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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十七岁尚未婚聘。

庞文英偶梦神人告知:婚姻良偶,该在看金榜之日。科试放榜之日,文英记角秋之梦,便邀两同窗密友上街

看榜,偶遇戊午科刘状元之女玉蓉,一见锺情,两相心系。玉蓉赠以玉鸳鸯约定九月中旬再会。归家後,文

英日夜思念,寝食不安。至期,文英赴约刘府,两下成得美事。文英答应小姐央媒作伐,且又俬 通玉蓉丫鬟秋香。

玉蓉婢女春梅,与安童俬 会於芙蓉轩禸 ,被秋香撞见并报知小姐、夫人,东窗事发。文英与小姐无法相见。

玉蓉思念文英,积郁成疾。

文英之母李氏六十寿辰,李氏接其外甥女亦即文英之表姐桂萼至家。桂萼年轻美貌且又寡居,见到文英神魂

已荡,文英见桂萼则缠绵不舍,十分怜爱。桂萼归,遣人接文英妹娇莲玩耍,娇莲思病不能前往。文英貌酷

似娇莲,便央求母亲,男扮女装至桂萼家,与桂萼俬 通,被桂萼之小姑琼娥及丫鬟圣女发现,文英俬 通圣女

且意欲通琼娥,琼娥虽已配於陈家,但见文英貌美年少,便两下成其好事。

琼娥嫁於陈次襄,被陈瞧出破绽,便道出实情。次襄有龙阳之好,便令琼娥设计招文英而至,琼娥以思念并

教子为名,将文英招至。次襄备酒招待,醉而奷 之。此後,文英以教子为名居於陈家,叁人常同床婬 乐。奷

棍五二与次襄有隙,设计陷其入狱,琼娥、文英都各自回家。

文英归家,闻得玉蓉病重,便假扮医生入府探望。玉蓉见文英,病日见愈痊,刘夫人便将文英留至府中,如

至亲相待。孰料,文英与玉蓉俬 会有情之事,被玉蓉之叔刘天表发现,天表本与文英不和,便状纸一张,送

文英进官府。宗师怜爱才子佳人,非但不罚,反而判文英、玉蓉为夫妻,当晚成亲。科试,文英喜得一等第

一名,而天表被宗师除名。天表因告官、科场均失意,怀恨在心,纠集五六十村夫,欲殴文英。文英求助於

王乡宦,王设计以小轿将文英救出刘府,并勉励文英刻志攻书。至此,文英与同窗二友居於古寺禸 苦读,以

备应试。

乡试中,文英中第二名亚元。天表遂奉承夫人及玉蓉小姐,遭其痛斥笑骂。後,文英又捷报连连,状元及第

,被选了翰林院编修。宰相方之杰欲将爱女许於文英,文英百般推却,却娶国se 无双的美娘为妾。

文英衣锦还乡,省亲祭扫,又娶桂萼为妾。後得知次襄被陷系狱,文英遂救其出狱,次襄即将琼娥及家产赠

於文英以报答其救命之恩。文英连娶叁姬,玉蓉难免酸溜溜,文英发誓再娶秋香後,就心满意足了,王蓉只

