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栩的鬓角的几根头发垂落下来，挡住了她半边的脸，也遮住了她眼底摄人的寒光。

“说吧，谁让你在精油里下毒？”

乔栩的声音，冷得如同从冰窖中蹦出字来，一个字一个字，听得张扬原本就没有完好的脸上，此刻更加变了。

他一脸惊恐地看着乔栩，还试图否认，还没等他开口，乔栩已经将手边的一份文件，直接扔在了他脸上。

“我只想听我想听到的，不想听任何的狡辩。”

此刻的乔栩，如同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俯身朝张扬靠近了几分。

“你不想说也没关系，现在法治社会，我也不会让你死，但让你生不如死还是很容易的。”

她的声音很轻，却如同夺命的鬼魅，吓得张扬连任何辩解的胆子都没有。

他当初接到那笔交易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背景，只想着只要在精油里面加上对方要让他加的毒就能白拿五百万。

五百万，对他这种出身的人来说，是一辈子做梦都不敢想的。

从他母亲口中得知，他要下毒的那个人，已经是个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的植物人。

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对一个植物人下手，但对他来说，却是天大的好事。

一个植物人这辈子能不能醒来都不知道，能不能走又算得了什么。

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她下了毒，不会给自己招来无端的麻烦，还能拿到五百万的天价报酬。

他没有多想就答应下来了。

这半年来，他也打探过那个病人的情况，半年过去，她都没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