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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役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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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奇怪,这人是与一个漂亮女郎一同来开房,为什么一个人悄悄离去?

他推开房门一看,见夏芝兰全身xx躺在床上,媚态撩人。她见了他,招

手叫他过去,似乎意有未尽,还没有得到满足。

侍者是个二十刚出头的青年,血气方刚,那里受得住这种诱惑,何况夏芝

兰是银幕上有名的美人?

他略一迟疑,把房门掩上,三脚两步扑在她的怀中。

夏芝兰热情如火,把侍者弄得如醉如痴。但是也就在这片刻之间,夏芝兰

的药力消失了。

她的药力一消散,可以想像那情况是如何尴尬。

平日是个自视甚高的女明星,现在却躺在一个酒店侍者的怀中,一任他为

所欲为,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忽然高叫起来:‘救命呀!非礼呀!’

侍者大惊,急掩着她的嘴巴,说道:‘是你叫我过来的,怎可以怪我?’

夏芝兰不理,依然大叫。侍者情急,把枕头拉过来,狠狠地压住她的嘴巴。

她再也叫不出来了,她的脸胀得通红,两眼睁得很大,终于两脚一挺,断

了气。

侍者松开手,站起身来,披上衣裳,立即出去报案,说在房中发现女尸,

而刚才那男客已经离去。

当何兰在家中听到电台广播的消息时,吃了一惊,夏芝兰是活着的,现在

怎会被枕头压死,是谁把她杀死的?

无论如何,他的嫌疑让黄河水也洗不清,酒店的登记员见过他的面孔,侍

者也见过他,他必须逃走,以暂避风头。

果然,第二天报上刊出何兰的绘图假想相貌,追寻凶手,昼得相当神似。

何兰大吃一惊,把胡子剃去,隐居在一家下等旅馆中,不敢随便露面。

何兰教授失踪的消息,加上报上捉拿凶手的绘图,大家都断定何兰一定就

是那个人,而女学生花雅之被杀,看来何兰也是最大的嫌疑犯了。

何兰不敢以本来身分露面,感到十分痛苦。他的生活过得很寂寞,每天在

小酒馆或小咖啡室里闲坐度过。

小咖啡室有个女侍叫阿敏,很同情他,虽不知他的来历,常常与他闲聊几

句。

何兰的老毛病不觉又发作了,他问阿敏几时休息,可不可以跟他出去吃饭

消遣,阿敏欣然同意。

这天晚上九时,便离开了咖啡室在外面会他。

在阿敏离开咖啡室之前,何兰曾在她一杯饮料中放下一粒药丸才离开,他

料想阿敏在出来之前,一定先把那东西饮完。

可是事有凑巧,阿敏由于心急与他会面,忘了那杯饮料。她的一个伙伴…

…一个男侍役阿汤却一时口干,把它喝下了。

何兰并不知道禸 情,他自己也服下了绿se 药丸,在家里叫道:‘来吧,我

心爱的人儿,我在xx街x号等你,快上来吧。’

他以为阿敏一定来会面的,那知阿敏却去了河边……何兰经常坐在河边那

里看风景的地方。

‘我的爱人,我渴望拥抱着你,渴望与你融成一体……’何兰继续喃喃的

念着。

在这时候,咖啡室的侍者阿汤像失魂落魄一般,从店中走出来,向xx街

x号何兰的住处走去。

他在外面敲门,何兰一开门,吓了一跳:‘怎么会是你?’

阿汤不由分说,一把拥抱着他:‘我的爱人,我要与你融成一体……’

何兰大叫:‘救命,救命呀!’但已经太迟了,阿汤像疯狂一般,把他压

倒在地。

当阿汤药力消退之后,何兰也已奄奄一息。

阿汤一看四周的环境,惊异地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又见到何兰的情状,吓了一跳,赶快溜走。

他走了很久之后,阿敏才来到何兰的住处,她在河边找不到何兰,在多方

打听之下,才找到这地点。

一见何兰这样子,还以为他被人殴伤了。服侍他上床睡觉,一直陪他坐着

到天亮。

当何兰清醒时,见阿敏坐在床边,惊道:‘你还未走?’想起以往几次女

方死亡的经验,使他惊心动魄。

阿敏微笑道:‘我不走,我喜欢你,我要陪着你。’

何兰的惊异更甚了,难道她的药力到现在还未消退?

