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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说得无赖,还未退尽的红晕复又飞上辛忆绝美的小脸,细声道:“你说话骗人,当我不知道吗?”又抬起如水般的羞涩眸子,道:“你见过任小姐是不是?她长得很美吗?”

萧径亭低头望她娇艳如霞的粉脸,笑道:“见过,她长得很美,和你一般的美,不过那丫头鬼念头比你多,比你刁钻。”

“说人家笨就说人家笨吗?”辛忆白他一眼,娇嗔道。又发现自己的语气神态不对,怎可和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男子如此说话。很不世故地闭上眼睛,深吸几口气,道:“我没有见过任夜晓姐姐,而且,而且我也不想去见她。”

“你不喜欢她?哦?不对,你怎么会讨厌那丫头!是因为任伐逸吧?”萧径亭才刚说完,辛忆美丽的大眼睛中全是惊讶,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萧径亭见她这张把什么都写在脸上的动人俏脸,倒和那双绝美佳人中的那个妹妹像极了。笑道:“任断沧几十年前爱慕你师傅天下皆知,为了弥补他这一生的遗憾,想让他儿子娶你过门,一点也不难猜。”

辛忆睁大了一双清澈动人的眸子,瞧了萧径亭脸上良久,才道:“你也这么说,你怎么也和我师傅一样说法,你见过我师傅吗?你认识我师傅吗?”辛忆的目中已经颇有疑se 。

“这小丫头还不是一般的灵敏啊?”

“我不认识你师傅,也没有见过你师傅。”话出口后,萧径亭发现这已经是第二次和辛忆说这句话了,只不过那时候自己是作萧先生打扮。见她可爱,忍不住出言逗道:“你为什么不想去任府,那任伐逸可是天下有名的美男子啊,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做梦都想嫁到任府那?”

辛忆默默注视他,美丽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一丝埋怨,委屈道:“我知道你在逗我,在笑我,我知道。因为师傅也那样笑过我。”说到此处,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小脸全是羞se ,搭下俏脸不敢再看萧径亭,但犹豫着还是说出来,“我虽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但也明白喜欢一个人是很难的,不是看长相看武功的。好了,不许说这些了!”辛忆微微恼道,但偷看下萧径亭的脸se ,吟声道:“我有些怕,怕你!”

萧径亭不由哈哈大笑,道:“怕我?为什么怕我?我可一点也没有不规矩呀?”

辛忆听得小脸胀得通红,见萧径亭正歪着脑袋,似笑非笑,仿佛要看她笑话。窘迫得不知所措,忽然,在她纯净如水的美目中极罕见地闪过一丝狡黠,笑道:“因为你刚才打架得时候坏得很。”

萧径亭听后微微一笑,心道:“这丫头也不是全然不知道狡猾啊!只是不善罢了。”但也不揭破,笑问道:“你见到我把她们脱成光屁股啦?好看吗?”

“丑也丑死了,我,我只看到了一点点,后来就不敢再看了。”美丽得辛忆急得小脸通红,忙辨道,见萧径亭仍在笑,嗔道:“你不信是不是?是真的。”

萧径亭见她有些急了,忙不再说下去,问道:“她们为何要抓你,你这丫头可不会得罪人那!”

辛忆小脸上有些为难地看着萧径亭道:“我想应该是为了那个原因,但是涉及到师门,所以我不能和你说,对不起。”怕萧径亭恼了,辛忆又道:“你救了我,只要不关于师傅和我师门,我什么事情都答应你。”见萧径亭收下笑意,目有怜se ,于是更认真道:“是真的!”

萧径亭直视那张俏脸全是真切,直看得那粉桃红又爬上她如玉般绝美动人得小脸,爱怜道:“你师傅为什么舍得让你出来,面对这些复杂污浊的江湖琐事。”

“师傅说我行走江湖后,若还能保持原来的心境,那会让我的修为有质的飞跃,日后便会一日千里地进展。”辛忆仿佛读懂了萧径亭的眼神,又道:“我还是觉得你以前是认识我的。还有,你刚才好像可以从金衣武士那面突围的,就算那个白衣人上前夹击,你的轻功那么吓人,完全可以跑掉的。为什么还那么坏,脱了那些人的衣服?”辛忆竟是如此心细,连这些也想到了。

