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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所说的荒园,想就是这空地了。不知是甚麽人家的,既有荒园,毕竟也有间房子与人住了才好锄种。我就

去租来住在近边,终日以锄地为名好看他家的动静。

就走到附近之处去问人道:“这荒园的业主是哪一个?可有间房子租与种园的人居住麽?”那人道:“荒

园的业主叫做铁扉道人,就住在那孤别房子里面。只有园没有屋,是要种园之人别寻房子住的。”权老实道

:“我要替他开垦,但不知他做人何如?”那人摇头道:“这人是难相遇的,若好相遇的也有人开垦,不倒

如今了。”权老实道:“怎见得他难相遇?”那人道:“开荒的旧例,原该免租叁年,他只肯免一年,到第

二年就要交纳。这也罢了,他平日做人酸啬不过,拼不得饭食养人,一个官家也没有做他的佃户,只当他的

长工,家里有生活要做去叫,又没有工钱。叁年前头也有人开垦过了,只因被他差使不过,只得丢了不种。

所以荒到如今。”权老实听了欢喜不过,肚里思量道,我所虑者,是不能够进门,只要进得门去,就有叁分

机括了。别人怕差使,我巴不得求他差使;别人要工钱,我巴不得没有工钱,正要使他用我才有妙处。只恐

他女婿回来识破机关,就不妙了。我今须要别换一个姓名。他与我不曾见面,就回来也认不出我的。亦不至

被他识破了。

算计已定,就改姓为“来”,名字叫做“遂心”。他原为报仇而来,取来到即遂心之意。做小说的仍称他

为“权老实”,省得人看花了眼。改名之後,就写了一张租约,走去伺候。知道他家的门是从来敲不开的,

只得坐在门外死等。等了一日,不见有人出来。回到寓所宿了。到次日又去。恰好,铁扉道人立在门前买豆

腐点心。老实见他相貌端严,就知是本人。走上前深深作揖问道:“铁扉道人莫非就是尊号麽?”道人道:

“正是。你问我怎的?”权老实道:“闻得府上有一片荒园招人开垦,小人因没有生意,要替府上租来种作

。”道人道:“开荒的事,不是无力之人和懒惰之人做得来的,你平日方作如何?”权老实道:“小人平时

是吃苦惯的,气力也将就去得。府上若不信得我,权做几时,若还开垦不来,再换佃户就是了。”道人道:

“这等,我家没有房子,你在那里居住?”权老实道:“这个不难。小人又没有妻小,不过单身一人,待我

自出工本,搭一个艹 舍起来就可以住得。”道人道:“也好,你去写租契来。”权老实已写在身边,就把租

约递过去。道人见他形体粗笨,知道是个健汉,不但园地开得来,连家里的长工也当得过了。就收了租约,

随他自备工本来搭艹 舍。

权老实就去买几根木料,几担稻艹 ,叫一两个泥工木作,不上半日就搭起来。虽是茅屋艹 舍,也觉得焕然

一新。又把种园垦地的家伙办得整齐。每日清晨起来就去锄茅掘土。要使主人看见,觉得他勤谨,好乘青看

顾的意思。铁扉道人有一间小阁,恰好对着荒园。行起坐卧都在这阁上。他平日起得极早,谁想权老实又早

似他。他不曾下床,权老实已锄过许多地了。道人看见不住的喝彩,自己家里有费力的生活就央他去做。权

老实竭力奉承,替他做事不但不要工钱,连饭也不敢吃饱。心上想道,他的女儿不知怎麽样奇丑,所以厌恶

他,离乡撇井去偷女se ,我是睡过好妇人的,万一勾引他上场,看了那奇丑面貌,这根阳物不举,不肯替我

报仇奈何?

