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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生契阔 第三章 出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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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重,在身体背叛的最后一秒,眼前闪过了你痛苦的样子。

我哭了,因为懊悔对你的不忠,或者是痛恨自己的软弱。我是爱你的,我深深知道,可是有种看不见的力量bī使我屈服,我只想体验一次,真正的美好性爱是什幺样子的。一次就足够,这辈子只要让我拥有一次,我就再也不去想它了。

今后我一定好好做你的老婆,这是第一次,我发誓也是最后一次。——2003年5月15日。江玉春节过去,陈重变得忙碌,回家也都在看一些关于融资、上市之类的资料书籍。

“我要努力让你成为清田市第一小富婆。”

很多次陈重一边翻看着资料,一边这样对江玉说。江玉就幸福的微微笑着,从背后搂住陈重的脖子,乳房在他肩膀上蹭来蹭去,表示对他的奖赏。

陈重怎幺看都是那样一个优秀的男人,他身体迷人的lún廓线条,举手投足间与众不同的傲人气度,包括呼吸间淡淡的气息,无一不让江玉深深迷恋。每次随他出去,挽着他的臂弯行走在任何地方,江玉都会意犹未尽的骄傲起来。

唯一的一点遗憾,就是在做爱的最后关头,陈重总是迅速崩溃。

其实在性爱开始的部分,陈重的表现是一百分,他知道江玉身上任何一处敏感的地方,手法娴熟而细致,轻易就能让江玉燃烧起来。可是一旦等到chā入,却再也力不从心,最短时间的一次射jīng,江玉在心里默念不会超过30秒。

那是一种病态吧,大家常说的早泄。

很想劝陈重去看看医生,江玉终于忍住没有他提出来,这种事情去看医生,男人都会觉得丢人吧,何况是陈重这样一个死要面子的男人。

江玉宁肯在他面前装做什幺都不懂,仿佛他的早泄天经地义。

天气一天比一天变暖,衣衫一天比一天单薄。

江玉没有因为床上那最后一分钟不满足而觉得后悔,陈重的优秀是其无与伦比的,最重要的是他爱自己,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他都对自己呵护有加。

5月份的时候陈重去北京谈一个合资项目。

一行人多,陈重问江玉愿不愿意自己留在家里。几个月下来,江玉微微胖了一点,为此颇为苦恼,这段时间正去一间瑜伽馆练习瑜伽,刚练出一点趣味,也就没有缠着他要同去。

婚后第一次独处,原来也很自在。白天去练练瑜伽,晚上回家看看影碟电视,并没有特别孤单。

陈重走后的第三天,江玉意外地接到了小风的电话。

从北京回来清田,江玉一直保留着在北京用过的手机号码。最早时候是因为没有及时联系到自己的弟弟江帆,怕换了号码之后他会失去和自己的联系方式。

联系上江帆之后,一时没找到合适的新号码,也就没有更换。

电话里几次叫江帆回来,江帆都不肯,说没心情继续读书了,现在正在南方一家汽车修理厂当学徒。江玉和陈重讲起江帆的事,陈重说:“男孩子多磨炼一下也好,如果他真弄懂了汽车,过几年等他成熟一些,我们开一间4s店,交给他去打理。”

江玉觉得陈重的话不无道理,自己也算读过大学,最终还不是去做小姐。人的际遇很难说,既然江帆坚持不同意读书,那幺进去学校,还不是混日子?江玉不再坚持要江帆回来,要他去银行办了张卡,不时存些钱给他,叮嘱他生活不要太苦太累,姐现在有钱了。

“玉姐,原来你一直没有换电话……”

小风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

“是啊,你也不打给我,我不肯换就是在等你打给我呢。”

听见熟悉的声音,江玉忍不住和小风调侃。在北京那段孤单的日子,和他相处时间的最多,离开这幺久再听见他的电话,竟然有几分格外亲切的感觉。

“玉姐,你……我……”

小风,他还是那样单纯的一个男孩子啊。江玉微笑了起来,笑着问他:“有没有想玉姐?我可是经常想起你哦!”

“我天天都在想。”

几乎是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江玉楞了一下,想起过去小风在自己面前殷勤的模样,心头暗暗升起一阵暖意。

“玉姐,你没有生气吧?我……是拿你当姐姐想的。”

“我怎幺会生气呢,知道你会想我,我心里很高兴。”

江玉的声音变得温柔,他应该是真的想吧,早就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对自己的喜欢,只是自己一直当他是个小孩。

“对了玉姐,我刚才看见你男朋友了,就是接你回老家的那个人啊,他跟一群人来我们歌厅唱歌。我想向他打听你的消息,他告诉我你现在仍用着原来的电话。”

“陈重?现在在歌厅唱歌?”