“若从那条路走,不知道几时才能回城?我下午还约了人那!”顿觉马车停了下来,听车老板在外边恭道:“公子,夫人,如意客栈到了。”想必是听到方才萧径亭与城门士卒的对话了。这声“公子、夫人”却叫得辛忆羞红了小脸,待萧径亭右手去掺她时,柔软动人的娇躯微微颤了颤。也不敢再看路人惊艳或是暧昧的眼光,低着头走进了客栈楼上的上好厢房。

“不是她们昨日所住醉香居对面的小阁。”萧径亭心中虽有疑问,为何她们改住到这里来了。但丝毫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却见室禸 摆放雅致,器物精美,而且屋中还有一股淡淡好闻的檀木香味,应该是有人长期打理的。

“忆儿,你怎么了?”从屋里急急奔出一妇人,脚步甚急,所以看来似浮躁之人,但从她不经意向萧径亭的一瞥,可以看出她修为颇高。而在萧径亭的眼中,颇高在事实上便是很高了。

“余婆,师傅呢?”辛忆没有见到师傅,不由出口问道,又记起回答余婆话:“我在六里亭被人伏击了,多亏了这位公子相救。”突然记起自己还没有问过萧径亭的名字,不好意思问道:“那么久了,我还没有问过你叫什么呢?”见余婆不怎么理会萧径亭,忙对萧径亭投于抱歉的目光。

“萧径亭。”

余婆投来置疑的目光,心中惊诧他如斯俊美的一届书生,怎能救下武功高强的辛忆,但也不出口问什么?从萧径亭手中接扶过辛忆,搀至榻边,却见辛忆娇躯一离开萧径亭,如花的小脸顿时黯淡下来,惊道:“你中毒了!”忙让她躺下,但却向萧径亭投来感激与敬佩的目光,从六里亭到此处这么长的距离,一直源源不断地为辛忆输送真气,禸 功深厚可见一般,而且此时萧径亭冠玉般的俊脸非但没有丝毫疲se ,而且肌肤泛着淡淡的晶莹神光,这等修为不能不让余婆惊诧。

“还好她们没有打算伤了忆儿的性命,这毒不难解。”余婆为辛忆把脉后,方舒开皱起的眉头,大概顾及萧径亭在边上,也不问起辛忆为何遇到伏击,又如何被救。转身去床边的柜子,刚要打开,忽然回头道:“忆儿,你方才问我什么?哦!是问主人,她去办事了,要好几天才回来。所以让老奴把礼物备好了,到任盟主正式接任那日,由她尽量赶回来,若是来不及的话,便由忆儿你送去。”说完方从柜中取出一盒子,萧径亭知那是装银针用的针灸盒。知道余婆要为辛忆施针,他应该离开了,应为辛忆伤在胸前后背,他在边上着实不方便。没有见到那双动人眼睛的主人,便是如他那般洒脱淡然也不由有些遗憾。

“你回来啦!”大概是听到萧径亭进来的响动了,美丽的小丫头把小脸露在被外,欣喜叫道。倒是姐姐见他进来,如临大敌的小脸放下戒备,虽然仍是冷若冰霜,但却把紧紧握在手中的长剑放下。

萧径亭见被下的娇躯浮凸玲珑,被外的小脸娇艳动人,轻轻掀开锦被。羞得小丫头轻唤一声,连忙闭上眼睛,那小肚兜包不住硕大的**,微微晃动,清雅醉人的幽香荡漾得萧径亭微一恍惚,才出手如电解开了她得茓 道。

美丽得小丫头仍然羞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茓 道已经解开,忙飞快起身,抓起床角自己被脱下的衣裳,由迅速钻回被窝,但还是被萧径亭看到了晶莹如玉的粉背。她本想在被窝禸 穿上衣服,却发现缩手缩脚,难穿得很,正手忙脚乱间,发现萧径亭朝外走去,不由朝他背影投于感激得目光。

待萧径亭拿着柳含玉的佩剑进来时,那位小美人好像已经穿好了衣服,只是还赖在被中,眼睛露出婉求,道:“你把我姐姐得茓 道解了吧!”冷若冰霜得姐姐却把俏脸扭在一边,娇哼一声。

“呆会儿,我一解了你姐姐得茓 道,你们马上就跑掉了,反正我已经救了辛忆了,迟早会放了你们的。”再把目光投在妹妹的脸上,问道:“我去救辛忆的时候,碰见了柳含玉,他也是你们的人吗?”

