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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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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朝左边望去,之见竹林,在微风的吹拂下,隐隐有种霸气,不禁指着竹林后道:“这里不错,是块福地。”

老三朝身后人望去,只见那人全身颤抖,知是着了凉感冒了。不禁叫他过来道:“鄢朝孟,我看你平时在我家用心用力,你也该清闲清闲了。”

鄢朝孟不解,望着老三。老三微微笑,指着前面的竹林道:“等今日回去,我命人在此修建屋宇,供你在此住宿,你的子孙,日后都可安居此地。不过有件,你得守好老爷的陵墓。”

鄢朝孟听完,欢天喜地,连连谢恩。

老三见没有大的事,随即命众人都散了。只有老八去寻老四、老五,还不见来,他焦急地道:“这老八怎么去了那么大半天还不回来?”

老九听见,朝他道:“大哥,要不我亲自去请,我就不相信他们敢不来?”

老三止住道:“九弟,咱们不能再用强了。你四哥、五哥定是怕了,所以不敢来。我查清楚了,六弟、七弟的死,跟他两人无关。”

老九翘起大拇指,赞叹道:“三哥果然厉害,不知是如何查出来的?”

老三嗤了声,望着刚走开的老谭父子,伸手指了指。老九顿时明白,老谭家也不是呆子,见他们得势,自然不敢隐瞒。

两人等了好会,才见老八同老四、老五骑着马赶来。

老三绷着脸,朝两人喝道:“怎么这时候才来?难道不是你们的爹?”

老九心里暗笑,三哥不让我用强,可你还不是绷着脸?

老四、老五装着糊涂道:“我们见雨下得很大,打了个盹,没想到睡过头了。三哥,实在对不住。”

老三啐道:“你们对不住的不是我,是爹。我是想让老八请你们来看看,如今蚂蚁将爹的骸骨埋葬,先生说是好事,所以才惊动你们。你们既然知道了这事,大硷就散了。”

老四、老五应了声,朝烟斗钱的坟磕了个头,爬了起来。老四朝老三道:“三哥,什么时候给爹立碑?”

老三把这事忘了,拍脑门道:“我倒忘了,让先生先回老宅去了。等回去了,再请教请教他。要不是先生,咱爹还不能找到这么棺好地。”

几人边说话,边骑马往回赶。才行了里左右的路程,便见鄢朝孟气喘吁吁的奔来,朝老三道:“三爷,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老三勒紧马缰,喝道:“什么大事不好了,不就佘家营的魏管家来了吗?大惊小怪的,那不是有你们九爷吗?你先回去,告诉九爷,就说我说的,切听他的安排。”

鄢朝孟听了,只得快速奔回。

老四、老五听,吓得双腿发软道:“三哥,来者不善,咱们赶快去看看。”

老八也催促道:“三哥,咱们快走,要不然魏霸又攻进线天了。”

老三摆手,勒住马缰,淡淡笑道:“这场雨下得好啊,要不是这场雨,爹又怎么能如此顺利的安葬?这场雨,平息了场杀戮,化解了场争斗啊,兄弟们,咱们是木匠,却干起了刀枪上的活。爹这走,咱们失去了很多。亲情,到哪去了?个个的眼里,都只有爹生前留下的财产,只有这些,才是眼中最珍贵的东西。”

老四、老五被说得低下了头,不敢望向老三。老三却不以为然地又道:“不仅是你们,曾经我也想过,想多分杯羹。可当我杀出重围的那刻,我算是明白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老三说完,突然拍马前行。身后三人,也拍马赶上。路上,四人都没有说话,任凭骏马的驱驰。

四人回到老宅,听得隘口片声的喊杀声,老少皆惊。老八着急地道:“三哥,我带批人杀过去,帮九弟解解围。”

老三拉住老八,喝道:“你这去,是给他添乱。依九弟的性格,这点事,他必定能平。你再去,是把他往死路上赶。”

老八听,只得垂手而立。他想不通,为何去帮他反而是害了他呢?难道三哥想锻炼锻炼他,让线天的人都服他?

