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很恨她?”苏梨问道。

“恨啊，我当然恨她。但是我什么都做不到，我只是一个孤儿院里的小孩子，我能做些什么呢？”姚奇苦笑了一声，大概是觉得自己太过不自量力了。“好在，过了两年后，我的养父母收养了我，我终于有个家了。”

苏梨点了点头，“那样不好吗？你本来就是想要一个家才那么期待她收养你的。”

“我一开始也很高兴，但是我的养父母只是一对平凡的夫妻罢了，他们开了一家小超市，对我虽然很好，但是我还是很羡慕你……”姚奇垂下了眼眸，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在想，当年如果他能被景家夫妇收养，该有多好呢？

“可是，那只是我的幻想罢了。每次清醒过来之后，我只会更加痛苦。”

有些痛苦，一开始只有像黄豆那么大小，但是日复一日过去之后，这颗豆子不止不会死，反而会生根发芽。痛苦和恨意，像是在他心里扎根了一样，密密麻麻裹得他无法透气。

他的神情，在讲述这些往事的时候慢慢扭曲。

“所以，你就报复我们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