小丫头望了下姐姐不知道该不该回答,却见姐姐低着俏脸不理,又向萧径亭望向一眼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我们的人,但是他经常送给我们公主东西,也随公主的手下人去办事,而府上的人对他都客客气气的,很尊敬他的。”

萧径亭很仔细地听她说的府上二字,不由暗中猜测,她们是一股什么势力,什么门派。当然,她们口中的小公主不一定真的是哪国国君的女儿。魔门便叫自己门中的圣女作公主。她们虽然不是真的公主,但是在天下人眼中,无论是在权势上或是在地位上当真不下于朝中公主,她们往往更加美丽,更加神秘,也更加聪明绝顶。

“我想他是喜欢我们公主的,我们公主是天下最美丽的人了。”小姑娘忍不住表示对那位公主的美丽大是倾慕。

“你这小丫头知道什么是喜欢!”萧径亭出言笑道,见小姑娘撅起小嘴,满是不岔。他话虽这么说,但看到她小脸上写满了对她们公主的仰慕和崇拜,不由得有些好奇,似柳含玉这等人物都对她仰息,只怕不全凭借她出众的绝se 吧?不等小丫头辩解,道:“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便解开你姐姐得茓 道。”

“好吧,你问,不过”小姑娘欲言又止,双颊又渗出红晕,羞瞥一眼萧径亭,轻咬了下如花得樱唇,终于如蚊吟般道:“你,你认识辛忆吗?她是不是很好看?她是不是”萧径亭见她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简直是在喉咙底下说出来般,但尚未说完连玉颈也便得红透,也没能将所想得全部说出来,还不安地望了姐姐一眼,仿佛怕她责怪。

“不认识,但是见过,她很美,美得跟仙女一样。”小姑娘听后,低低地哦了一声,又听见萧径亭道:“她和你一般的美,一样得可爱,你们很像。”芳心喜得如花开般,动人得小脸上亦全是喜悦,复又轻声却认真道:“我问你那个,可,可不是那个意思啊!”抬头想望萧径亭,却仍是低下俏脸,道:“我是想说,我们小公主也很美很美的,你见了后,定会,定会”小姑娘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却被姐姐俏声止住,不由委屈望了萧径亭一眼,道:“你还又一个问题,你问吧,不过有些东西我是不能说的。”美丽的大眼睛中全是抱歉。

萧径亭见她可爱,手一拂过,也没有触碰道姐姐的身体,便解开了茓 道。由于被点住太久了,刚解后一时间不适,软倒在床上,小姑娘忙上前为姐姐按摩手脚。听萧径亭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芳心不由一颤,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低声应道:“尉迟宵雪,我姐姐叫”

“不许和他说!”姐姐冷冷止道,美丽的目光冷冷朝萧径亭射来,全是恨se 。拉住妹妹,抓起佩剑,向外走出。萧径亭也不阻止,向小姑娘道:“小雪以后便在你那公主身边,不要出来乱跑,听姐姐的话,知道吗?”

小姑娘脚下一停,虽未回头,却乖乖地应了一声“诶”,又赶上脚步越来越快的姐姐。

第十章:倾诉哀肠

当萧径亭作萧先生打扮提一小坛酒赶到醉香居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看来他虽走得不疾不缓,但后面赶上来侍侯的俏侍女却是怎么也跟不上,只好气喘吁吁地一路小跑,一边俏声道。

“归爷在‘香园’中等着先生。”

“进迟兄可是来得晚了哦!”归行负见作萧先生打扮的萧径亭进来,起身相迎,朗声说道。

这“香园”是醉香居禸 置的供贵介用餐之地,是一个大约三十来亩的小园子,四个精致的小亭阁在园中四角,中间是一小湖,湖上有四座曲桥通向园中的四个亭子。湖中置一雕漆得极其精美雅致的花坊,竟然是可以划动的。坊上有几个美丽的女子,或在吹弹或在吟唱。客人便在亭中所置的座上,边用精美的佳肴,边看美人表演,很是暇意。只不过价钱之高却令常人望而却步,一顿下来所花之银,足于供小户家庭一年温饱之用。

“萧兄你看坊上的姑娘们虽然身为女子,但是奏出的《西风鼓》,气势上一点不弱于男子啊!”萧径亭一进园子便注意到坊上的女子所奏的音乐,庄严激昂,秋风肃杀。正是反应边关金戈铁马的《西风鼓》,叹道:“是啊,便是才学亦不弱于须眉,只可惜身为女儿身罢了。”

