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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轨之母-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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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走了。不过从体形、着装上看,就是刚才逃跑的那人。」

「扑通」一声,再也经受不住的我腿一软,坐倒在地上,呼吸也变得急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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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杂乱。「怎,怎么办?我们要,要不报警吧!」良久,我才强忍着想呕吐的欲

望颤声道。

听到我这么说,他好似不情愿的摇了摇头。四处张望的同时嘴里还道:「还

是不要了。你我今晚这样子,要是报警的话怎么也摘不干净。况且,况且——」

见他那副少见的犹豫模样,我的脑海里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随即开口道: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脱不了干系!我们快去追!」话说完我便扶着膝盖,晃晃

悠悠地站了起来。

「还来得及吗?」他反问我道。接着,他又打开了手电,从旁边的树上折下

一段树枝,然后仔细地清扫着我俩留在这凶杀现场的脚印。除了尸体周围,那凶

手留下的以外。其它地方都变得十分干净。

「好了,现在我们去越野车那里看看。」清理完现场的他一边讲话一边随手

将树枝往杂艹 丛生的地方一扔。接着身子开始向外挪动。我跟随在他后面,回想

着刚才他的那番作为,心里很是疑惑的暗想:「为什么他不想报警?嗯,应该是

他很不愿意跟警察打交道。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难道——」

等我俩到了刚才越野车碰撞的地方,却发现车子已经不见其踪。见此情况,

略有些失望的我俩只好回了学校。进寝室以后,惊魂初定的我终于控制不住了,

于是飞快地跑到了卫生间,把头埋进了马桶,「淅沥哗啦」的吐了一个痛快。吐

完,我就脱下了衣物,痛痛快快的冲了个凉水澡。

洗完,并把衣物用洗衣粉浸泡在脸盆里后,我便出了卫生间。赵无炎已端坐

在他床位下方的凳子上,一手环抱其胸,另一手捏着鼻子,双目微闭的思考着什

么。那副神情就好象一位正进入角se 的侦探一样。

「想到些什么?」十几分钟后,抽完一根烟,情绪渐趋平复的我问他。他微

微摇头,睁眼看了我一下,随后就道:「你把刚才做的那个梦仔细地说一遍。」

我又点了根烟,接着便战战兢兢地将梦十分详细的述说给他听。讲完后我喘

了口气,又道:「你说这事!真是邪门透了!我做梦的时候就好似完全在现场一

样,所有的细节都看的清清楚楚,除了凶手的长相。更为离谱的是,那人还真就

死了!嘶!妈的,我这是招谁——」

「应该可以肯定。那女人绝对和那人的死脱不了干系。」正当我因不心触碰

到额头上磕出来的淤青,而想要骂骂咧咧的时候,他开口了「怪我当时大意了。

你去追那人时,女人推说自己受了惊吓,硬是要我陪着她。就这样浪费了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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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要是我赶在你晕倒那时到达,就能发现凶手了。」

「谁说不是呢!好死不死的,在那儿碰到西瓜皮!」我嘟哝着。然后接着问

他:「哎,你说。弗洛伊德所写的《梦的解析》里面有没有关于我这种情况的分

析?」「我没看过。」他很快的给了我答复。「这样啊。」我吸了口夹在手指中

间的烟「图书馆里肯定有,有空我得去借来研究研究。今天这事太邪门了。真是

吓死我了,还好没跟你一起看那人死掉的样子。不然我一辈子都会做噩梦的!一

辈子做噩梦——」

「今天先到这儿,你也受了惊。早点睡吧!」他挥手打断了我的滔滔不绝,

然后从凳子上起身,进了卫生间。「我们真不报警吗?」想了一会儿后,我冲着

卫生间的方向问道。

「嗯。」长长的应声,带着他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傲气。

得到他的答复后,我使劲地晃着脑袋,好象这样才能将这诡异且血腥的夜晚

忘却一样。随后上床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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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吧?」

赵无炎的一声轻问把我从那晚的恐怖回忆中带离了出来。我转头一看,他此

刻也从床上坐起,背靠墙壁,看上去仿佛在想什么似的。

凶案发生的第二天,一个早起锻炼的路人在发现尸体后就迅速地报了警。随

后这近一个月的时间,警察就不停出入校园附近,侦查探访,寻找破案线索。可

是却无任何头绪。原因很简单,赵无炎跟我解释过,那尸体的面部被凶手砸的几

乎变了形,整张脸已现有科学手段,根本就无法对其进行恢复原貌。而且尸体上

的所有能证明其身份的物品都被凶手带走。这样就进一步的加大了警方的侦查难

度。

「喂,『睛明』。那么多天过去了。你说他们警察做到哪一步了?」对着他

那副沉思的模样看了好一会儿,同样靠在墙边的我才出声问道。

「应该还在围绕着那具尸体打转吧!」他撇了下嘴「依我所知他们警察的办

案程序,这次他们肯定是破不了案的。」

「为什么?」

「凶手毁掉那人的脸部,取走他身上所有的东西。就是为了不让人知晓他的

真实身份。况且我们已经知道,那女人应该是凶手的帮凶,她离开我俩后开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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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目的也在于此。而警方查案,确定『尸源』是首先要做的。如果不行,按他

