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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径亭心下一凛,暗道厉害,与这样的女子说话真是要句句谨慎,不然随时都会从话中泄漏出什么信息。

“应该是吧!”萧径亭正下心神,对上梦君奴的目光,先是为了表示坦然,但是注视片刻后却仿佛深深坠入那无比动人的美眸中。

梦君奴睫毛微微一颤,美丽的眼睛几下扑闪便移开了目光,道:“可惜我与那丹丫头只是利益之交,与刺杀你的那位主谋更是互相利用,不然的话倒是可以帮你打探出妻子的消息,她们应该知道一些。”

萧径亭目中一阵不解,他是有些越来越看不清梦君奴这个貌美如仙的女子了,此时的她与武神殿上的那位神机妙算、手段狠辣的梦君奴倒仿佛不是一个人般。

“你这么看着我作什么?我虽然手段厉害了些,但我可不是一个坏人!”梦君奴注意到萧径亭神se ,道:“至于我干的那些事情,都有我的原因,而且与你的目的也没有冲突。我一下告诉你那么多事情,一是为了坦诚相见。二是你会我魔门的绝学‘残风凋零剑’,怕是与我有什么渊源,而且看你这张天下难找的俊俏脸蛋,只怕与我爹爹或是我外公那两个负心汉有什么关系。”

“所以,日后我无论如何也不会与你为难,也不会杀你!至于你要不要为难我,杀不杀我,那也随你!”说完这些话后,梦君奴便静静坐着,却也不言语了。

“莫非你今夜将我引来,就是说这些不成。”萧径亭望着静若处子的梦君奴,好像再也没有说话的意思了。不由开口道:“很奇怪哩!莫姨这处小阁隐秘得很,你怎么能找得着呢?”

梦君奴美目闪过一丝狡黠,仿道:“就知道你忍不住会问!”却是装作不知道萧径亭意思,一句也不提萧莫莫的去向,道:“别说这里,便是你住的那地方我也知道。”

萧径亭一阵苦笑,站起身来,走到窗外,却也不再问了。见到梦君奴静静坐着却是一点离开的意思也没有。心道:“想必她是在等什么人,或是什么消息吧?”不由也静下心来,转过目光投在梦君奴起伏动人的曲线上,细细欣赏起来。

“这丫头不光是脸蛋,便是那身娇躯,却也是从未见过的曼妙!”由于坐着,梦君奴娇躯的曲线越发显得凹凸有致,真是增一分则胖,减一分则瘦,绝对是巧夺天工的完美。“或许天下间只有妍儿能与她一较长短了!”想着萧径亭脑中又浮起那双动人无比的美眸,心道:“不知道唐绰兮与她比起怎样?”

想必是受不住萧径亭的注视,梦君奴站起娇躯,款款走到窗前,美目望向萧径亭,好像想到了什么,问道:“你画画的功夫好像好得很,可是向你师傅学的?”

萧径亭心念一转,暗道:“她问这个作什么?莫非她父亲或是祖父中,有善于画画的?”转过目光,道:“也不全是,你问这个做什么?若是想让我给你画画,那就罢了!”

梦君奴低应一声,可能是听到萧径亭后一句话,美目一阵不解,朝萧径亭瞟来,道:“为什么?”声音中竟是微微有些恼意了。

“因为你太美了,我实在画不出来!”萧径亭目光深深望了一眼梦君奴后,便将目光移到窗外,轻叹一口道。

梦君奴闻之娇躯一颤,美目勇敢一抬,朝萧径亭望来。小嘴轻咬,忽然小脸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仰起俏脸正要说话。

“咕咕咕”不远处忽然传来几声两短一长的鸟叫声。萧径亭闻之朝梦君奴道:“你的人来了,看来以后我定要让莫姨加紧‘醉香居’的守卫了。”

梦君奴小嘴一抿,美目一缩,却是将刚才要说的话吞回了肚子。随即玉脸也披上一层寒霜,目光朝发声处望了一眼后,马上折回娇躯走到床边,道:“‘醉香居’的人马都被你莫姨派去别处了?咦?她怎么没有告诉你,你可是她的小情郎啊?”

萧径亭见到梦君奴走到床边,从床头掏出几样精致物事,对着镜子易容。

“你也赶紧扮扮,你这张脸太显眼了,别在路上让人家认出来了。”梦君奴见到萧径亭满是暇逸望着她改装,不由俏声道:“我们这就去救你的风骚莫姨!”

