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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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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真的介意,我想我还是可以把你的靴跟敲断。

这句话让屠欢一愣,猛地抬头看他,却见男人脸上挂着温柔的笑。

我不介意,我刚刚在屋子里会这么说,是因为我以为你介意。他柔声道: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你的身高对我不会造成威胁,我喜欢你和我一样高,喜欢我不需要低头就能看进你像小鹿一样美丽的大眼睛。

他的话,让她的脸微红,然后那红,扩散到耳上。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眨了眨眼,轻轻应了一声,噢。

这女人害羞的模样可爱极了,她不羞于展现自己的身体,却对他的称赞有这么可爱的反应,这一点,莫名的迷人。

他忍不住伸手将她拉到怀中,亲吻她。

这男人的吻总叫她痴迷,虽然还觉得有些羞,屠欢还是不由自主的张开嘴,任他的唇舌将她占据。

电梯门在这时开了,门外站着一个老太婆,发出一阵惊呼,一副他俩做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事似的。

他笑了出来,她也是,然后他抓着她的手,一起大步

溜了出去。

那一天,他与她不只去了帝国大厦,还跑去看了自由女神,之后又去逛了中央公园,因为积了雪,天气不好,公园里没有平常那么多人。

他租了冰刀,教她如何在冰上旋转滑行。

她的运动神经很好,只跌了几次就掌握到技巧。

一整天,她的笑声不断回荡在空气中。

当她迎面朝他滑来,笑着故意撞进他怀中,将他撞倒在冰上时,他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听着她开心的尖叫与笑声,只觉得眼前的世界看起来几乎就像是天堂,而她就是那个带给他欢笑的天使。

他从来不觉得滑冰有多有趣,但对她来说,这新鲜得很,在冷得要死的冰天雪地中吃冰淇淋也很有趣,经过冰淇淋店时,她还特别选了有淋了莓子口味的泳淇淋给他。

她记得他的嗜好,他不曾再提过第二次,但她记得,一直记着。

那让他喉头微紧。

他一手握着手中红se 的冰淇淋,一手牵握着她的手,突然间,好希望这一天不要结束。

翌日,他与她继续把自己当成真正的观光客,逛遍观光客会去的地方,她和他一起在洛克斐勒广场的圣诞树前拍照,一起去逛第五大道和梅西百货,一起跑去麦迪逊花园广场看球赛。

那一天要结束时,天又飘起了雪,他带着买了大包小包的她回家,和她一起泡了一个长长的热水澡。

他没有和她做a,因为她还没爬出浴缸就睡着了。

他抱着她离开浴缸,帮她擦干身体和头发,然后才和她一起在床上躺好。

他一上床,她就缩进了他怀中。

他喜欢这样,喜欢她毫无戒心的偎着他,仿佛她与他是天生相属的那般。

怀抱着这可爱又性感的女人,他看着又飘起雪的冬夜,只觉心又暖又紧。

刚开始认识她时,他以为她是个聪明大胆又自信的女人。

可久了,他才发现,在那些亮丽自信的外表之下,她其实有颗非常纤细温柔又小女人的心。

来到她身边之前,他以为,多少以为,也许得到了,他就能放下,也许她没有想象中那么好,也许这两年来,他所感觉到的,只是他的幻觉。

但她却比想象中更好,她没有他想象中那么自信,却比他所能想象的还要热情、还要可爱、还要温柔迷人,而且仿佛天可怜见,她竟然像是真的……

真的喜欢他……

屠欢突然醒了过桌。

黑夜寂寂,到处都好安静,然后才发现身后的男人不见了,她背后好冷,所以才会醒来,过去几天,那家伙总是会抱着她睡,曾几何时,她竟然习惯了?

半梦半醒间,她翻身朝他睡的那一头摸去。

那儿的床单已经冷了。

她微愣,不觉微拧眉,睁开惺忪的眼。

窗外的天se 还很黑,那男人能去哪里?

这想法才冒了出来,男人的身影就挡住了窗,弯身握住了她在他枕上的手,悄无声息的爬上床来,将她拥进怀中。

他没有穿衣服,赤l的胸膛好暖,几乎有些热,但他的唇是冷的,脸也是。

她喟叹了口气,窝在他怀早,问:你去哪?