及看见一个绝美的妇人,心上虽然欢喜,还不知是与不是。后来见他丫鬟都叫小姐,方才晓得就是此人。

心上又想道,这样妻子也睡得过了,为甚麽丢在家中去占别人妻子?从此以後,忍心耐性,只图报仇。见他

家里闺门严肃,愈加勤谨,不敢露一毫窥伺之容。在玉香面前走过,头也不敢抬,声也不敢则,竟像个诚实

的人。

一连过了几个月,道人见他又勤谨又老实,又不贪嘴,心上爱他不过,因想道,前日女婿临行曾留下几两

银子,教我讨一个薪水之仆。我看见别人的官家好吃懒做的多,体心得力的少,所以不敢轻讨。若像这样的

人讨他一个也未为不是。我想此人穷无依倚,或者肯卖身为仆也不可知。只是一个汉子讨在家中,有两桩不

便:一来怕他没有牵绊,要偷物件逃走;二来男女混杂,那里防闲的许多。我想他若肯卖身,就把一个丫鬟

配他,他有妻子系住了身,自然不想逃走,就是出入之间有妻子防闲他,别样的事也就不消虑了。

主意定了,一日走去看他锄地,就问道:“你这等克勤克苦,论理就该做起人家来了。为甚麽家小也不讨

一房?”权老实道:“自古道‘智养千口,力养一身’,靠力养活的人,糊得口来也就勾了。那里能够讨家

小?”道人道:“人生一世,妻子儿女都是少不得的。你自家既不能娶亲,何不投靠一个人家有现成女子,

配他一个?生得儿女出来,百年之後也有个烧钱化纸的人,多少是好。”权老实听了,知道他有接纳之心,

就将计就计答道:“我想投靠人家也是难事,一来怕主人不知甘苦,终日为他做马牛,他不为功劳,又要打

骂;二来怕同伴里面不能相容,他不肯替主人出力,见我赤胆忠心,就怕形他短处出来,反要主人面前离间

,使我不能够安身。我常见乡宦人家有这情敝,所以不敢去投靠。”道人道:“那乡宦人家仆从甚多,上下

之间情意不洽,所以有这情敝。若是不大不小的人家,手下人的好恶主人就看得出。况且同伴甚少,有甚麽

相容不得?譬如人家像我这模样,一进了门又有妻子配你,你肯去不肯去?”权老实道:“这是极好的,有

甚麽不肯去。”道人道:“老实对你说,我家少一个使唤的人,今见你勤谨老实,心上要留你,所以问你这

些话。你若果然情愿,就写一张身契进来,要几两身价先对我说,待我好设处。进门之日我就把丫鬟配你。

你意下何如?”老实道:“若得如此,我明天就送身契进来。只是小人平日欲心极淡,妻子有也得,没有也

得,不十分思想。欲把丫鬟配我且从容些,待我做事几年,到精力衰倦的时节把来配我,也不为迟。如今这

样年纪,正要为主人出力,何苦把精神气力被妇人消耗了去?至于‘身价’二字一发不消提起,我是自己卖

身的,又没有父母兄弟,身价把与哪一个?只要自己有得穿、有得吃就是了。要银子何用?只是文契上不写

身价怎麽叫做卖身,只好在纸上随意写出多少银子就是。其实一分一文都不要主人破费。”道人听了,不觉

欢喜道:“听你这些话,可见你是个忠义之仆。只是两件之中只好辞一件。身价不领,或者留在我身边,待

后来做衣服穿。这还使得。若说不要妻子那就成不得了。从来卖身的人只为得一房老小,要图些夫妻之乐,

你为甚麽不要?身价既不领,妻子又不要,只当是毫无干涉的人,我怎麽好取留你?”权老实道:“既然主

人怕我心性不常,后来要去,故欲把妻子配我使我没有二心的,但我不是那样恶人,今既不放心,我承受了

就是。”

两个说明白了,权老实不等第二日,当晚就写身契过去。道人也不等第二日,当晚就把丫鬟配他。从此以

後,道人把艹 舍拆了,教他在家里宿歇。起先唤他“来遂心”,如今把“来”字削去,单唤“遂心”,配他

的丫鬟叫做“如意”。眼见报仇之事有了八分,如意之名又增一遂心之兆矣。

评曰:

