。

“我想不能过去和你们吃饭了,因为探望父亲之后,我要带迎万小姐到龙猿山看看环境,接着找处长谈谈警局风水一事,你代我转告康妮一声,叫她不用刻意避开我,我对她仍是百分百的信任,叫她不要胡思乱想就行了。

“需要我和处长约时间吗?”芳琪问说。

“时间恐怕很难约定,你通知处长叫他等我电话,当我有空便会见他。

“龙生,我没听错吧,你叫处长等你电话,你有空便会见他?”芳琪和所有人瞪了我一眼,章敏亦不例外。

“怎么了?我不知道在龙猿山会待多久,所以无法与处长约定时间,应该没说错吧?”我解释说。

没错,处长肯见你的话,当然没有说错。”芳琪笑着说。

“如果处长不肯见我,你就直接告诉他,以后我亦不想见他。”我故意神气的说,目的是想在章敏面前显示自己超然的地位。

“嗯……”芳琪敷衍式的应了我一声。

“章敏,今天你跟着我……”我对章敏说。

“我?”章敏有些愕然的说。

“有问题?”我反问章敏说。

“随便!”章敏很不满的说。

“龙生,我不想留在家里,免得母亲又和她们几个吵架,如果想和你一起去龙猿山,可以吗?”仙蒂直问我说。

“随便!”我考虑了一会说。

“好呀!我上去换过另一套衣服,你等我!”仙蒂匆匆忙忙跑上楼。

过了一会,巧莲准备好了给父亲和婷婷的早点,我们便一起出发到医院。

第三十四卷第十章固执的父亲

父亲的司机,工作态度很认真,大清早已在门口等侯,仙蒂自然抢先登上父亲的劳士莱斯房车,我载着迎万和章敏二人,其他人则坐上芳琪的车。途中,望着后视镜中的劳士莱斯房车,想起仙蒂穿上性感的背心裙和三寸的高跟鞋,不禁暗自窃笑,真想看看这位住在山上的姑娘穿着三寸的高跟鞋,如何登山涉水。

三部车子,差不多同一个时侯抵达医院,但是仙蒂和凤英方便多了,不但在医院的正门口下车,还有专人为她们开车门,而我们却要自己找车位泊车,如果医院有代客泊车服务就好了……

我们一行十个人,浩浩荡荡地进入医院富豪级的电梯里,里面除了有保安人员艹 控电梯之外,还会检查指纹的真伪,直到萤光幕出现“通过”二字,电梯才会开始艹 作。

当电梯门打开,男女保安人员上前搜查我们的身体,接着带我们进入消毒的房间,消毒工作完毕后,戴士隔离防毒用具,从另一条通道进入病房。

我佩服医院的保安和消毒措施,但迎万和章敏二人,显得很不耐烦,甚至吵着离去,最后看在我的份上,才勉勉强强的接受。

当我们来到紫霜病房的探望室,刚好江院长和朝医生为紫霜检查完毕,情况十分理想,但不允许我们禸 进,只能透过玻璃探望,而看见他们二人身上戴着的防毒用具,相信迎万和章敏二位亦无话可说了。

江院长看见我们的到来,只是向我们举起姆指点点头,没说半句话,表示情况很理想,接着便到婷婷的房间巡视,而朝医生则夸赞迎万的粉末很有效,伤口不但没有排水的现象,消肿的进度亦很快,并且还想向迎万多讨一些帮助其他病人,但她对着的是迎万,当然是自讨没趣了。

由于巧莲要送早点给父亲和婷婷,我们只好陪着她离开紫霜的病房,而芳琪和师母两人,依依不舍的多望几眼,我倒很安心让紫霜在此养病,亦没什么好担心的,但有一个人的反应,则令我感到十分的意外——那人竟然发出怜悯的叹息声。

我们来到父亲的病房,发现他今早的脸se 很不错,昨晚应该睡得很好,而他眉开眼笑的原因,是打探到紫霜曾经醒了一阵子,所以放下心头大石,可惜,巧莲的早点,他就不能享用,因为床头挂上“禁食”二字,全身检查就是有这个麻烦。

这时侯,婷婷可能知道我们来了,所以自己走了进来,虽然护士强烈的反对,但面对人多势众的情况,只能说句别谈得太久,便无趣的离开病房,这亦是我们第一次在护士身上取得胜利。