老八暗自点点头,心想线天就需要有个像老九这样敢作敢为的人。老八朝老四、老五望了眼,只见两人六神无主,也不知该做些什么,站在那既不说话,也不走动。不禁心里厌烦,日后两人,指定是坐着三哥笑话的人。

老三不理他们,朝旁的丫鬟道:“你去看先生吃过饭没有,没吃的话把他请来,我这里摆上,和他起吃。”

丫鬟领命,应了声去了。老三又道:“你们谁也别走,留下吃饭,等九弟的好消息。”

老四、老五对视眼,心里暗自得意。两人心想,就凭老九,也能胜魏霸,那简直难以想象。我们就等着,等着魏霸攻进来,将你我捉住,送到佘家营去。反正我们在这里,和在佘家营没有两样,切等着看就完了。

老三见两人不出声,又见两人眼se 游离,心里暗自笑,忖道:“你们还不相信九弟,等他回来,你们自然就服他了。我老了,不中用了,得让年轻的来管理偌大的家事。爹临终前只有大哥在,爹说了什么话除了大哥,谁都不知道。即使他知道,恐怕也不会将真话告诉任何人。他明说不争财产,其实早就暗自谋划。”

老三听得脚步声响,望向屋外,只见道士走来,他慌忙起立,迎了出去。道士见他亲自来迎,吓得三步并着两步,走进屋子道:“三爷,你太客气了,倒弄得我很不自在。”

老三将他迎到客厅客座坐了,微微颔首道:“先生,本来想除掉孝服,咱们把酒谈心,但……。”

道士连连拱手,朝老三道:“三爷,无须多言。三爷盛情,永生不忘。只是过了今晚,明早我们就要离开这里,在此先向三爷禀明。三爷想必知道,我是从来不向主人家告辞的。但三爷的恩情,使我备感不安,不先声明,都感到对不住三爷。”

老三听,将身子拉长,不舍地道:“先生,怎不多住几日再走?”

道士捻须摆手,眼珠流转,朗声道:“家中事务繁忙,在此已过半月,孩儿他娘,人在家劳累,实有不忍。我如不去,不知她把家弄成啥样了。”

道士想借此提醒老三,该给工钱了。可老三丝毫不为所动,只将双手在大腿上拍,做个不乐的姿势,叹息道:“既然你要走,我也不强留。”

才说了句话,便见老九兴高采烈的走来,道:“三哥,这里这么热闹,怎么都不等等我?”

老八迎上去道:“三哥不是叫他们都坐着等你吗?他可是料事如神啊,是不是有大的收获?”

老九微微笑,诡秘地将嘴凑到老八的耳朵旁道:“八哥,大的收获到没有,只是我见到那晚在丛林里见到的美人儿了。”

老八听,讶然地望着老九。

老九拍怕他的肩膀,来到老三跟前道:“三哥,魏霸被打跑了,来向你讨碗酒喝。”

老三斜眼瞅了他眼,将双腿拍,伸手指着他道:“我想你不稀罕我这里的酒,倒是想佘家营那妞了。恐怕你还不知道他是谁吧?”

老九愣,大喜道:“三哥,难道你知道?”

三哥嗤的声,挤出滴唾沫,振振有词地道:“她可是佘老狐狸的孙女,名叫佘芳。”

老九听,退后步,喝道:“难怪如此桀骜不驯,我险些抓住了她,可被她使诈给溜了。”

老三不理,望着老四、老五道:“老四,分明是他怜香惜玉,把人家给放了,还说她使诈。我看是你使诈,好让人家乖乖就范吧?”

老九被老三说出了心思,别扭地朝老三瞪了眼道:“三哥最爱拿我取笑,那佘芳可厉害了,我差点不是她的对手。”

老三伸出左手,拍了拍左腿,指着老八道:“老八,我可告诉你,那佘芳你就别和老九争了。这里的所有人,都不得和老九争。”

正文 三十六

老三说这话的意思,在场所有的人除了道士不明白外,其余的人都明白。他暗示老四和老五,不可妄动。在线天,就得听老九的。

老四心里嘘,想着日后在线天的日子,还真不如像二哥样,去外面打拼番。只是二哥也太不像话,竟然投奔佘家营。不知此时的二哥,在佘家营能不能安身下去?

老四暗自叹了口气,见老五是个没有主见的人,心想他定会在这里继续呆下去,哪怕受人白眼,他也不会离开。那我呢?我该怎么办?我要离开这里,去另外个地方,在那里好好发展自己的事业。我有双手,吾木匠,我定能打拼出自己的天地。

老四想了良久,见老三传下人将酒菜端了上来,摆上桌,请道士上座了,才让他们兄弟几人坐下。

席间众人相互阔谈,尽欢而散。

老四回到屋里,见他媳妇站亮在门口眺望,不禁心里发凉。朝他老婆吼道:“你伸长你那驴脸,又在看哪个不长眼的汉子?”

他媳妇听得他的骂声,才放下心来道:“我说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怎么就说起我的不是来?我虽然长得丑,也没像你说的那么糟蹋你的眼睛。我就看你这软骨头,只g家来骂我,有本事你就在外边骂去。”

老四不理她,绕到她的身后,开门进了屋。

他媳妇见他不理,闪身堵在门口,双手叉腰,喝道:“你今天不讲清楚,我就不让你进屋,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她话音未落,双眼却睁得圆圆的,瞪着老四。老四愣,将她拉了把道:“什么讲清楚,我说了什么了?你让不让开?不让开我就用强的了。”

老四媳妇见他来拉,索性将身子靠在门槛上,等他来拉。老四拉没拉动,不禁动了气,喝道:“你个狗东西,让不让?”

