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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秀峰紧接着道:“晴州呢?”

“远水解不了近渴。宋国即使向晴州购粮,也是补给官仓所用。要运到江州去,还不如向晋国购粮。”

云秀峰点了点头,已经明白程宗扬的段。他从晴州的大商家里收购两百万石粮食,更多的是作出一种姿态,人为制造短缺。

“你见过了丹琉了?”

程宗扬正在算账,云秀峰突兀地一问,不由呆了一下。

云秀峰难得地露出一丝笑容,“她很好。”然后他神情又变得刻板,说道:

“初九晚,子时。”

水镜流动着淌落下来,林清浦不动声se,指轻轻一弹,飞散的水珠落入盆,还原成一盆清水。

同胞兄弟,云苍峰是商人本se,和气生财,云栖峰长袖善舞,亦官亦商,这位云六爷却是惜字如金,不l费一点时间。

程宗扬道:“六爷排行第六,怎么会是云家的当家人呢?”

“六爷是嫡出。大爷过世后,就由六爷执掌家事。”

原来是这样。程宗扬道:“林兄修为果然见长,施完术还这么神完气足。”

林清浦笑道:“在南荒时,施完水镜术都要歇上半日。从灵飞镜清浦才悟出施术的诀窍。公子若有意,清浦再施术j次也无妨。”

“那好!给云老哥打个招呼!”

不多时,云苍峰的面孔便出现在水镜。他正在云宅的海蜃楼安排席位,堂张灯结彩,似乎正准备大办宴席。

“云老哥,小弟给你拜年了,新年好!”

云苍峰笑呵呵道:“小哥也好。今日请了j位客人,可惜小哥不在,席间未免失se。”

程宗扬笑道:“我们在筠州也过得热闹,今天还差点儿闹出人命,把人家的庙给拆了呢。”

“竟有此事?”

程宗扬笑嘻嘻道:“王团练与咱们的j情怎么样?”

云苍峰一笑,“钱铢上的j情,小哥尽管放去做。”

“小弟明白了。”程宗扬张望了一下,“大小姐呢?还没回来吗?”

云苍峰讶道:“丹琉没在筠州过年?”

云老哥赶这么急让云丹琉亲自送钱款过去,原来还想让那位大小姐在筠州过年。程宗扬g笑道:“大小姐急着回去,没在这儿多待--我本来还准备给她个红包当压岁钱呢。”

“你啊。”云苍峰笑着摇了摇头。

程宗扬想问云如瑶的情形,却不好开口,寒暄j句也就罢了。

给云苍峰拜完年,接着是孟非卿。江州大营禸 丝毫没有过年的气氛,孟老大正在沙盘前审视代表宋军数十面的小旗。

“孟团长!一团代团长,少校程宗扬给你拜年了!”说着程宗扬露出嘻笑的表情,“孟老大,过年还不休息?”

孟非卿对水镜术毫不陌生,哈哈一笑,“程兄弟身边又添英才!好法术!不知道是少校哪位师兄弟?”

程宗扬笑着介绍了林清浦,然后道:“宋军情形怎么样?”

“年前攻了次城,被我们打退了。如今捧日军在城南的金明寨,龙卫军在城东新立了一处定川寨,全军收缩。”

“咱们没出去s扰他们一番?”

孟非卿笑道:“远来是客,至少让他们过个太平年吧?这j日宋军连伐木的军士都撤回寨,再攻城,多半要到初十了。”

“小狐狸呢?”

“趁宋军还没有围困城池,回宁州了。”

“替我给萧侯爷问个好。”程宗扬道:“筠州这边的事正在安排。侯二哥的计划什么时候执行?”

“元宵前后。”

“那好,元宵节之前我一定赶回去。臧修他们我就不一个一个见了,替我问候一声。”

第个是吴战威。当水镜在他面前凝出影像,吴战威差点看傻了眼。

“吴大刀!傻愣g嘛呢!”

吴战威半蹲在地上,用力一拍大腿,“乃乃的!我说这是咋回事呢!是那个易勇吧!”

“人家真名是林清浦。嘿嘿,吴大刀,你这是g嘛呢?哎哟嫂子,新年好!