厕所。他将脸埋在她颈窝,悄声回答。

他才不是去厕所,她能闻到他身上有风雪的味道,他到外面去了。

屠欢微拧起秀盾,想再问,但他没有给她机会,他舔吻着她颈上的脉动,还用那双神奇的大手转移她的注意力,她的脑袋还没完全清醒,但她的身体迅速就有了响应,才短短几天,这男人就摸清了她身上所有的敏感处。

她试图想再开口,却完全忘了她张嘴是想说些什么,他是如此热切而专心,而她的思绪除了身上这个男人,早已容不下其它。

噢,管他的。

她抓着他强壮的臂膀,长腿攀上他有力的腰臀。

下一秒,他再次和她在一起了,炽热火烫,真实的存在。

他抓住了她的手,和她十指交缠,然后再次亲吻她。

夜,黑得像是没有尽头。

深深的夜里,她只感觉到他,只能紧紧和他交握着手,试图将他拉得更近,试图感觉更多的他。

紧绷的肌r、粗喘的气息、蒸腾的汗水……

他紧紧与她相贴,冲刺、厮磨、拉扯,只为求得她更多的响应,他的一切,强势的将她笼罩包围,将她占为己有。

他是如此热情又迫切,几乎是有些绝望,仿佛没有明天那般的,需索着、要求着、渴望着,让她无法也不想拒绝。

她想告诉他,不会没有明天的,但她无法思考太多,他带来的感觉太好,所以她只能给予他,他想要的回应,只能让他索取他想要的一切。

当一切再次归于平静,她倦累不已,只感觉到男人翻过身,不再压在她身上,然后重新从身后拥抱着她。

又一次的,她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天亮了,她在晨光中醒来。

男人在她身后贴靠着她,大手横过她的腰,长腿跨过她的腿,他像个三岁男孩抱着布偶一样的抱着她,只不过他的手正覆握着她柔软的茹房。

这姿势如此亲昵,她应该不自在,却觉得万分自然。

轻手轻脚的,她从他手脚中钻了出来,溜下了床到浴室解决生理需要。

再回来时,他已经从侧睡改为趴睡,在她原先睡的那一侧,渗冒出胡碴的脸枕在她睡过的枕头上,盖在身上的毯子,也因翻身而滑落,露出他黝黑强壮的背肌和腰臀。

眼前的画面看起来万分秀se 可餐,只除了他背肌上那老旧的x形伤疤。

稀微的晨光下,那道旧疤看来依然十分狰狞可怕。

这些天她曾摸到过这个疤,但不曾真的看清过,当他脱去衣物时,他总是面对着她,他也不爱开灯,他不想让她看到他的疤。

他身上有些伤,那不奇怪,她身上也有,但他背上这道伤,特别的吓人。

她想,这是他为何不习惯别人注视他身体的原因。

不自禁的,她坐上了床,在晨光下抚摸那个伤疤,它长达二三十公分,因为存在的时间太久已经变淡,但摸起来仍凹凸不平,显然当时伤害他的人下手相当狠,事后也不曾有人给他应该有的照料。

她看得出来,它溃烂过,甚至可能差点夺去他的性命。

这道伤,至少有十几二十年了,那表示这是他童年遇到的事。

他长大了,伤疤也跟着延展扩大。

一颗心,微微的抽疼着。

虽然这两年,她和他真正相处的次数不多,可她依然察觉到,他对人总保持着距离,即便是皮诺也不知他真正的住所。

过去这段日子,他从来不曾和她聊过家人、朋友,她原以为是他故意的,然后才发觉他不谈,不是因为他不想,是因为他根本没有所谓的家人和朋友,就连皮诺也算不上是他的朋友,只是个认识的人。

他不信任人,任何人,包括她。

那让她为他感到难过。

一个人应该要有能够信任的人,一个可以真正安心休息的地方。

虽然她和他一样,总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为了工作而奔波,但她有一个大家庭,有疼爱她的家人与朋友,当她累了、倦了,总有地方可以回去,有人可以安慰她、照顾她、保护她,但他却没有。

就连这个公寓,也只是他暂时的住所,她清楚他不曾把这里当家,这地方在她来之前没有任何生活的气息,没有个人的标记,就连放在衣柜里的衣物也多是全新未拆封的。

这只是一个他暂时落脚的地方。

她无法想象孤单一个人在这世上要如何过活,她怀疑他曾遭遇过什么样的事,才变成如今这样的人。

杰克,不是他真正的名字,史派罗当然也不是他的姓。

她猜他曾经有过家人,兄弟或是姊妹。

他失去了他的家人,也失去了对人的信任吗?

轻轻的,她在他身边躺下,一边抚摸着他背上的伤痕,然后情不自禁的将整只手掌都平贴上去,忽然间好希望能就这样抚去他背上这陈旧的伤疤,也抚去他对人的不信任。

睡在枕上的他,看起来好疲倦,也好放松。

卷曲的黑发顽皮的悬在他脸上,两年前初见到他的第一眼,她以为这个男人的发是去整烫过的,故意弄成这样引入注意的发型,有些浪荡、有点不羁,教每个遇见他的女人都忍不住回头看他一眼,但她很快注意到他不是那种那么注意门面的家伙,他的外套上有咖啡渍呢,而且一整天也没试图去处理它。