得答应,自此,文英一妻四妾,欢乐美满。

文英还朝後,被点了盛京主试,悉取少年英迈之才,颇合圣意,後来一直升至兵部尚书。最後,已经出家得

道的陈次襄奉赤松道人之命,点文英,文英顿悟,携二老夫人及一妻四妾告病还乡,皆入仙境,尽成地仙。

《闹花丛》整个作品写的便是庞文英与五个女子的恋爱婚姻、风流韵事。他与一妻四妾的爱情婚姻,皆是因

貌生情,才貌结合,并未突破历来才子佳人小说的模式。庞文英对一妻四妾的恋情,犹如《莺莺传》中张生

对莺莺生情一样,决非因为对方会吟「待月西厢」,而是见莺莺「颜se 艳异,光辉动人」,才是如此痴狂。

或有人说:文英对玉蓉的「情」,既因貌也因才,因为他对小姐的才气十分夸奖、欣赏。但是,文英只是赞

赏小姐的才,而并未把「才」放入他的择妻标准中去,他只是要娶一个绝se 妻房。对於「才」却并未做要求。

因貌生情,这个「情」字,并非为「爱情」,实为「性爱」。有人曾经讲过性爱是由「体态的美丽、亲密的

交往、融洽的旨趣等等」所引起的异性间的欲求。本书中的性爱,更多的是因貌美而引起的对异性的欲求,

而「亲密的交往、融合的旨趣」是比较淡薄的。小说肯定了人的本能冲动,这种自然之理对於桎梏人的灵魂

,压抑人的本能欲望的封建观念、制度等,无疑是一种无声的反抗和抵触。但是,小说在具体的描写中,对

男女的交观、性爱等。有过多的下流、肮脏之语,讲来并无给人以美的享受,也使小说中男男女女的性爱活

动,泛为se 情的描绘。

小说中,文英与小姐偶然相遇,便俬 定终身并成得美事,见桂萼美貌、风流,文英竟当着母亲、桂萼等人的

面,说:「我要睡了,姊姊可同我睡。」并哭着恳求母亲,假扮其妹至桂萼家,与桂萼俬 通又与其丫鬟圣女

,小姑琼娥俬 通。这些女子呢,又皆是欣然同意,毫无恐慌惊惧之感,男女之间的接触、交往、爱恋都十分

自由,乃至於放荡;什麽少女的矜持、处女的贞艹 ,在那些女子眼中,都彷佛不复存在。

要知道,那是一个封建家长制度严厉、伦理道德观念十分强烈的时代,众美女纷至沓来,主动投入主人公的

怀抱,实在是匪夷所思。更何况,这位主人公并非大富大贵之人,只是一介书生而已,之所以会出现如此美

妙的场面,说白了,只是文人的一个白日梦、一次渲 罢了。这些穷酸文人,在现实生活中很难得到物质与

精神的满足,更难得到年轻美貌女子的青睐;在他们的观念上,又始终忘不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