他媳妇满嘴唾沫,吐了他脸喝道:“我就不让,你敢怎滴?”

说完将脚垫,衬得老高。老四却腌了下去,走开几步,蹲在地上,动不动。他媳妇见他如此,伸手来拧了他的耳朵,喝道:“你个贱东西,老娘不发威,你就把我当病猫。我可告诉你,老四,如今爹死了,你要是争不来半点东西,就休想上我的床。”

老四瞪了她眼,压低声音,恨恨地道:“你有本事,你争去。”

他媳妇向来不怕事,扯大嗓门,朝老宅这面暴喝道:“我争就争去,我这辈子怕了谁了,只天天受你的窝囊气。你在家等着,老娘这就去问问你三哥,看他咋发落这些财产。”

他媳妇边说,边骂骂咧咧的朝老宅走去。老四见他胡闹,但又不想管,只想她把事越闹越大,看老三怎么处理。

老四媳妇来到老宅,见屋子里还亮着灯,本来想大骂的,但听得两个声音,清清楚楚,不由得生疑,走到窗下,听人的声音,正是老三。老三说道:“先生,你是说我爹的坟将来会发在我这支?”

老四媳妇又听另外人的声音,识出是道士的,那道士道:“不错,只有你这支,才能光大钱家的门楣。你爹的坟,算是天意,但我在坟前加了两根长命钉,这样会保证发在你这支。”

老四媳妇听完,心里暗恨老三,手里的拳头,握得咯吱乱响。她没急着离开,继续听老三道:“多谢先生,不知会应在哪辈,还望赐教。”

道士顿了良久,才沉吟道:“你把你家的字辈背给我听听,我再排下,可能就能排出来。但我见坟头有股飘逸之气,想必应该在数十年之后。你我这些人,都是见不到的。”

老三拉长嗓音,拍腿笑道:“我家字辈只有二十个字,都是五字的短句,庭朝芝智孟,振国丽景元。永欣佳启德,润露侵芳泽。”

道士听完,将老三的话重复了遍,微微颔首道:“当应在露字辈,咱们恐怕都很难看见。”

老三平平点头道:“我倒是想看到他们升官发财,可也没那么长的命。先生,得你指点迷津,涡然大悟。那你且说说,我到底什么时候才有儿子?”

道士微微笑道:“三爷,你多子多福,这辈子将有四子五女,不用发愁。三爷眉梢有喜,想必明年之禸 ,必定有观音送子。”

老三欢喜地道:“多谢先生美言,要如你所说,日后当请你来喝喜酒。只可惜现在非常时期,只能委屈你了。”

道士心想,你把工钱给我,我就谢天谢地了。留我大晚上了,我口水话都快说干了,可就没得到工钱。我要是提工钱,又怕你像你爹那脾气,到时分文不与我,我可怎么是好?要是不提,又怕你忘了。

道士说了席话,只觉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但听得老三的咳嗽声,只得顿住不说。等老三咳嗽完,才起身告辞道:“三爷,天时不早,我该回去歇息了,明日还得早起动身。”

老三止住他道:“先生,不急,你看我为你准备了什么?”

道士愣,摇摇头朝老三指的方向望去,只见白花花锭银子。道士又惊又喜,惊的是怕这东西不是给自己的,喜的是万是给自己的,那这辈子都受用无尽。不解地问道:“三爷,你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老三微微笑,将银子推倒道士的跟前,低声道:“这是给你的。”

道士忙道:“三爷,用不着这么多。我这辈子哪来的福,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银子。你给我丁点就使唤了。”

老三站起身,望着道士道:“先生,这东西你得拿着,你要是不来,倒是不给我面子了。”他边说,边将银子送入道士的手里。道士喜得连连称谢,感恩戴德了番。

老三送他到门口,道士忙止住道:“三爷,止步。”

老三也不再送,回到屋里,想着日后的好事。

门外的老四媳妇,见老三给了道士锭白花花的银子,悄悄的潜回屋子,却听得老四鼾声大作,不禁发怒。她右手将袖子挽了挽,左手便去拧老四的耳朵。老四受疼不过,大骂声,脚朝他媳妇踹去。

老四媳妇见他踹来,喝道:“你个贱东西,竟敢对老娘下手。”

老四听完,吓得双眼睁,连连讨饶道:“我怎知道是你?都大半夜了,你到哪里见相好的去了,还没尽兴?”