“是啊。我听见人家叫他陈总,他们在8号房。”

“他有没有叫小姐?”

“有吧,他自己没叫,是请客的几个人帮他叫的。玉姐,我乱说话了,你别生气啊。他很规矩的,坐在那唱歌,一点动手动脚都没有。”

江玉有些委屈,规矩干嘛去那种地方?想想自己都是从那里出来的,第一次见到陈重就是在歌厅,这样小气就是自己不对了吧。可是……那是自己的老公,说不委屈,真真是在骗自己。

“小风,你帮我盯紧他,如果他不老实,你要告诉我。”

“嗯!玉姐……我也想回家了。你不在这里,我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回家之前,我想去你们清田看看你,你说行吗?”

江玉几乎没有犹豫:“当然可以啊,我答应过你,如果你来清田,姐要请你吃饭的。”

“谢谢玉姐,等我过去,就打你的电话好吗?”

“嗯!”

挂断电话,江玉开始为陈重去歌厅郁闷,那里面的小姐,没有几个不是yín荡贱货,看见顺眼的有钱男人,恨不得像苍蝇一样叮上去。陈重呆在那里,他肯讲规矩那群小姐也绝对不会和他讲。

想打个电话提醒一下陈重,电话拨了一半江玉最终又放弃了,男人在外面,应该有身不由己的时候,那幺多朋友在,这样做不是害他丢了面子。

有时候女人的世界,真的很委屈。……

几乎可以想象,小风是在得到江玉的同意之后,就迫不及待地踏上了来清田的行程。江玉接到他出站,是第二天晚上八点。

人cháo流动,小风拎着简单的行装,在出站口四处张望,五月的天气已经很暖,车站广场的风吹动他薄薄的衬衫,让他的身形看上去有些单薄。

江玉走过去,微微笑了起来,轻轻给了他一个拥抱。

小风的脸在广场的夜灯下变得通红,江玉去接小风手里的行包,小风拒绝着:“玉姐,我自己提就好了,那有男人让女人拿东西的。”

江玉笑着说:“你是男人吗?我看也就是个大男孩吧。嗯,好象还很重,那我就不和你争了,走,姐先带你去吃饭。”

带小风坐进清田最豪华的餐厅包房,小风不安地对江玉说:“玉姐,不用这幺隆重吧?这里好象很贵的样子咧!”

江玉望着小风笑:“你怕姐请不起吗?”

小风说:“当然不是,玉姐的男朋友看上去很有钱,是很大的老板吧?”

“不算,只是个很小的老板。嗯……我们结婚了,他现在是我老公。”

江玉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每次对人说起陈重是自己的老公,她都忍不住要从心里骄傲到脸上。

“哇!恭喜玉姐啊,他……看上去很配你的。”

一口气点了好多菜,小风连声叫够了:“我知道玉姐现在不怕花钱,可是也用不着这幺浪费啊。”

江玉说:“弟弟那幺远过来看我,我当然要做的像个当姐姐的样子。”

菜慢慢送上来,摆满了整张桌子,江玉自己看着都有些愕然,好象……有点bào发户的味道吧?自己是怎幺了,想证明什幺呢?今天的豪阔还是幸福?而这两样,都不需要张扬才可以被别人看见吧!

眼前的小风,看上去仍是那样一张单纯干净的面孔,带着海水从小冲洗到大的清新味道,记得他对自己说起过,他家乡的海水,蓝得让人睁不开眼

睛。

小风被江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玉姐,你怎幺这样子看我?”

江玉说:“小风你长得比女孩子还干净呢!嗨,你知道吗,在北京的时候,一起上班的女孩很多都喜欢你,记得那个叫露露的,整天叫着说,如果她有了钱,一定把你包起来养着。还有那个思思……”

江玉忽然有些心跳,和陈重在一起,自己从来不敢提起以前的任何事情,甚至连想都不敢去想。但是那些,总归是自己的历史,是生命中的一部分,永远割不去的记忆。也只有面对那个时候的朋友,这些话才可以随心所欲的畅快倾吐。

小风不好意思地笑:“那个露露是神经病,总拿我们服务生开玩笑的。再说她长那幺丑,我才不会要她咧。”

江玉叫了一声:“哈,看不出小风眼光还挺高的,露露那幺漂亮的女孩都看不上,那你觉得什幺样的女仔才算漂亮?”

小风说:“赶上玉姐一半才算漂亮,不过算啦,能有玉姐一半漂亮的女孩,又lún到人家看不上我了。”

女人都会爱慕虚荣,会比较喜欢听见别人恭维吧?尤其是像小风这样一个带着干净漂亮面孔的男孩,带着那样虔诚着目光恭维自己,江玉不由得有些意犹未尽的欢喜。

吃过饭领小风去酒店开房。开发区新建的星级酒店,服务和房价在清田都是最高的档次了,小风又不停地叫着浪费。

江玉说:“你没见过bào发户吧?姐现在就是bào发户,不要扫我的兴致,ok?”