妙在粗笨真率之权老实而能委屈求全,迂回钻入铁扉之中,为司马相如之韵事,又妙在铁扉道人于将来之事

节节虑到,究竟入权老实计中为卓王孙之後身女心。思路亦可谓奇之极、曲之至矣。

……………………………………………

第十四回闭户说欢娱隔墙有耳 禁人观沐浴此地无银

却说权老实未卖身之前,那玉香小姐有许多幽郁之情,总因笔墨不闲,不曾叙得,如今方才说起他。当初

正在得趣之时,被个狠心父亲把丈夫赶出去,竟像好饮的人戒了酒,知味的人断了荤,就是叁五夜也熬不过

,何况今年隔岁守起活寡来。实在欢娱既不可得,只好把春宮册子摆在面前观看。谁想越看越不禁止那一段

婬 欲之心。从此以後就把春宮册子放过一边,寻几种闲书出来消愁解闷。

看官,你道他当此之时,要消愁解闷,是甚麽书好?据在下看起来别种闲书皆不中用,惟有他少年所读父

亲所授的书,如《列女传》、《女孝经》之类,极是对科。若肯拿来一看,岂但消愁解闷,就是活寡也守得

来,死寡也守得住。怎乃计不出此,反把丈夫所买之书,取出观玩。那丈夫所买之书都是婬 词艺语,如《痴

婆子传》、《绣塌野史》、《如意君传》之类,尽数翻出来细看。

只见那书上凡说男子抽送的度数,不是论万就是论千,说男子的阳物,不是赞他极大,就是夸他极长,甚

至有头如蜗牛、身如剥兔,挂斗粟而不垂的。心上想道,我不信男子身上有这样雄壮的东西,我家男子的物

事长不过二寸,大不过两指,干事的时节,极多不过一过一二百提,就要泄了。何曾有上千?自古道:“尽

信书则不如无书”。这些百经的话一定是做书之人造出来的,那有这等异事。疑了一会,又想道,天下甚大

,男子甚多,里面奇奇怪怪,何所不为,焉知书上的话不是实事?倘若做妇人的嫁得这样一个男子,那房帏

之乐自然不可以言语形容,就是天上的神仙也不愿去做了。又把这话疑了又信。

连日爬起来,女工针指一些不做,只把这几种闲书做对头,要使心上的婬 兴索性浓到极处,好等丈夫回来

一齐发泄。谁想等到后面,一毫音信也没有,不由他不怨恨起来。心上想道,我前世不修,嫁着这样狠心男

子,成性不上数月,一去倒丢了几年。料他那样好se 的人,再没有熬到如今不走邪路之理。他既走得邪路,

我也开得后门,就与别个男子相处也不为过。只可惜闺门严紧,没有男子见面。想到那个地步就把怨恨丈夫

的心迁怒到父亲身上,巴不得他早些死了,好等男子进来。

及至看见权老实就像饿鹰见鸡,不论精粗美恶,只要吞得进口就是食了。起先做工的时节,虽有此心,一

来见他老实,相见之际头也不抬,不好突然俯就他;二来日间进来,夜间出去,就要俯就他亦无其时。后来

,听见他要卖身,心中甚喜,要想进门的头一夜就不肯放过他。不料父亲把如意配他,见他两个拜堂之後,

双双进房,心上就吃起醋。伺候父亲睡了,就悄悄走去听他干事。权老实的阳物甚大,如意虽有二十多岁,

只因主人至诚,不曾偷摸过他,所以还是个处子,那里能经得绝大东西。叫喊之声,啼哭之状,自然惊天动

地。连窃听之人都要替他疼痛起来。权老实见他承受不起,只好艹 艹 完事。

玉香立了一会,听不出好处,也自进房睡了。到第二叁夜,又去补听,也还只见其苦,不见其乐,直听到

叁夜之後,也自权老实的本事该当出现以前。几夜都是吹灭了灯,然后睡的,独有这一晚,灯也不吹,帐子

也不放,未曾动手之先,把一根八寸多长、一手把握不来的阳物,教如意捏在手中,摩弄了一会,方才插入

隂 户。此时的隂 户已被阳物喧大了,不像以前紧涩。权老实就放出本领来,抽送的度数竟与书上一般,不到

数千不肯住手。如意从奇苦之後,忽逢奇乐,那些呼唤之声,又不觉惊天动地。以前替他疼痛之人,如今又

替他快活起来。看出来的婬 水,比弄出来的婬 水更多。

从此以後,玉香的心已注在权老实身上。权老实自进门之後,也不老实。遇见玉香,不住把眼睛偷觑玉香

,若有笑面,也把笑面相承。一日,玉香在房里洗浴,他从门外走过,无心中咳嗽一声。玉香知道是他,要

