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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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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指着不远处的灰影,朝老三道:“三爷,你看,那不是九爷吗?”

老三晃眼望,果然是老九,高叫声道:“老九,你搞什么,还不回来看你媳妇?”

老九像没听见般,不理老三,朝远处行去。老三见他拍马驰去,越来越快,马蹄声越响越远,吓得顿足道:“他媳妇才刚这样,不会他也变成这样了吧?”

老道点的家丁走上前来,朝老三道:“三爷,九爷定是遇到撮箕鬼了,要不然他怎么来到路口,又急着赶回去了呢?被鬼迷了路,他找不到出口才这样。”

老三愣,忙请教道:“你倒说说,这撮箕鬼是怎么回事?”

老家丁捻须道:“这撮箕鬼,说来也怪,当年我爷爷遇到过次,把他迷得不知如何出来。我当时站在路口等他,他说他随后就跟着从林里出来,可我等了半天,他就是没出来。我每见他到路口,他又沿路回去了。后来我感到奇怪,爬去问他为何还不出来,是不是什么东西搞忘了,可他像没听见似的不理我。我见他回去了,大叫了几声,他都不理,吓得我全身冷颤。”

老三哪关心这些,忙问道:“后来呢,后来是怎么出来的?”

老家丁又道:“后来,后来都过了好半天,才听到远处老宋家的狗叫,我爷爷才醒过神来。他走出路口,见我在那里抱怨,才告诉我说‘我来到路口,怎么就没了路,到处乱转,总是找不到。于是我就沿路返回,可还是找不到路。我急了,就沿着路不停来回的走。要不是狗叫,我恐怕还出不来。’”

老三听,点点头道:“办法有了,咱们学狗叫,老九必定能出来。”

众人听是好办法,都学起狗叫来。果然见老九此次回来,不再回去,见到这么多人,还将他吓得险些落了马。老九吃惊地望着众人道:“你们怎么在这里学狗叫?”

老家丁把刚才的情形告诉了他遍,他怔怔的望着众人道:“不错,我来到这里,就没了路。也不知道为何,平时记得这里是条大路,可今天怎么走都出不来?”

老三见他没事了,急得暴跳道:“老九,快回家。”

老九见他那样,知有事发生,但想道:“他有什么大事,如今我媳妇俬 自逃走了,我得去找他。”

不禁道:“三哥,有什么事先放放,我得去找我媳妇。我要找到这贱人,将她生吞活剥了。像她这么贱,无论跑到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放过她。”

老三啐了口,朝老家丁道:“你跟他说,我都不想多说了。”

老家丁把老三找到他媳妇的话说了遍,又说他媳妇遇鬼不省人事的话说了,老九着急地道:“有这等事?”

随即拍马,驰回屋里。老九来到屋里,见翠花躺在床上,动也不动,只伸着只手,指着门外。又有老八和他的媳妇在那照料她,屋里站满了不少线天的人。老九扑到她的床前,伸手摸着她的手道:“你个贱人,你去了哪里,怎么会弄成这样?”

老九猛地站起身,吓得众人身子缩,不敢正眼望他。老九见众人怕他,怒喝声道:“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害了她?是谁?”

老三听到暴吼声,走进屋来道:“老九,镇定点。弟媳中了邪,被鬼缠身。我见到她时,她就脸se 铁青,毫无人样。此时你再大吵大闹,恐怕她……。”

老九听,不禁嚎啕起来。他抱着她的头,眼泪长流道:“贱人,你怎么这么想不通,要往外跑。你知道外面多么危险,可你为何还偏偏如此?呜来了,你就给我说几句话,睁眼看看我啊!”

老九哭了回,老八自是劝了番,不见效果。老三又走进前来劝道:“老九,你不能这样。我看她还有线生机,咱们得尽快想办法救她。她是在三岔路口被厉鬼缠身的,如今咱们要将厉鬼送走。”

老三说完,转身把提起大神,喝道:“给我把这厉鬼送走,否则别想活着离开。”

老九听有大神在,也喝道:“对,把厉鬼送走,否则我就让你偿命。”

大神早吓得面se 惨白,连连点头道:“我这就照办,这就照办。”

老三见他点头答允了,才将他放下。只见大神打开他带来的木箱,里面装着不少物事。他打开,点燃香蜡纸烛,又拿出柄利剑,摆起高坛,请天兵天将驱魔。时间,黑云涌动,伸手不见五指。

众人被吓得全身冷汗,都不敢出声。过不须臾,又见火光亮,大神的脸上,汗珠直流。老三见他怖惧的样子,心想这鬼太厉,恐怕他也难降服。但见老九媳妇脸se 越来越难看,心里更加焦急。

他心里清楚,老九要救她,不过想以后好好的折磨她番。可他也知道,如果不尽力救她,老九便会从此消沉。这么多年来,线天还没闹个鬼,为何偏在这时闹鬼了?