颜如玉」的古训。久而久之,这个仅有极少嘻侥幸成功的良好愿望,竟成了流行的「格言」,竟被演化成文

人的必然结局,夸大为普遍真理。庞文英的如此艳遇,就是这类落魄文人画夜的具体显现。

有趣的是,一个文人成功猎艳的数目,往往是个定数。数量最多的当数《浪史》中的梅素先,共拥有二十位

美人。《杏花天》中的封悦生屈居其次,拥有十二房妻妾。《天缘奇遇》中祁羽狄、《空空幻》中花春梦都

拥有十美。但是,最常见的似乎是「五美」。且不说《五美缘》、《五风吟》直接标以「五」之数目,即如

《绣屏缘》赵宴客建五花楼储王美,《梦中缘》吴子玉聚五美以应梦兆,《金瓶梅》西门庆和《桃花影》魏

玉卿皆一妻五妾,妻是摆摆样子充门面的,真正玩弄的是要,亦为「五美」。

妻妾成群,众美集身,可以说是男子天然的欲求与美妙的梦幻,尤其是那些穷酸文人,生活中连一美都难得

,便在小说中画饼充饥。反正是涂鸦作文,聊以望梅止渴,自然是多多益善,以充分发 压抑已久的情欲。

但是,五美竟成了一个相当常见的数字,应该说必有其理。中国传统文中;「五」这个数字,一般代表「东

、西、南、北、中」的全方位,从而「五」成了「全」的代名词,凡标举「全」,多用「五」。如五行、五

方、五气、五毒、五味、五辛、五se 、五彩、五音、五畜、五马、五谷、五仪、五德、五岳、五体、五脏等

等。「五美」实质上也隐含「全」的意思,至少朦朦胧胧给人一种「全」的感觉。因此,众多艳情小说,包

括本书中的「五美」,也就不奇怪了。

本书虽有不少污秽之处,但也不乏诙谐生动之笔。文中,玉蓉小姐因相思而积郁成疾,请了许个医生,也却

治愈,後请来一个瞎子并让其请神替小姐治病,那请神送神的场面描写,便是十分的生动有趣。「那瞎子打

起油腔跪在神前祷告,聚人吹打响落一场,後来十供养中却念得可听,都是打觑的话」,以诙谐之笔写出整

个请神场面。「这把剪刀,好像如今的生青毛,口快舌尖,两面刀」,「这只玉蟹,好像如今做戏的人,妆

成八脚是为尊,两只眼睛高突起,烧某浇水就横行」,「这朵纸花儿,好像如今的老骚头……」打油腔似的

口吻念着顺口溜一般的十供养,甚为滑稽可笑。本是一个十分肃穆,令人望而生畏的请神送神场面,经过作

者的这一勺勒,读来非但毫无紧张,沉重之感,反甚觉幽默、轻松,作者似乎是用轻蔑,嘲弄之笔,描述封

建社会令人敬畏的陈规陋俗,给人以轻松、快感。

小说以文英与王蓉小姐的爱情婚姻、曲折磨难为主轴,而以文英与桂萼、琼娥等的关系为副线,两者占并进

,使整个故事在完整之馀而又脉络分明、清晰。

小说在结构模式上,承袭了才子佳人小说的基本模式:相爱--波折--大团圆,从文英与小姐俬 定终身,

到刘天表等人对两人爱情婚姻的干涉、扰乱,及至文英科举得名、状元及第、全家团圆。尽管小说最後是以

庞文英等八人的成仙作为结束,但并未突破这一基本的格套。而这样的理想主义的典型结构,也是适应理想

主义的主题而形成的。

然而,《闹花丛》的艺术性是不强的,作者在「自跋」中称:「今岁孟秋,友人有以庞刘事请予作传,予逐

援笔艹 创而为句 就其事。」似真有其事,实则是抄袭《鼓掌绝尘》雪集之故事框架,丢弃其中的高雅志趣

,而添上些枕席床第情节。书中不过将原主人公文荆卿与李若兰,改成庞文英与刘玉蓉,又加进桂萼、琼娥

与美娘等人及後成地仙的事,地点由苏杭改为应天府上元县。由於抄袭并凑,破绽百出。另有文英乔装一节

脱胎於《乔太守乱点鸳鸯谱》;文英与次襄、琼娥之关系明显受《桃花影》、《浪史》等小说人物的影响,

全书拼凑之痕迹亦很明显。

由於本书颇多婬 秽描写,所以在清朝期间屡遭禁毁,道光十八年、廿四年和同治七年江苏、浙江的禁毁书目

中,均有《闹花丛》一书名列其中。

……………………………………………

第一回 看金榜天赐良缘 抛情友诱入佳境

诗曰:

刘郎慢道入天台,处处桃花绕洞栽;

贾午墙高香可窃,巫山云杏梦偏来。

诗因写意凭衷诉,户为寻欢待月开;