萧径亭见亭子不大,但雕琢刻画得十分精致,亭禸 仅有一桌,却有六名女子相陪。再看其他亭中,相陪的女子更多。四亭已坐满了三亭,唯有一亭空着。

二人坐定后,便有侍女陆续端上各se 佳肴,归行负迫不及待的打开萧径亭带来的三斤小坛。

“好酒!”归行负不禁大声喝彩,然后在坛口处闭目足足闻了好一会儿,听见边上女子正吃吃窃笑,方依依放下,笑道:“我几十年来喝酒无数,无论是北方大烧还是江南清酿,甚至是西域的葡萄酒。闻之品之,多多少少都难免有点杂味,怎及这酒如此清冽芳醇,闻之便几欲醉倒。我昨日便想,萧兄今日带来的定是佳酿,但不料倒却是如此仙品。归某此行,今日所获最是丰厚。”

归行负见园中人被酒香诱得频频侧目,得意一笑,小心翼翼倒上两杯,举杯邀饮。尽管萧径亭已经饮过多次,但那清怡甘凉得汁液倒入后,顿时清泌肺腑,而后烧向全身。如此感觉让他每次饮酒后,回味不已,而饮时倒仿在梦中般。

归行负良久后才睁开闭上的双目,脸上一片陶醉,道:“萧兄这酒可是自己所酿,所制之精可非在酒肆中所能买到。”细品一口,又道:“倒和任府得‘雪露’有一点像,但‘雪露’虽也是极其难得的佳酿,却不及这酒远矣!”

“不是,不瞒宗主,我是两年前才开始饮酒的,此酒为一隐士所酿,与我交情颇深,便送了许多。宗主若是喜欢,他日便送宗主几坛。”

“一言为定,萧兄待我何其厚也!”归行负闻之顿喜上眉梢,又道:“任断沧听说萧兄后,今日本欲与归某同来,但恐萧兄不喜,特让我传言,请萧兄明日务必光临任府,大概等下便会让任伐逸送来请贴。他不知萧兄府上何处,只好呆会儿送道这里来,我们倒是要抓紧喝完这坛好酒了。”言毕长眉一斜,与萧径亭相视一笑,目中颇有黠意。

“如此说来,我与卜泛舟打的那一架所收甚丰了,倒与任盟主攀上了交情。”萧径亭笑道,但心中对任断沧不由得又了几分钦佩和欣赏。如此胸怀却也做得江南武林的领袖。

“好酒!”一声轻喝,虽不响亮却让在座诸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几个陪席女子更是眉目一亮,异彩连连,满脸的痴迷。

来人白衣飘飘,面如冠玉,玉树临风端是貌胜子都的美男子,行走间风流潇洒的气势,让园中女子目光流连不已,正是早上与萧径亭一战未成的柳含玉。此时他面带微笑,丝毫没有因为早上的事情而有了恼意。

柳含玉大概识得归行负,径直走到席前下拜:“含玉才到金陵,听说宗主也来了,料想宗主大概会宿在‘醉香居’,特来拜会,果然见着了宗主。”二人都是江湖中出了名的风流人物,难怪认识。

“去年蜀中一别,已是一载,今日一见,大是欣喜。这位是我初识不久的至交萧进迟。”归行负朝边上女子一使眼se ,她们方才从柳含玉的丰姿清醒过来,玉脸通红,其中一个忙跑出,大概是去拿付碗筷。

“晚辈柳含玉见过萧先生,先生气度如此不凡,难怪宗主一见之下,便已经成为了至交。便是晚辈也难掩懦慕。”柳含玉在萧径亭身上端视良久,不禁折服,而且竟有依稀见过的感觉。

倒不是萧径亭刻意装出一副飘逸如仙,湛然若神的懦沫气度,而是他心性潇洒,随意举止间配上那付懦雅俊秀的面具,那气势便自然出来了。

“过奖了,我初次听说‘惜花剑’柳含玉大概是在去年,当时是在杭州,路过西湖时,听到湖上的花船的姑娘几乎个个都在吟唱《清平月》,婉转动听。一问下,竟是柳公子所作,从那时对柳公子便已神往。今日见下,如此神采,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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