小弟给你拜年了!哈哈,我说老吴怎么一脸傻乐呢。”

吴战威对水镜不熟,这会儿还保持刚才的姿势,一抱着柳翠烟的腰肢,耳朵正贴在她隆起的肚子上,一张大脸j乎笑开了花,“一准是个大胖小子!”

柳翠烟啐了一口,眼睛却好奇地看着水镜,“是程公子吗?怎么水里会有影儿呢?”

“头发长见识短,这是法术!”吴战威爬起来,“程头儿!你啥时候回来?

我可想死你了!云爷说你在江州,让彪子和长伯过去,偏生不让我去!我说程头儿,你让我也去吧!我老婆管得好着呢!她一个顶我八个!”

“哎呀,尽让公子笑话了。”柳翠烟福了一福,“公子吉祥。战威在家一天唠叨十j遍,不如也让他去江州给公子出把力吧。”

程宗扬笑道:“这可不行。现在正让他伺候你呢,怎么走得开?不着急,顶多个月,我就回建康!到时候还能赶上喝吴小刀的满月酒呢。”

人说了家的情形,程宗扬怕林清浦吃力,又嘱咐了j句,便解了水镜。

林清清重新投入灵砂,“公子还要与谁联系?”

“还有两个人。”程宗扬道:“在南荒。”

程宗扬说了殇侯隐居的山村,心神却飞到另外一个人身上。凝羽。离开南荒之后,只有殇侯下来时偶尔带来音讯,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想到她丝一样的长发和柔软的腰肢,程宗扬心头不由一热。

这一次林清浦用的时间分外漫长,足足用了两盏茶时间,水镜仍是模糊一p。

程宗扬提醒道:“那里可能有禁忌。”

林清浦脸上忽然一红,那面水镜呯然溅开。他抹了抹脸上的水迹,心有余悸地说道:“好险……”

“死老头,太过分了吧!给你拜年还这么狠!清浦,他做什么脚了?”

林清浦道:“惭愧。在下根本不得其门而入,只看到j只c结,灵力便散乱难制。”

自己早该想到,死老头那边岂是随便可以进去的。可惜没见到凝羽,算来差不多有半年时间了,不知道她的伤势现在怎么样。叶媪说她要在山村待上一年才能调理好,这才过了一半。好漫长啊……

林清浦调息p刻,然后苦笑道:“这个禁咒好生厉害,在下勉强还能施一次水镜术。”

“不用了。”自己倒是很想和小香瓜说j句话,可要撞上潘姊儿,林清浦恐怕比刚才还惨。还有一位自己很想见的,只可惜这位爷不知钻到哪儿了,彻底没了音讯。

武二啊武二,你大爷的,养个伤有这么难吗?

第五章携美同游

秦桧回来已经过了午时。

“马掌柜和周老板都收下礼物,说谢过公子。周老板又多留了一会儿,拉着我说了j句话,言语透露,一万石粮食不是难事,如果全部以金铢结帐,还能打些折扣。”

商人出门行商,带的钱款总是越轻便越好,由于金铢便利,实际价格往往还要再高一些。程宗扬衡量了一下,“只要有粮,全用金铢结账也没什么。”接着又问道:“王团练那边呢?”

“给王团练的礼物比别家又丰厚了些。王团练本来出面留茶,但听说王家公子出了些事,只说了j句话,便匆匆出门。”

“你觉得王团练那人怎么样?”

秦桧道:“胆大心黑。”

秦桧说得这么果断,程宗扬倒有些不放心起来,“只见了一面就能肯定?”

“属下去时,正有人在门前求情,打听了才知道原来是两个庄头,因为年货差了少许,被王团练派人拘来,关押在自家地牢里。两个庄子的人年都没过成。

敢s设牢狱,这王团练胆量不小。”

“他不会只有一个儿子吧?”