他的发是自然卷,天生的。

天生就这么卷翘,像希腊的众神。她认识许多人,花了大把金钱就只为吹整他这个样子,但她猜那也无法使那些人如他一般自然随性。

这念头让她扬起嘴角。

明明这男人长得不是特别帅,但他看起来就是很对她的眼。

他醒来的那瞬间,她轻易就感觉到了,他徐缓的心跳稍稍加快了节奏,在她掌心下的背部肌r不自觉绷紧,只有徐缓的呼吸没有改变。

他迟疑了一下,然后,张开了眼。

乌黑的眼,倒映着她也枕在枕上的脸,那半合的双眸中透着微微的忧郁,而他的眉宇之间,再次挤出了像是万年都抹不平的深刻印痕。

昨夜你去了哪?

她想问,想再问,却知道那会超过他的界限,会让他再次对她说谎。

而她,不想听他说谎。

所以,她只是轻轻抚着他背上的老疤,凝望着他。

他是那么紧张,像是怕她开口,怕她询问更多,关于这个疤、关于昨夜的行踪、关于他真实的身分……

就是这份紧张,和他眼中的那抹忧郁,以及昨夜那份刻意转移她注意力,无端透出他禸 心情绪的激情,让她知道他是在乎她的。

这个男人在乎她,只是还无法信任她。

她不急,她可以等。

等他愿意信任她,愿意自己告诉她,关于他的一切。

于是,她把手缓缓往上移,她才动,他的眼就变深了,且不自觉屏住了呼吸,她轻轻的将手滑过他的背、他的肩,溜上他的后颈,慢慢穿过他调度乱翘的黑发,抚上了他略略紧绷的脸庞与眼角,微笑悄声开口。

早安。

某种不知名的情绪,从他深黑的眼中闪过,他没有如往常一般回以她微笑,只是用那双忧郁的眼凝望着她,然后抬起手,抚摸她的脸。

他的抚触无比轻柔,好似怕她一碰就化了、碎了,消失无踪。

她当然不会,她不是玻璃做的,但她也没有阻止他,她让他轻抚她的脸,她的唇,然后在他缓缓将她揽进怀中亲吻时,伸出双手拥抱他。

天亮了,天又黑了。

一天又过去。

她与他窝在彼此的怀抱中聊天,闲聊两人各自去过的地方,她和他聊着几个国家的风土景se ,和曾经看过最让人惊讶的风景。

你知道海豚和鲸鱼的差别在哪吗?当他提到有次他去阿拉斯加时,曾听过鲸鱼的叫声时,屠欢忍不住热切的问。

他闻言不确定的笑答:鲸鱼比较大?

当当当当,没错,你答对了。她伸出食指,笑着道:四公尺以下的叫海豚,四公尺以上的就叫鲸鱼喔。小时候,有一次我爸和叔叔带我出海,结果竟然遇到一头蓝鲸耶,它的眼睛超大的,有这么大喔。

她从他怀里坐直,像个孩子般兴奋的用两手比画着:我一开始吓死了,它比我们整艘渔船都还要大,我发誓连我爸都愣住了,你要知道,他身高超过两百公分,除了去动物园之外,他很少看见比他还要巨大的生物。

她对父亲的比喻让他笑了出来。

我爸和我叔叔们都是业余的渔夫,有空的时候才会出海,在这之前根本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鲸鱼,而且还靠得这么近,那只鲸鱼不知道为什么在我们船边浮出来,还用其中一只超大的眼睛盯着我们看,我们船上的每个人都僵住了,然后我记得耿叔用好小的声音说——

她说着压低了声音,板起了脸,学着她的叔叔,一脸严肃认真的道:喂!你找了同类来吗?

话一完,她自己就先哈哈大笑出来,道:我爸没好气的瞪着他,说这一点都不好笑,他声音也压得好低,但莫森叔叔忍不住笑了出来,害我也跟着喷笑出声。后来是双胞胎先清醒过来,他们兴奋的飞奔到船舷边,把莫森叔叔吓了一跳,然后阿光认出那是蓝鲸,还说它只会吃很小很小的虾子,再大的食物了不起就是乌贼和一些小鱼,它嘴巴虽然很大,好像可以把我们吞下,但喉咙很小,大概只有足球那么宽而已,所以就算我们不小心掉进它嘴里,也不可能会被吞下去的……

她边说边笑,笑到眼泪都流出来,可说到最后,她的笑声缓缓淡去,脸上浮现一丝怅然。

笑容还残留在她脸上,但她的表情变得五味杂陈,透着淡淡的哀伤。

怎么了?他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问。

她摇摇头,扯着嘴角,看着他说:我好久没想起来这件事了。

水气又在她眼里浮现,他抚着她的脸,温柔的看着她问:为什么?