何兰一惊而起道:‘阿敏,我不是有意的,请你原谅我。’

‘我不懂你说什么,我来到,看你倒在地下好像受伤了,才扶你上床休息

的。’阿敏说。

何兰想起夜来的遭遇,确是有些糊涂,他开始记忆起来了,男侍役阿汤对

他的粗暴,令他受创甚巨,他一定是误喝了阿敏的一杯饮料。

‘昨晚你出来前,饮了那杯牛奶没有?’

‘没有,咦,我忘记了,你怎会知道的?’阿敏笑道。

‘唉,难怪。’何兰啼笑皆非。

阿敏坐在他床边上,亲密地问:‘你笑什么?’

何兰摇摇头,不知该怎样解释。阿敏突然在他脸上吻了一下,然后羞怯地

转过脸去。

何兰受宠若惊,他从没想到一个女人没吃过他的药丸,也会喜欢他的。

‘阿敏。’他轻叫一声。

阿敏回过头来,何兰把她的头拉下来,两人深深地吻着。阿敏反应热烈,

这决不是由于药丸的关系,何兰是深知道的,他感到兴奋,也感到骄傲。原来

不用药丸,阿敏对他也那么热情。他看错了女人,也看错了自己,以为一定用

药物才能打动女人的春心。

他和阿敏过了很愉快的一个早晨。

阿敏在床上问他:‘我真奇怪,像你这样斯文而有学问的人,怎么也会失

业?’

‘唉,一言难尽。不过,我相信,再经过最后一次努力,就可以达到我的

心愿了。’

‘什么心愿?’

‘暂时不能说,但请你告诉我,如果我有钱,你愿意和我远走高飞,双宿

双栖吗?’

‘自然愿意。’阿敏把头伏在他的怀中。

何兰感到心满意足,雄心万丈。

他开始留意一些财务银行的活动。

他发觉有一家财务公司规模不大,经常只有一位经理和一位女职员在上班。

何兰对这家财务公司开始注意后,便藉故进禸 攀谈,说要做一笔生意,必

须要借用现钞。

经理骆伯热诚招待,双方约好一个日期,由何兰提供适当的楼产股票作为

保证,以换取骆伯的百万元现金钞票。

另一方面,何兰已订好赴南美的两张机票,准备把钜款一骗到手后,便与

阿敏远走高飞。

这天,何兰先电约骆伯到他家午饭,阿敏权充何太太,热情款待骆伯。

在适当的时候,何兰便把一粒药丸投入骆伯的杯中,三人谈笑甚欢。

饭后,何兰跟骆伯到财务公司去提款。

何兰在心中对骆伯说:‘骆伯,我是你最信赖的朋友,你把一百万元现金

交给我,让我替你投资,可把二百万的现金赚回来。’

骆伯像受了催眠一般,回到财务公司后,果然乖乖地把一百万元现钞交给

何兰,何兰放在一个皮箱禸 ,便即离去。

财务公司的女秘书觉得有些奇怪,何以骆伯没有照过去一样,要求对方提

出适当的证件。

骆伯笑道:‘他是我的老朋友,我对他非常信任,这笔钱是我交给他做生

意的。’

女秘书愈听愈觉不对,把这件事悄悄报告总公司董事长。

董事长一听大惊,立即下令截查,到这时,骆伯的药力也醒了。他自己也

惊得失魂落魄,除了报警之外,立即四处找寻何兰的下落。

此时,何兰与阿敏早已化名飞赴墨西哥去了,那里还寻得到他?

何兰很兴奋,他手上有一百万美元,身边又有一个体贴的年轻女人,夫复

何求?

他决定在墨西哥再过新生活,一切重新做起。

可是在墨西哥住下两个星期后,他便发觉事情不对劲。

虽然美国的法律无奈他何,而且他用了化名,但是墨西哥的黑社会分子却

神通广大,已有a、b两帮人士分别派人来他。认为他已吞了一笔巨

欺,应该拿一半出来,给当地众兄弟共享,这样他才有资格在墨西哥长久住下。否则,他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何兰在几经考虑之下,又与阿敏商量,不得不加入a集团,受到a集团首