们那套官僚的作风,你说他们能搞定吗?」

讲到这儿,他又开始用手指绕起了他的长发「更让我确定的,便是他们查了

那么多天,竟然还没有来寻访我们这两个『目击证人』。这说明当晚学校后门附

近除了我俩以及那几个当事人以外,根本就没有其他人。还有,学校保卫科那帮

吃干饭的在放假期间把前后门的监控摄像关掉,这点虽间接的帮助了我俩没有暴

露,但同时也给凶手提供了方便。」

「嗨,真是倒霉,碰到这种别人一辈子都不会碰到的事。」我抬头看着他

「说实话,最近我之所以老是跟我妈顶着干,就是因为那天的事情。心里烦嘛,

又没地方发泄,你说,除了跟你好好学搏击格斗外,只能跟自己最亲近的母亲斗

斗嘴了。」

「嗯?又跟你妈吵架了?」他也禁不住好奇 的问道。实际上,我和赵无炎关

系融洽之后,有时也会跟他说一些关于我妈的事。当然,高中时我经常跟踪我妈

的糗事可没对他透露一星半点。

听完他的问题,我便叹着气,将晚上发生在西餐厅的事讲给了他听。

「呵呵,那个吕教授也真是!不过我觉得母子之间总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问

题嘛。一个家庭不会永远都一帆风顺的。」刚说到这儿,他忽然话锋一转「你研

究弗洛伊德的书研究的怎么样了?」

「哦,那个啊!前些天我去图书馆问过了。那本《梦的解析》被人给借走了

,还没还呢!」我挠着头答道。

「那明天我们去书店买吧。」他拢着自己的长发「你知道吗?『老鬼』。事

情发生后的第二天晚上,我也做梦了。而且跟你一样,我也梦见了那位看不清模

样的凶手!所以,我现在十分希望研究一下那本《梦的解析》。」

「不,不会吧!你也梦见了?」心里有些意外的我连说话声都带着一丝颤抖。

他慢条斯理地弄完了长发,随后躺下,嘴里则继续道:「很诧异吧!实际刚

开始的时候我也有些不敢相信。那个残忍把人砸死的凶手竟然会跑到我的梦里来

,还警告我不要多管闲事!这一切就如同那些玄幻灵异电影一样。你们给我取得

绰号不是‘睛明’吗?好嘛,我这个冒牌‘隂 阳师’就勉为其难,把这个穿梭与

你我脑海之中,却在真实世界犯下命案的家伙一举擒获!」

「我一定会帮你的,我们一起努力!」不知为何,在他的言语感召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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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也莫名其妙地激动起来。说出来的话更是透露出一股决绝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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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事情能改变人,人却不能改变事情。这句香港著名电影《无间道》中的

经典台词在现下影射我和赵无炎两人是再合适不过了。特别是我,自从赵无炎他

再度提及那件我不愿在回想的可怕事件后,我仿佛又像事件当晚那样,做起了噩

梦。

噩梦虚幻而又真实。在梦里,那位看不清面容,但眼神却十分可怖的凶手又

犯下了凶案:那名当天被我跟赵无炎一致认为 是帮凶的女人。被其杀死在一套老

式公寓楼的出租房禸 。我甚至能在梦里如同看电影一样清晰地看着那已被掐住脖

子,奋力挣扎的模样。我很想冲进我的梦中去救她,可是,这只是梦。于是,我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人带着惊恐、疑惑、不解的表情最终死去。而凶手,杀人后

又转身朝我狰狞地笑着。接着再次回身,处理起女人的尸首————

当然,梦醒之后我很快地便将它告诉了赵无炎。谁知他听后只是微微颔首,

表示知道了。现在的他只专注于研究从书店里买回来的那本《梦的解析》。

「喂!到底有什么进展,和我说说啊!」买回书后的第三天中午,我终于按

捺不住心中的焦虑与疑问。对着还埋首书中,耳不闻事的他大声喊道。

过了好长一会儿,他才把书合上。然后揉着太阳|岤慢悠悠地吟诵道:「秘驾

良难辨,司梦并成虚。未验周为蝶,安知人作鱼。」

「嗯,这不是南北朝时期萧纲的《十空六首?如梦》吗?你说这个干什么?」对诗歌略有所长的我听后问道。

「哦,随便感慨一下。」他放下手,又说道:「这本书的第二章详细地解释

了关于梦的解析方法。我逐一对你我做过的梦进行了比对,很遗憾,没有答案。」

听完,我就像被泄了气皮球那样,一下子坐在了自己床位下的凳子上「你说

,那女人会不会真像我梦里那样被灭口了?」

他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现在还不好说,呵呵,事情愈发变得有趣了。」

正在我俩沉默之时,我的手机铃声响了。|||

出轨之母第十一章

午后,艳阳高照。东州城区东北 部,吕国强家一楼的客厅里。

「哎呀,阿军。好几个月没见了,真是想你啊!咦,最近你瘦了嘛!」一个

身材不高,体形敦实,年纪和我相仿的男子正猛拍着我的肩头,神情雀跃的说着。

昨晚我接到的我妈的电话。她告诉我,我的好朋友——柳海建今天要来东州。所以此刻,我只能先抛却自己心中有关于那件可怕事情的诸多怀疑,来到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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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国强的家,跟这位从小一同长大的好友相聚。

