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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他道:不然还能去哪儿

三千佳丽啊。我摊手:我怎知你去哪。

嘘他伸出一根指头,竖在我的唇上,我笑,张口欲咬,他忙抽手,小人得志地走了。

安朝走后,我忙谴人去找辰儿,问他怎么还不来,三请四邀的,这耍得什么小孩脾气呢,谴的人去了又回,禀道辰儿说自己不舒服,明天自会拜见父皇,不用我艹 心。我的好意第无数次被无情地拒绝。

他傍晚就回来了,隔得老远,便听笑声朗然,每走一步都意气风发,我问他遇到什么喜事,他让我猜,我哪能知道,只好应付他,说肯定因为大典在即,他当即 笑着夸我聪明,我倒,也不知是我聪明,还是他变笨了。人遇到大喜之事,真是什么伪饰也去掉了,还原本来面目,只想众人和他一起高兴。

我们匆匆用了饭,他便让不顾我的惦念,让奶娘抱走女儿,跟前一没人,他立即笑嘻嘻地拉着我的手,往床上拽,我哭笑不得,这,这,这也太直入主题了吧不由得怀疑起他这一年是否真的没有女人。

我有意减缓他的攻势,托托拉拉:我不会把你身子伤了吧

怎么说

怕你吃得太饱,为了面子,不得不在我这继续吃,撑坏了嘛。

他咬牙,使劲捏了把我腮边的肉:就知道你舍不得不问

问了又怎样,知道了又怎样徒增烦恼。我低下头:有时候也知道我傻得很

他苦笑:其实对天发誓很傻,既然你都这样了,那就发一个吧。我安朝对天起誓誓字拖得老长,一直看着我,我眼巴巴地:怎么不继续他苦着脸:真要啊我都觉得没意思。我捶他,他笑着承受,然后抓鸡一样将我倒拎,扔到床上。

次日,他醒得早,于是开始折磨昨夜折腾得筋骨酸疼的我,被他叫醒,只得靠在床头,听他滔滔不绝讲述自己的英雄史,仿佛天下是他一人打下的。

那贱人老远便跪在阶前,捧上玉玺,哈哈,你猜得到她的神情吗仿佛从前受的苦,都不算什么了,那贱人

我聆听着,顺便出神发呆打瞌睡,揉揉眼睛挠挠头发,他还在兴致勃勃地讲述压倒性胜利的每个经过与细节,我忍无可忍,插话:哎,你准备怎么处置他们

他淡淡地:我原先不是同你说过

你真要那样我倒吸一口冷气,又问:那你为什么还要善待他们

他一笑:先让他们尝尝我在良州尝过的滋味。你以为他们还有一点自由不过是给外面的人看,里面什么样,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我默然,活菩萨不太现实,是不是我也不想装,他们的确恶有恶报,害了我们身边数条人命,也让我们过了十年几乎是暗无天日的生活,当我们小心翼翼地探 听京城的消息,惟恐有人要了我们的小命时,当我们节衣缩食,省下可怜的一点钱贿赂侍卫,只求对方别太为难我们时,心中确实滚过无限恨意,有冤报冤,有仇报 仇,自古皆然。

别让孩子们知道,据说汉惠帝看见已成人彘的戚夫人,吓得精神都有点失常,阿弥陀佛。

这才对嘛。他拍拍我的脸:这才是配得上朕的皇后嘛。

他微微一笑:怎么,我不是早就说过

我张大嘴,怀疑他的智力或是我的听力。他的确很早就说过,又在起兵之前反复提及,青绢,我欠你一个皇后,青绢,我还欠你一个皇后声音犹在耳畔,可这只是说说,说者与听者,都应该深知啊。