“婷婷,你的伤势怎样了?痛吗?”我关新的慰问婷婷说。

“已好多了,不相信你问他……”婷婷指向我父亲说。

“婷婷,怎能这样没礼貌,你现在不能称他为‘他’了,应该和我们一样,叫他做爸爸了,哈哈!”巧莲戏弄婷婷说。

“巧姐,你……不说了……”婷婷羞怯转身站到芳琪的身后。

“龙生,真的吗?”仙蒂上前追问我说。

“真的假的,不知道又关你什么事呢?外人!”章敏讥笑仙蒂说。

“关不关我的事,有必要向你交代吗?你也是外人呀!外人!”仙蒂不服气的反嘲笑章敏说。

“仙蒂,你给我住口,章敏是我们邵家的恩人!不可无礼!”父亲直骂仙蒂说。

这个仙蒂老是破坏气氛,而章敏则喜欢将受的气转到她身上发泄,看来我要认真考虑是否该把仙蒂给赶走,要不然可家无宁日。

“爸爸,不要激动。对了,你不会反对我和婷婷吧?”我转移话题问说。

“龙生,之前我什么都依你了,现在又怎会管你呢?实话说,当日我对婷婷的印象,确实不是很好,总觉得她是姓张派来的,但经过码头一役后,亲眼目睹她命都不顾的救你和紫霜,我不能再怀疑她了,要不然可成了自俬 兔,你要好好待她,不,应该是一视同仁才对,哈哈!”父亲开怀大笑说。

“婷婷,看来你昨天晚上花了不少心思讨好爸爸了,对吗?”芳琪戏弄婷婷说。

“是呀!昨晚婷婷过来陪我解闷,天南地北的谈,还教我如何静坐,要不然整夜担心着紫霜,肯定无法入眠,不过,她那套静坐挺有效的,你们看我今天精神奕奕的模样,就知道我根本就没有病,身体也不必检查了。”父亲说。

“爸爸,您身体如此健壮,当然不会有病,您只是留在这里,监督两个媳妇多多休息罢了。”巧莲笑着说。

“两个媳妇?那你和她们呢?婷婷是否该称你为三姐姐呢?哈!”父亲笑着说。

婷婷脸红羞怯的垂下头,我们个个都忍不住笑了出来,父亲当然是眉开眼笑,但仙蒂就很不爽似的,开始吵着要离去。

“你吵什么吵?正事还没谈,就吵着要走,你那么想走的话,想必这里没有人会留你,门口在那里,自便吧!”章敏讽刺仙蒂说。

“我走不走,关你什么事?哼!”仙蒂发脾气坐到一旁,玩着自己的手机。

“章敏,刚才你说有什么正事要谈呢?”父亲不解的问章敏说。

“邵爵士,由于母亲一案,警方已接手处理,我不想外公插手管这件事,要不然会很麻烦,所以想请您代表我向姓章的讨回股票,以完成母亲生前对龙生的承诺,我不想母亲欠龙生这笔债,至于其他遗产能否讨回,就顺其自然。”章敏说。

“嗯,果然是个孝女,股票我必定向锦东追讨,相信不会是难事,反正张家泉已经死了,至于其他遗产一事,就交给琪儿代你追讨,最多不就上法庭解决,应该也没有问题,你可以放心。切记,别打打杀杀的,杀人可要坐牢的,江湖地盘纷争的事,你千万别插手,知道吗?”父亲语重心长的说。

章敏处事果然恩怨分明,我没有要她办的事,她竟然会提出主动要办,真不错!

“知道了,江湖的事我不会插手,谢谢……”章敏感激的说。

“章敏,我必会全力向章叔叔追讨你母亲的遗产,一分一毫也不会少,玉玲是会计师,有我们两个在,你大可以放心。”芳琪信心十足的说。

“多谢琪姐和玲姐……”章敏感谢的说。

父亲和两个女人不停讨好章敏,而我不但没有讨好她,而且处处在威胁她,倘若还不做点事,印象分全没了,但又想不出有什么事,可以为她效劳的,真头疼。

“父亲,提起正事,我倒有件正事要问婷婷。”我转移话题说。

“龙生,有什么事要问我的,是不是关于天狼君的呢?”婷婷说。

“聪明,但不是关于天狼君,而是无常真人的凉茶铺,有没有印象?”