萧径亭微微一笑,却是坐到了床沿,更是细细欣赏梦君奴对着镜子的动人模样。此时梦君奴正拿着一小丛假眉毛朝眉梢上贴,却好像怎么也贴不上去。

“嗯!天下女儿家眉毛长得这么好看的,只怕也只有你一个了,还是挡起来的好。”萧径亭不由目光灼灼细细揣摩起梦君奴柳眉上的风韵,见到梦君奴手上准头更是不行了,笑道:“你是使剑大家,怎么手劲这么不准,可要我帮忙?”说道帮忙,却是一点动的意思也没有。

“你赶紧改装,不然我可不敢那些师叔伯们会将你那风骚莫姨怎么样啊!”梦君奴微一闭目,接着睁开,小手顿时灵巧无比,将那假眉毛贴上。再一阵抚弄,整张玉脸顿时变了个样,掩去了绝世的容光,看来只是一个美丽动人的娇俏侠女了。

“咦?”梦君奴转过头来,却是发现萧径亭的脸完全变了样子。一张微微显得俊秀的脸上,儒雅中却是带了些许的书呆气。眼角微微有些皱纹,但须眉尚黑,却是中年人的相貌。

“我还以为你就那一张老头脸面具呢?”梦君奴迅速将那些物事收好,却是再也不看萧径亭一眼。玉足一蹬,曼妙娇躯顿时飘出,眼看着就要撞上紧闭的窗户,那两扇窗户却是自动分开。梦君奴便如一只花蝴蝶轻飘飘飞出了小阁。

“你骑着马去,那我可怎么办?”萧径亭见到梦君奴牵出一匹神骏乌亮的黑马,小手一搭便跃上马背,一声轻唤,那马顿时撒蹄奔去。

“我瞧你轻功好的很,就跑着跟上来吧!我的‘乌妾’才一岁,坐不到两个人。”梦君奴的声音越来越远。说到最后一字时,动人的身影闪进街角,已是不见。

萧径亭微微一阵苦笑,脚下一蹬顿时点出几丈,片刻后亮脆的马蹄声渐渐清晰起来。

“这丫头究竟是要去哪里?”萧径亭已经不知道跑过了几个村庄小镇了,抬头一看那弯残月已上中天,却已经是后半夜了。不由微微一提丹田真气,平下微微见急的喘息。

“这还是一匹神马了?”萧径亭大是惊讶,艳慕的目光不由朝那“乌妾”投去,奔了这么许久,那黑马仍是跑得飞快,而且看来跑得还甚是欢快,倒仿佛是出来观光一般。

再跑过一丛树林时候,梦君奴终于回头望了萧径亭一眼,却见他面se 肃然。身形潇洒始终跟在“乌妾’身后两丈处。却见她眼珠一转,微微一提缰绳放缓了马速,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要赶着最早的一班船,你可要坐上马来?”

第五章:如此“救美”

这一慢下,萧径亭立刻赶上与马并驰一排。“不用了,我习惯在走路的时候想问题,若是坐在你身后,我只怕心里静不下来。”

梦君奴闻之,转过俏脸,却也不再言语,只是手上缰绳一紧,那“黑妾”顿时如同风驰电掣般窜出。

“船家且等等,搭我一程!”不知道又跑出了多久,萧径亭闻声抬头一望,眼前却是一个小码头。

“不等你了,撑出去的船是不能再回码头的!”船家瞧也不瞧,径自将船撑得更远。

梦君奴从包袱中掏出一块金元宝,往水里一丢道:“我这里有三个元宝,我已经扔了一个了,船家你再不回来,我便把剩下的两块也扔了。”说完竟是一点也不犹豫,又朝水里扔出一块。

“别扔了,别扔了!”那船家目光随着扔出的元宝,两只眼珠仿佛也要掉入水中。

萧径亭见之忙从林中绕到另一条路上,再从那条路跑出,边跑边嚷道:“船家等等!”

萧径亭进入船舱的时候,发现这船竟然颇大。舱中有几个隔间,便是连梦君奴的坐骑也地方放置。目光不经意四处一瞥,却是没有发现了梦君奴的身影,这个舱也尽是男的。心中不由一阵惋惜。

“那位先生,若不嫌弃,还请来这里挤挤!”萧径亭正发现这处船舱中却是没有空位置,不由要往甲板上走去。一声温和声音传来,随着声音望去,暗中赞叹道:“好相貌!”

说话那人一身青衫,面目清雅秀气,脸稍稍显长,面上无须,一双眼睛淡然温雅。看来大概三十来岁年纪,只是因为脸上的疲态让那张脸显得稍稍有些老了。

“先生好啊,这满船的都是去太湖贩鱼的生意人,我瞧着先生像是读书人那?”萧径亭在那青衫人让出的位置上坐下,问道。

那人朝萧径亭递来一个温和笑容,道:“我这是去访友,在下数日前来金陵府之时,便有一故人邀我去他隐庐中,说道是他种的一株花开了。”见到萧径亭面有讶se ,那笑容顿时变得有些天真,道:“那花是可以吃的!我那老友在好几年前便和我说过,可惜那时候我俗事缠身,无心也无闲啊!今天总是找到一日空闲,便趁着夜里去了。”