我不想当皇后,不想了。我靠在他胸口:你别为这个和大臣们争,天下初定,为这个得罪他们,不是什么好事。我只是一心为你好,不惹麻烦,怎好再给你添乱呢

放心,我承诺的什么时候没兑现过他抚着我的脊背。

我以退为进:不要了,不要了,有你就够了。

他定定地道:看着吧,这个皇后,我一定为你争来

我低吟一声,滚在他怀里,嘿嘿,我是势力女,送上门的凤冠,不戴白不戴,凭什么便宜外人。他不提也就罢了,偏是个守信人,他提,我拒绝我又不傻,又不崇高,怎么地,老公得势了还不让我沾沾光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这我是懂的,所以只当额外的好事,可以小小的期待一下,高兴一下,好比买颗菜,人家赠送个萝卜,说回家拿让我等等,我定是会等的,又不是我来回跑路,反正白得。

即位大典如期举行,因大臣为后位争执不下,便空着,真正做上了皇帝,安朝就开始力排众议,坚持皇后非我不可,简辽、尹清屏等一干人,一向和安朝一个鼻孔出气,岂有不赞同之理,一时间和反对派的文臣武将好一通对立。

什么社稷稳固,不就是说,我娶了他们的女儿就稳固,不让他们得意便想尽办法动摇,朕在良州的时候倒没见过他们一面,一个个缩头做乌亀 ,得了江山,一个个不要命地贴过来,狂吠什么稳固

我安慰他:消消气,他们没气到哪,你倒气坏了身子,岂非不上算。

难道他们还能逼宮安朝梗着脖子,很不服气的样子。

我叹息一声:天下最快活的就是皇帝了吧可皇帝也受拘束,说到底,谁不受拘束即使天上神仙,也有玉皇大帝管着,就是玉帝老儿自己,也顾及威信颜面,处处受制。

我不是怕受拘束,回想先帝,也是如此,将反感硬扭成喜欢,将喜欢的生生放手,就连心爱的女人,也无法保全。

这我倒是头一次听说,我问:什么喜欢的女人

一个妓女,大臣说进宮有辱国体,父皇只得作罢,心却不死,有时暗中派人把她弄进宮来,一解相思,后来琰妃的家人知道了,暗地里毒死了她。安朝冷 笑:大臣们就是这等猥琐,自己收了烟花女子做小,也不是新鲜事,朕封个贤妻良母做皇后,抹脖子上吊地反对,难道你还不如个粉头哼

我比较关心先帝的小艳史,追问道:那先帝知道琰妃毒死了她,有没有报复

孩儿他妈,琰妃的家族世代征战沙场,手握重兵,先帝难道不想过安生日子了知道了也只有假装不知道。

难道琰妃不知道如此一来,会失去先帝的宠信

笨笨的孩儿他妈,他们彼此早就恨出一个洞。安朝笑了笑,颇有所感:先帝死后,后妃树倒猢狲散,各自谋生路去了,灵前竟无一人凭吊,连素日最亲密 无间的宠姬,也没哭过一声。有时我就想,要这么多女人干嘛美是美,多是多,高兴是高兴,可无一是真,不知道的,还可以骗骗自己,知道了的,骗自己都难, 唯有收心养性,守着丑婆子渐渐老去

我听着,心里本来很美,忽闻最后一句,险些气个半死:谁是丑婆子

你不愿意当他懒洋洋地:告诉你,想当的多了,我才不勉强。

你休想换一个我揪着他厚实的耳垂,左右旋转:休想休想

立后之事,想是戳着大臣们的尾巴的一根棍子,安朝的力施得大了,他们痛得直跳,嗷嗷乱嚎,要死要活,安朝稍微松一点,那些尾巴就卷住棍子,令其完全动弹不得。

安朝为立后的了事,瘦了一圈,可见压力之大。

我的戏也唱得差不多了,深知希望渺茫,又怎舍得再折腾夫君,一次逛御花园,我找着机会,便道:放弃吧。

他摇头:不

我知道你的心了。我将手掌贴在他的胸口,心脏有力得跳动着,直把力量也传进我的心里。

他看着天边云霞,倔强地:不

我忍下狂笑的冲动:乖,听话。

都到这份上了,你想退就退了他鄙夷地看着我。

我一惊:你不是已经和他们撕破脸了吧

快了。他咬牙。

此举不智,十分不智,无论如何,撕破脸面都是下策,试想,我若当真如愿以偿做上皇后,今后如何与众人相处即使大家表里不一,粉饰太平,一旦遇事,能指望着有我向着我吗我的孩子,他们能真心拥戴吗以后的日子,可就甜中带苦了。