老三忖了忖,摇摇头,却不知该如何是好。老五见他没了计策,心里暗自得意。线天越乱,对他来说越是有利。只要乱得恰当,乱得老三不可收拾,他便有喘息的机会,重新获得人心,有朝日,定能翻盘。

老三见老五不闻不问,已知他心里不快,不想出手帮助。但也不能强求于他,他从来都是没主见的人,又何必为难他呢?

他尽管对老五有防备之心,但想老五也没那么快,敢对他下手。

正文 四十七

大神将长剑晃,划破自己的手指,嘴中念念有词,瞬间将鲜血傻在纸上。顿时闪出个披发人形,朝他抓去。众人看得心惊,都忙闪到屋子里去。只有老九,顾念媳妇,站在那里,岿然不动。

大神猛地用长剑朝那披发厉鬼刺去,只见那鬼来夺他的剑,好生厉害。老九见状,大喝声,挺步直上,夺过大神手中的剑,便朝厉鬼刺去。厉鬼见了老九,咬牙切齿,伸出长长的爪牙,绝不放松攻击。

大神得了空当,朝老九吼道:“快劈死她,剑上有我的血,剑劈中,她必死无疑。这次要不中,恐怕你我都有生命危险。”

老九被那吓,几个翻腾,朝厉鬼刺出,只听声惨哼,倒下物。顿时云开黑雾去,天朗气清。老九媳妇,从爬起来,怔怔的望着众人。

老九走近那物看,不过衣服而已。大神喝止他,不让他去碰。老九疑惑地道:“大神,不过衣物,为何却如此谨慎?”

大神走到跟前,伸手写了几何道符,朝衣物上拍,只见那物变成具尸骨,躺在地上。众人正想看个究竟,已被大神的身子挡,随即用那锦囊口袋,将她装了。只有老九看得明白,那是个凶狠的女鬼。

大神装罢,吩咐老九几句道:“从今以后,不得让你媳妇离开线天,否则厉鬼还会找上身。你身上的那鬼邪气,被我祛除。可她身上的厉鬼,只能等我三天以后再来。”

老九愣,喝道:“不是让你祛除她身上的鬼祟吗?怎么反倒替我祛除了?”

大神摆摆手道:“九爷不用这样,她身上的厉鬼,其实还没你身上的女鬼y森怖惧。只要替你除去这女鬼,用你的阳刚之气,也能将她身上的鬼祟祛除。只是她身上的鬼祟,只有你在的时候,才能祛除,你不在的时候,恐怕他还会附身。我如今功力耗尽,只能等三日后再来。”

众人听罢,眼见刚才怖惧的情景,都佩服大神。老三走到老九跟前,也劝他不要强人所难。老九想了想,也便答应了大神。大神也不留下吃饭,趁天还未黑,带着布袋,急急的走了。

老三追上,给了他两银子。大神照单收了,溜烟不见了人影。老三奇怪地望着前面的景象,吓得后退几步,回到屋里,去问请大神的家丁是谁,带到屋里盘问的半晌。

家丁实言是路上遇到的,说知道钱家有难,特意来相救。老三也不好呵斥他,只得命他退下。心里却想,我钱家在此,起码也有三五代人,从来未听说过鬼祟之事,为何到了我们,却总遇到这样的怪事?

老三心里不踏实,命人去请八爷。过不多时,老八走来,老三命人温了酒,两人边喝边聊。聊了阵,老八好奇地问道:“三哥,听九弟描述,弟媳并不是自己出逃的。在她临走时,地上全是衣服,想必是被抓去的。”

老三嗯了声道:“我正担心此事,所以把你叫来。你说这里人丁兴旺,鬼祟从来都不敢来此,为何如今却……?”

老八道:“依我之见,咱们多备些驱邪之物,免得再被厉鬼所害。”

此事传到佘家营,老二听了,乐得不得了。找到魏霸,捻须笑道:“魏老,你几次带人攻打线天,都毫无功劳可言,反损人折物,你看我露手,就让线天j犬不宁。你要不要跟我起学鲁班书?”

魏霸摆摆手,沉吟道:“二爷,你又不是不知道,看了鲁班书下册,会绝子灭孙的。你看你那些兄弟们,个个都看了,难道就不延续香火了吗?”

老二压低声音道:“魏老,你不是早有子孙了吗?难道还怕这个?”