老四媳妇啐了口,把将老四拧起,低喝道:“你个贱货,老娘啥时候干过对不起你的事了?就那些y阳怪气的男的,喂看不上呢。我可告诉你,日后少他娘的说这些不中用的话。老娘要偷汉子,还用得着背着你。”

老四听她说得有完没完,喝道:“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大呼小叫的。你闹着去,得了什么好处回来,还不是灰溜溜的。”

老四媳妇坐到床沿上,将老四的双手抓起,压低声音道:“没得什么好处,但比得了什么好处还有好处。”

老四看也不看他媳妇眼,伸手理着散乱的头发,满脸的无奈。他媳妇看出他不屑顾的样子,瞪了他眼。

良久才道:“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平时又不知道疼我点。如今我打探得个大好的买卖,你做不做?”

老四愣,朝她瞥了眼。

他媳妇见他有些动心,更将声音压低道:“你猜我刚才去老宅听到啥了?”

老四不怀好意地道:“不是听到叫床的声音了吧?”

他媳妇啐了他口,忸怩地道:“我说的是正事,你咋就没正经?到底是听与不听?”

老四叹息声,坐直身子,装作洗耳恭听的样子道:“我是不听完你的话,今晚是不想睡好觉了,你说吧,到听到什么了?”

老四媳妇伸手比,指着老宅的方向道:“我见你家三哥,给了那道士锭那么大的银子。”

老四摇摇头,将信将疑地道:“不可能,三哥哪来那么多银子?要是有这么多银子,他还来争家里的东西干嘛?”

老四媳妇伸手拍了老四的脑袋巴掌,喝道:“你小声点不行?你家三哥这几年在外面做房子、棺材、家具,也不少挣。他有这么多,不足为奇。我想他远不止这些,咱们要有给道士的那锭银子,又何必在这里受气?”

老四想,点头称是。

他媳妇见他点头,朝他道:“你倒是拿个主意,我看你三哥就没打算让我们在这里长住。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老四摇摇头,拿不定主意道:“你说我该怎么办?难不成去抢那道士的?”

他媳妇嗯了声,望着他。老四睁大眼睛道:“你还真让我去抢?”

老四媳妇叹息声,压低声音道:“那银子现在只有你我知道,我想那道士贪财得很,必不会分给他的那些徒弟们,咱们趁他们分开的时候,再怔会下手。得了银子,咱们从此离开这个鬼地方,再不受那窝囊气。”

老四想了想,又摸了摸头道:“这想法好是好,只是我下不了那手。何况他只老头,我再对他下手,岂不是不好?”

老四媳妇伸出个指头,在他的头上搓道:“我说你个没志气的东西,难怪老九都敢欺负你。说啥你也是他哥,他说啥凭啥你要听?就像你这样,畏首畏尾的,不被人欺负人家都觉得自己窝囊。你去不去?你要是不去,我去告诉老五,让他去。”

老四见他媳妇要起身去找老五,连忙拉住道:“我去,咱们起跟踪他,等到有机会了,咱们就下手,从此再不回这个破地方了。”

正文 三十七

老四拿定主意,望望窗外,月se 如洗,有如白日。他站起身,轻轻推开窗户,望着刚建好的屋宇,有几分不舍。但回想起老三、老九凶神恶煞的眼神,他狠了狠心,握紧拳头,扭扭脖子,朝他媳妇喝道:“老婆子,收拾东西。”

他媳妇听罢,热泪盈眶,望着他走出门去的身影,将他喝住道:“你干什么去?”

老四诡秘笑,指着前面道:“会你就知道了,在家收拾东西,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了。”

他媳妇点点头,却没有说话,憧憬着未来,不禁望着窗外的月se 。辈子,有多少个夜晚,能像今晚这样兴奋?

他媳妇收拾着屋里的东西,突然不舍地望着枕头上的鸳鸯,将它抱起,亲了又亲。她突然将它扔下,怒喝声,后退几步。

她转过身,伸长脖子,哽咽它数语,伏倒床上,失声痛哭。

老四媳妇哭了良久,擦干眼泪,抓紧床单,恨得咬牙切齿。不禁站直身子,呆呆的望着床上的东西发神。

那是十多年前的冬天,雪花飘飘,有如鹅毛般,将整个大地掩埋。房前屋后的树木,都裹上毛茸茸的银装。就连在树间跳动觅食的松鼠,都禁不住风雪的吹打,滑落地上,看见人影,便溜烟不见了。

院子里的大块空地上,堆出两个雪人,两个令人兴高采烈而又激情澎湃的雪人。这是她嫁到烟斗钱家的二天,头回给烟斗钱当儿媳妇的她,哪里知道烟斗钱家的规矩,还以为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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