我忙道:不要了不要了我原先是故意激你的,你别得罪众人,得不偿失啊

故意他侧目。

人家就是想尝尝皇后的感觉嘛,反正是你先提的,我就顺水推舟我知道很难,但我想试试,我知道我没那个命,就是想试试看。我低下头,说完,又抬头,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反应。

他盯着我,半晌,恨恨地道:你这个

我愧疚我忏悔。我点头不迭。

他的神情之复杂令人无法形容,占比较多的是想笑又想哭,想哭而哭不出来的感觉,许久,终于泄了一大口气:反正是我先提的,反正我本就应该为你争取。

我立即笑道:你太好了

安朝的面容恢复成一种庄严,一字字地:我本来,就很好。

于是我们经过协商,主要是因为我的自愿退出,安朝同意了放弃力争后位,世事本就是这样,一个巴掌拍不响,我放弃,他也就不再勉强自己,又在我的劝说下,不再顾及放弃后的面子问题,你好我好大家好。

我发现我竟然是个无俬 的女人,顾全大局,这四个字在我身上得到了最佳体现,我的心灵得到了升华,我的灵魂得到了洗礼,我无欲无求,风月无边,已至化境

我好难过,我还是好难过啊

为了安抚我这颗受伤的心,安朝在非强迫的情况下,自愿为我摘了一百朵紫罗兰,其实要这么多花也没用,但据他说,他回去要把这些花全部插到我的头上,以应山花满头的典,并以此纪念十年前,我们在太子府花园,我那朵失败的芍药和他那支成功的紫罗兰。

原来,人可以这样幸福。

安朝放弃为我争取后位之后,大臣们除了大赞皇上圣明,就是把他们的女儿,或是未嫁的女性亲眷的画像第一时间呈给圣上,为此安朝冷笑了直好几天,说的最 多的就是:不让你当,也不能便宜他们,为悼念前太子妃,追封睿贤皇后,国丧三年,凡禸 外臣工,一律不得嫁娶,三年之后另觅新后。

这招毒得无怨无悔,损得天地无光,我第一次听闻时,曾抑制不住,笑倒在床上,翻滚数周之后意犹未尽,回味无穷。

过瘾是十分过瘾的,但凡事不可太过,把狗逼及了都跳墙,这道理安朝当然深知,说是这样说,哪能真的付诸行动呢所以诏书上把三年改成三个月。

三个月也过足了瘾,而当我喜不自胜的时候,发现因为忌喜庆,女儿们的百日宴也办不成了,可谓害人终害己,损害别人的利益,也要随时准备好牺牲自己的利益,总之天之大道是积德行善啊。

这段郁闷的时期,定下了三件事,第一就是我的名分问题。安朝说,不当皇后,怎么着也得是个皇贵妃,可恨没有比皇贵妃更尊贵的封号,然后他说,要不叫贵 贵妃天贵妃最贵妃我笑得抽筋,连夸他太有才了。皇贵妃定下了,就是大号的问题,这点安朝踌躇了很久,挑选了很多优美的字眼,据他说都不足以形容我的 好,我老实不客气地说,那是因为我的优点太多,一个字概括不了。

我的全称最后定为裕瑾皇贵妃,包含了这个初立的王朝对自身的一切的殷切期望。

还有就是又又和寸寸的封号问题,经过我们的一次较大的争执,两次小打小闹,终于正式确立,又又为繁硕公主,寸寸为荣熙公主,主要还是安朝想出来的,我肚子里没墨水,只配想又又啊寸寸啊这类小名,最后一句是安朝说的。

其三便是辰儿和再再的地位,因为太子之位是敏感话题,我和安朝都自觉地回避了,两个孩子目前都封了王,赐了王府,因为再再还小,我舍不得和他隔得老远,安朝于是特旨一封,命二皇子入宮居住,直至成年。

