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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第219章 那年那天那金黄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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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却是朝廷的将军,可以开牙建府的人,为什么要认了忍了呢?就算把她们打发了,王爷还能为她们把你怎么的吗?女人家一辈子都缩手缩脚的过日子,你终于得了机会可以直起腰杆来,为什么反而缩起了头来。”

淑沅只管看着她笑没有说话。她有些拿不准娄氏的意思,不知道她是想借自己的手除些那三个呢,还是真得为自己着想:她总感觉是后者。

如果是用脑子的话当然是前者,但是她直觉就是后者。所以一时间她看着娄氏没有作声。

娄氏瞪了她几眼:“你啊,算了,我也不说你。说起来你我两人也算不得好姐妹,一个男人两个妻,我们两个怎么可能心无芥蒂。”

“从前呢我也有些心思,用了些手段,你也不要往心里去了。我呢,也在这里给你赔个礼。”她说着话站起来深施一礼:“这话说出来心里就是亮堂。”

淑沅脸上的笑渐渐收了起来:“的确你我不算好姐妹,但是我们也不是仇人;看两府的老太太就知道了——其它人我容不得,但是你却不是容得容不得的事情,而是愧疚。”

虽然不是她让娄氏由妻变妾,但是事情总因她而起,所以看到娄氏她心里总有些不舒服。所以,前些日子不止是娄氏避着她,她也下意识的在避着娄氏。

“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我相信你不会真得害我,就像你也信得过我一样。”

娄氏笑着摇头,低下头看向桌上的茶盏:“没有什么事儿。”她见淑沅不相信,取了茶在手里喝了两口:“如果说有事儿,那就是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不管怎么说你我总要说开的,倒不如由我来。”

淑沅仔细看看她,总感觉她有什么瞒着自己,但是娄氏不说她也不能相逼:“有什么说开不说开的,那些个名份也不过是虚的,你在我这里还和从前一样。”

话是如此说,但事实两人心里都有数儿。就连淑沅也清楚,异地而处的话,她也不会不介怀的:名份,终究不是虚的。

“以后,你的孩儿就是我的孩儿。”她能允诺娄氏的也只有这一件。

娄氏闻言抬起头来看向淑沅,过了好一会儿她转过头去:“你这人,说你多少次你总也改不了,总是心太软!”

淑沅笑了笑:“没有法子。不说这些了,想吃点什么,我让她们去准备,晚上咱们好好的吃顿饭。”

“你,不要和爷再堵气了,男人的心其实也是软的,真伤了怕是比我们女人还要痛;你如此不理不睬的,到最后怕是便宜了旁人。”娄氏没有接淑沅的话,反而提起了金承业来。

淑沅避开了娄氏的目光:“不还是有你呢?这些日子爷一是迷了心窍,二来我想可能也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你——爷不会薄待了你的,放心吧。”这话说着真得有些别扭。

如果她和娄氏不是共侍一夫,那么相劝的话要说起来更为顺口顺耳,可是现在她说出来总有种怪怪的感觉:就像是要把自己夫婿推到人家怀里似的。

但,那也是娄氏应得的,因为金承业本来也是她的夫婿。

娄氏摇了摇头,重新转回头看向手中的杯子:“嫂子,”她顿了顿:“我还是叫你嫂子顺口,虽然你年岁比我还小些,可是叫了几年真得习惯了。”

“说话的时候你啊我的真得不习惯。嫂子,你说爷的心里真得有我吗?”她的声音轻了起来,轻的就好像那杯子里冒出来的水汽,也飘了起来,那样袅袅的升腾而起,然后模糊了人的眼睛。

淑沅被问得有些张口结舌,不知道如何作答才好:因为她也不知道金承业的心里待娄氏倒底如何,此事也只有金承业能答啊。

还有,她也不好胡乱作答,因为她不是金承业答出来的话并不能给娄氏任何的承诺。而娄氏此时定是心中很不安,很需要一个承诺。

娄氏长长的一叹,那声叹息随着水汽升腾而起,在她和淑沅之间盘旋一番就落在了两人的心底。

“我想,是没有的。”她的声音更轻了:“嫂子,我比你进门晚,所以一开始就知道爷还是有另外一个妻室的;也知道在律法上来说,我嫁进来不管有没有三媒六聘也只是妾。”

“可是那个秋天,金黄se 的阳光、金黄se 的树叶,把爷好像也弄成了金黄se 一般,就那么在院子里一站,不知道为什么就站到了我的心里。”

“父母来问我的时候,我、我也就没有反对。大红花轿抬我进门的时候,我真得只有高兴。”

“可是直到真过起了日子,我才知道喜欢一个人好像并不够,就算有那个秋天里的金黄se 的一天也远远不够。于是,我在独自一人的晚上就会落泪,泪水流着流着我就会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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