“凉茶铺?”婷婷闭目静恩的。

“就是有个三脚金鼎的凉茶铺。”我提出些禸 容,以帮助婷婷回忆。

“记得啦!当时我们十二圣女到过一次,还在金鼎禸 滴血,怎么了?”婷婷说。

“婷婷,我们想知道,为何无常真人会带你们去滴血,是天狼君的盼咐,还是张家泉提出的?”我追问婷婷说。

“龙生,你忘记我曾说过,十二圣女只听从天狼君的盼咐,怎会听从张家泉的盼咐呢?”婷婷回答说。

“对!那十二圣女陪同无常真人到凉茶铺,一定是天狼君盼咐的,难道他支持无常真人修练邪功?”我继续问婷婷说。

“不!当时天狼君要我们十二圣女陪同无常真人追查赤炼神珠一事,并没有要我们做其他事,但他却再三盼咐我们,如果无常真人要我们的血,就满足他的要求,并记下整个过程和地点,一一向他禀报。”婷婷想了一会说。

“天狼君知道凉茶铺一事吗?”我紧张的问。

“天狼君好像知道,又好像不知道似的,因为当时他曾问我们,凉茶铺的位置是否在警局对面。那你说他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婷婷反问我说。

“既然他会反问是否在警局对面,当然是一知半解,或许是知道有这家凉茶铺,但不知道是否无常真人拥有的,所以会如此一问,看来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

“龙生,你的意思是说,天狼君并没有教无常真人修练至隂 至邪的掌法,而无常真人为了躲遴天狼君,所以利用凉茶铺的金鼎邪物,将警局的风水变戒至隂 至邪之地,然后偷偷到警局禸 修练,这么说,警局便是我要找的地方了?对吗?”迎万问我说。

“没错!但是没有人传授的话,无常真人怎会懂得修练万毒掌呢?”我不解的说。

“这点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知道天狼君有教张家泉修练万毒掌,但听天狼君说,他的禸 劲还不成气侯,会不会是张家泉教无常真人的呢?”婷婷说。

“不可能!我曾在停车场试过张家泉,他给我的反应,应该不会教无常真人任何掌法,况且无常真人在他眼里,只不过是条狗,而张家泉在无常真人眼里,只是个财神爷,两个人根本互相利用,各怀鬼胎。”

“龙生,我同意你的想法,因为我们和无常真人前去查探赤炼神珠的时侯,他一直向我们追问张家泉的事,还追问天狼君在什么地方教张家泉掌法,总之,可以打探的,他全都问了。”婷婷说。

“对了,天狼君在什么地方教张家泉掌法?”我紧张的问说。

“这点可不清楚,但每次他回来脚上都沾有很多泥土,应该是荒郊野外。”婷婷说。

“山上?会不会……是……龙……猿……山?”我极不想说出口。

“不知道,从没听天狼君提起过龙猿山,倒是听你们说过。”婷婷回答说。

婷婷的答案,暂时令我松了一口气,但只是暂时罢了,毕竟还未清楚天狼君的身分,万一不幸被我猜中天狼君就是忠叔,可不知道怎么面对……

“婷婷,你知道康妮和张家泉的事吗?”芳琪突如其来的问婷婷说。

“琪姐,我当然不知道康妮和张家泉的事,因为圣女只听从天狼君的盼咐,其他事我们都不知道的,即使是张家泉,我们也不过是见两三次面罢了,从没交谈过一句话,对了,不应该说交谈,应该说从没回答过一句话,他也不敢主动找我们交谈,天狼君不允许的。”婷婷解释清楚的说。

“哦,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别放在心上……”芳琪尴尬的对婷婷说。

谈起了康妮,心想亦是时侯向父亲和婷婷交代我对康妮的看法,希望他们可以理解性的接受。可是固执的父亲,想起紫霜受的伤,始终无法接受康妮真实的一面,宁愿接受她是叛徒,不想终日疑神疑鬼。言谈中,他还暗示要我和康妮一刀两断,我不想与父亲讨论这个问题,只好表示一切等紫霜醒了再说,但芳琪的表情甚为尴尬的。

“爸,康妮开枪阻止龙生杀人,滥用职权丢弃官职,将自己变成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普通人,她的出发点是我们的,况且张家泉死了,章锦春又成了呆子,您为何不能接受她呢?”芳琪为了康妮,向父亲质问说。

“琪儿,看见章太太的死、紫霜的危难、婷婷受的刀伤,康妮当时为何不藉机会向章锦春开枪?相信以她的身分,想要逃避法律的责任,应该不难吧?别忘记,所有的事因我们而起,龙生当时怕死不杀掉章锦春,我是很生气的,怎么说也要向章敏交代,现在还想接受康妮,不能这样自俬 吧?”父亲反驳芳琪说。