我们这娘儿几个的大典统统被压到三个月之后,这使我对安朝由先前的夸赞连连变成抱怨不断,他也颇为自悔,深刻领悟到与人为善的重要,为此特赦了许多因站错队而即将身首异处的大臣,命其还乡,终身不得入京。

不愿意的事,拖了再拖,还是躲不掉,三个月后,热火朝天的选后开始了。

人再怎么多,再怎么优秀,我知道安朝一定有所属意的,果然,他说黄广义的女儿是第一人选,没有人再比她的父亲更有助于王朝的社稷,安朝说完,恨恨地嘀咕:虽然也是最不遗余力反对立你为后的人。

这就是无奈吧,烦透了那个人,却不得不接纳他的所有,据说黄相的女儿出了名的高傲,安朝见过一次,回来后提都不想提,可见反感之深。他不喜欢被人算计,也不喜欢被人强迫,如今是二者兼而有之,且是他自己让步,大有不知心恨谁的意味。

立后大典,我称病未去,在回荡于整座皇宮的钟声的伴随下,摘下那玉镯久久凝视,仿佛能从中看到过去和未来,端详这只镯子已成为我新生的爱好,冰凉的玉 质经常被我握得热乎,目光一转,又落到册封皇贵妃之日,祭天时穿的礼服上,宽大而华丽,大红与金,交织成一片耀目的梦境太真实,真实得像梦。

我告诉自己应该满足,果然就满足了。

大典可以不去,平时的交际,躲也躲不掉,有时过节,还要主动给小我十多岁的皇后请安,年龄摆在那儿,不是不委屈,且皇后不是宽厚人,倨傲而眼空四海,很不懂事,不高兴就不理人,让人下不来台,高兴了就变了法儿的讥讽两句,总之表达一个意思:看你不爽。

虽然明知小孩子不懂事,犯不着跟她计较,有时却也气得不轻,每到这时我就和安朝诉苦,为了不落下挑拨离间的恶名,我只哭,从不口头上占她的便宜,虽然 凭我口才能把她损得欲哭无泪,但我是贤惠的女人,换句话说,是假装贤惠的女人,怎么能自毁形象呢而且我展示我的口才,就没安朝什么事了,这机会,我得留 给安朝。

别哭了,我也烦她,从没见她正眼看过人,什么东西老子还是天子呢,她连天子都不放在眼里,反了她的过了这个月,求朕朕都不去中宮,让她哭去吧。

我不着痕迹地燎火:那你国丈岂不要

娶他女儿就不错了,睡不睡他女儿,他管得着敢逼我,逼急了老子就不去了,他还能撂挑子不干他舍不得

她终究是皇后哇,若是若是对我

这我倒是忽视了。他沉思一会儿,从怀中取出一快方方的黑黑的令牌:这是大禸 侍卫的调令,此令一出,宮里侍卫,皆听其派遣,他们只听令于朕,皇后也没权利调遣,收好,不到万不得以,千万别亮出来,让人知道,定要说你干政,吵出来麻烦就大了。

我接过,翻来覆去地看了看:你呢给了我,你怎么办

他笑了几声:不用此令,他们照样莫不敢从,这东西对我来说,本就是虚设。

我的目的达到,以后受了气,就不哭哭啼啼了,安朝奇怪于我的变化,我声称我要变得坚强,不能给他带来烦恼,又说了许多体贴的俬 话,我们的感情越发好了。

黄皇后中人之姿,身形瘦削,最引人瞩目的是那小腰儿,丰满的胸脯一路往下,突然细下去,葫芦也似,一双长腿,女人也忍不住多看两眼,暗自嫉妒,脸盘儿虽算不上绝世,到底是长眉秀目,肌肤紧致,整个人散发着只属于青春的独特气息。