“只有一个嫡出的。是筠州有名的纨k子弟,叫王闻龙。”

程宗扬苦笑道:“这下麻烦。他那宝贝儿子出事,我正好在场。”

程宗扬说了香竹寺的事,然后道:“他这么黑,本来是桩好事,只要买通他,无论运粮运物,他都敢g。可现在出了这件事,只怕他拆咱们的台。”

秦桧毫不担忧,反而笑道:“这叫有意栽花花不成,无心c柳柳成行。属下今日还拜访了城里j位官吏,官职虽然不大,但都是主事的。按惯例把礼物递到门房,留下主人的名刺便告辞了,但j家接到公子的名刺,都破例见了面。”

程宗扬疑h地说道:“我有这么大面子吗?”

“公子在城外施粥的善举已经满城皆知,j位主事当然要另眼相看。”

“筠州消息居然传这么快?”

“是知州大人在粥棚亲眼见到,称公子经商不忘仁义。官场风声当然比民间更灵通。”秦桧道:“有知州大人亲口表彰,于我们行事倒添了许多方便。”

“我看那位滕大人像是个好官,想拉他下水,恐怕没那么容易。”

秦桧微微笑道:“君子可欺以方。说不定比收买王团练还能省些钱。”

“好你个秦会之。”程宗扬笑道:“这种y谋诡计是j臣兄你的强项,不过给滕知州下套暂时不急,先想想怎么把王少爷这件事应付过去。”

“这种事情,公子最好先不要露面,”秦桧道:“依我之见,公子不如离开j日,诸事由属下去应付。团练大人要是识相,拿钱摆平最好。若是不行再想其他办法。”

程宗扬道:“我也想过了。反正这j天也没有生意可做,带死丫头出去散散心,顺便避避风头。”

秦桧道:“公子不准备回江州?”

“清浦与孟老大的人联系上了,江州传来的消息,宋军这j日都没有攻城的迹象,连烈山伐木的队伍也收回寨。夏用和担心强攻不利会影响士气,只怕过完年才会大打出。筠州的粮食生意刚开张,如果回江州,来回只剩在路上的时候了。”

“公子准备去哪里?”

程宗扬道:“我倒是想借这个会往浮凌江一趟,看看下游的情形。如果能在宋国境外找到落脚的地方,王团练真要翻脸,咱们也好有条后路。”

秦桧思量半晌,“往浮凌江下游亦是可行。属下无法分身,长伯既然在,便让长伯随公子一道去。”

“我去见着他再说。”程宗扬站起身,“你告诉祁远一声,让他准备船只,我明天一早就走。初王团练请客,我争取回来。王团练那边你先拿笔钱去。数目不能太多,更不能说是给王少爷治伤的钱,只说听闻他家大少爷出事,表表心意。毕竟王少爷是自己不小心被烧到,跟咱们没关系。王团练真想闹大,咱们宁肯迁出筠州,也不能再和这种贪狠之辈打j道。”

秦桧道:“属下明白。”

“你去的时候不妨带上冯**一道,他对治烧伤有点段。还有,”程宗扬停顿了一下,“如果出事,先保住清浦,然后是祁远和你们j个。至于那些钱和粮食,带不走就别管了。”

秦桧沉默p刻,然后道:“公子如此厚待我等,属下感佩之极。”

“钱是死的,人是活的。无论金银还是房田、产业,都会贬值,真正靠得住的,还是人的智能和能力。”

秦桧正容道:“属下明白了。”

第二天一早,在城南施粥的祁远备好船只,程宗扬带上小紫和梦娘,乘船往浮凌江下游驶去。

渔船顺流而下,不到午时,便来到上次与麻黩与相雅碰面的地方。岸旁两棵大树被砍倒,用藤条捆在一处,下面打了桩,形成一个简易的m头。吴桂带了j个雇佣的民夫,正忙着平整土地,开出道路,见到程宗扬不由一愕。

程宗扬把船停过去,系好船缆,然后跳上岸。吴桂迎过来道:“程头儿,你怎么来了?”

程宗扬笑着说了昨日的事。吴桂扼腕叹息,“这种事j给我办多好!保证王家那位少爷半年下不了床,还怪不到公子身上。”

“管他呢,反正我也准备往下游看看。这地方离筠州太近,还当过县衙,粮食都放这儿,到底还有些不放心。”

“下游我去看了。”吴桂指着那p乱石滩道:“差不多有十j里长,全是大大小小的礁石,除了独木舟,什么船都过不去。但过了这段乱石滩,下边江面宽了许多,行船也方便。再远,我就没走了。”

程宗扬瞧瞧自己的渔船,又瞧瞧那p乱石滩,“我要乘船往下游,该怎么过去?”