萧径亭本是随便问问,谁知这青衫男子竟是讲的这么详尽,而萧径亭听说他为了一顿吃的,不辞辛劳夜里赶去。更是觉得一见如故,当下二人便攀谈起来。

“馋?馋嘴好啊,馋应该和好食区分开来,馋不分食之好坏,不为饱肚,所以馋嘴之人不会腻食。”萧径亭提到馋嘴上,顿时口若悬河道:“好食、食好是一种**,而馋是一种追求,是一种境界!便与书琴字画一般。”

那青衫人闻之眼睛一亮,喝彩道:“有理啊!兄弟可有闲,便一同随我去拜访那位友人如何?”言道目光变得挚热,道:“在我十来岁的时候,便见过那花了,那时候见它模样不漂亮,心里实在没有多少喜欢。后来在随着家父去拜访一位故人的时候,才知道那花名‘金扎’。随意折下一根枝干插入土中,便能成活。当年春末便会开花,花显白se 能食用。一晃十几年过去了,现在觉得每年那‘金扎’开得甚是灿烂,心里琢磨着这么也要吃上一次啊。”

与其说他在告诉萧径亭,不如说他在喃喃自语,俊雅的脸上亦是掩不住惨淡落寞。

萧径亭闻之心中一震,“金扎?他口上所说的金扎,却是和兰介子所著《花经》上所述一摸一样啊!而这金扎还是兰介子命名的!”算算时间,眼前这位青衫客十来岁那时,兰介子却是还活在世上啊。

萧径亭不知怎么的,在这青衫人面前,却是没有隐藏自己的神se 。思虑间,目中不由一阵迷离。

“先生怎么了?”那青衫人见到萧径亭一脸思索之se ,不由关切问道。

萧径亭脑中稍稍一阵犹豫后,微笑道:“那花却是聪明得很那?选在春末开花,也不用和百花争艳了。”心里记起也在这船上的梦君奴,便运足功力,提起六识搜寻梦君奴的踪影。

心神一凝,船上的动静顿时都落在耳中,再过去的一个隔间就是女舱,梦君奴大概就再那边。但是她好像正抓紧时间运功调息,心道:“莫非待会儿还会有恶战不成?”

“先生厉害!可惜在下年少的时候并没有懂得这个道理啊!”那青衫人颇有赞se 地望了一眼萧径亭,一声叹息道。

“晚些明白也未必没有好处啊?日后”萧径亭打了个呵呵道,忽然从船舱底下传来的声音,“爹爹,刚刚船上来了两个人,一个识身着翠绿衣裳的女子,一位是书生。那位书生此时正坐在他身边。”那声音萧径亭竟是听过,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关索寒。而他口中的爹爹只怕便是雁荡剑派的掌门关歧轩了。

萧径亭耳朵这么一提,口上的话也这么顿了顿接道:“日后的日子便可过得如同神仙一般了。”但是脑中不由一阵思索:“关索寒口中的他莫非便是眼前的这位青衫客,那这位青衫客又是何人?而关索寒父子此时应该呆在任府啊!”细细想起,再任府,好像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看见过关索寒。

“哦?一个书生?你瞧他走路的架势像不像会武功的?”却也不待关索寒回答,声音忽然变得冷峻,道:“你方才来我这舱的途中,经过前面那个小卧房为什么脚步顿了顿,停了一会儿?”

关索寒顿时有些怯怯诺诺起来,道:“我我”咯吱半天却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想必在乃父平日的积威下,心里极是敬畏。

萧径亭听到关岐轩静声良久后,方才叹息一口道:“索寒啊!那女子虽是我们路上擒来的,给了你本来也没有什么?但是像她那么美的,天下间也找不出几个,带上她我们方可敲开秀岐王子那个se 鬼的大门啊!秀岐王子府中能人无数,而且手中掌管东瀛全国的兵器,对大王爷争储有极大的好处,少主也费尽心思才掌握这条se 狼的喜好,我们千万不可错过这个好机会。再说,男子汉大丈夫,眼光要放得远一些,不要被女se 所迷,知道吗?”

“孩儿明白了”

萧径亭闻之不由目光一缩,却是引来那青衫人诧异的目光,但他也不多问。却是兴致勃勃讲起了金陵府的风土人情。萧径亭脸上随即浮上一道笑容,从容听着,心里却是仿佛在打鼓一般:“莫非他们手中的美人便是莫姨不成,那个秀岐王子又是什么人物?”当下更加凝神听船舱底下的声音。