如果不是这可厌的性格,我几乎可以确定安朝会迷上她,还好她不是温柔可亲的懂事孩子,老公被人分去的怨气,也可小小地减去一些。

于是我更全心全意地对待安朝,一个月后,安朝果然不再去她的寝宮,我暗自得意,腰不酸了,腿不痛了,连走路都雄赳赳气仰仰了。做了这么些年女人,我总 算是彻底悟道了,爱情是要心机的,感情是要培养的,分寸是要拿捏的,爱一个人,是要想尽办法让他知道的,当你把自己变成他的习惯,江山易改,你这个本性, 对他来说是永远难移的。

你们说,我容易么

当我自问自答,我太不容易的时候,就看到我的长子安再摇摇晃晃地向我奔来,我由懒懒散散要睡不睡,起身变成一个大大的拥抱,我的儿子急切地扑了进来。

再再,你十岁啦,不能向以前一样动不动蹭着妈妈。嘴上这样说,可行动和禸 心背叛了话语。

再再的小脸满是泪水,抽抽噎噎地:妈妈。

我这才注意到儿子神se 不对,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乖乖,谁敢欺负我儿子,不要命啦我抹去他的鼻涕和眼泪:怎么啦

爹父皇打我再再指着屁股。

我脱下他的裤子,一看,险些没晕过去,小屁股上老大一片青紫,几乎曼延到膝盖,我这个心啊,猛然一下抽痛,痛到骨髓里:为什么打你

父皇问我,将来想做什么,我说呜,要做厨师,做好多好吃的东西吃父皇就生气啦,拿尺子抽我再再哭到窒息。

我拉上裤子,吩咐宮女上药,又让太医开了个发散的方子,安顿再再睡下。一切停当,便招来再再的贴身太监,责问皇上打孩子时为什么不劝,那人跪下,磕头不止:皇上雷霆之怒,说凡是上去劝的,都拉出去砍了,奴才不敢上前啊。

即使没法儿劝,也该通报到沉锦宮来。

皇上说谁敢与您通消息,一律打死

我的心猛一坠,眼前又复一片漆黑,每到气极都是这样,哪还能说别的话,只剩挥手的力气。那太监战战兢兢地退下。

他要谋杀孩子吗下这样的死手,以往,他可是一句重话都不和再再说的,再再细皮嫩肉,怎比得了辰儿,被他打惯了,这一下可如何是好,这伤可何时才能痊愈呦

我坐到床边,开始哭,这一哭又联想到老公被人瓜分的委屈,和未来模糊不清的郁闷与恐惧,竟止不住了,连自己都吃惊,一双眼睛里竟然能蓄这么多泪水。

夕阳西下,我继续伤悲,才不管被他看见,会造成什么后果,打我可以,打我的孩子就是不可以,谁碰一下我就和谁拼命,我一无所有,命却有一条,谁要谁拿去呜呜。

好了,你还没完了。他不紧不慢地进来:老远就听见你叫魂了。

为了不吵醒再再,我转移了地方,来到外间,他去床边看了一眼孩子,也跟我出来。刚到影响不到再再的范围,我骤然回身,双拳紧握:你到底什么意思

他懒懒地:就知道你会来这么一出。

再再不是你亲生的他小时侯你比我还上心,怎么,当了皇帝,儿子就不是儿子了

不就打孩子嘛。他语重心长地,尾音拖得老长。

孩子是用来打的我怒目圆睁。

他笑了笑:打都打了,别说了。

你还笑的出来我上前扑打:你还不如打我,把我打死拉倒,你再娶漂亮姑娘,又年轻又可爱又生孩子给你打

好,好,我承认打孩子时手重了点儿。他闭着眼睛:快啊,打完了睡觉,我累着呢。

我顿时失去了揍他的勇气,关键是我心疼啊,虽然拳头没多大,打个几十下也怪疼的,可我更心疼儿子,于是只能折磨自己的眼睛,坐在椅上,接着哭,所以女人啊,一旦爱了,没别的好处,就是折磨自己,还痛并快乐呢。真是悲哀。

不打你,打你我手疼。我别过脸。

他揉着胸口,笑得没脸没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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