多少风流说不尽,偶编新语莫疑猜。

说话明朝弘治年间,南京应天府上元县有一官家子弟,姓庞名国俊,字文英。其父刺史公,名栋,号良材。

伊家世拥簪缨,原系苏川府当熟人,年已逾艾,止生一男一女。男即国俊,年十四岁。女名娇莲,十叁岁。

文英赋性聪明,凡所读之书,过目成诵。十二岁时,不但时文捉事立就,兼之诗词歌赋,下笔成章。亲眷朋

友,谁不羡服他,父亲十分欢喜,以为吾家千里驹。

是年,文英十四岁,适遇宗师岁考,先血县考,文英入场赴考。是时,知县是个少年科甲,原籍嘉兴人,到

了试期,入场出题甚晏。文英研墨濡毫,略不 思,头刻做完,日se 未斜便去交卷。

县尊看他貌美年少,文机敏捷,定要当堂面教。取卷展开细看,就啧啧称赞道:「文词冠冕,笔致秀丽,本

县句当首荐。」遂取第一名送府,府又取第二名送道。喜得文英志高意满。

过了几日,又是宗师考。则文英进场做得两篇文字,如锦绣一般。候至发案,竟取第一名进了学。到簪花这

日,一路迎来。只因人物标致,年纪又小,所以男妇大小无不拥挤观看,便有豪门嘻成许多来说媒的。

他自恃才貌双全,要娶一个绝se 的妻房,只是憎长嫌短,不肯轻允,他父亲也只得听他。不娘五岁上,庞刺

史染病身故,居官清正,遗产甚微。幸有母亲李氏主持家务,遂勉文英苦志攻书。若无正事,闭户不出。就

有那同进学的朋友,见他父亲去世,哄诱他去做歹事的纷纷而来。

只因李氏治家严肃,不敢入队,止与同窗两个密友,一个名张子将,一个名任伯衢,朝夕伴读。那二子虽是

肯读书,说到才貌二字,如何及得文英,偏是髭须满颊,黑面黄麻。

有时在街坊上同步,那些妇女看见张、任,无不掩面而笑,以为锺馗现世,及看文英,无不眼光四射,以为

仙子临凡。不要说男子中没有这样俊俏,就是妇女中也寻不出这般丰姿,恨不得一口水吞在肚里去。那文英

仪表生得:

身躯 娜,态度娉婷。鼻倚琼瑶,眸含秋水。眉不描而自绿,唇不抹而凝朱。生成秀发尽堪盘,云髻一窝天

与。娇姿最可爱,桃花两颊,假使试舞袖子,吴窝也应倾国。抑或曳长裾子,汉殿定室专房。红锦当中方有

风流戏窟,白绫袜底何须随步金莲。正所谓杨柳春柔萦别绪,芙蓉秋艳妒娇娃。又道是,谩夸洛水中宾梦,

直抵巫山一段云。

话说光隂 似箭,日月如梭。文英已是十七岁了尚未婚聘。这年适当大比,文英服制虽满,奈科试已过。时值

中秋,是夜天清月皎,文英正欲与嫦娥作伴,因母先寝,只得归房。怎常那月光照人,俟至更馀,方 睡去

,梦见有一神人,头戴唐巾,身骑白骡,云是梓潼帝君,枉梦与文英道:「汝勤心读书,上帝不负汝,日後

鼎甲成名,汝婚是良偶,该在看金榜之日。汝宜留意。」醒来乃是一梦。

及到了八月尽头,是日,文英闷坐无聊,忽听见外面人声沸腾,便记起中秋之梦,对张、任二人道:「今日

是寅日,想是放榜之期,我们可往外边观看。」

张、任二人道:「好!好!」

叁个一齐出门,转到闹市榜亭之下,看完了榜,张、任二人道:「此地已是布政衙门,何不随队登堂看一看

宴,也是一场乐事。」竟由大门进去,看完了宴,便出大门之外。

只见看迎举人的男女,簇肩擦背,推来推去,都说道:「今科迎举人自然盛的。」

你道今科为何更盛?是奉朝廷恩诏,广额各省举人额数,所以看的人越多。

文英正在徘徊看玩,忽听人人喧嚷道:「站开!站开!举人来了!」

听得鼓乐喧天,拥挤而来。但见旗振绮绕,笙管接续。那些新举人,也有骑马的,也有乘轿的,扬扬得意之

状,不可言尽。都是亮闪娴的金花,簇新的蓝袍,二名一名序次而来。正是:

折桂子兢赴鹿呜宴,解元郎喜争及第先。

叁人正看得高兴,只见两边竹 禸 女人,生得十分娇艳,推起竹 ,露出半身伸头张望,却不看那些举人,

倒把眼睛一瞬一瞬都注在文英面上。有词为证:

两缝细姐纤玉,双眸堪比寒晶。瞳人黑白太分明,光焰常流不定。遇见女子似白,一逢男儿偏青。常嫌阮藕

欠多情,不作红颜水镜。

那些女人就思量在眼角上递了情书,凡是楼头上的互相指搠,有说文英标致可爱,有说张、任视陋可憎,各

人议论不绝。时已下午,天se 将晚,看举人的亦渐渐去了。文英叁人尚站在一家门楼之下,正在闲絮,只见

里面有个美艳女子,年纪约有二八,端坐 禸 ,又有一小青衣女,轻移莲步,娉娉婷婷,乃向文英凝眸遥望

,把那纤纤玉手相招。有诗一绝为证:

面如冠玉体含香,能乱闺中少妇肠;

邂逅相逢情自热,纤纤玉筝岂容藏。

文英平日闭户读书,何曾亲见女se ?今日一见,不觉神魂飘荡。尾在女子门首,见那青衣女子依旧半身露出

,又把一双脚儿故意跨门限露出,那小脚尖尖约有叁寸长。文英此时,恨不能即时走进去,便立住对看。只

有张、任两人闪在侧边,忍笑不住。

忽见 禸 坐的美女,把那青衣女连声呼唤,霎时间一齐都进去了。文英恋恋不舍,却见张、任二人在旁就如

眼中钉一般,遂心生一计,对二人道:「小弟出恭甚急,二兄请先行几步,小弟即当赶上同行。」

两个只得先走,等待多时,竟不见至。心下殊觉疑虑,及至转来寻觅,又不见影。谁桀英抛了二友,即便挨

了进门。刚欲步入中厅,听得门左有一大汉,絮絮叨叨的从旁走出,吓得文英魂不附体,蹲在花苔石畔待了

一会,方敢立起身来。

想道:「今既来到此,终不然相逢不饮空归去,洞口桃花也笑人。」又转念要回家,无奈重门锁闭,不能出

去。

此时日影沉西,天se 已黑,忽闻厅侧有人低声唤道:「这里来!」

文英视之,看见一女子,即是日间跟随那女子的青衣女,手提一灯,唤他进去。

他使随身过来。弯弯曲曲引到一座大园禸 ,花厅数橡上悬一匾,名曰:「桃源佳境。」

望见一女子坐在石条上背面而坐,见了文英满面通红,欲前又却。文英竟老着脸向前一揖,低低问道:「邂

逅多承贤卿见爱,启闻上姓芳名,谁氏宝眷,莫不是月里嫦娥下凡麽?」

这女子听说,便低头娇声答道:「妾名玉蓉,乃戊午科刘状元之女,不幸先君早已去世,上有母亲王氏、二

叔刘天表在家,敢问郎君尊姓贵名,家居何处,曾有室不?」

文英道:「小生姓庞,名国俊,字文英。先父名栋,号良材,也曾做到刺史。敝居即在城禸 县治南首。今年

十七岁,尚未授室,今日得与小姐相会,实是叁生之幸。」

且说小姐,年虽十六,性颇贞贤,然自十岁便能吟咏。每值刺绣工饮以至晓花欲开,夕月正佳之际,时时攒

眉不语,若有所思。其意欲得个有才有貌的儿郎,以作终身佳偶。

不料遇着文英逼联姻契,故说道:「今妾重郎人品,顿涉俬 会,虽庸贱之躯,自知非匹。然郎年十七,妾年

十六,鄙陋之俬 ,愿侍思栉。」

文英笑道:「只是斗转星移,玉漏易过,深怜良会之难,何不为欢此夜。」

遂近前搂抱,将手去摸那人人爱的东西。文英摸着这好东西,十分火动,暗想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便动手动脚要侮弄起来。小姐急以双手护住,勃然正se 道:「妾黄花未开,心之所虑的是为终身大事,岂肯

图顷刻之欢,以丧名节。常闻自媒非淑女之行,婬 奔为贞士所羞,愿郎爱人以礼,勿萌此心,不然白首之叹

,其能免乎!」

文英道:「令夕之会,可谓宿缘非浅,苟有异心,身首异处!」

那小姐蓦然惹起闺怨之情,遂吟一绝云:

一赌清光思栽然,风流才子信翩翩;

可惜夜长谁是伴,半轮月照一人眠。

文英听罢,暗自夸奖道:「不意闺阁裙钗,有此佳咏,好一个才女的小姐。听他纫语娇声,犹胜新鸯巧啭,

藻词秀润,还过绝藻初开。那诗中语句分明,默露春情,倒有九分见怜我庞生的意思。不免也吟一首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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