吴桂摸了摸鼻子,琢磨了一会儿,“倒有一个法子,就是累了点……”

“g!”程宗扬一pg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周围j位民夫看他们的眼神就和看神仙一样,“两位爷真是神力!这船我们六个人抬不上两里,两位能抬出十j里。吴爷还好说,身子骨打熬得结实,这位公子爷看着斯斯的,力气却不小!”

程宗扬也是没办法,往下游最方便的就是走水路,如果走山路,自己和小紫还好说,梦娘一个弱质nv子,只怕寸步难行。好在渔船并不太大,吴桂功底又扎实,两人前搬后抬,加上j名民夫帮忙,终于把船抬过乱石滩。

吴桂肩膀的衣f被船沿磨破,露出发红的p肤,他半蹲在地上,喘着气说道:“程头儿,你们往下游,什么时候回来?”

“五天吧。回来打死我也不搬了!告诉会之,让他再调条船来!”

歇了p刻,程宗扬转头对j名民夫道:“让你们走这十j里路,最多能背多少粮食?”

为首的民夫老老实实说道:“若是走远路,最多六斗。若是路修平了,这十j里,能背八斗上下。”

程宗扬不由苦笑,还没往下游查看,自己的计划已经破产了。这段乱石滩无法通航,想往下游,只能靠人力搬运。一个民夫最多背八斗,八千石粮食全靠人力要运八万趟。这个成本自己无论如何也支付不起。j百里的浮凌江,短短一段乱石滩却成了瓶颈,难怪宋国设了县治又废弃掉。

吴桂道:“程头儿,我跟你一道去吧。听说下游都是荆溪的蛮子,路上只怕不太平。”

“用不着。”程宗扬道:“荆溪的蛮族我和会之见过,我看比筠州的官员还好打j道些。况且储粮的仓库马上要用,也离不开人,你还是留在这儿。反正我们只看看风景,多半连船也不下,没什么危险的。”

j名民夫互相看了一眼,其一个大着胆子道:“公子爷,这山里只怕有些古怪……”

“什么古怪?”

j名民夫都不肯说,程宗扬把目光投向吴桂,“长伯,出了什么事吗?我怎么没听你说呢?”

“也不是什么大事。”吴桂道:“昨晚我们宿在衙门里,听到远处山里有动静。那声音非虎非熊,我在南荒都没听到过。不过隔得远,没听仔细。”

程宗扬也不在意,“要是猛兽,这附近哪儿还有荆溪蛮人?别自己吓自己。

行了,你们先搭棚子,搭好就开始运粮。”

吴桂笑道:“我听着也不像猛兽,偏他们j个害怕。”吴桂比秦桧g脆得多,家主决定下来,他便一抱拳,“祝公子此番一路顺风!待公子回来,属下打些野味,给公子接风!”

吴桂带着民夫回县衙,程宗扬一上船就趴在甲板上,叫道:“死丫头,过来给我捶捶肩!哎哟,真累死我了。这船看着也不重,离了水会这么沉……”

小紫笑yy上了船,走到程宗扬身边,然后一拉衣带,衣衫从肩头褪下,露出雪白而圆润的香肩。

程宗扬抬起头,嘴巴张成圆形,浑身的酸痛都仿佛消失不见,只见小紫将衣衫脱得光光的,赤l着白得耀眼的雪n肌肤,然后一纵身,没入水,娇笑着远远游开。

程宗扬急忙叫道:“死丫头!你去哪儿?”

小紫露出shishilinlin的面孔,然后在水面上轻盈地划了个圈子,“好暖的水呢,不要打扰我,人家要睡一觉!”说着她俯身朝水底潜去,雪白的yuti在碧波间渐渐模糊,忽然间,一条莹白的鱼尾一摆,消失不见,仿佛融入摇曳的水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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