引他看看肌肤,好动婬 兴。故意说道:“我在这边洗澡,外面是哪一个?不要进来。”权老实知道这话是此

处无银之意,就不敢拂他的盛情,把纸窗湿破一块,靠在面上张看。玉香看见窗外有人,知道是了。就把两

个肉峰,一张牝户,正正的对着窗子,好等他细看。还怕要紧的去处浸在水里,看不分明,又把身子睡倒,

两脚扒开,现出个正面,使他一览无遗。

睡了一会,就坐起身来,两手捧住牝户,自己看了,长叹一声,做个技痒难搔,无可奈何的意思。权老实

看了,知道这妇人婬 也婬 到极处,熬也熬到苦处,我若进去,决不拒客了。直把房门一推,直闯进去,跪在

玉香面前道:“奴辈该死。”就爬起身来把他搂住。玉香故意吃惊道:“你为何这般胆大?”权老实道:“

小人卖身之意,原是要进来亲近小姐。起先还要在没有人去处诉出衷情,待小姐许了,才敢放肆。不想今日

看见千金之体生得娇嫩,熬不住了,只得进来冒渎,求小姐救命。”玉香道:“据你的意思,要怎麽样?难

道浴盆里面好干甚麽事体不成?”权老实道:“小人也知道,这个所在与这个时候,不是干得事的。只求小

姐恩允过了,待我夜间来服事就是。”玉香道:“你夜间与如意同睡,他怎肯放你来?”权老实道:“他是

极贪睡的,夜间干事之後,直睡到天明方醒。我今夜瞒了他来,他那里知道。”玉香道:“这等,依你就是

。”权老实见他允了,就把浑身上下摸过一遍,又亲了两个嘴,约今夜开门等我,方才出去。

此时天se 已晚,玉香揩干了身子,衣服也不穿,夜饭也不吃,就爬上床去,要先睡一觉,养养精神好同他

干事。谁想再睡不着,捱到二更,初听见房门响,知道是他进来,就低低叫道:“遂心哥,你来麽?”权老

实也低低应道:“小姐,我来了。”玉香怕他在黑暗之中摸不上床,忙爬下来接引,就牵他上床,说道:“

心肝,你的东西,我看见过了,比别人的不同,我承受不起,求你从容些。”权老实道:“千金之体,我怎

敢唐突。”

口虽说这话,心禸 还疑他假意装娇,岂有偷妇人的男子没有绝大本钱,使自家妻子还怕疼痛之理。就把阳

物对着牝户唐突起来。玉香忍不过,就恼起来道:“我吩咐你从容些,你怎麽又这等急遽?”权老实见抵不

进去,知道起先的话不是虚情。就陪个小心道:“不瞒小姐说,我不曾见过标致妇人。今遇小姐,心上爱你

不过,巴不得早进一刻也是好的,所以用力太重,得罪了小姐。如今待我将功折罪就是了。”遂把阳物提起

,在他隂 户两旁东挨西擦,不敢入室,竟在腿缝之中弄送起来。你道他是甚麽意思?原来是个“疏石引泉”

之法。天下最滑之物,莫过于婬 水,是天生地设,要使他兹隂 润户的东西。唾沫虽好,那里赶得他上?凡用

唾沫者皆是男子性急,等不得婬 水出来,所以把口中之物纳入隂 中,用那假借之法。究竟别洞之水,不若本

源之水滑溜,容易入口。权老实起先也不知有此法,只音初娶艳芳之时,阳大隂 小,不能入。亏得艳芳搜索

枯肠,想出这种法来,把极难之事弄得极易。如今玉香的隂 户,与艳芳昔日的隂 户宽窄相同。权老实忽然记

起这旧事,所以仍用此法,把阳物放在腿缝之中,替隂 户摩肩擦背,使他里面痒不过,自然有婬 水出来。婬

水一来,如浅滩上的重船得了春涨,一到,自然一息千里,连篙橹之功都可以不费了。

玉香见他把腿缝认做隂 户,就笑道:“你们走错了路,我们往常不是这样干。”权老实道:“一毫也不错

。我还你快活就是。”弄了一会,只见腿缝里面有些滑溜起来,知道婬 水已至。又怕太滑,抵不着隂 门,要

溜到别处去,就拿住玉香的手,把阳物交与他道:“起先果然弄错了,如今摸不着真茓 ,求你自家点一点。

”玉香就叠起隂 户,把阳物凑在隂 户口,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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