「呵呵,你到是永远都那么胖啊!不过人到精神不少嘛!」我一边说,一边

轻轻地捶了下他的胸口。然后跟他一块儿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这时,一身宽松

休闲打扮的我妈从厨房出来。她手里拎着两瓶冷饮,到我们跟前后便分别递给了

正在沙发上闲聊的我俩。

「谢谢阿姨!」他接过冷饮后客气地称谢道。我妈也目光和熙地望了他一眼

,然后道:「海建,你父母最近都还好吗?」「都好,都好。」他如此回答着。

「妈,叔叔呢?」因为前几天刚和她发生过不愉快,于是心里过意不去的我

说话的态度便好了许多。

「嗨!你这孩子。」我妈摇着头感叹了一句,接着道:「他前天代表学校去

北京一所大学交流去了。」说完这句,她继续看着我「小军,以后别让妈难做人

了。你知道那天你的表现让我有多失望吗?我这两天真是气死了!要不是今天海

建来——」

「对不起,妈。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我态度极为端正的跟她道着歉。身旁的海建虽不知我们母子发生何事,却也出言宽慰我妈:「是啊,阿姨。阿

军不会故意气你的。你就原谅他吧!」

在我的讨好卖乖以及海建的圆场下,我妈最终还是原谅了我。之后,她再次

进厨房为我俩准备起晚餐。我俩则一边看电视一边继续聊着天。

闲聊中,他跟我说了一些县城里最近发生的事:那位曾经给我以及我妈留下

深深伤害的陈凯已回到了县城。据说,他是因为在自己留学的国家参加当地华人

黑社会组织的关系,遭到当地警方逮捕后再由移民局经手将其遣送回国的。此事

已在我们县传得沸沸扬扬了,所以连他这个学生都知道。不过有他那个当县委书

记的老子在,灰溜溜回国的陈凯在县城里还是照样吃香的喝辣的,过的极其潇洒。

「唉!你说,他不就是有个当大官的老子吗?听我爸讲,他这么回国后竟然

还能去什么财政局上班,县委党校学习!党要这些纨绔败类有什么用啊!换了我

们这些普通百姓,能行吗?」只听他边说边叹气,满脸不忿的样子。

我将手伸进裤袋,刚摸到烟盒,想了想后又把手伸了出来。嘴角自嘲地一咧

「行怎么样?不行又怎么样?你没听过一首顺口溜吗?『叫有无能力无所谓,金

钱备足就ok,只要金钱一到位,立马升官加薪水。面子功夫要做好,只说不做很

牢靠,口号喊得响,马屁拍得好,官衔蹭蹭向上跑。法律规章是空气,不顶领导

一个屁!衙门口冲南开,没钱没权莫进来。百姓上访随便告,反正上访就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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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状还有后遗症,这些全都是实情,孩子不能报志愿,发个帖子还被拘!领导嘴

大你嘴小,他说咋地就咋地,没理也要狡三分,对错都是他定地。若是媒体曝了

光,官员个个没问题!都是不明真相惹的祸,百姓错误大大地!只要可以把官升

,良心人性一边儿去;领导喜好刻心底,升官发财没问题!爹娘可以抛脑后,老

婆孩子也能舍出去!』这些都是我们国家数百年以来官场形成的积弊,共产党领

导下政府由之产生新的形式与发扬罢了。要知道,惯性是巨大的。牛顿的惯性定

律不仅适用于物理学,也同样适用于政治学。更何况,我国古代就为人划分了『

士农工商』这四种等级。到现今,这一观念还牢牢地贯彻在我们绝大多数的国民

心中。士换在当代是什么人?不就是各级政府官员吗?他们的『衙禸 』、『千金

』犯了错误,做了混事有什么了不起的?别忘了共产党的一句口号『惩前毖后,

治病救人。』对他们来说,错误是可以改正的,只要改了不就是好同志了嘛!哈

哈哈——」

看着我大笑的样子,他不禁感慨道:「要说还是你们这种正牌大学生。讲出

来的道理就是深刻!」

「深刻个屁!」我不屑地嗤声道。然后又拿起冷饮,喝了口,润了润嗓子后

继续讲着:「活得清,看得明的人都能知道这些。而且我刚才所说的话,也并非

我原创。说的俗点,我也只是一个在这红尘中打滚的凡间一人,沧海一粟罢了。

比你高明不到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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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酒佳肴,玉人相伴。在我妈这位称得上「玉人」的美妇陪伴下,我和海建

享用了一顿从视觉到味觉都舒服无比的大餐。或许是这些天来郁积起的烦闷与恐

慌所导致下,急需发泄途径的我没喝多少酒,便又开始面红耳赤、晕头转向了。

禸 心之中,我也为自己的酒量不佳而暗自惭愧。

恍惚中,我自感靠在海建那厚实地脊背上移动着。接着,又好象上了我妈的

波罗轿车。车子开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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