魏霸犹疑地道:“不是我怕,实是书首页便写着,即便有了子嗣,学了鲁班书,都会绝子灭孙。我可不能这么自俬 ,为了线天,连自己的宗室都不顾了。”

老二啐了口,呸了声道:“魏老,你又想攻下线天,趁此邀功,让佘老爷子将佘芳赐与你,可你又不想牺牲,你未免也太贪心了。要这样,我用计攻打线天,攻下后佘芳是我的,你靠边站。”

魏霸伸手指指老二,微微笑道:“二爷,美人岂可人独享?你看佘老爷子,娇妻美妾那么多,身子骨可不行了。你要独享,可也要注意身子骨才行。我虽然老迈,做那些事,还是没有问题的。你也知道,我不过寻些乐子吧了,真正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女人。”

老二嗯了声,叹息道:“魏老,我知道你有深谋远虑,但是你带人去攻打,总不凑效啊!你看线天只有咱们半不到的人,你带了那么多人,竟然攻打不下,佘老爷子嘴上不说,心里却在盘算啊!”

魏霸边听边思考,心想鲁班书再有,我也不能看。喂有那么大家子人,可不能像你钱老二样。你连自己的兄弟骨r都能出卖,指不定哪天也会出卖我。你口口声声要我跟你起学,可我学会了又有什么好处,你个人便可祸乱线天,我再趁机带着人去攻打便可。让我学,分明是给我下套。

魏霸顿了顿,捻须微笑道:“二爷,此议等我想好了再回复你。”

老二见他故意推辞,急忙劝道:“魏老,如今没你联手,我怕线天会看出破绽,几日之后,想必便知道是我做的手脚。所以我才请你起学,防止线天看破。”

魏霸听完,嘘了声,心道:“说来说去,你还是希望我和你样。我魏霸纵横江湖生,从来不受人威胁,你算什么东西。别以为你会点鲁班书的奇门绝技,就想威胁了我。老子不吃这套,惹恼了老子,连你起收拾。”

魏霸忖毕,微笑道:“二爷,这件事,日后再说。我现在就去佘老爷子那为你请功,好好热闹热闹。”

老二心想,这件事还用得着你请功吗?不是明摆着的吗?你想敷衍我,我也敷衍你吧。老二心里暗自叹息了声,朝魏霸笑了笑。他的笑声,充满了杀气。可魏霸并不是傻子,早听出他不怀好意。但在此刻,只有利用他,才能攻下线天。攻破线天,在佘老爷子不设防的情况下,将他爷孙两擒住,到时为所欲为,不在话下。

魏霸见老二允了,抽身来到正厅,听说佘老爷子还没起,便坐在正厅里等着。良久才见佘老爷子起来,笑声在屋外久久不绝。魏霸慌忙站起身,朝佘老爷子请了安。心想老子等你那么长时间,你却逍遥快活得不愿出来见我。要不是为了老子的利益,早带着人马离开了。

魏霸才忖毕,只见佘老爷子抱拳大笑道:“魏总管,有劳有劳了,你领导有方,驾驭了钱家老二,赢得大胜,应当嘉奖。”

魏霸听,他完全把胜算加在我头上,分明是想让我和钱老二反目,使得鹬蚌相争,他从中受益。但他毕竟是老江湖,怎能轻易中计,淡淡笑道:“老爷子,这哪是我的功劳,分明是钱二爷的。你要这样说,那我岂不是成了贪功之人。我此来,是为他请功的,希望老爷子借此机会,好好快乐几天。”

佘老爷子心知魏霸精明,也不敢过作别的举动,微微笑道:“这是件大事,你去告诉钱二爷,让他来这里领赏。”

佘老爷子说罢,便正眼觑魏霸,只见魏霸心里不乐。他微微笑,朗声道:“魏管家,我要给你的,在后头。”

佘老爷子说完,走到竹椅上坐了,吩咐丫鬟给魏霸倒茶。魏霸坐下,连连道:“老爷,这件事与我,并不相关,你可不能随便嘉奖我。”

佘老爷子见他极不自在,示意他坐下道:“魏管家,这是应该的,赏罚分明。”

魏霸听他这么说,心里却更加害怕。要是赏罚分明,他岂不是故意给自己好处,几次没有攻下线天,他早把自己看成什么人了?但魏霸也不敢过作惊疑,只得称谢番。佘老爷子见他敢受,才心里稍安。

过不多时,佘老爷子又命人去把钱老二请来。这是钱老二次得到佘老爷子的信任,他必须让佘老爷子信任,也必须做到这点,才能立足佘家营。

老二快步走来,向佘老爷子请了安,佘老爷子便让他坐在离魏霸不远的地方。老二欠了欠身道:“老爷,上次多有得罪,还望老爷见谅。”

佘老爷子淡淡笑,将手拂道:“前次所为,各为其主。二爷英雄了得,谁都想笼络不是?你既和线天翻了脸,就是我佘家营处在同阵营。喂是那句话,攻下线天,你回那里去,我不过帮你夺回本属于你的东西。我和烟斗钱本是世交,看你被兄弟们欺负,于心不忍啊!”

