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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毕竟还是你的父亲啊。看着他死去的时候，你感觉到幸福快意了吗？”夏辰皓看着刘琛的眼睛，分明没有喜悦，而是苦痛。

“当然。因为我杀死了自己的仇人，我终死了于可以向家人交代了。当初如果不是因为我被母亲藏在了隔墙之中，我也会死去的。”

刘琛早已经泪流满面，“所以他千万次，都是理所应当的。但是，当我看见他在我面前祈求的时候，我还是觉得难受。我这样不对，可我控制不住。毕竟，我们之间有血缘的羁绊。”

挣扎了这么久，刘琛终于说出来了。

夏辰皓看着他，目光深邃。

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如果他手刃了夏耘庚，为母亲报了仇，他是会真的快乐，还是会拥有刘琛如今的复杂情绪。

夏辰皓捏紧了拳头，整个人露出一丝不甘心来。

“董事长，你觉得我是个懦夫吗？我不该有这样的情绪，对不对？”

夏辰皓没有说话，觉得自己没有资格。

“报仇的路，是你自己选择的。要如何处置六胖子，也是你精心谋划的。你要他一步步走向人生的最高峰，得到应有尽有的财富和地位。但是年老时，一切都拥有的时候，他亲生儿子与之反目，他所信任的人一次次背叛。”

“这比一刀结果了他，更加让他痛苦。一点点看着自己的所有化为了无，他这种贪得无厌的人，当然会痛不欲生。”

夏辰皓给刘琛倒了一杯水，拍着他的后背，“你做到了。你给亲人都报仇了，你也学会了成长与坚强。刘琛，但是你唯一没做到的事情，是原谅你自己。”

刘琛猛地看着夏辰皓，“董事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