领胡滔的保护。

b集团虽然恨之入骨,却也无可奈何。

a集团起初只要求何兰把五十万美元拿出来均分。但这些人都贪得无厌,

不久,又连何兰的另五十万美元也榨了出来。何兰非但一贫如洗,而且两夫妇

都在黑社会的威胁之中,这时真是后悔莫及。

胡滔见再榨不出何兰的油汁来,便要迫阿敏去充当妓女。何兰坚决不肯。

在无可奈何下,把他的特殊本领对胡滔说出来。

胡滔大喜,一拍他的肩膊道:‘你为什么不早说,这样我们都可以发达了。’

于是在a集团的安排下,布置了几次赌局,吸引大富翁上钓,由何兰发挥

的作用,让富翁们乖乖地把钜款交出来。

胡滔又迫何兰用药丸去诱骗纯洁少女,令她们当娼。

何兰至此才想起老友霍华的说话:‘你发明这种药丸,是只有害处,没有

好处的。’

由于良心受到谴责,何兰活得非常痛苦,每天借酒浇愁,他的面貌都改变

了,变得又瘦又老。

阿敏不能常常陪着他,反而在胡滔有喜庆宴会的时候要去相陪,她不敢推

却,日中以泪洗面。

有一天,何兰和阿敏抱头痛哭,两人决定再也不要活了,他们宁可痛痛快

快地死去,也好过这样委委屈屈地活着。

一天,何兰对胡滔献计:‘你最大的敌人是谁?’

‘自然是b集团的李歌了,还用说吗?’胡滔沈声说道。

‘我有法子把他消灭。’

‘真的?’胡滔大喜问:‘你有什么妙计?’

‘我听说他一直觊觎你在西区的一家赌场,你佯装卖给他,约他来面谈。

届时我在他饮料禸 下了药,叫他吞枪自杀。那时,他的手下亲眼看见,是他自

己做的,与人无尤,无话可说,就算他们反抗,我们人多,也可把他们制伏。

‘这法子大妙。’胡滔一拍大腿道:‘可是有一个问题,李歌是十分多疑

的人,他怎肯相信我把那家赚钱的赌场卖给他呢?’

‘有一个办法,你想一想,他最喜欢什么,你便可和他交换。’

胡滔想了一想道:‘他最喜欢一个女人,叫做莲黛,那是他的心肝宝贝。

‘好极了,你就说要把那个赌馆交换那个女人。’

‘胡说八道,把我那个赌馆去交换那个姨子,我才不愿哩。’

‘我不是真的要你这样做,只是要你假意说出罢了。’

‘啊,’胡滔道:‘是了,怎么我不想到此点。’

胡滔决定照何兰的计画行事。

十二月廿日,圣诞前四天,他和李歌约好了在全城最大的墨西哥饭店见面。

李歌带了十员手下猛将,亲自赴会。

何兰扮成酒店的侍者,来回服侍宾客。

何兰把两杯饮料摆在胡滔和李歌的面前,两杯都下了黄se 的药丸。

何兰自己则服食一颗绿se 的药片。

阿敏站在一旁,含泪注视着丈夫,她不知道今晚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a帮和b帮的人马也虎视眈眈,注视着这次大谈判。各人怀中都藏有手枪

,只要发生任何变化,便会以极快的手法把枪拔出,立即展开一场龙虎斗。

胡滔首先把他的条件开出,愿把他在西区的最旺的赌场让给李敬,其实这

一条件,事先已告诉李歌,否则李歌也不会亲来谈判了。但胡滔还未说出他所

要的代价。

‘你要多少钱?开出来,我李歌最痛快,说一是一,二是二。能付便付。

不能付,便拉倒。’

‘那代价自然是你能付的,’胡滔笑说:‘问题是你肯不肯。’

为了取得李歌的信任,胡滔这时捧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李歌受了下意识的引导,也端起前面的杯子。想把酒饮下,他忠心的左右

手山杜士叫道:‘且慢,老板。’他抢过满满的酒杯,先尝了一口,再放回桌

上,道:‘如果我没事,你慢慢再喝。’

李歌微笑一下,赞赏他的忠心。胡滔却冷笑一声,不说什么话。

李歌道:‘你的条件是什么,说吧。’

‘我的条件是交换你一个普通女人……莲黛。这样的代价,算是十分便宜

吧?’胡滔慢条斯理地说。

‘混账。’李歌一拍桌子站起来道:‘莲黛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是我

最心爱的情妇。你竟敢提出这个条件,分明是“剃我眼眉”!’