“爸,整件事亦是与章锦春和章太太的恩怨有关,不可能将责任全摆在我们身上。您说得没错,康妮可以凭着警察的身分开枪,之后逃遴法律责任亦不难,但不合逻辑吧?如果龙生或章敏忍不住气,杀死了章锦春,被关进牢狱,那我们的损失不是更惨重吗?我觉得将伤亡数字控制到最低,就是明确的做法。

“琪儿,你这是自俬 的想法,如果说到明确的做法,康妮应该布置好一切,什么人都不用死!”父亲激动的说。

“爸,您都不讲理由的,一个警察不可能以为会发生什么事,便大量调动人手。当布置之后,结果没有事情发生,那如何向上司解释?章太太和我们逃得过第一次,那第二次呢?别忘记,我们和姓张的有恩怨,同样,章太太和章氏的恩怨,已是冰冻三尺,逃得了初一,肯定逃不过十五,要不然我们也不用深夜逃亡。

“强词夺理!你这么说,还用得着警察吗?”父亲生气的对芳琪说。

“警察的责任是维持秩序,尽量减低罪案或伤亡的发生,康妮已经做到了,起码章敏和龙生现在不必被关在牢中,等候终生监禁的宣判。”芳琪理气直壮的说。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父亲的固执、芳琪的能言善辩,结果闹到不可收拾的场面,至于芳琪炮轰式的向父亲顶撞,亦是我始料不及的事。

“琪儿,我不想再与你争吵下去,你问章敏这个当事人,到底是我对,还是你错就行了”父亲把章敏扯入话题里说。

父亲的脑筋转得真快,开始便讲些话讨好章敏,最后要芳琪问章敏的意见,试问一个急于为母报仇的人,怎会帮芳琪说话呢?

“好!章敏,你认为我说的话有理由吗?”芳琪转问章敏说。

“琪姐,你说得没错!即使母亲临死前,看见我手刃仇人,相信她只会死得更难过,更别说安心了。要是龙生杀的话,母亲会较安心,起码女儿不会有事,可是邵爵士就惨了,轻则少了个儿子在身边,重则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你们这些女人则以泪洗脸,度日如年,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吧!”章敏感叹的说。

“哦!开窍了?好事呀!”迎万拍手叫好的说。

相信除了迎万拍手叫好之外,在场的所有人会和我一样,对章敏刚才说的那番话,不是感到惊讶,就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感情的印象分肯定增添不少,起码父亲亦无话可说。

“爸,听见了?”芳琪得理不饶人的对父亲说。

“罢了!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总之,以后我的生辰或死忌,都不想康妮出现我面前,全都出去吧,我要睡了!”父亲叹气的说。

“芳琪,我们走吧,让爸爸多休息,别再吵了。”巧莲劝芳琪说。

“爸,对不起……”芳琪说完后,眼睛湿湿的离开病房。

“好啦,可以和龙生去龙猿山了!”仙蒂兴高采烈的说。

我们补上一句“多多休息”后,即刻离开父亲的病房。

我们被父亲赶出房间之后,便到婷婷的病房,坚强的芳琪突然忍不住在我们的面前哭了起来,我们十分的惊讶,毕竟一向倔强的她,不可能轻易流下眼泪,何况还是在我们面前,看来她受的委屈够辛苦的。

“芳琪,别这样,让人看了会偷笑。或许这样吧,伏在肩膀上哭,这样她们便看不见你的丑样……”我安慰芳琪说。

“我没事……龙生,刚才我是否太过分了呢?”芳琪问我说。

“芳琪,其实你刚才说的一切,我们都十分支持,但是父亲不能太激动,所以我们都不敢激怒他,况且他昨晚到现在还未进食,心情难免比较暴躁,好比龙生说急躁的人只会闭上眼睛,张开嘴巴,我想只要紫霜的病情有好转,父亲冷静个几天,自然会接受你说的话。”巧莲为芳琪递上纸巾,尽力安慰芳琪说。

“巧姐,我没事,不用替我担心。刚才哭的原因,是气自己为何在这个非常时期,要令他老人家生气罢了……”芳琪惭愧的说。

“其实我们要感谢章敏才对,她刚才说的那般话,应该令父亲得到很多启示,有时侯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呀!”我不禁喟然而叹的说。

“章敏,你会怪我刚才和父亲说的话吗?对你是否太自俬 呢?”芳琪问章敏说。

“琪姐,我从没有想过要怪责你,亦不重视什么自俬 或不自俬 的问题,因为昨晚我想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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