“爹爹,我们抓住这个女子的时候,孩儿好像看到她眼珠转了转,好像在打什么注意?”关索寒犹豫片刻后,说出心里的疑惑。

关岐轩仿是笑了一声,语气中也大是赞许,道:“你看得不错,何止如此,那女子身上武功大是不俗,便是比起爹爹来,亦不差上多少。但是好像被我们抓住时候,一身功力弱了许多,便索性装着支撑几招后就被擒住,而后借机调息恢复功力再找时候逃出,但是那些鬼把戏怎么能逃过我的眼睛。”接着萧径亭清楚地听到关岐轩一声一冷笑,道:“那秀岐王子最喜欢驯服的就是这种机智刁钻的女子那!”忽然记起什么道:“你现在就去看看她还是不是处子,爹爹瞧她鼻尖眉紧,但是脸上风情却是妖媚的很。”顿了变得严肃道:“只要看手臂上有没有守宮砂便可以了,你可别那么没出息。”

萧径亭闻之足下一紧,手掌在袖禸 一转,将一支刃薄如纸的小剑握在手中。忽然赶到船身一震,却是有人故意将掌力击在船板上。而那力道的来源正是不远的女舱,想必便是梦君奴所为了。

“慢着!这船上有高手!”萧径亭却是听到关岐轩呼地站起,道:“听声音是从女舱传来的,莫非是那女子的师门中人?”说罢走出几步后,取出一支兵刃。道:“你且去守着那间小卧房,别让她跑了,爹爹马上上去将那人杀了,也不等到珠水湾了,免得夜长梦多。”说罢便迈开步子。

萧径亭听到那步子迈出几步后,踏在船板上几乎杳无声息,那关岐轩的轻功显然是极高的了。接着便是一阵轻微的开门声,然后那门又小心关起。

“兄台,这时候月亮只怕也快落了,我们便去船头赏赏月如何,虽是残月,但是在水上看,肯定另有滋味。”那青衫客双手一背,朝萧径亭笑道,便起身朝船外走出。

萧径亭细闻下,船底下那舱房的门再也没有想起,萧径亭可以想象出,关索寒躲在舱房一个角落里,仗着长剑。眼睛死死盯住小卧房的那扇木门。

“那女子不管是不是莫姨,暂时都不会有事了。”萧径亭望着那道青衫背影缓缓走向船头,看来尤其显得落寞,心道:“关岐轩是专门来杀他的吗?”便跟着走出了船舱,却见到舱里的船客皆是昏昏欲睡,便如同这艘船一样,摇摇晃晃没有什么精神。

此时已经快到中夜,却见到水面尽头,一弯残月刚刚升起,清水荡漾间,波光磷磷煞是好看。

“嗯!没想到到了暮春,夜里还是有些凉意啊!”那青衫一抱胳膊,目光不经意间望舱禸 一瞥,又朝萧径亭笑道:“兄台是读书人,身子骨弱,还是进舱去吧!”说罢口上犹自一抖喃喃自语道:“春寒料峭、春寒料峭啊!”

“飕!”淡淡月光下,一道黑影如同大雁盘空,中间夹杂着白冽的寒芒,直直刺向那青衫客。萧径亭不敢怠慢,手下一探,拿出那两支小剑。

“叮!”一串火花溅出,那支利剑却是刺在了那位青衫客手上的一支扇子,那扇子se 泽看来与普通扇子无甚区别,只是颜se 稍稍深了些,想必是精钢做成。

月光下,萧径亭看清那名拿剑老者的模样。一身儒装打扮,面se 红润,眉削目深,看来有些威猛。但是一张脸却是显得有些平庸,不过依稀能够看出关索寒的影子。月光下,他本来就高大的身材,配上如山岳傲立般的姿势,越发有着一派宗师的派头。

“关索寒这是要做什么?”萧径亭一直竖着的耳朵听到船舱底下一阵脚步响,而且那脚步显得有些犹豫。想来是关索寒几经挣扎后,终是忍不住要去找那名女子了。

却见那青衫人仍是一脸的平淡,道:“关先生何其急也?难道你主人便是一刻也等不得了,要致在下与死地吗?”

关岐轩眼角朝萧径亭瞥来一眼,马上收回目光盯着眼前的青衫人,道:“关某亦是敬佩先生的才学为人,只奈何天意弄人,让先生做了我家主公的敌人,得罪了!”一声断喝,长剑呼啸朝那青衫人卷去。

青衫人一舞手上扇子,刷地展开,封住关岐轩刺来的长剑。萧径亭眼中猛地一亮,那青衫客手中扇子上所体字画,潇洒写意,收放自如,却不正是与那日在“安然居”中所见的一模一样吗?

“他便是宴孤衡,当年英俊倜傥意气奋发的状元郎?”萧径亭不由大是震撼,心下一叹暗道:“他是显老咯!”

那青衫客见到萧径亭面se 有异,也不奇怪,朝萧径亭道:“兄台这就下去救人,我且缠住关岐轩!”

萧径亭闻之一怔,对青衫客的武功修为大是惊讶,就在他对金陵府的风土人情侃侃而谈的时候,却早把船下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了。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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