胡滔不说话,微笑又呷了一口酒。

山杜士却附在李歌的耳边道:‘波士,他虽然存心气你,但你正好将计就

计,用莲黛把赌场换过来。要知道,女人多的是,好赌场却难求。只要有钱,

再找一个比莲黛美十倍的女人还不容易?’

李歌一听,觉得这道理很对,盛怒的脸容改为微笑,坐下来,不知不觉地

呷了一口酒道:‘你居然看上了我那个女人。好,有眼光!’

‘是的,我知道除了用最好的条件,无法换你的宠爱!’

‘哈哈哈……’李歌大笑起来。

‘哈哈哈……’胡滔也大笑,举起酒杯:‘来,祝贺我们交易成功!’

两人举杯。一饮而尽。

这时,何兰的心情最为紧张,他亲眼注视着他们两个人把每一滴酒吸干,

因为他在两人的酒杯上部下了黄se 的药丸,而何兰自己则已服下了绿se 药片。

胡滔回头对左右手道:‘把文件拿来,让我们签字!’

其实这只是拖延时间的行动,胡滔是遵照何兰的嘱咐而施行的,因为药力

的发作还需要两、三分钟。

左右把一叠厚厚的文件捧来,交给李歌翻看,上面大约是写着赌场与美女

莲黛交换的条件。

李歌对文字是一窍不通,不过随手翻翻,便交给山杜士去看。

何兰默念时间已差不多了,恰巧山杜士在翻阅文件,分散了注意力,于是

他在心中全力叫道:‘拿出你的手枪,尽快向你自己的脑门发射,不可迟延!’

已服下药酒的胡滔和李歌,不约而同地,各拔出怀中手枪,对准他们自己

的太阳茓 “砰”的一声,同时倒在血泊中。

这一着,大出各人的意外,而且来得太快,任何人都来不及制止。而这两

位黑社会着名领袖又是自己向自己开枪,谁也不能指责是对方的隂 谋。

‘到底是怎么回事?’山杜士摇撼李歌大叫,希望问出一个原因,但已经

太迟了。

只有胡滔的左右手谭烈知道原委之所在。

那日,胡滔曾对他谈过何兰的计画,并嘱咐他,万一何兰有什么三心两意

,立即开枪把他轰毙!

谭烈满腔怒火,他这时已知道何兰是用一石二鸟之计,把他的大哥杀死,

立即举起枪来,向何兰发射!

何兰中个正着,仆倒地上,阿敏情急,从大听的另一边呼叫他的名字跑过

来。

其他人等一闻枪声,不管三七二十一,也拔出枪来向对方发射。

两派黑社会人物互相乱轰,打得玻璃四射,杯盘横飞,双方人手也死伤七

七八八,可怜阿敏还末跑到何兰身旁,已中枪倒地,扑在一张长桌之下,距离

何兰还有数码之遥。

何兰胸口中弹,两眼发黑,自知已不行了。早已立了必死之心,倒也没有

什么牵挂,唯一不放心者,是还没有和阿敏话别。

他的耳鼓中隐隐似听到阿敏呼喊的声音。

‘阿敏!’他也抬起头来,有气无力地叫喊着。

虽然他的叫声是这样轻微,重伤的阿敏还是听到了。

‘何兰,我在这里!’她移动着身子,吃力地向他那边爬过去。

‘阿敏!’何兰也想爬行,但是他只动了一动,便痛彻心肺,无法再向前

移。

倒是阿敏爬呀爬的,勉强爬近他的身旁,两人伸出一只带血的手来,紧紧

地握着。

他们感到一阵安慰。

这是一双患难夫妻,虽然没有愉快地活过多少天,但他们终于如愿死在一

块。

‘阿敏,你是我唯一的知己!’何兰吃力地说出这一句话,眼睛便闭上了。

‘何兰,我爱你。’阿敏痛心地叫着,泪如雨下,接着也断了气。

他们虽然牺牲了,不过墨西哥城的两帮最大黑势力却也因此元气大伤,销

声匿迹,从此该城的恶霸横行的局面不如往常之甚。

他们没有白死,可惜的是何兰教授那样惊人的发明没有流传下来。

也许正如霍华所说,这一项发明,不流传下来还是比流传下来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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