老二听,连连千恩万谢了番。但他从佘老爷子的话里,能听出他绝非真想在攻下线天后将线天交给他。但在此时,不得不忍辱吞声。

老二只得道:“多谢老爷美意,我不过流落人,不求老爷将来将线天给我,只求能在老爷的地盘上混口饭吃。”

佘老爷子摆摆手,微微笑,眯缝着双眼道:“二爷,你这话说严重了。我可是诚心帮你,才让魏管家出手相助,要不然我可懒得管线天的事,还不如在这高山上,睡我的大觉,做我的美梦呢。”

佘老爷子说完,朝魏霸望了望。魏霸知道佘老爷子绝不是那么简单能对付的人,听他说什么,就连忙赞同什么。他此来不为别的目的,就为拿下佘家营,霸占佘芳。只要目的达成,什么样的苦什么样的气对他来说,都无关紧要。

他不但提防佘老爷子,还提防着老二,只等时机成熟,两人都会死在他的手里。他忖了忖,心想我三人都不是同条心,但目前的共同目的,却是攻下线天。魏霸微微笑,见佘老爷子命人摆上好酒好菜,不禁嘴馋了起来。

正文 四十八

众人欢娱宵,派人去线天打听。探子来报,线天的老九,受了次恐吓,现守着他的媳妇,步不离线天。

老二听完大喜,捻须冷笑道:“你也有今天,我叫你别太猖狂,可你就不长记性。你才走过多少个春秋,敢对我指手画脚的。”

老二忖了忖,见探子继续去探,最好化身进入线天禸 。探子无赖,只得潜入线天,躲在属牛家呆了两天。属牛将他好生管待,又让他给佘家营捎信,早日来攻线天。

属牛将他送走后,又怕老九派人打听消息,装疯卖傻地闹了两天,才没引起老九的注意。属牛见这招管用,又见闷窦渐渐的好了起来,心里总不自在。闷窦再次醒来,家里爹娘对他又另眼相看,以后要分家产,那可怎么是好?

属牛忖了忖,想找媳妇商议,可他哪里敢和她商议?两人貌合神离,根本就说不到块。他为了家产,而她却什么也不为,就连孩子,也不让跟在身边,和他爷爷乃乃睡屋去了。属牛越想越伤心,活了这么大,竟连个朋友也没有。到关键时候,向谁倾吐心事?

属牛叹息阵,走到屋外,新便去烟斗钱家打探幺妹最近在做啥。其实他此来,是想探探老九家的媳妇中了邪好了没有,只要她好了就告诉她闷窦也好了。他这么做,其目的无二,是想置闷窦于死地。

属牛觑了个空当,见老九亲自去给他媳妇煎药,便偷偷的摸到屋里,朝翠花叫道:“翠花,我是闷窦。”

翠花听,吓得从床上爬起,朝门外望了望,却不见人影。属牛不敢多呆,慌忙跑了。老九正在那生火,也没注意到有人经过。

翠花有心,听得这个声音,吓得魂飞魄散。心想闷窦你好大胆,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你还来这里找死?又想闷窦本就天不怕地不怕的傻子,他能来这里叫,说明对喂是片痴心。

翠花这么想,心里却道:“能有这么个痴心对我的人,哪怕就是为他死,我也心满意足。”

翠花顿了顿,却见老九掀帘进来道:“药熬好了,你稍微等等,我这就给你端来。”

翠花望着老九,就像见到仇人似的,恨不得他马上消失。可她知道,她尽管不愿他在身边,但这辈子,注定会跟这个男人纠缠到底。他的心思,哪怕点也不在她身上,她都只能俬 下与相好的人相会,不敢向他样,光明正大的在外面找。

翠花想了想,觉得女人很悲哀,为何就给女人套牢这样的枷锁,而男人们却能享用那至高无上的权利。对她来说,剥夺女人的幸福,就是种至高无上的权利。

翠花恨恨地望着转身离去的老九,真想刀杀死他,从此不再用此人在身边出现。翠花默默的流了回泪,望着屋外,那缕声音,还在耳旁回荡。

老九端来药汤,试了试烫不烫,便送入她的嘴里道:“这药虽苦,但只要坚持喝,身子骨就会强壮起来。你最近身子太单了,可要好好补补。”

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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