这男人温柔的触碰,像渗进了心中,然后下一瞬,屠欢听见自己说:双胞胎是莫森叔叔的孩子,但阿光、阿磊就像我的亲兄弟一样,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

发生了什么事?他再问。

她又扯了下嘴角,才道:我们十几岁的时候,笨蛋阿光在台风来时跑到堤防上,为了救一个落海的钓客,反而被疯狗浪卷进海里,我们一直没有找到他。

他看得出来,即便她看似已让这件事过去,但儿时玩伴的意外,仍深深的在她心里烙下了一道很深很深的伤。

心疼不舍的,他将她拥入怀中。

她没有反抗,只伸手环抱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胸瞠。他能感觉泪水浸湿他的衣,察觉到她颤颤的吸着气。

他抚着她的发、她的背,等她终于好一点了,才问:他是你成为意外调查员的原因?

她听着他的心跳,吸了吸鼻子,叹了口气,说:嗯,阿光走了,阿磊后来一直无法接受这件事,莫森叔叔不得不将他送离老家到北部念书,他刚开始情绪很不稳定,我没有办法让他自己一个人去学校,就一起跟着上来了。我们住在岚姊家,她和老公是开意外调查公司的,然后我发现,阿光虽然真的是意外,可有很多人的遭遇,却是人为的,我没有办法接受这种事,人们上门来找答案,我能够理解他们想要真相的感觉,后来事情就自然而然发生了。

他能够理解。

她生长在一个大家庭,还有疼爱她的兄弟姊妹与双亲,那让她乐观爱笑,大胆且勇敢,相信正义的存在。

台风是天灾,但刻意的谋杀不是,刻意将谋杀掩饰成意外让她无法忍受。

之前,他曾好奇像她这样一名得天独厚的女子,为何会来从事这种既不舒服也不愉快的行业,可他现在已经明白。

你需要正义。他听见自己说。

屠欢微讶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那一秒,知道他真的了解明白,他真的懂,懂得她在想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做。

是的,我需要正义。她扬起嘴角,含泪微笑。

他心口微紧,眼前的女人如此美丽,她长得很好看,但她的心更美好,她对那些受害者有同理心,她替他们找到真相,导正这个不公不义的世界的天平。

他不相信正义,他从事保险调查员的工作,只是因为那让他有事情做,有正当的收入。

可她不一样,她让他想要变好,让他也想相信正义。

情不自禁的,他抚着她的脸,温柔的亲吻她的唇,悄声道:你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

我才没那么伟大呢。她轻哼了一声,重新缩入他怀中。

但他能看见她红透的耳朵,听见她的语音带笑,她这害羞又开心的逞强模样,让他扬起嘴角。

他握住了她冰冷的手,她则顺势和他十指交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十二点整时,她的手机轻震了一下,她没伸手去拿来检查,她不想离开他。

她安静的待在他怀里,然后说。

新年了呢。

他喉头紧缩着,轻轻应着:嗯。

新年快乐。她听着他的心跳,悄悄说。

新年快乐。他怀抱着她,真心诚意的道。

然后,她没再多说什么,他也没有。

他与她就这样坐在沙发上,听着感觉着彼此的呼吸与心跳,十指交握的静静窝着。

一天又过去了。

那一夜,她没睡,他也没有。

他舍不得睡,也睡不着,只是温柔的拥抱着她,希望这一夜不要结束,希望太阳不要升起……

第七天。

七天好短,他从来不知道,七天竟然可以这么短。

当日光从窗外透进,他看着手机上的日期时间,有那么一秒,他只想要把时间往回调到七天之前。

但她已经起身去穿上了衣服,收拾了行李,像是迫不及待要离开他。

这念头不公平。

她的公司替她订了今天早上的飞机,她得去赶飞机。

他知道她也不舍,她一晚都没睡,只是和他一起窝着,她没有迫不及待,她只是应该要离开了,她有工作。

可是他应该还有一天的,如果她的飞机是晚上的班机,他至少还能再和她相处一天。

纷乱的思绪在脑中飞窜,可他不敢透露出丁点愤慨,因为他根本不应该有这些不满。

她不是他的,她不欠他什么。

所以他强迫自己下了床,冲了澡,穿上衣服,开车送她去机场。

她重新在脸上化了妆,看来如此美丽,美得不可思议,自信如阿西娜一般。

可那不是他喜欢的样子,不是真正的她。

现在他晓得了,知道她其实有多么温柔可爱,有多么娇美动人。

当她下了车,回头看着他时,有那么一瞬间,他只想将她拉回车里,脱掉她身上的套装,弄乱她的长发,再一次的将她吻得晕头转向,再一次的让她为他意乱情迷。

那冲动是如此强烈,强烈到让他心口都痛了起来。

但最终,他只是强迫自己也开门下车,帮她把行李从后车厢里拿出来。

然后她来到他身边,握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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