小风不再坚持,跟着江玉走去房间,一路默默无语。

进去房间,小风吐了一口气:“玉姐,我从来没想过,我也会有机会住进这样高档的地方,一晚上的房费,我要辛苦一个月才能赚到,还要是运气好的一个月。”

江玉笑了笑,天壤之别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忽然之间自己就像在天空飞翔。

过去那些为了赚钱不得不背负的艰苦,今天已经和自己远远的再见了。

幸福的滋味是什幺呢?就是想起那些苦困的时光,忽然骄傲地笑出来的一瞬吧。

小风说:“我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不是玉姐跟着,自己去前台说要开房,那些服务生们一定都不会相信。”

打量了小风几眼,江玉说:“可是小风穿什幺都好看,年轻的男孩子,越是简简单单就越显得亮眼睛。你知道吗小风,你真的……很像我的弟弟。”

抬手看了看腕间的手表,已经快接近十一点,江玉冲小风笑了笑。

小风问:“玉姐要回去了吗?”

江玉说:“嗯,你也该累了,好好睡一晚,明天,姐领你在清田好好逛一下。”

小风说:“那我送玉姐下去吧。”

江玉说:“不用,我自己下去就好了。”

回头看了小风一眼,他眼睛里闪着恋恋不舍的一丝光亮。

“玉姐,”

小风的脸涨的通红起来:“你可不可以……再抱我一下?”

江玉轻轻抱了抱小风,一秒还是两秒,江玉迅速放开:“嗯,再见。”

家距离酒店并不远,从酒店大堂走出来,江玉没有叫车,一个人踩着街灯下的影子,慢慢往自己住的公寓走。五月的夜风已经很暖,吹得外套轻轻飘动,透过薄衫滑过自己的肌肤,痒痒的似乎情人的抚摸。

江玉的脸莫名其妙烫了起来。片刻前那短暂的拥抱,腰间被小风手掌轻轻碰触的地方,这时候竟然火一样炙热着,似乎非要用手拂两下才能让自己变得自然。

小风的手分明带着一丝重重的力量,没有任何预兆就把江玉更紧地搂向他的身体。那一瞬间,没有防备的江玉重心前倾了一下,乳房撞在小风的xiōng口,清楚地感觉到了他心脏深处的狂跳。

而他触在自己小腹的那个地方,好象……膨胀?

竟然被那简单的一次身体接触,弄得心乱起来。衣衫单薄,江玉知道那不是理由。

前后去歌厅上班,做小姐的时间叠在一起,接近两年左右。被男人突袭般的抱进怀中轻薄,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乳房身体肌肤赤躶 躶 接触男人们的触摸,变成饮水般平常。神经被那无数词粗鲁野蛮的侵犯变得麻木,身体似乎注入了陌生人的灵魂,好象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心跳过吗,当然没有。如果曾经心跳,也是在为自己担心。

可是刚才是怎幺了?

像是无法拒绝季节的到来,像是夜风从寒冷变成温暖,生命的痕迹潜入路旁爬墙的青藤,浸透一些绿se ,在心头结起迷乱阵型。

小风是弟弟吗?江玉知道并不全是,那幺拥抱就是自己默许的暧昧;从拥抱才开始吗?也许只是牵强借口,从答应小风过来清田,已经藏了暧昧意味。如果不是陈重远离,江玉是绝不会答应他过来的。

虽然过去那些日子,彼此相处得很好。但是在江玉心里,有关歌厅生涯的一切,都是自己永远不想提起,也希望所有人都能完全忽略的一段记忆。为什幺答应小风过来,不是值得玩味,而是颇值得玩味。

小风说想见自己。自己想不想见他呢,恰好在陈重离开清田的日子?

回到家脸上仍在发烫着,江玉脱去衣服,站在浴室里的镜子前面,望见自己一双乳头蓓蕾欲放般娇然挺立,情欲淋漓着从双股间流淌下来。

从离开酒店,乳头就一秒钟也不曾停止充血,江玉自己知道。……

本来江玉不打算起那幺早。

昨晚几乎完全没有睡好,调了很低的水温淋浴很久,江玉才从迷乱的情欲沦陷中挣扎过来,然而也驱除走了困倦,躺在床上很久都无法入睡。

冷静下来去想,小风这次过来,并没有什幺可怕的。毕竟情欲在自己心底怎样燃烧,是一件很隐秘的事情,只要自己不说出去,没有人能够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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